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中迷路的过客- 第32部分

　　“没……没事，只　不过沙子迷了眼，我……我揉揉就好了。”雪茗慌乱的拭去眼角的泪花，解释的说着。

　　“没事？刚才根本就没起风，那里又来的沙子？你是不是因为侧福晋在你后面进来的都给十三阿哥怀了孩子，而你还没有？”我毫不避忌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她心中的隐讳。

　　“娘娘，我……”

　　“我和你也算相处了一些日子，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也不必为这些而伤心，十三阿哥也不是那薄情寡意之人，早晚你都会为他生下很多孩子的。”我拉着雪茗那纤细的玉手，一副长者的架势语重心长的安慰着她，给她宽心。

　　“但愿有这一天吧，只是……”雪茗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副有话想说又不好说出来，但最后一狠心还是说出来了，“……娘娘对雪茗好，雪茗心里明白，只是……只是爷至今都未碰过我，又何来的生很多孩子那？

　　什么？她……她刚才在说什么？我无法置信的在心里问着自己，确定着自己是不是听清楚了，怎么可能？十三和她大婚也一年多了吧，她居然还是个姑娘，不可能吧？十三为什么不碰她那？十三不是对她挺好的吗？每次大宴小宴上我看十三对她也算关爱有加的，怎么……？

　　“娘娘，我跟您说的您可不要告诉别人……“

　　在我恍惚中听见雪茗那一丝苦味的话语，心里，明白她的心痛与悲哀，只是……只是我还真佩服十三的定力，这么漂亮动人的美人就这么天天围在他身边转，他就不想？难怪他这么快就娶了侧福晋，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想不明白十三为什么不碰雪茗？

　　“我明白，你放心吧！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会是个有福之人，以后一定会多子多孙多福气的。”我衷心的祝福着她，并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微笑。

　　“娘娘，谢谢您……”雪茗早已热泪盈眶的望着我，感激的谢着我所说的吉言。

　　早已记不清自己在听到雪茗说十三没碰过她的那一刻是什么样的感觉了，也许那一刻我欣喜过，激动过，甚至……甚至得意过，可那又怎样，历史还是历史，历史中她和兆佳氏会有7个孩子之多，而且十三的第二个孩子就会是兆佳的。一想到这些历史，我想我的激动，欣喜，得意都会像云一样被风刮散了吧？十三啊，你到底为什么不愿碰雪茗那？你既然不碰她，为何又答应娶她？为何和雪茗大婚在一年多就娶回了个侧福晋，还让她怀孕那？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越来越让人看不明白了？

　　永和宫

　　从园子里回来，雪茗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府，她说要到德妃那儿请个安在走。好歹她也是为了陪我才住在宫里的，我理应送送她的，所以一个客情，我就陪她一起来了德妃宫里。当让我没想到的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也在。

　　“娘娘，哪天您讲的哪个什么合气道，我回去仔细琢磨了，还真是那么回事，可是就是不知您是在哪儿练的，我也想练练……”我一进门，十四阿哥就笑呵呵的向我请教着要学合气道在那儿能学。

　　“十四阿哥客气了，这儿不过是以前我在家中无事可做，一个教学问的师傅会点儿这个，我便央了他教我的，怎么能和十四阿哥的真功夫相比那？”我也客气的回着他。不过我想他要好似真想学，八成要等到三百年后在说了吧？

　　“那教娘娘那师傅现在还在府上吗？我请他教教我，如何？”十四阿哥越说越来劲，还特激动的看着我问。

　　“啊，这……”他竟向我问那师傅在哪儿，看来他还真对这个感点兴趣，不过，我要上哪儿给他找个会合气道的教练去啊？

　　“老十四，你又说风就是雨了，你要是能把练武的那点心思多放在功课上，额娘就知足了。”德妃宠溺的笑看着十四阿哥说着，又侧头笑看着我说：“馨儿，别理他，来，难得你到我这儿走动，这是前儿个十三侧福晋送来的点心，听说是她亲手做的，我尝了，挺好吃的，你也来尝尝！”

　　“好！”我应了她，顺势伸手拿起了一块碟子里的小点心。有点像麻糬，软软的，挺好吃的，不过货物我跟小兰做的差远了。（呵呵，臭美一下吧，毕竟俺学厨才几月有余，就有了如此的成就，当然要值得庆贺一下嘛！）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别的我可不敢夸大，惟有我这几个媳妇个个都算孝顺，又都心灵手巧着那？”德妃得意的笑看着我说，一副尽享天伦之乐的样子。

　　“是啊，这宫里谁人不羡慕您，阿哥们个个有本事，媳妇们又都孝顺的很，大家都说您是个有福之人那……”我应酬的说着这些虚无缥缈的话。我就说我极讨厌这样的场合吧，话说了也都是废话，纯属是浪费口舌。“……对了，十三侧福晋近日怎么样了？这身子也有四，五个月了吧？”我关心的问着她十三侧福晋的事，别管心里多烦，面上还是要过去的。也就是这时，我才去注意一直坐在一边的十三，自打一进门我就发现他一直在用那清冷的目光注视着我，淡漠而疏离，突然就在我望向他的那一刻，他炙烈而又痛苦的眼神仿若熔岩一般在我周身燃烧，再次刺痛我心中的每一个部位，然而也就是在和他四目交融的这一刻我感到了他深深的忧郁与孤独，下一秒，他看我的目光依然清冷，依然淡漠，疏离，仿佛我对他来讲真的是个陌生的人了。

