“楚枫,去保护花蚕。”楚辞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叫回刚站酣畅淋漓自家二弟,沉声吩咐道。
楚枫也留意到这边情形,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只难老实地点点头:“好,大哥。”他说着,就要奔向花蚕那里。
下一刻,他目瞪口呆……不仅仅如此,所有人愣在了那里。
花蚕仍旧沉浸在满心惊异之中,他没有料到自己竟会发出这样声音来——而且竟是如此不能自控地,他微张着嘴,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兵部首座……不,相处了十余年便宜兄长……居然就这样死了么?
在这一刻,他完全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了。
静静地怔了一会儿,他才终于捂住了眼,轻轻地笑了起来。
“呵……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他低低地开口:“银练,出来。”
话音刚落,他袖口里便射出一道银光,直直地定在地上。
几乎是刹那地,一个巨大阴影从地面猛然扬起,庞大身躯蜷成威武形状,它努力地舒展着粗壮蛇身,优雅颈项在空中舞动起来,强劲而又美丽,一根墨色独角竖立在那倒三角狰狞蛇头上,闪烁着森寒光。它猩红蛇信嗞嗞吐响,那阴冷诡异声音透入人心,让他们每一寸皮肤战栗起来。
这便是银练蛇原身。
花蚕脸上没有了表情,他抬起脸,眸光冷然。
银练蛇蛇头一昂,偌大头颅倏然降下,乖巧无比地伏在他面前。
花蚕细白手指抚上墨色角,抬脚踏了上去——下一刻,他便立于众人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远方。
没有哪怕一个人想到会出现这样景象,尤其是楚辞一方。
秀美少年一改平日里羸弱,红衣在山风吹拂下猎猎地响,他仿佛对下面人失去了任何兴趣,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到山崖边上。
巨蛇之巅少年……不,现在看起来,他气势早已不在其兄之下,也完全推翻了之前留下所有印象。
他所显现,是更加拒人千里姿态。
楚辞几人还未及感叹自己看走了眼,就见到那少年抱住巨蛇独角,微微倾身——下一刻,巨蛇身躯一震,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弧线,便直冲到悬崖下面去了。
银练蛇速度超乎想象快,花蚕自从到了这世界上来,还是头一次真正乘着他本命蛊,却好像乘坐过许多遍,那银练蛇行动也仿佛本来便是他身体一部分,使用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滞碍。
耳边风声呼啸,花蚕沉默地寻找那个黑袍人影,而银练蛇也似乎感受到主人心情,拼了命地在山壁上游走。
确,他们并非跳落下来,而是由银练蛇游动下来。
很快地,花蚕看到了那个飞速下坠影子,他一拍蛇头,银练蛇便将硕大脑袋转向那方向,直冲而去——这时候,他们离崖底,也不过只有十多丈距离了。银练蛇再度飞纵,险而又险地,它接住了花戮身体。
几乎就在眨眼间,银练蛇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即便它蛇皮坚硬似铁,也着实摔了个狠,疼它一声长嘶,瞬间变成了小蛇模样。
笨重蛇身激起了一地飞烟,浅绿色雾气浮起,花蚕自然是闻到了异味,不过却没有在意……在这天下,还有哪种毒能毒倒他?
