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是真的,还是活的,还有体温的,呵呵,我激动的看着她,心里有太多的历史疑问想问她,例如,顺治是不是真为情所困出家;例如,孝庄的,还有多尔滚的,太多太多了……真不知从那儿说起了。
“娘娘……”
我正激动着,刚才的哪个小宫女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下惊醒了我,我转眼看去,她们正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那?原来,我光顾着激动,愣神了,居然忘了自己还死死的拉着苏麻拉姑的胳膊不放那!
“哦,对不起,对不起”自知失态的我,赶忙向她道歉。
“呵呵……不碍的!”她笑看着我说,又转头对哪个宫女说:“慧儿,去沏壶茶来。”
“是”哪个叫慧儿的宫女应了声就下去了。
“娘娘,我们里屋说话?”她微笑的看着我说。
我点头算是应了,跟着她进了里屋,她请我坐了,自己才坐在我对面,只微笑看着我,并不说话。半天,被她这么看的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的低下头,心里太多的问题不知该从何问起。
“早就听闻馨嫔娘娘与众不同,经常做出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今儿一见,果然不同。”她可能看出我的尴尬,笑看着我说。
“您也认的我吗?”我知道她说的是我刚才的失态,但我现在的状态仍旧是激动着,所以才问出了这么白痴的问题,不过能被这么一位历史中不平凡的人物记得,不兴奋才怪那?
“你以为这个宫里有秘密吗?”她微笑的看着我说,但语气比刚才淡了许多。
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我到是被问愣了,是啊!这深宫内院里怎么会有秘密那?所谓的秘密不过是自己骗自己,除了自己别人不会知道,其实那?不出一天,满世界就都知道了吧!
“娘娘请喝茶!”麻姑把茶杯往我这边推了推,让道。
“哦,谢谢!”我礼貌的应着,光顾着愣神了,茶什么时候上来的都不知道。我伸手端起茶杯就喝,“啊……”好烫好烫,这茶怎么那么烫啊?我吐着舌头,心想着。
“娘娘,小心啊!”麻姑看着我这个样子笑着说。
“哦!”我尴尬的应了声,只觉得我这脸都可以烧开水了。我今儿这是怎么了,激动过头了?这也太失态了吧?
“麻姑,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您,可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您会不会告诉我?”我渐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认真的看着她问。
“既然是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她淡淡的看着我说,收起了笑容。
“为什么?难道您就甘愿让后人一直去猜测,永无结果吗?”我不明所以的凝问她。
“因果皆是循环,与其苦苦猜测,到不如让自己过的一辈子风清云淡,不留遗憾。”她仍旧淡淡的说。
说完她就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漫天飞雪。我也走了过去,在她后面站着,看着这位在宫中地位很高,颇受尊敬,却很有自知之明,始终谦恭谨慎的老人,想着她这一生又是怎样的风清云淡?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她仍旧站着,仍旧仰望着那漫天飞雪,淡淡的念出这首诗。
“昏鸦已逝,词人临风而立,是等候?还是沉思?”我听她念完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我一直在这儿呆到了晚上,直到哪个宫女慧儿来传膳,我才想起今晚上约了十三他们,急急忙忙告了辞,跑回承乾宫。好在他们都还没来,我叫了明月她们来厨房,打算自己动手。可是一到厨房,看着那些个锅碗瓢盆的,立马就晕了,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做饭。以前在家有请保姆,在这儿也是一直被人伺候着,所以……这可怎么办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初自己酿了一坛子葡萄酒,差不多可以喝了,就叫明月去拿出来,吃饭时喝。这坛葡萄酒,还是我刚进宫时,无聊,把葡萄皮包了,把籽剔出去,拿布攥出汁,倒在酒里,封好了,埋在土里。想着自己解闷时喝的,算了,便宜他们了。这过生日没寿面怎么成那?我请厨房里的公公和了一大块面,还虚心的请教怎么做寿面。当时,我说要向他学时,把他吓坏了,跪在地上直说什么不敢不敢的,后来,他拗不过我,就开始小心教着我,小心谨慎的样子,认人看着就好笑。
“娘娘,十三阿哥他们来了。”明月走到我旁边笑着说。
“哦,你先让他们在等一会,我马上就好了。对了,明月别忘了把礼物准备出来。”我一边对明月说着,一边拿着那把不听话的切面刀,比划着不听话的面,不知怎么搞得,这面条小李子(就是那个公公)就能切的一般大小,而我总是切的有粗有细,简直难看的要命。
“是”明月应着,出去了。
“啊……”知道他们来了,不想让他们久等,心下一着急,这不,切手了,我疼的惨叫出来。近来可真是够背的,喝茶烫嘴,切个面条都会切到手,看来有空要去拜拜佛了。
“怎么了,馨儿?”十三不知从那儿突然紧张的跑过来看着我问。
“呶,不小心切手了。”我用另一只手使劲攥着受伤的左手,疼的要命,可是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只能淡淡的说,想让他可以安心。
“给我看看。”他轻轻的拉过我受伤的手,温柔的说着。
“真的没事,你别看了,出去等着吧,我马上就好啊!”我忙抽回手,想让他先出去。
“别动。”他又紧紧的拉回了我那只受伤的手,这回的语气冷硬了许多。
我听话的没在动,他仔细的盯着我手心上还在渗着雪的伤口,我这才也仔细的观察着这伤口,好家伙,口子还挺长的,伤在左手心上。自己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伤这儿了那?正想着,十三的一个动作吓了我一跳,他把我的手心捂上他的嘴,用嘴吸允着渗出来的血。
我错愕的看着十三,呆住了。在和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顿时,内心狂乱的跳动着,他深情的眼神凝固住了一切,其中也包括我……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对视了不知多久,直到她的一声呼唤,唤醒了沉醉的我们。
“十三阿哥……”
我被这声惊醒了,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就看见一个女孩走进来,是她—兆佳*雪茗!她怎么会在这儿?
