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大紫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啊,我还是那句,我不去。”
“好,你不去是吧,我现在就安排跳舞去!”
江问一把拉住马克:“你敢!”
马克挥开她的手:“你看我敢不敢。”
江问跟马克僵持了一会,最后只好妥协:“我去。”
马克满意的笑了:“早点听话不就好了,严少在三楼的包厢内,你自己过去吧,别惹严少不开心。”
洗手间前的争吵声消失后,玄念安才抱着哈哈走出来,他逗着哈哈回到包厢,不再让小家伙自己剥虾,不然才洗干净的手又要重新洗,哈哈吃着伯伯给他剥的虾很开心的玩着伯伯在游乐园里给他买的小汽车,玄念安招来手底下的人:“去把刚才在洗手间门口跟江小姐说话的男人找来。”
“是。”
马克被请的莫名其妙,犹豫的走进玄念安的包厢,哈哈一下撞到他的腿,他扶了一把,哈哈看也没看他,手里拽着他的小飞机继续飞。飞到玄念安身边,吃一口他手上剥好的虾子。马克仔细打量着玄念安,等想起来他是谁之后心中一凛:“玄少爷。”
马克会认识玄念安不止是因为他以前是紫金建设的总裁,而是他每当经纪人之前也好赌,欠了别人很多高利贷,有一次在兰金门口差点被剁了手,就是他不喜欢自己地方染血的习惯救了他一直手,后来他才知道对方是多了不起的人,只是他找自己做什么。
玄念安认真的剥虾,漂亮的手指沾满了油腻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听说你手下有个叫江问的女人。”
“是。”
玄念安的手下掏出一张支票:“这里是五百万,请她过来坐坐。”
马克为难的看着支票,没拿:“玄少爷,江问现在有应酬,您看是不是明天。”
玄念安哼笑一声:“怎么,谁的面子那么大。”
马克心里一抽抽,赶紧拿了桌上的支票:“是,我现在就请江问过来。”
玄念安不再废话,夹了一筷蔬菜给哈哈,不让他挑食。
江问走进严其的包厢,一大群人起哄起来。
“还是严少有本事,谁不知道江小姐难请。”
“百闻不如一见,江小姐可是比电视上更有味道。”
严其带着侵略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战利品,向江问招招手:“江小姐,这边坐。”
江问美眼低殓,红唇带着一丝讽刺的媚笑长腿淡定的跨过那些想看自己出丑的腿,坐到严其身边,大方的端起严其为自己斟满的酒杯:“严少请我,这个面子自然要给,我敬你一杯。”
严其把玩着江问过腰的长发,再脾气倔的女人想要在这演艺圈里混迹还不是要对自己言听计从,他掬起一缕秀发凑近自己的鼻尖,深吸一口,鼻尖的香气让他骚动。
“听闻江小姐跟跳舞是情侣关系,江小姐,你今天人就在这里,到底是不是?我们严少爷可是迷你很久了,你要是真跟别人在一起,严少爷可要伤心了。”
“就是,就是,江小姐,给我们说说。”
江问从严其手中将长发抽出来,笑看着那些企图看好戏的人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严其不悦的一手掐住江问的细腰,凑到她耳边:“跳舞那种撅着屁股等男人干的人妖能够满足你?”
严其最后一个字未落,江问手里的红酒已经泼了他满身,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惊讶的看着瞬间站起的两人,江问唇角边的笑容渐深:“也总比你这个被酒色掏空的畜生好!”
严其怒气攻心,一手就扯住江问的长发使劲往后拉:“本少爷今天花了三百万买你初夜,既然你那么迫不及待,本少爷现在就上了你!”
严其一脚踹走矮桌上的酒瓶,一手压着江问,将她压在矮桌上,江问头皮发麻,被严其一巴掌甩的头冒金星,满嘴血腥味让她的笑容更加恣意,这一刻她似乎又回到那个拾荒的日子,像她这种人,根本没有所谓的尊严,如果他们这些人高兴,随手就能玩死她。凌乱的头发下面遮掩着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江问没有挣扎,她就等着严其靠上来的一刻,她已经看准他颈项的动脉,只要他敢过来,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咬下去,她从不让那些欺辱自己人好过。
包厢里的突然变故除了一开始让众人有些惊讶,在严其将江问压在桌上的一刻又恢复了之前的奢靡,他们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玩,自然也不是第一次看严其当场玩女人,好几个男人竟然也开始兴奋起来,纷纷对身边的女伴出手。
严其就要扯开江问的衣服,马克却突然冲进来,看到江问的样子顿时皱眉,随即勉强笑笑:“严少。”
“滚!”
“不是,严少爷,我也不想打扰你,不过有人请江问过去坐坐,我不好得罪,所以…呵呵…”
“马克你不想混了是不是!”
马克笑的更难看了,可是对方是玄少,云淡风轻的样子比严其发怒时可怕一百倍,他硬着头皮:“严少爷,对方不好得罪。”
“还有我严其不能得罪的人!”严其一把拉起江问,拍拍她的脸,“本少爷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大胆想跟本少爷抢人!”