他只是勉强扶着因为银练蛇变小而载到在他身上花戮,皱着眉头开始查验他情况。
情况……不妙。
花戮背部好大一个创口,是被毒虫咬了,黑色血汩汩流出。就连嘴唇也渐渐变黑了,再加上刚刚那股奇异味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花戮坠下时晕迷了,自然也不会做什么防范,也是吸了进去……就不知,这两物可会在他体内弄出什么不好变化来。
银练蛇疼痛过后转瞬间又变回来,花蚕扶着花戮身子上了它背,让它去寻个净些洞穴,以便给自家哥哥疗毒。银练蛇不敢怠慢,长长身子几个摇摆,就当真游到山崖间一个几人宽敞洞穴里去了。
才进了石穴,花蚕让银练蛇将他们放下来,再摆摆手,就赶它去洞外守门,而后便把住了花戮脉门。
下一刻,他被一道强劲内力弹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了。他不明所以,不由皱了皱眉。
“离我远点。”花戮声音依旧清冷,却仍是让花蚕听出了几分压抑。
花蚕也没多大耐性,一声冷笑:“哥哥倒是做事小心啊,杀个花绝天还被咬成这样子,可见那兵部首座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花戮显然还有些吃力,他单手撑着自己,盘膝坐下,便打坐调息起来,愣是没理会花蚕挑衅。
“不要多话。”他只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
花蚕只觉着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他手指紧了紧,又吸口气,硬压了下去。
“原是我多事了。”他冷嗤道,“哥哥内力深厚,自然不惧小小毒虫,那山崖下头毒种,必然也不被放在眼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这洞穴爽清凉,想必是上好埋骨之处,我这做弟弟蒙受哥哥相护多日,便在这里守着,待哥哥身体凉了,便挖个土坑埋了就是。若是哥哥有何喜好,不妨提前对做弟弟说说,以免挖出土坑哥哥不喜,却是做弟弟不是了。”
这一顿冷嘲热讽也没让花戮受什么影响,他只径自在那边盘膝枯坐,像是在运足了内力疗伤。
花蚕一通话说出来,怒火稍降,霎时间觉出不对来。
两人同在异世十数年,虽不说感情多么深厚,但彼此信任是早已有了,而之前为花戮疗伤疗毒也不在少数,花戮万没有理由在此时不让自己近身。
非……
花蚕眸光一冷,不出声慢步走上前去,刚伸出手来,便又被花戮弹了回来。
花戮冷声说道:“不是说了么,离我远些!”跟着像是岔了气,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花蚕终是发现不对了,他嗅到一股极淡、却又绝瞒不过他气味,心中便是一凛,他看一眼花戮背后创口颜色,再回想之前在山崖下闻到毒气味道,闭目想了想,不由大觉荒谬。
那毒虫原是古时传下奇虫,雌虫性淫而毒性弱,却喜食剧毒,而雄虫霸道,毒性顽强,每逢想求配偶□,便要先吐出毒液方能求欢,越是毒性强烈,便越是吸引雌虫。因此若有人想控虫,就会以药物喂食雌虫,使其放出气息,引雄虫出洞,听他使唤。也正因着这般,若是雄虫咬了人,那人便会通体燥热,而心如火焚……倒不是欲|火上头,只是略有些淫毒入体,却也不需发泄。但雄虫此时放出毒液最是凶猛,内力高绝者也称不太久,约莫一炷香工夫,怕就要魂断九天了。
然而若仅是此毒也难不住花蚕,他自有能力解天下剧毒,只费些事,倒也罢了,只是坏就坏在那山崖下竟长着一片绝情草。
