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胤禛,向他微微一笑,还好,此刻我不再是一个人……孤单……
“胤祥他……”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问,但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了。
“十三弟还是小孩心性,一提到要纳福晋,难免有些羞涩,不过已十三弟的脾气,要纳一个不喜欢的人做福晋,到是……”他轻笑了一下,无奈的说着。
“他没有选择……”我了解的打断了他后面想说的话,只淡淡的说。
“我们都没有选择。”他冷冷的看着我说。那冰冷的眼神又像是在补充的告诉我,‘你同样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不敢在看他的眼神,迅速的转过脑袋,背对着他,泪无声的流下。是啊,他说的对,十三没有选择,我何尝又有选择的权利那?一切早已注定好,而命运的轮盘不过是按照安排好的轨迹前行罢了,谁也无力再去改变什么了……
第二天,早早的我就起来,开始准备着出门,想想昨天晚上在康熙面前是有撒娇又耍赖的,事后我想了想,真是吓死我了,也就是昨天他老人家高兴,不然我早被拖出去‘喀嚓’了。昨天晚上光顾着自己一个人伤心流泪了,竟不知胤禛何时离开的,在我哭累的时候,回到了承乾宫,打算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在想了。但却又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初一了,是五阿哥他们说的赶庙会的日子,哎!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那,可我还没跟康熙说那,怎么去啊?正想着,嘿,他老人家就来了……
“皇上驾到……”一个太监的声音在屋外大喊着。
“馨儿给皇上请按,皇上吉祥!”我赶忙跑出去,想他请安,行礼。
“快起来吧,这儿凉。”康熙边扶起了我说着,边拉着我进了屋。
“皇上,这么晚了,您这是……”我小心的打探着他的来意。
“哦,朕刚才看你溜了出去,就知道你讨厌这些个,但今儿是除夕,朕怕你一个人寂寞,所以就过来陪你说说话。”康熙温柔的看着我说。
“馨儿谢皇上挂念,馨儿不怕寂寞。”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暖暖,感激的说着。但他越是这么对我一味的好,我就越觉得愧疚他似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今儿个是怎么了,我们的馨娘娘开始客气上了啊,呵呵……”康熙轻笑的看着我说。
我走到了康熙身边,递着茶,小心的开口说:“馨儿能得到您的恩宠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馨儿又怎么能侍宠而娇,不懂规矩那?皇上对馨儿的好,馨儿无以为抱,所以,我想自我下放,走访民间,替皇上您考察民情,明天是初一,听说民间会有个庙会,全城百姓都是要去赶庙会的,所以正是一个好机会……”我越说越慷慨激昂,大义凛然,说的连我都觉得跟真事是的,不怕你不感动。
“自我下放,走访民间,考察民情……哼!朕看你这走访民间是假,出宫游玩是真吧?”康熙露出他威严的面孔,淡淡的看着我说。
被他这么一看,我这心里只冒虚汗,慌忙跪下,不敢再抬眼看他,小心的说:“皇上圣明,什么都瞒不了您。”
“哼,还敢说自己不是侍宠而娇,懂规矩,你放眼看看这后宫中有谁敢像你这样跟朕说话,敢跟朕谈条件,你就这么不愿意呆在这皇宫里?”康熙站在我面前似是很生气的说。
我真想说‘是’,真想顶他两句,可是就是不敢,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忍了吧。可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然而一直压抑着从敢安心放声痛哭的自己,这次终于,终于可以有个借口安心的哭了……
一阵良久的沉默后,康熙扶起了还跪在地上伤心哭泣的我。我站了起来,和他面对面站着,仍是不敢抬头看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抬起手轻轻的帮我擦拭满脸的泪痕,还有他那淡淡的叹息声,告诉了我,他又一次包容了我。我在心里想,如果他要是知道我的哭泣不是因为他的责骂,而是因为别的,他会怎样,他会因此而伤心难过吗?下意识的扑到了他的怀里,在那宽阔的怀中贪婪的寻找那份温暖……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哭得更加无声而痛快,眼泪鼻涕全增在他的胸前。
“好了,别哭了啊!”康熙温柔的在我耳畔说着,手还不时轻拍着我的背,搂着我一任我的脸和他的衣衫一起变得‘色彩斑斓’。
“恩……”我在他怀里轻点着头,应着,但哭泣并未停止。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一个人在宫里待着闷的慌,想出去散散心,这样吧,等过了年,朕就带你过园子住去,得到了秋天的时候,叫上你的好姐妹阿尔汗一起去秋尔好不好?”康熙温柔的说着。
“恩,可是……可是……”我和刚才一样轻点头应着,仍不甘心的想去明天的庙会。
“可是什么?”他轻抚着我的脑袋淡淡的说。