江问依旧保持着她的笑容:“那真该看看是谁那么大胆。”不过又是个严其。
“带路。”
马克本来想劝他别去,可是严其对他的态度让他也不爽,干脆让他去踢那块硬板,领着严其就往玄念安的包厢去了。
☆、卷二 月家记事 106 花源
严其连玄念安的包厢都没进就被人拦下,门口的冷面男子对江问客气的点头:“江小姐请进。”
江问一眼就认出他是玄念安身边的人,自己这个样子,最不想让他看到,所以犹豫着不想进去。
严其好笑的指着那男子:“喲,这是哪家的狗,门看得还挺牢!本少爷今天就是要进去,敢跟我抢人,没胆见本少爷!”
男子对严其的话无动于衷,严其见说话没用想要硬闯,对方随意一脚就把人踹飞出十米之外,然后他不顾看傻的马克恭敬的转向江问:“江小姐,我们少爷等着你呢。”
替她把门打开,江问不想进去也不行了,严其吃痛的爬起来,抱着肚子指着对方的鼻子叫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上付娱乐的少东,你TM敢踹我!”
男子冷酷依旧,严其出手要干架,男子甩手一巴掌将他打飞出五米,严其的朋友也从包厢里出来,见到这一幕纷纷后退,严其都自报家门了对方显然不把他当回事,背景一定比他们硬,还是不要凑上去找揍了。
男子没等严其爬起来,又是轻轻一脚,严其维持躺着的姿势向后滑行撞到大理石的桌角才停下,可是背后的撞击显然不是他能够承受的,顿时脸色发白,满头冒汗,再也爬不起来了,男子只是淡淡的扔下一句:“我家少爷的人也敢碰,不知死活!”如此冷淡的话语,跟他的主人一般,不惊不怒却让人感到恐怖。
江问拘谨的站在门口,长发遮挡住她脸上的伤,她不敢抬头看他,每次面对他,她似乎就会变得不从容,可是她依旧能感受到他喂孩子的那份温柔,那是他不轻易流露的一面。江问心里难受的想哭,而自从跟了青青以后再也没掉过眼泪的她,就那样站着,拼命的努力忍住眼泪。
哈哈吃饱了,也玩累了,虽然好奇的看着进来的陌生阿姨,可是他犯困的,呆在玄念安的怀里眨了眨眼睛就睡着了,玄念安将哈哈放在一边的长椅上,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淡淡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江问,就算她很努力,可是呼吸的改变依旧能让他知道她此刻的心情,他掏出口袋里的伤药,细细涂抹在她红肿的脸颊上:“这要是诺主亲自给善少爷配的药方,效果很好,一会就能消肿。”
江问坚持了很久的眼泪,因为他如此温柔的语气绝了堤:“为什么要对我好。”她宁愿他永远没有救过她。
玄念安拨开她的长发,还是喜欢她笑的样子:“这两年,你每次去兰金为的不是见我?”
江问有些错愕,他都知道,把眼睛移开,觉得自己在已有家世的他面前异常可笑:“是又如何,你都已经结婚了,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结婚?”
“今天早上在机场,我看到她了,还有那孩子。”
玄念安突然想笑:“所以你想放弃?”
“她很漂亮。”跟自己完全不同。
瑾萨是很漂亮,不然也不会吸引念柏,但是面前的女人比其他人更能挑动自己的心,他的感情不如其他人来的热烈,这也是为什么江问在他面前晃悠了两年,他才开始有点在意:“我送你的裙子呢?为什么不穿。”
江问有些接不上他跳跃的思维,那条裙子被她珍藏在柜子里,每次想他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看看,但是从来没有舍得穿:“我…我不太习惯穿裙子。”
“那真可惜,你的腿很漂亮。”
江问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脸皮有那么薄,脸红的像火烧一样,她的眼睛不敢看他,落在正巧醒过来的哈哈身上,顿时一股锥心之痛提醒她,他还有孩子:“我该回去了。”
“大伯,我想妈咪了,你带我回去找妈咪好不好。”哈哈打着哈欠扯着玄念安的裤子。
“大伯!”江问条件反射的看向玄念安,无意识的重复哈哈的话。
玄念安抱起哈哈,嘴角边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的扩大,挑眉看着江问。江问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觉得这个脸丢大了,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跑。
哈哈困扰的看着门口:“大伯,那个阿姨怎么了?”
玄念安抱着哈哈往外走:“阿姨害羞了。”
上付娱乐的少东严其的脊椎受伤,下半身瘫痪在床,而各大报纸却只报道了他的伤势,至于他是如何受的伤,一个屁字都没提,而目睹当时那一幕的人也皆沉默着,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打残了,又有本事让各大媒体新闻不加报道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们能惹的,但是一些小圈子里的人还是知道些风声,再也不敢让江问陪饭局,而马克从那天起对江问和跳舞的态度也明显两样,简直就是想把江问当菩萨供着。
跳舞那天知道江问被严其叫去了,冲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江问红肿着脸出来,他一怒之下想要找严其算账,是江问把他拉走的,第二天就看到严其进医院的报道,加上马克对他们的态度,跳舞一直好奇那天江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天的通告终于结束,江问肚子已经饿得不行,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正跟跳舞商量着晚上去隔壁小吃街吃东西,却因为意外的身影停住了脚步。
跳舞见她突然停下,好奇的看过去:“谁啊?”