绝情草草籽淡绿,但凡有重物碰上,便烟也似飞散,进入口鼻作弄。绝情草顾名思义,本意便是绝情,但毒性并不强烈,若是不慎吸入了,也不过是一个月不能行那云雨之事,待熬过一月,便也余毒全清,没甚大碍了。
可万事物极必反,绝情草能绝人情|欲,却碰不半点激发情|欲之物,只要碰上一点,就来势汹汹,再也阻挡不。
这花戮便是遇见了此种情形。他先中了雄虫之剧毒,又因着坠崖而不能及时阻挡,这已是难熬,而下坠摔落绝情草中,草籽飞扬,就被他大量吸入,引那虫毒中微末淫毒急剧发作,化作难解春毒……此时,他体内虫毒与春毒交相作用,让他倍觉煎熬。
勉强自控已是无比艰难,若是稍有人碰触……恐怕便会狂性大发,把人往死里操|弄,而那解毒之人被其将春毒虫毒尽泻与体内,也是绝然活不成了。
花蚕略一想便想通透,再一看花戮神情,果然是面色潮红,那额角青筋鼓暴,正是苦苦忍耐之时,而其嘴角鲜血汩汩而下,看似撑不几时了。
若要为其先解去虫毒,便要让他服食自备解毒丹,花戮本人动弹不,自然是要有人喂进口中,而如若要喂,就免不了触碰上去,这一来,他那春毒便遏制不了。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他法,只要随手抓个人来丢给他解了毒就是,然而地方却不对,两人正在那山崖半腰上,别说是抓个人来,便是只动物也找不着。而要真上了崖抓了人,怕花戮早已是死透透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花蚕盯着花戮那张面无表情冷脸,终是为难起来。
正这时,花戮想是行功更急,那头顶冒出些白色雾气来,直在他头顶盘旋,花蚕正在心中千般思索,脑中念头飞转,却听花戮又说出几个字来。
“出去,封住洞口。”
偌大个人站在面前,花戮便是定性再好,待会被毒性攻心,也是再控制不了,花蚕要想全身而退,就只能听从花戮所言,尽快出洞,再以巨石隔绝洞内洞外,让花戮被毒气冲昏了脑子嗅不到人气才行。
而这样一来,花戮便会在片刻过后,血气泻尽而亡。
花蚕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又死死盯了花戮一会,才扯一下嘴角,拉开衣带。
“便宜你了。”
解毒
…
…
…
作者有话要说:
因着花绝地小时灌药,花蚕始终保持着少年体态……也便是纤腰细肢,白莹莹皮肤柔嫩光滑,晶润如玉,仿佛能掐出水来。
他此时已然将衣衫除尽,随手仍在一旁,而他则赤足裸身,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极快地走到了花戮身前,然后,他跪坐下来,倾身扶住花戮脸,把唇覆了上去。
花戮此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虫毒与春毒交相反复、冰火两难,在他体内不停冲撞。他极力调动身子里内力,急速运功,只盼着能逼出一些,也好有个缓解之道,最不济,也得让另一人走出洞穴、方能心无旁骛、专心运功。
他也知晓此刻不妙了,然而却也无可奈何,既然他在与花绝天争斗时错漏了背后偷袭,便也该自吞苦果,万不能牵累那人。
花戮艰难地将那个自己一直护着少年赶了出去,跟着便闭目屏息,专心行功……不曾想,却在下一刻感受到面颊上一点柔软碰触,只一下,便点燃了体内熊熊欲|火,即是再控制不能。
他猛然睁眼,就见到一张仿若桃香凝成秀美面容凑在眼前,温软呼吸交融,竟带着几抹清甜。
花戮知晓,此人从吐息到□无一不是剧毒,现下嗅到,便是他经年积累在体内幽幽毒香……
“快、滚!”花戮几乎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来。这不知好歹现在还来撩拨,不要命了么?
