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戏?”他关切地问。
保持低调吧,万一没戏还不会有人嘲笑,“不知道,他们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那不是没戏了。”陆涛惊愕的脸上还有一丝奸笑,何苦呢?同室操戈。
“也许吧!”我迈着零碎的小步子走开了,装着一灰心丧气的样子。
“叶辉!”周怡不知从哪个角落一下子冒出来,倒吓了我一跳。
“小……怡!”这名字真让人烦,“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转转,你在干什么?”
“这也在这儿转转。”
“听说那边在进行辅导员面试,辅导员干什么的?”这小妮子若当考官,我是百分之一百二十没戏了。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过几天你问你们班辅导员吧!”
“你没有去?”
“唉呀,你不要问了,我刚被人问够了。”
“那你也去啦。”
“没有,你怎么老问这个。”
她嘴一厥,一副委屈的样子,“昨天你有没有跟燕子解释你不是个坏人?”这个小家伙哪壶不该提哪壶。
第六十三章
“没有,我现在很累,我想回去歇会。”一提提起燕子,我就没精神了。
“燕子人很好的,她为什么一见你就说你是坏人?”
“那你得问她了,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坏事。”
“我问她去。”小女孩真的走了。
一踏进寝室,就有人开口了,“叶辉,有没有戏?”看来他们昨晚上还没有喝够,对我那顿请客还没有死心。
“没戏!”我倒到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睡到下午,醒来时脑袋感觉好晕,众人都不在。忽然见墙上多了一张纸,是这一学期的课程表,列得满满的,我的天啦,幸好我传奇的号子给卫星了。转头一瞥,两张写着“化学院高分子化学二班叶辉”的重修通知放在桌上,是下学期的。我眼前一黑,刚要倒了下去,一看到地上不堪入目的垃圾,赶紧回过神来。
两门,一门数学与一门马哲。我摸了摸空空的口袋,不禁长叹,穷人啊,今天的辅导员可不要泡了,不然这一学期我真的没钱上网了。
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漠然的眼神扫过整个寝室,直到发现另外三个人桌上都有几张时,我的心才平衡了一点。
电话铃声将我从迷离的思索中救醒,“我是401寝室,请问找谁?”
“叶辉,是你吗?”原来又是周怡。
“有什么事?”
“燕子说你是个大骗子,说你骗过她,是不是真的?”那边生气地问,这小女孩什么都不知道却喜欢管闲事。
“你说呢?”我一点心情都没有,她还要拿燕子来挫我。
“我不是在问你吗?你又不认识她,怎么会骗她?”
“她大概是看我长得比她男朋友帅,所以嫉妒吧。”我挂了电话,感觉没有一点意思,只好出去走走。
操场边一阵阵喝声将我吸引。打架?有哪位和我一样不幸的老兄?我奔了过去,一见场景就浑身冒劲,“我也来了。”
众人只顾看球,根本没有甩我。这帮家伙,打球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幸好我运气不错。只见一位老兄不幸擦破了皮,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奔了过去热心地把那位硬是“扶”下了场。
对方一见我来了,都欢呼雀跃,强烈要求队长派我上场。
鉴于巨大的舆论压力,队长不得不派我上场,对于我这样优秀的队员,队长寄予了厚望“你只要不进球,我们就赢定了”因此,他把我调到前场,并且嘱托我千万不要回来。
我听从了他的,服从命令是球员的天职嘛!但是一到正式一场了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于是比赛照常进行。不过,说照常也不太贴切。由于我在场,我方的后卫更小心了,随时作好了防患万一的准备。而敌方进攻时更多的是向我传球(我也搞不懂为什么)。
当然了,只要是在场上踢过球的人都知道,只要一上场,那些什么顾虑、规矩的早就飞上了天,只要能拿到球,我就有一股热血往上涌,然后再一口气的往前,最后射门。哇,那感觉别提有多爽了。(注:由于本人踢球时是不敢戴眼镜的,在对方有心人的支持下,我经常突破自己的后卫。但这只是一般比赛,没穿上球衣,自然也不是我的错。)
场上又是一片撕杀。转眼间我就得球了,也没管是谁传过来的,好像是对方吧。我一举往前冲,前面突然涌上一大堆人,惨了!会被断掉,转移方向。也不知对方后卫怎的,竟留下一个大的空档,至少我觉得前面只有一个黑影子站在一个框子里。
看到前方一片开阔(我好像转过去了),我立即使出出神入化的脚技,猛冲。没有一个人能追上来。
“喂,叶辉,你搞错方向了。”迷迷糊糊的一个人说。
靠,我会搞错?我想一直住前走,但转念一想,不对。上次还有上上次踢球,都有人这么说,我就是太自信了,没有采纳,结果又差点破了乌龙纪录。这回难道?