“哦,你不是说人多热闹吗?所以,我看她今儿不当值,就叫她一起过来了。”我正疑惑时,十三给了我答案。
“给馨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哪个雪茗给我请着安说。
“起来吧!”我客气的叫她起来,又转头看着十三说:“你们先出去再等会吧,我一会就好。”
“可你的手……”十三不放心的看着我说。
“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打断了他的话,坚定的看着他说。
“好,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十三知道我已经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拗不过我,只好带着雪茗出去了,但还是不放心的嘱咐着我。
我一只手支撑着面前的台子,把左手抬在眼前看着,伤口还在渗着微微的血,手心中还含着十三刚刚嘴边留下的体温,我漫漫的使劲攥紧拳头,伤口有些疼,但比不过心疼。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个虚无缥缈,没有终点的梦,现在,该是梦醒的时候了,爱无非是要快乐,既然两个人不能快乐,不如一个人快乐?两个人痛苦,不如成全一个人的快乐……我暗暗的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叫了明月帮我包扎好手上的伤口,走出了厨房,坐到了我设宴的席上,不管将来怎样,眼前十三的这个生日我是一定要给他过好的。
“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阿哥久等了,现在人全齐了,我们就开动吧!”我坐在椅子上了,看着四阿哥,五阿哥,十三,十六,还有兆佳*雪茗,笑着说。
这顿饭就在我这一声呼喝下开始了,他们奇怪的问我‘葡萄酒是什么?’我也一一解答了他们的疑问。没什么胃口,所以饭吃的也很少,中途我把礼物送给了胤祥。
“明月,去把礼物拿来。”我第一个吃好后,就轻唤了后面的明月,让他去拿给十三的礼物。
“礼物?请我们吃饭,还有礼物拿吗?”小十六坐在我旁边笑看着我问。
“娘娘”
还没等我回答十六的问题,明月就把礼物送到了我面前,我接过哪个锦盒,走到十三面前,把礼物亲自送到他手上。
“送我的?”十三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问。
“恩,这是早准备下的,本想等你过生辰时送你,但很可惜你那时去办差了,所以,只好现在送你了,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我微笑的看着他说。
我看着他高兴的拆开我包装精美的锦盒,拿出了我精心准备的礼物,‘铃……铃……铃……’
“这是什么?怎么还有声音?”十三看这礼物,不解的问我。
“喜欢吗?这是风铃啊?你听这声音好听吗?”我解释的说着,走回自己的坐位坐下。
“风铃?”十三看着那个女孩的风铃,仍是不太理解的问我。而他们几个也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也难怪,那时还没发明这种东西那?
“对,这是我特意请师傅定做的一对瓷娃娃风铃,你回去把它挂在窗门口,风一刮过的时候,它就会铃铃的响,特别好听,如果再多点,刮一串就更好听了……”我结实的给他们说着风铃的做法等等,直到他们了悟。
这个瓷娃娃的风铃我做了一对,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还在线上挂了张纸片。在男孩的纸片上写着,健康,快乐;在女孩的纸片上写着,幸福,美满;当初是想把女孩当做我送给胤祥,把男孩送给自己,但是现在……
“是一对吗?那你怎么就给十三弟一个啊?”
