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被揭穿了,又何必这样伪装?
————————————————————————————————————————
她静默地抬起头来:“项先生,其实你真的很会演戏,但是到现在这些已经没意义了,你看,我和阿翰已经分手三年,他没有来找我,说明他的心里面我并不是最重要的,你这样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有什么用呢?就算你把我杀了,大卸八块,阿翰也未必会有多难过,你不觉得你做的这整件事都没什么意义吗?作为这个城市里最叱咤风云的人物,你为什么这样钻牛角尖?”
他胸脯急剧地起伏着。
胸腔已被淤血堵塞,他觉得自己就好似被埋在罪恶的泥土下永世不得超生。
她不明白,什么也不明白。但他什么也不能说。
既然她这样想了,那么他还需要解释什么?解释从来不是他的个性,他只知道进攻,汲取,占有!
第50卷 对她扭曲的占有欲3
胸腔已被淤血堵塞,他觉得自己就好似被埋在罪恶的泥土下永世不得超生。既然她这样想了,那么他还需要解释什么?解释从来不是他的个性,他只知道进攻,汲取,占有!
“请你放了我吧。”感受到他双臂有些沉郁,她心中划过一丝尖锐的快感——伤害他,也伤害自己,“或者你干脆杀了我,不要这样玩弄我,我也有尊严!”
“不许再接近项昊辰。”
他只迸出这么一句。
语气已有强烈不满。
————————————————————————————————————————————
“你管不了我。”仿佛在回应他的挑战,“他是我的丈夫,他和我领过结婚证,我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发过誓要共甘苦,永不分开,你不觉得你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么?”
项昊翔唇角边露出尖锐的笑意。
眼眸如同最深的夜:“你可以去查一下,A城,甚至全国,有没有‘陈子翰’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尖叫!
“很简单,没有这个人,你当初去登记的时候,他所拿的一切资料都是假的,他为了和你结婚,或者是骗你和他领了结婚证,用了你意想不到的手段——但是,在任何资料库里你都查不到这个人。”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既然没有这个人,那么你的婚姻也是——”他{炫}残{书}酷{网} 地扬起唇角,眼神一抹暗红,“无效的。”
落夕突然有一种想要把这个男人掐死的冲动!
她的手指在颤抖,却被他一根一根地将手指裹进掌心。
奇怪的是,他的掌心是冰冷的。
就好像他这个人根本不是一个有温度的肉身,他整个人都是冰雕成的。
他的嘴唇依旧可恶地继续着:“你的婚姻就是一个虚假的梦,亏得你还被骗了这么多年!你一定很宝贝你的结婚证吧?哈哈哈,那完全没有一点用处。”
第50卷 殇1
他的嘴唇依旧可恶地继续着:“你的婚姻就是一个虚假的梦,亏得你还被骗了这么多年!你一定很宝贝你的结婚证吧?哈哈哈,那完全没有一点用,颜落夕小姐,你根本不是陈夫人,你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未婚少女——”
他将头侧过去,嘴唇轻轻舔着落夕的耳垂,力度介于轻柔和残忍之间:
“不,你已经不是少女了,你是我包养的女人,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一点。”
她咬紧牙,用另一只未被他握紧的手,一巴掌挥过去!
他自然不会被她打中,但不知为何,今天的项昊翔脸色似乎不太好。
他的身体移动速度也不是很快!
所以,虽然落夕的芊芊玉手没有击中项昊翔的脸颊,却重重地依据惯性落在了他的右肩之上——!
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瞳孔瞬间缩小。
牙齿深深陷进唇中!
那种表情,狰狞可怖,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抹去的哀伤。
那种表情,她从来没有看见过。
从来,他总是带着绝对的强势站在她的面前,好似造物主,主宰者,欣赏着她被他激怒,被他侮辱,被他玩弄的各种表情。
但是,今天的他,竟然好像受了伤。
不知道这伤是在肉体还是心灵?
————————————————————————————————————————————
落夕觉得脚底一层寒意缓缓漫上来,不知道他这次准备怎么处置她。
逃出来,又打伤了自己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值得去死的玩物了吧?
但是,出乎她意料,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突然狠狠地搂紧她!
那种力度,似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打啊,你继续打我,你每打我一下,就意味着我们更加亲密一分,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我和你之间的契约——比婚姻更加有效……”
“你说什么?”他是不是疯了?