我赶紧一个急刹车,向后冲去,后卫显然没想到我会用招,一个个措手不及,不,是措脚不及。整个场上欢呼声似乎更热烈了。
这回总算对了吧!我窃喜,赶紧一脚射门。球,应声入网。
我感觉有些不对了,为什么守门员刚才不扑球呢?虽然我死角打得很棒,但也得做个样子吧!待我冷静下来,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刚才叶辉是怎么回事!”
“叶辉明明是单刀了,怎么折回来了?”
“没搞错吧!可以射门不射,还跑回来,他对乌龙这么感兴趣!”
“好像对方的队长和他说了一句什么!”
“叶辉!真好骗!刚才还真吓得我一跳,我把球传给他,没想到他真的突过去要射门了。还好,卫星提醒的快,一句话,就让叶辉立了一个大功。”
最后的声音,我听清楚了,是对方的队长的,可恶的卫星,又陷害我了。
我无语中,愣在球场中心,仿佛一尊塑像。
队长走了过来,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抽动,暴风雨大概快来了吧!我缩紧了身上的肌肉。
“叶辉,算我求你了,你以后,不管怎样,只许传球,不—许—射—门!”最后几个字是吼出来的。
我被震得耳冒金星,看着队长气呼呼的走开了。整个球赛,我好像多余了,看到他们一个个拼抢,我却无所事事。
罢了!罢了!还是下场吧!
找个机会,我溜下了球场,百无聊奈的看着他们踢球。
“嗨!叶辉!刚才你踢球进球好酷哦!”一个轻脆的声音传来,仿佛一串玉珠在轻轻的碰撞,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我可没那份好心情。她是不是在讽刺我!我转过身去,想给那人一拳。(哎!踢球时就一肚子气。踢球后就更不爽了。)
“严雅,——”我嘴张的大大的,我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却不敢落下去。严雅正巧笑倩然的看着我。然后皱了皱可爱的谣鼻。乌黑的眼珠转了几圈,继而又露出俏皮的笑容来。
Faint!我快昏倒了!严雅做这些动作,那个冷面美人,哪里去了。
看到我不知所措的样子。严雅笑得更灿烂了。身子更朝我愣在半空中的手靠了过去。
“怎么了?看见我有气?”
我的脑袋炸了,眼前尽是严雅乌黑亮丽的头发和清致的面容。若有若无的幽香更刺激着我的神经。(平时在粗大的神经也不住地颤抖起来)
“啊——”我仍张着嘴,说不出说来。满肚子的气。早丢到爪洼岛去了。
第六十四章
看着我的傻样。严雅又笑了起来,(靠!不好了,我真的会被她迷住了),一把捏过我的手。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将我拖走了。(注:球赛因某些原因暂停了,只因队员中有大量的护卫团员,陆涛等更是死了心,此乃后话,不再提)
(话后音,我要换衣服,白开水兄,你不会这么残忍吧!让我一身臭球服与女生约会)
“刚才你射进球好精神的啊!”严雅像一只小精灵般在我身旁飞舞,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精彩!我晕,严雅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喜欢足球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有个疑问我不搞清楚是不行的。
“足球!我以前从没说过,不过,你刚才进球时不是像电视一样?”严雅眨着她美丽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我。
我靠!看来,我不能再说了。也幸好这样,我才没有在她面前出丑(为广大不喜欢足球的女生干杯)
如果是燕子!她一定会走过来,先敲上两三下,再捧腹大笑……靠!我还想着燕子干什么?去!我还想着她!既然她那么认为我!我还管她!她不是有肖泉吗?(操!还小泉呢?)我难道不能有严雅吗?