“我不敢说,怕您凶我。”我闷闷的声音在他怀里小心的说。
“说吧,朕不凶你了啊……”他仍用及温柔的声音对我说着。
“明天,明天是初一,我听说民间的哪个庙会真的很热闹……我从来都没有赶过庙会,所以……所以……馨儿真的很想去看看……”我小声的说着。
“哼,朕就知道准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他淡淡的轻哼一声说着,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庙会人多复杂,你不能去。”
“可我真的很想去看看,我会特别小心,保证不闯祸,如果您还不放心的话,可以,可以派人保护我啊!”我扬着猫一样的花脸,保证的看着他说。
在我的软磨硬泡,耍赖撒娇外加保证发誓下,康熙终于快顶不住了,看来我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说难听点就是登鼻子上脸了,呵呵……管他是什么那?达到目的就是胜利嘛。
“好吧,朕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朕,必须在晚膳前回来,知道吗?”他终于点头答应的看着我说。
“是,馨儿一定在晚膳前回来。”我高兴的笑着保证的对他说。
“娘娘,四阿哥来了。”明月的轻唤声打断了我对昨晚的回忆。
“四阿哥?他来做什么?”我不解的凝问着明月,实在想不出他来的目的,我看向明月,她也不解的摇摇头,明显也不知他的来意。
院子里
“四阿哥……”和明月刚走出屋子就看见四阿哥正站在院子里背对着我们,我赶紧走过去上前轻唤着他。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走吧!”他转过来,看了看我这身‘便装’淡淡的看着我说道。
“啊?我们?去那儿啊?”我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话说的到是一愣,实在不愿相信康熙居然让他陪我去赶庙会。
“你不是央了皇阿玛要去‘考察民情’吗?走吧。”他淡定的看着我说着,转身就开始往外走了。
天啊!康熙你找谁不好,非找他陪我去,他这么冷漠,古板,到底有没有玩心啊?我在心里打下了不少于一百个问号???哎!不管怎么样,我能出去就很不错了,还计较什么那?我赶忙跑过去,跟在他后面,上了马车,七绕八绕的终于走出了紫禁城,外城的街市上店铺林立,喧闹无比。我想想这好像是我来到这个时代第二次走出来,第一次是在我还没入宫前,自己从府里偷跑出来,路上还撞到了十三他们,还和他们一起去了卧佛寺烧香,今天是第二次,我真的特别激动,有种逃出囚笼,毫无顾及的,能在蓝天白云间自由飞翔的鸟儿一样快乐。
“四阿哥,我们下去走走吧!”我微笑的看着他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做在马车里转一圈再回去吧,那起不可惜了这次机会。
“好。”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叫停了马车,扶我下了马车,走在街上。
我新奇的四处看着,这的庙会一点也不比现代的规模小,吃的,喝的,玩的,看的真是应有尽有,沿街的叫卖声,街边的杂耍,有好多都是在现代早已失传的老北京那。
“呵呵……是泥人张!”我眼尖的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坐在那儿正在捏泥人的老人,高兴的向那边跑去,呵呵,好熟悉的感觉,在现代的时候,我弟弟最喜欢小泥人了,每次逛庙会时,总会买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小泥人送给我们几个兄妹,老姐总是不已为然的说一个泥巴就能把他哄的那么高兴,而弟弟却觉得一个泥巴被捏几下就能变换各种样式是那么的神奇。
“老板,一样一个我全要了。”我高呼着对那位老板说着,这次我也要学弟弟买回去送人了。
“好嘞,一样一个,共十文钱。”老板高兴的看着我吆喝着,同时手脚利索的给我那泥人。
“你要这么些泥人做什么?”在旁一直没说话的四阿哥疑惑的看着我问。
“呵呵,送人啊。”我边笑着回答他,边接过了老人手里的泥人,付了钱。“对了,你是戊午年的,好像肖马吧?呶,这个送你的。”我高兴的看着那些泥人,从里面找出了一个马的样式送给他。
他只站在我面前,定定的看着我,也不接我手里递过去的泥人,哎!这个生性多疑的家伙八成心里又在想,我为什么送他一个泥人啊?我又出于什么目的了?“爱要不要,你不要就仍了它,反正人人有份,你这份我算是送了。”真是的,我拉了他的右手把泥人塞到了他的手了,假装生气的说完后,转身就往前走。
一路上,我又买了好多东西,都是老北京最最传统的老玩意,有的现代都绝了的,我今天也都买到了,这些要是能拿回现代,简直可以说是国宝级的了,那我可不只发了这么简单了,呵呵……我得意的边走边乐。
“你笑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又疑惑的响起。
“没有啊,我没笑什么,就是高兴,高兴,呵呵……”我有些尴尬于刚才白痴的想法,忙掩饰着说道。
“都晌午了,你饿吗?”他淡淡的看着我又问道。
“恩?都晌午了吗?时间过的还真快啊?”我抬头看了一下天,可不是都大中午了,说着我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肚子,还真感觉有点饿了,又补充的说道:“是有点饿了,那我们找见小店随便吃点吧,今我请客。”