却见面前人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个再熟悉不过讥诮轻笑来。
“我哥哥,现在不要命……你在说谁?”语气低缓,就连声音里都透着说不出暧昧。
花戮身子绷得更紧,紧咬牙关看着那秀美少年缓缓后退,他原本就要忍不住了,可这时才又发现,这人居然是裸着身子伏在面前,自白皙颈项朝下,似泛起了柔柔白光,大好春光一览无余。
“我、说、滚出去!”他已然快止不住情绪了,饶是再冷漠性子也见不得这番景象,更何况还有那作祟春毒,使得他每一滴血液都叫嚣着想要解放。
花蚕见花戮这模样,唇边笑意不觉加深,之前那种种不快,似乎也散去了些,他可没听花戮所言,反而更是靠近,抱住了花戮头颈,一咬舌尖,狠狠地吻上了花戮唇。
灵活舌叶轻巧地撬开了花戮唇齿,花蚕把舌尖血送入花戮口中,然后便缠着他舌头一阵吸吮,让他没了半点推拒机会。
喂完了血,花蚕也没有放开花戮,反而是唇与唇依旧相连,他轻笑着含糊不清地说出来:“哥哥可要好好吞下去,毒人舌尖血能解天下百毒,哥哥可莫要辜负了我这做弟弟一番心意才是……”他感觉到花戮身子已经绷到了极限,甚至有了些微微颤抖。他笑声更轻快几分,带着一些调侃,“还有……”
他舌尖灵巧地拖出花戮舌,轻轻地咬了一口:“哥哥若是不行,做弟弟也只能再努一把力了……”说到后来,语声几不可闻。
花戮忍耐早已到了极限,他眸光暗沉,随着花蚕声音越发深黯,到听完最后一句话,他终是抓住花蚕手腕,用力一拉,便把他揽入怀中,翻身压下。
而花蚕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与人交换位置了。
背后是冰凉石地,而身上却欲|火沉沉,花蚕看着那永远冰冷青年眼里深沉欲|望,终于也觉得燥热起来,他放软了手臂搭上花戮肩,一个使力把他拉了下来,让两人肌肤相贴,再曲起两膝在花戮硬实腹部轻柔磨蹭……
花蚕举动压垮了花戮最有一丝自制力,他狠狠地掐住花蚕肩胛,硬把他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嵌入自己怀中,那双手在他背上不断逡巡,撩得花戮双目赤红,一口咬在花蚕肩上,此时他眼里只有那一具充满了诱人气息香嫩肉体,只想着要把身体里燥气全数发泄除去,而再没有了半点温柔。花蚕敛眸,双腿无声地环在了花戮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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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地说,我写得很囧,非常囧,大家要有心理准备,那么,大家到底有心理准备了没有呢?如果有了话,请抬头往上看,那里有两个明显字,点它就行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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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待到花戮清醒过来,他那器物还嵌在自家弟弟体内,两臂搭在那柔软身子上,手里还不自主地揉捏着那雪白软肉,感觉十分舒适。
而花蚕更是凄惨,浑身青青紫紫自颈项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便是连小腿以及私密之处也没被放过,全是大小淤痕,还有数个干涸白斑凝聚,红色血丝纵横,再配上花蚕那莹白皮肤和秀丽面容……饶是早知其人狠毒残忍花戮,也觉着他甚是楚楚可怜。
不过花戮既然醒了,又已知是被对方救了性命,便不能再蛮干下去,只是缓缓抬腰,把自己东西抽了出来,直发出“啵”一声轻响。
花戮见花蚕双眉紧蹙,知道是让他受了不少罪,也不知醒来要如何报复自己,可如今承了情……他倒是并非毫无记忆,在失去理智之前,他分明看到这人脱衣而来,撩拨自己,想必是做好了准备要让自己活命,就放任了自己去做……却没料到,会将他伤到这地步。
虽然没什么替人料理经验,但也知不能让他这般裸着身子躺在冰凉石地上,然而附近又没有温水替他洗漱,花戮伸手,把花蚕抱进怀里,而后倾身伏了下去。
花蚕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便失去了意识,只有朦胧所感,而不晓今夕何夕,到一切云歇雨收之际,他也只能模模糊糊躺在那里,而全身无一根手指能动。
好在他还记着此刻并非安逸之时,觉着身上人大动作停了,就强撑着意志,想要早些醒来。
于是没过多会,他便在一阵轻柔触碰中睁开了眼睛。
他是被包在个温暖怀里,而有个黑发浓密头颅正在自己胸前缓慢移动,而那一点点舔吮皮肤感觉,便是此人惹出来。
总算是解了毒么……花蚕心中有感,想起之前所受那罪,再想起全是自己招来,心中火气一升一降,而那暖热吮吸舔吻,又让原本便沉耽情|欲身子重有了动情迹象,不禁恼怒起来,便伸出手,在那人头上推去。
自然是羸弱无力,推得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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