“叶辉,你在干什么?”严雅看着我又发起呆来,娇嗔道。
对!严雅,我有严雅嘛!燕子算什么?与严雅比起来就是一株牡丹下面的牵牛花。
“严…不,小雅,我们出去走走行吗?”我紧张地看着严雅。既希望她答应,又仿佛还欠了什么似的,期待着她的否决。
严雅会怎么说呢?我只觉得心扑通扑通的跳。
严雅就站在那儿,亭亭玉立,连脸色都没变。我还以为她会脸红了。(白开水云,真是个纯情白痴,现在还看不出来)随即伸出小手,拉住我的手。用细小的声音说:“我们到市区去玩吧!”
我不是做梦吧!拉着严雅柔若无骨的小手,看着旁边一对对惊艳的目光,我怀疑我是在梦中。踏上公车,几十分钟后,来到了豪华的市中心。在车上,我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巨大的难题摆在我的面前了,我们该上哪儿去呢?第一次约女孩出去玩,到底应该上哪儿好呢?搜遍脑海中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却找不到一点头绪,做什么好?应该做什么好?
对了,以前不是玩过《心跳回忆》吗?那里面不是介绍了许多的约会场所。
“叶辉,我们上哪儿去呢?”严雅问。
果然来了,幸好我已经有了准备,“我们就去滑冰吧。”(嘿嘿,那样就能一直牵着严雅,而且还能……)
“可是,可是我不会嘛。”严雅不依地跺着脚。
“不会滑,那怎么办?”我思索。(笨,不会滑那不更好,就是要约不会滑冰的女孩上滑冰场,那样才好。白开水云)
“我们去听音乐会好吗?我知道今天会演出肖斯塔科维奇的《节日序曲》,郎郎独奏的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和普罗科菲耶夫的《恐怖的伊凡》,我好想去听了。”严雅突然想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还兴奋地跳起来。
我可从来没听过什么“司机”和什么“夫”的。
音乐会,还没听过,似乎也不错,就是太无聊了一点。如果是燕子,一定会和我去滑冰的。靠,怎么又想起燕子了。
“好吧,就去音乐会。”我答道。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错到了何种地步。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兜里只有百来块钱的穿一身脏兮兮的球服的人却带着一个穿得像公主似的女友,踏在音乐厅光洁的地板上,一步一个脚印,球鞋亲切地吻在洁白的地板上,这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即使以我粗到了树干似的神经,厚到城墙般的脸皮,也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感到不自在了。严雅却还能没事似的左顾右盼,不住地向我介绍今天的音乐会有多精彩。
人说恋爱使聪明的女人变得愚蠢,使愚蠢的女人变得更蠢,还是没说错。平日敏感的严雅,怎么还觉察不出我的窘境呢。
“小雅,我去那儿买门票,你等一下哦。”我对仍在笑语连珠的严雅说。然后在一大堆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售票处。本来还人头攒动的售票台自动分出一条道来。靠!本少爷来了也知道让道,身后洁白的地板上赤黄的脚印格外醒目。
“喂,买票了。”我冲着那售标员喊,那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严雅和我,大概他抓破脑袋也想不到严雅这样的漂亮MM怎么会和我走在一起。
“啊!先生,请问你要哪种票?”那人一边盯着严雅,一边指着旁边的一块牌子说,“这是票价表,你真的要吗?”