“好。”他冰冷的脸,终于有了丝浅笑,爽快的答应了。
“喂,你到真不客气,连让都不让一下。”我在后面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终是不敢大声说出来。
“你说什么?”他停了下来,似是听见我说话却不知说什么的样子,疑问的看着我问道。
“没,没说什么,我是想问你想吃点什么?”我忙解释的笑着对他说,但愿他没听见,我可不愿意再看他沉着个脸,跟别人都欠他几百万是的样子。
“就这吧,清静。”他停下了脚步,站在一家酒楼门前看着我说。
‘静风轩’我抬头仰望那座小有规模的酒楼。二层小楼倚在水旁,给人感觉清静,放松。“恩,就这吧!”我满意的随他进了酒楼。
‘静风轩’我抬头仰望那座小有规模的酒楼。二层小楼倚在水旁,给人感觉清静,放松。“恩,就这吧!”我满意的随他进了酒楼。
酒楼的的店小二见我们走了进来,衣着谈吐不俗,明白我们不是一般人,就满脸堆笑的招呼着我们上了二楼雅间,四阿哥向小二点了几样菜,并吩咐了小二不要随便上来打扰什么的,而我一进来就打开了雅间的窗户向外望去,波光粼粼的河水,喧闹繁华的街市熙熙嚷嚷的人群,那么自然,平淡,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放松,恬静……
“又在发呆了?”他走到我旁边,淡淡的说着,同时也向窗外望去。
“我一直渴望这种生活,简单,平淡,宁静。”我淡无波澜的说着。
“越想平静生活的人,越无法得到平静。”他是那么无奈的说,仿佛再提醒着我,但更像再提醒他自己,这辈子是无法选择了,只能在黑暗的权利旋涡中挣扎了。
“其实人真的很简单,只不过是看的人复杂了,或是生活不得不让人变得复杂。”我仍平淡的说着,但这份平淡却让我自己都感到冰冷,绝望。
他用良久的沉默代替了他认同的话语,与我一同默默的注视着远方,哪个也许是我们一直向往的恬静生活。突然在良久的沉默中,我感觉到屋里寂静到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似的,寂静的叫人可怕,寂静的让我想要用尖叫来掩饰内心说不出的恐惧。
“你相信命运吗?”我没有看向他,而是仍旧直视着前方,用冷淡的语气问他。我只是想打破这可怕的寂静,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他信不信命?
“可信可不信,不可全信,不可不信。”他未加犹豫,巧妙的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了云,天空会不会寂寞?如果没有了天空,云该上那里停泊?如果没有了你,我一定会很寂寞?如果没有了我,你心里会失落吗?”我再次抬头仰望那蔚蓝的天空,轻声的问着自己?问着天?胤祥……胤祥……我在心底一遍遍无奈的呐喊着他的名字。
饭后,走出酒楼,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得人心里也温暖了许多,我和四阿哥毫无目的的走在街市上,热闹的庙会还在继续,沿街的叫卖热火朝天,在这声声的叫卖声中,我听见了一个最有亲切感的声音,‘卖糖葫芦喽……两个铜板一串喽……’
“呵呵,是卖糖葫芦的……”我有点兴奋的叫了出来,多么熟悉的声音啊,我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就忘了所有的烦恼,开始四处寻找着这个声音的来源,想买来解解搀。
“在哪儿那,那边人多,你在这等着,别乱动,我去买给你。”四阿哥拉住了我,温柔的看着我说,说完就向卖糖葫芦的位置走去。
呵,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冷面冷心的冷面人,天黄贵胄的阿哥,未来的雍正帝,呵呵,竟然跑去给我买糖葫芦?哼,也太滑稽了吧?我轻摇了下头,想否认这个滑稽的事实,但无奈还是点头承认了。
“你在这又摇头又点头的想什么心事那?给你,快吃吧!”四阿哥一边递过糖葫芦一边看着我柔声的说着。
“呵呵……没想什么。”我忙笑着解释的说道。突然我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鳖住心里的笑意,凑到他耳边认真的小声说到:“其实我就是想知道让一个堂堂的皇子阿哥给我买糖葫芦,会不会折我寿啊?”
他拧眉看着我先是一愣,但见我嬉笑眉开的,顿时了悟我是在玩笑,竟也露出十足的笑意。
“恩,真好吃,无污染的东西吃起来就是鲜美。”我边吃边四处张望着,嘴里还不时的对这美味的糖葫芦大加赞赏。本来嘛,我今天就是出来玩的,想那么多别的烦心事干什么?玩就要开开心心的好好玩。在这里我要夸一下自己,我这人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呵呵……就是想的开。
“呵,真看不出来你像出身名门望族,大家闺秀的金枝玉叶,我看到像是个……”他看着我什么都很新鲜,又对什么都了解几分的样子,笑着说道。
“不像吗?那像什么?像没见过什么世面有点土的市井小民的孩子是不是?呵呵……这就对了,像你们这样生活在皇宫里,红墙黄瓦的一圈,虽说吃穿不用发愁,但各个都活的压抑,又怎么会懂得生活情趣那?……”我无意识的脱口而出,竟没有顾及到他就是在哪个红墙黄瓦中生活的人,还是生活的最压抑的一个……我马上后悔的想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