“啊?哦,那是因为那只……我是打算送给未来的十三嫡福晋的。”正愣神的我,被五阿哥这么一问,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可话音刚落,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我看到胤祥拿着锦盒的手一颤,脸‘刷’的一下变的惨白,眼中浮现着苦涩而深沉的痛苦,面上却带起了无奈而悲伤的笑容,他仿佛是在用这个眼神,这个笑容问我‘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这么做?’对不起,对不起,你要的答案,这回我无法解释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亏得你想着,是啊!如今十三弟也大了,也是到了该纳福晋的时候了。”五阿哥了解的看着我说,又笑着转头看着十三是说着。
我避开十三凝问的眼神,避开兆佳那有点瑟瑟的笑容,却又看到了胤禛那不屑的笑,仿佛我又上演拉一场被他看透,看清的戏码。他看见我在看他,他拿起了酒杯,向我敬了一下,一饮而下,又仿佛在告诉我,你这次演的比上次有进步,鼓励一下!哼!多么白痴的想法。在恰当的时候,恰当的人,结束了这场不恰当的聚会。
深夜,睡不着,一个人去院子里散步。冬天的北京本就十分寒冷,而我所处的紫禁城,更让我觉得刺骨的阴冷。想着,如果此刻身边有个人,无论他是谁?我的锥心刺骨的痛是不是可以轻省一点那?是不是可以温暖一点?答案是,不。这个世界上,有些路,再黑暗,也得一个人走下去。正如有些欢乐,是用尽天下瑰丽言语,也无以喷薄其万一的。不过还好,世上大多数的悲欢,没有这么极端,否则,两个人的相处,相比一个人的独处,岂不寂寞的多……
除夕
“宜妃娘娘到……馨嫔娘娘到……”一个太监站在殿外,看见走来的我们大喊到。
“给皇上请按,恭祝皇上金安!”一进大殿的我和宜妃看见高高坐在上面的康熙一口同声的请着安。
“都起来吧!”康熙笑着说道。
“谢皇上!”我们又一口同声的谢恩。
谢完恩后,我和宜妃走到了我们指定的坐位上。我依旧是坐在宜妃的下手,而宜妃依旧是坐在离康熙只一两个座位的地方。今儿个是除夕,康熙设宴,宴请家人和文武百官们一同贺岁,这也是我进宫的第二个年头了。还记得,我第一次在这儿过年还挺兴奋的呢!那排场,气势恢弘,就是现在拍的古装片没有一个能拍的出这场面的。
“德妃娘娘到……十四阿哥到……”哪个太监的声音又响起来。
“四阿哥到……十三阿哥到……”不多时哪个太监声继续高喊起来。
是十三他们来了!我看着他们跪在康熙面前请着安,这还是自从上个月我请胤祥他们吃饭后,第一次看见他那?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好似在躲我,是因为我哪天说错话,他还在生气吧?我看着他和四阿哥走到我们对面不远处的地方坐下,可能是看见了我的注视,四阿哥向我这边看了一眼,还是冷冷的样子,而胤祥却始终不曾看我一眼。我的心像被掏出来撕碎又被摔在地上狠狠用脚踩过一样的疼,哼,这又能怪谁那?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宴会在康熙的一声令下开始了,顿时,殿内沸腾起来,大家相互敬着酒,说着恭维的话,守着岁。我在现代的时候过春节也是要和一家人聚在一起守岁,庆贺着新的一年到来,新年新气像嘛!每逢佳节倍思亲,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样了?没有我的春节过的会好吗?我好想你们啊,好想回家,我简直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儿了。
坐在这儿的我越来越厌烦眼前的一切,看着这康熙和大家伙到是挺享受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再看了看康熙,看他那乐不思蜀的样子,估计也没功夫答理我,我就跟宜妃告了退,说想出去透气,就趁别人不注意时溜了出来。宫里四处张灯结彩,绚烂通明,在月光的映衬下,这盏盏的烛光照得整个紫禁城十分暧昧。一个人毫无目的的在花园里乱逛,走累了就坐在那冰冷的石椅上休息。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却什么都没有留下,就是‘缠’,缠住了过客的思念……也缠住了我对你的爱……如果风属于天的,我借来吹吹,却吹起了人间烟火;天属于谁的,我借来欣赏,却看见你的轮廓;心属于你的,我借来寄托,却变成了心魔;你又属于谁的,我刚好经过,却带来潮起潮落……抬头仰望天空,顿时烟花四起,灿烂无比,如果这又是一场戏,那么在这么美好的时刻,身边是不是该有个知己相陪那?呵呵……好可惜,四周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没有……
渐渐的良久,我听见有很轻的脚步声向我走来,很轻,最终脚步声停在了我身后,他没有说话,就那么站在我身后,但他所带来的冰冷气息,告诉了我他是谁——四阿哥,胤禛!
我轻轻的转过头,看着他静静的坐在我旁边的石椅上,借着月光,我看见他优美纤细的身体披着狐裘披风,犹如艺术家精心雕刻,找不到任何瑕疵的清丽容颜隐藏在暗夜的阴影里,只有那一双黑曜石的眸子,犹如暗伏在草丛耐心等待猎物经过的豺狼,闪着炯炯的精光……
“在想什么?”他开口询问着我,仍是一副严肃的面孔。
“在看烟火。”我再次仰望着天空,看着一个个烟花四起,淡淡的说着。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和我一样抬头仰望天空,看着那烟花升空,绚烂的打开,只一瞬就又消失不见,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胤禛,向他微微一笑,还好,此刻我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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