不就是票价表吗?拽什么拽,我信手拉过表,随便一瞟。哇噻,我的妈呀,我的嘴巴不由得张得大大的,脑筋更是不住的运多十多块钱,没想到贵到这种地步,普通票250¥……后面的我没看了,也不敢看下去。
二百五,我连二百五都没有,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钞票,愣了十多分钟,硬是找不出方法来。算了,罢了,面子重要还是票子重要,我算是明白了。
“小……不,严雅,你带钱了吗?我刚踢完球,忘带钱包了……”我说不出话了。
(为千千万万贫苦的男同胞们致哀吧!)我实在是不敢回想我当时的表情,只觉得整个世界的人都在无情地嘲笑我。我仿佛回到了小学时代,那时我造了一个句子,“解放军叔叔一个个向前爬去,像一只只扭动的大青虫似的。”然后被整班人嘲笑,那感觉就和这类似吧。
“钱,啊,我也忘带了。”严雅先是一愣,又马上回过头来,用狡黠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走到售票台前,掏出信用卡。
“请给我两张贵宾票。”回过头来,对我说,“幸好我带了信用卡。”
靠,我真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
最后,终于还是找了一个包厢。这是在我强烈要求下——我可不希望在听音乐会时被后面的人指指点点。
第六十五章
踏进包厢,我又愣住了,这么小的地方,一个稍胖一点的人都坐不下,还要坐两个人。这怎么塞进去呀!难不成要我抱着……我脑袋都发热了,想起我坚持要包厢时票售员那古怪的神情和严雅红到耳根的脸。我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都是这张多话的嘴。
“小雅,你先坐好吧!”我说。
严雅来到包厢,似乎变得畏宿了,可惜那里面比较黑,只有一盏小黄灯在闪呀闪,看不清严雅的脸,不然那神情,不知有多精彩。她小心地坐在最后的角落里,缩成一团,也不再说话,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我感觉,而自己就是一只BigColourWolf。
我怎么有这种想法呢,看到严雅坐好后,我一步一步地踏进去,小心地占了位子一角,如坐针毡坐下来。但这地方太小了,稍一动,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严雅的身体。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不行,再这样坐下去,我一定会疯的。
随着一声清脆的小提琴声,音乐会开始了。不愧是值个二百五的音乐,连我这音乐白痴仿佛也感觉到其中的魁力。严雅呢,甫一开始就沉醉在她无限美好的音乐世界中去了,总算解决了刚才的尴尬局面。
我毕竟对音乐不感兴趣,何况那些高雅的音乐。很快我就清醒过来,什么音乐会,不就是几十个人在那儿拉拉弹弹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听听流行乐来得有趣。
可是这儿太暗了,不然看看严雅也不错嘛。我想伸手抱过去,但最后还是没有,也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有那么一点东西在脑海中不停地阴挠我。唉,都是音乐会惹的祸。
那我坐在这儿干什么呢?什么也干不了,还是数我的数吧,谁知道台上的人几时才能锯开那个木盒子。估计这回能数到一万吧。为什么每次我和严雅出来都要无聊到数数呢。我回想起和燕子那次出去上街,虽然被燕子拖得满街跑,脑袋还不时被敲上那么几下,可是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眨眼间一个上午就没了。(叶辉就是贱,欠揍啊,白开水云)
好不容易盼到音乐会结束,我也算数到一万三千三百二十一了。看到严雅快醒过来,我赶紧摆一副受感动的样子,上次去看电影的事还记忆犹新,这次我可没露半点岔子,严雅不会发现我又数数了吧。
出了音乐会,随着人流,我那身衣着也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大约是受到了音乐的感染吧。严雅在我耳边不停地说刚才某位大师演得如何精彩,我反正一句都没有听进,只想赶快离开这儿。可怜了二百五,够我上一月的网了,结果浪费在数一万三千三百二十一的数上了,折合起来数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