第50卷 殇2
那种力度,似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打啊,你继续打我,你每打我一下,就意味着我们更加亲密一分,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我和你之间的契约——比婚姻更加有效……”
“你说什么?”他是不是疯了?
他的脸庞苍白,却有着月光一般的华丽,哥特式的咏叹调:“我和你的契约——是在神的面前订下的,就算你忘了也无所谓,我会永远记得……”
“你别发神经了,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什么狗屁契约,你是不是有幻想症?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医生……”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尖叫起来。
那是因为,刚才他搂紧她,不自觉将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右肩上,她挣脱不得,可是没过几秒钟,她就闻到一阵可怕的血腥味!
血,浓稠鲜艳的血,从他的身体里满溢出来。
透过他剪裁极其精良的白衬衫,透过他银灰色,高贵合身,给人极强压迫力的西装——漫溢出来。
浸染在她的脸颊上。
浸染在她的唇角。
她看起来就好似一个美丽苍白的吸血鬼。
——————————————————————————————————————————
“怎……怎么回事?”她慌乱地用手在他的西装上摩挲着,确定那真的是血,而且真的是从他的身体里面涌出来的,她慌了神。
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慌成这样,似乎冥冥之中,在某事某刻,一个早已被人忘记的时空,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
血。
好像最凄艳的花。
她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对着他喊叫:“你受伤了?我打——打伤了你?”
说完她突然发现自己有多么愚蠢,就她的力度,怎么可能将强健的他打成这样。
那么,是他原本就受了伤。
“快去医院。”她咬着唇,抬头看他,他却似乎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口唇中吐出梦幻一般的几个散乱的字句:
“和那时。”
“多像啊。”
第50卷 殇3
“快去医院。”她咬着唇,抬头看他,他却似乎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口唇中吐出梦幻一般的几个散乱的字句:
“和那时。”
“多像啊。”
“你还在这儿说什么啊?你流了那么多血——”她心理慌极了,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似乎冥冥中伸出很多生了尖刺的藤蔓,将自己的心捆绑住,在血肉中狠狠地绞痛,“你快去医院,到时候你倒了我可扶不动你啊,而且我也没有钱没有手机,这三更半夜的也打不到车——喂,快打120啊……你个傻瓜,还不打,在这里愣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目光那样雪亮地看着她。
好似月亮,让她无所遁形。
他就好像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感官系统一般,像一柱石像,呆呆地伫立在那里。
血。
滴下来。
滴下来。
————————————————————————————————————————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出了泪水,干脆不理他,一把在他口袋里面掏他的手机,他并没有阻止她。
那是一只线条简洁的银灰色手机,一看就价值不菲,她摆弄了半天,可惜她从小就是个理工科盲,对于所有的机械都是一窍不通,连买个小小的加湿器都要看半天说明书才会用,数码相机和手机更加需要朋友研究完才给她用。
现在这只手机在她的手中,屏幕是暗黑色的,周遭非常简洁,并没有多余的按键,她实在是无从下手。
到底怎样才能打开屏保?
她憋着一口气鼓捣着,就当项昊翔是个死人,不管他。
可是半天那手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简直就是她的对头派来玩她的嘛!!!
“怎么打开嘛,怎么打开,看来贵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好用,到底怎么打开啊,完了完了,那家伙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
第50卷 殇4
——简直就是她的对头派来玩她的嘛!!!
“怎么打开嘛,怎么打开,看来贵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好用,到底怎么打开啊,完了完了,那家伙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
“到底怎么用啊,人命关天,这鬼东西怎么一点也不给力……”
突然一个带着些笑意的柔软声音毛茸茸地喷在她的耳侧,激得她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傻瓜,在背后有一个圆形按键,连续按三下。”
“谁知道那么麻烦还要按三下……”她很郁闷地嘟囔着,突然发觉此声音是来自于那位失血过多的家伙,一惊,秀眉微挑,“你,你还活着啊?……你还醒着?”
“我当然舍不得死。”他凝视着她,“你紧张我?”