玄念安放下马克给他拿的写真集,江问一看他手里的东西,尴尬的想死:“你怎么来了。”
“你打算一直躲着我?”
江问不答,玄念安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拍的很漂亮。”
“他就是那个…那个…”
玄念安笑笑:“跳舞吧,我是玄念安,一起吃晚饭。”玄念安自然的牵起江问的手,江问莫名的被拉着,转过头还看到跳舞一脸质问的样子,江问也不清楚状况,只好装无辜。玄念安看跳舞没跟上来,转过头:“不一起吗?”
跳舞眉毛抽抽:“呵呵…一起…一起。”
玄念安陪着江问和跳舞走在拥挤的小巷子里,江问和跳舞都各自带着帽子淹着口罩,江问虽然不知道玄念安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看他就算只是最简单的穿着走在人群里依旧是鹤立鸡群的人,却陪着她在这种地方吃东西,心里过意不去:“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吃东西吧。”
“跳舞不是说你们定了位子,那位子听说很难定,不去不是浪费了。”玄念安一路都是护着她怕她被人群挤散了,他手心的温度并不高,但是落在江问肩上却觉得烫。
好不容易挤到饭店,因为他们提早定了包厢,所以关起们来也算能隔绝掉一些吵嚷的声音,但是想要彻底安静是不可能的,菜是不用点的,这家老板生意好,一天也就接受十桌人,中午五桌晚上五桌,菜色也是定死的,没的选,不过听说这里的老板祖上是给皇帝当御厨的,所以菜色十分精致美味,听说开了才没几年,跳舞也是订了半年才等到的位子。
玄念安听跳舞介绍,淡笑说道:“这么一说确实是要好好尝尝,我也有个朋友祖上是当御厨的,不过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也难得能尝到他的手艺。”
“玄先生和问问是在交往吗?”
“是。”
“不是。”
江问的否认让玄念安挑眉,他笑着拉住江问放在桌子上的手:“我以为昨天我们已经达成共识,还是说你其实不喜欢我。”
“不是,我是喜欢你,只是…”江问自嘲的笑笑还是有些不自信,看到玄念安的表情,她才发现自己刚才表白了,囧。
“既然喜欢别的就不用多想了,交给我就可以了。”
同为男人江问不明白,跳舞却看得出玄念安的认真,他也替江问开心:“玄先生,外面虽然传我跟问问的绯闻,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你不要误会。”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青青。”玄念安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认出他们是青青漫画里的人物,拖黑小窦的福,他也收到过黑小窦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自己的免费漫画,无聊是也拜读过,当时也想了解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到底要如何发展。
提起青青跳舞身体微微一滞,笑容有些怅然:“你也认识青青?”
“嗯。”
“那个时候就觉得她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跳舞叹了口气,“她还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跳舞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她,只是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想要的更多,离开的这两年也明白了,只要她过的好就好。
“几位给你们上下菜,给你们介绍我们店的老板。”上菜的丫头很讨喜,扎着马尾辫笑嘻嘻的。
玄念安一抬头也是微微惊讶:“花源。”
花源俊逸的脸上带着阳光一样的笑容:“念安,好久不见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店是你开的?”
“回来一两年了。”
“小悔回来了,你知道吗?”
花源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尽,身体像是被劈了一道惊雷,怔忪的望着玄念安说不出话,门外月诺一脚就踹开他们的包厢门,人未见,声先到:“小源子,饭菜准备好了没。”
花源下意识的转头,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着月诺,小悔回来了,可是诺姨为什么不告诉他,月诺看到花源那副表情,再看到玄念安,头一缩,嘴里就打着哈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一步。”
☆、卷二 月家记事 107 故里
胡蝶刚停好警车进门,就撞上月诺:“你不是说吃饭吗?怎么走了。”
“诺姨。”
被胡蝶那一拦没来得及逃跑,花源那带着哀求的声音让月诺狠狠瞪了胡蝶一眼,胡蝶莫名其妙是她死皮赖脸的在她警局求了半天她才跟来吃饭的,结果现在想一个人溜没成还瞪自己,就她有眼睛!一把拽住月诺的胳膊就往里走。
对方叫那么哀怨肯定是有冤情:“说你骗了人家小男孩什么了,当心我给你告诉北堂漓。”
月诺拂开她的手:“你自己养小白脸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既然被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躲的:“小悔也没回来几天,我今天来不就是要告诉你。”
胡蝶吃着玄念安桌上的菜,惊讶的直呼好吃:“小悔不是回来好几个月了?”让你瞪我!让你忽悠我!就拆穿你。
月诺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她一脚:“吃死你。”
“咳咳…”胡蝶真噎住了,火气“噌”一上来没忍住:“我告诉你,北堂悔不仅回来了,还带着老公儿子一起回来的!”看到花源瞬间苍白的脸,胡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努努嘴凑到月诺耳边:“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月诺瞧着花源那孩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