　　“……她啊，好着那！前儿个老四媳妇来说，她现在吃什么都觉得没味，就要吃酸的……”

　　德妃乐呵呵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雪茗脸上的变化，还有胤祥的变化，但是我却不只注意了胤祥的变化，还清楚的看清了雪茗的脸上虽然是笑的，但这笑里却透着多少的悲伤和哀痛，我想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才能明白了吧？

　　“额娘……”十四阿哥轻声唤了一声德妃，德妃这才稍微收了点喜色，开始注意到雪茗的变化。看着这一切，德妃好像是无意的，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德妃就是说给雪茗听的，她这是在怪雪茗进门这么长时间还没给十三生孩子，在古代女人要不给男人生孩子是大忌，所以德妃在含沙射影。但让我没想到的，居然是十四阿哥替雪茗解了围，难道他还在意着雪茗吗？难道他也无法忘记过去吗？

　　“哦，你看我一高兴竟把正题给忘了，前阵子我身子不好，雪茗留下来一直照顾着我，也一直没顾上回府去看看，现在我身子也算好利索了，她也该回去了，加之现在十三侧福晋有了身子，十三阿哥身边也需要个人，所以我让她今儿就回府……”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我看着德妃淡笑着说着，无视周遭投来的一切目光。

　　“恩，亏得你想的周到，这雪茗在宫里也住了有段日子了，是该回去看看了。”德妃赞同的向我点了点头说着，随后便侧头看着雪茗说道：“这几日你就不必来给我请安了，好些日子没回去了，在家多休息吧！”

　　呵，德妃果真还是为了这个，只是不知此时的胤祥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愿他别怪我多管闲事吧？又坐了会儿，大家闲聊了几句，我便起身欲回去，德妃留了我两下，走个客请，也就不死留了。在我刚走到德妃宫门口还来不急迈出左脚时，我的耳旁就像风一样轻声的传来了一句：“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缺不了女人的人……”我的心不禁一怔，可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声音就荡然无存了，好象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抬起眼，这才看见十三撩了一下前摆，迈过门栏大踏步的走离了德妃宫，后面跟着的雪茗用小跑的速度都跟不上他的步伐，后面的太监，宫女们更是要用跑来跟着他们。

　　“啊……”

　　“娘娘……”小兰眼急手快的扶住了我。

　　“没事，我……不小心踩空了。”我赶忙用解释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还好，还好刚才他那句话很小声，没让小兰她们听到。

　　秋闱的日子到了，一大早，大队人马就浩浩荡荡的出了紫禁城，两天后才走到了这座皇家封地的坝上草原。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清风抚面，绿树枯黄，在也不是开春时节的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焦黄的树叶一片片被风刮落，只剩下孤独傲视的一株株枯树，给人以凄凉，不舍与哀伤的心痛。日子过的真快啊，呵呵，千年的繁华，只弹指一息，即灰飞湮灭，如此悄无声迹，更何况又是一年的花开花落呢？

　　“……在这个陪着枫叶飘零的晚秋，才知道你不是我一生所有，蓦然回首，是牵强的笑容，那多少往事飘散在风中……”一个人在草原上散步，走累了就坐在草地上休息，不时还哼着小曲给自己解闷。

　　“呵呵，娘娘还是这么喜欢一个人悠闲啊？”

　　一个嬉笑的声音打断了我刚哼一半的小曲，侧过头看去，原来是小十六坐在了我的身旁，笑看着我，也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今年他也有11岁了吧？呵呵，真是应了那句，‘有苗不愁长’啊！

　　“喂，干嘛一直看着我乐，又不说话？”十六疑问着我，没好气的说着。

　　“没有啊，呵呵……”我想她是被我看毛了吧？呵呵！随即我收了笑，淡淡的问着他：“你怎么没去打猎，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哦，四哥，十三哥他们陪太子上山了，八哥，九哥他们去拉鹰了，我都不愿意去，就留在了帐里，可是光呆着也没劲，所以就想出来遛遛，可巧就在这儿碰见您了。”十六跟我‘详细’的说着经过，语气也略显平淡，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呶，给你擦擦汗，怎么在帐子里呆着不换了便服还穿着戎装？这儿都什么日头了，还有人出这么多汗的？”我拿出身上的手帕递到他面前让他擦擦那满额头的大汗，奇怪着他怎么走出这么多汗来？

　　“哦，一会儿皇阿玛起了，还要去猎的，我懒得换来换去的，太麻烦了。”十六边接过手帕擦着汗边轻笑的说着。

　　“就算麻烦也是要换的，你瞧出这么多汗，一会儿要是着了风，起了风寒怎么办？这儿不比宫里，凡是要多注意才是啊？”我看着还是怎么孩子气的十六不免关心的说着。

　　“恩，我知道了，下次注意就是了。”十六轻点了头笑看着我说，算是认同了我的话，停了一下，他有微笑的看着我说了句：“谢谢！”