“我可没有。”她下意识地回嘴,“我只是怕警察会来,以为你是我杀的……你看,地上还有刀子……”
“你放心。”他喘息一声,“这伤口不是刀伤,而且那匕首上也没有血——”
但他后面再说什么,落夕一点也没有听见。
因为她全身都僵硬了。
那只高贵的手机,平滑的,镶嵌了蓝宝石的屏幕上,是一个女孩的照片。
她淡棕色的头发随风飘扬。
面上带着平静悦然的笑意。
樱花瓣,轻轻地飘落在她的肩头。
——这,毫无疑问,是颜落夕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的相片,她完全都记不起了。
——————————————————————————————————
也许是很久以前了,因为这几年间,她是不太可能再有这样的笑意了吧?就好像眉眼里满是幸福。
她的手指在颤抖。
他——竟然用她的照片,来做屏幕。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要用来气阿翰,也就是项昊辰???
不,这样的解释,也未免太过牵强了。
但是她不能去考虑其他的解释。
第50卷 殇5
不,这样的解释,也未免太过牵强了。
但是她不能去考虑其他的解释。
一想起,她揪心地疼痛。
——————————————————————————————————————————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的思绪,拨打了“120”。
可是最后一个号码还没有拨完,她的手指就被他按住:“谁要你打这个?”
“为什么?”他的眼神很坚决,眼中是不容反驳的威严:“你听不听我的?”
“可是你的伤——”
“你帮我打一个电话,我的助理。”他长叹了一口气,“对我这样身份的人,三更半夜随便被人送去医院,不好,非常不好。”
“哦。”
落夕一想倒也是,他可不像他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这一进医院说不定又是上头条,而且还是自己送他去的,到时候会被传成怎样,实在无法想象。
但现在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依照项昊翔的吩咐,落夕打电话给了忠诚的ANDY。
ANDY立即带了私人医生驱车过来,没多久回到项氏大宅。
在ANDY扶着项昊翔进车中的时候,落夕其实是非常想要溜走的。
而且那时项昊翔已经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她猜想他肯定是晕倒过去了,再也不能幽灵一般地追踪她。
但就在她蓄积力量准备找个机会逃离现场的时候,瘟神的声音响起来了:
“颜落夕,不许走。”
“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唇色已经变为灰白的男人依旧用一种打量猎物的眼光看着她。
“啊什么啊,说……不许走就……不许走。”
“项总您别再说话了。”ANDY无奈地看着这别扭的两个人。
落夕心想我现在要走你能奈我何,你都快失血挂掉了,还关我的行踪,真是大男子主义沙猪一大头!!
来拦我呀来拦我呀!
拦呀呀呀呀呀!
第51卷 沙猪项昊翔1
落夕心想我现在要走你能奈我何,你都快失血挂掉了,还关我的行踪,真是大男子主义沙猪一大头!!
来拦我呀来拦我呀!
拦呀呀呀呀呀!
他似乎完全了解她的内心,略微不屑地蹙了蹙眉:“你如果要走,下一次你舅妈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就告诉她我和你发生的一切。”
落夕一听见这句话,脸全部白了。
她颤抖着嘴唇:“你……你接了我舅妈打给我的电话?”
“这还用问吗?”
“你……”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刚才那种莫名纠结的思绪全然消失无踪!
不顾他的伤势,她忍无可忍地大喊道:“你到底懂不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
——————————————————————————————————————
“你不是‘别人’。”他的话语很平静,但明显地她这句质问令他肩头猛地抽搐了一下,继而表情扭曲。
一边的ANDY和私人医生忙劝道:“项总您别说话,也别动,这位小姐,您能不能别和他吵架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
落夕咬了咬唇——这下子,她成了完完全全的坏人。
好了,她不和他们计较。
但是,她完全能够相信项昊翔这么一只大沙猪是怎么跟她那趋炎附势的舅妈对话的。
一定是这样:
“落夕把手机落在我家。”
“啊……您是哪位?”
“项昊翔。”
“项项项项项项昊翔?……瑞翔的……”(舅妈舌头开始打结)
“是我,你是哪位?”
“哎呀,我就说我们落夕是个有福的娃娃,项总,落夕是个好丫头,你可要好好对她呀!”(潜台词是:也要好好对我们家啊!)
落夕深信舅妈一定会这么说,还会用老鸨一样的嗓音。
但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难道是说”她不过是我玩玩的女人,你们别太天真了?“
第51卷 沙猪项昊翔2
落夕深信舅妈一定会这么说。
但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难道是说”她不过是我玩玩的女人,你们别太认真了?“
还是直接冷冷地挂掉电话?
……完了。
她舅妈那超人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