　　“呵呵，谢我什么？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关心你还不是应该的？”我好笑的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说着，丝毫没去在意其他。

　　“哪天我去十三哥家，十三嫂说你变了，起初我还不相信，可是这两天我发现你确实变了……”十六敛了笑，垂下了头，低沉的说着：“……以前你总是笑的那么简单，坦然，让人一看就知道你的笑是真心的在高兴，可是现在你的笑让人看不明白了，虽然你也总是在对每一个人笑，但是你不觉得你的笑里有太多的牵强，太多的虚伪吗？以前你无论是生气的，伤心的，还是发愁的，这些个表情都会在你脸上表现出来，可是现在那？你却在用这些虚伪的假笑来掩盖关心着你的人，不累吗？”

　　“十六……”我无奈的喊着他的名气，请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因为这些改变正是我包扎伤口最好的特效药啊！

　　“不是我说的，是十三哥，这些都是十三哥说的……”十六有些激动的抬起了头，看向远方，语气未变的说着。

　　“什么？十三阿哥……”我不可置信的在心里凝问着自己他说的这些话，他这是想把我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看个透啊？

　　“十三哥说，就是天上那一尘不染的仙女，只要到了我们皇家都会变成阴间那没有心，没有思想的游魂，充满哀伤，悲痛，直至有一天魂飞魄散，也就算解脱了……”

　　“不要……不要在说了……十六我请你不要在说了……”十六那沉闷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像是在一字不落的重复着十三的话，但在我心里却更像是亲耳听着十三那抑郁的无奈，和无处不凄凉的心痛。我捂住自己的耳朵，抵抗着他的诉说。

　　“我明白十三哥说的意思，我也明白自己生在帝王家的无奈，如果人生来是可以选择的，我宁愿自己生在寻常百姓家，过着简单的生活，可是我没有选择，你也是，太子，三哥，四哥，八哥，九哥，十哥，十三哥，他们都没有选择，甚至就是皇阿玛都没有选择。有时我看见那起子小人就特恨他们的随波逐流，明明是黑的，愣叫他们说成是白的，明明是对的，碍于权利也叫他们说成是错的，但更让我恨的是，我也无力去改变什么，有时还要默认了他们的浑话，我……”十六越说越激动，一副满心的踌躇满志无的放失的样子，但更多的还年少轻狂吧？

　　“十六，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或是你想到的那么简单，生在帝王家的孩子往往要比别人看的更深一层，十六，快些收起你这些不该有的想法吧，你是个皇子阿哥，既然老天给了你这样的一个家，这样的一种生活，你就要在这儿学会生存，学会保护自己和你最亲的亲人。今天你所说过的话，我会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你也不要在对别人说些什么了，明白吗？还有，十三阿哥的这些话，你最好把它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要在提起了，知道吗？”我正重其事的跟他说了这番话，话语间透露出的深深的无奈是我从给他上的第一课起就开始的，今天亦是如此。

　　“我明白，这是我们的命，但你那？你不该也卷入到这儿来啊？十三哥说你不适合在宫里的生活，就拿荣妃……”十六很认命的样子看着我说，好像他也是很赞同我不该在这儿生活的样子，但当他激动的说到荣妃时，却变了脸色，停下了话语，沉默了起来。

　　“荣妃怎么了？”我抓住重点质问着他，看这他瞬间变的铁青的脸，让我更加不明所以。

　　“荣妃……我是想说你不适合这儿，像荣妃那样奸诈的女人才适合宫中的生活。”十六解释的说着，却不看着我说。还未等我再次开口要问时，他已站起了身说道：“我要回去了，你……你以后万事小心吧！”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他们到底在掩盖着什么？为什么连十六都这样？依旧坐在原地的我看着十六那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一抹诡异在我身边笼罩着，以至于让他们在我面前极力的掩盖着那遮也遮不住的事实。

　　“娘娘……娘娘……”远处的小兰呼喊着向我跑来。

　　“有事吗？”我收起了刚刚所有感慨，平淡的问着小兰。

　　“刚才李公公来了，说皇上给娘娘预备了一套戎装，说是下午围猎时穿，奴婢……”小兰又开始那唐僧式的罗嗦。

　　“好了，你上来叫我回去试衣服的吧，简单说不就好了，这么罗嗦干嘛？”我打断了小兰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干净利索的说完了她后面想说的话。

　　“是，奴婢是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娘娘听嘛？”小兰委屈的应了是，还不忘自言自语的捎上一句。

　　“你啊，好了，我们回吧！”我又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她说，还用手点了她的脑门一下，便走回了自己的营帐。哎，都怪我没有什么震慑力，才压不住她的，以至于就我们两个人时，她才敢对我这么没大没小的。

　　营帐里，一件蓝色的戎装被小兰利索的换穿在我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船戎装了，但是站在镜前，戎装束缚的自己，还是感到多了几分神采和帅气。

　　“娘娘，李公公还在外面候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