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ah=2gh计算滑落速度。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滴飞溅到门上,又滑落到地面的血液,会在一分半钟之后,就到达门的底边,又因为血液稠度的关系,不可能直接滴落,而应该是拉成丝状,从门上滑落。所以,如果那时候凶手有打开门离开,那么这滴血滴势必就不可能会那么完整的正好低落在门口位置,必然会被拉出一条弧线来。所以,这扇门在凶手行凶后,就没有被打开过。”
(未完待续)
第九回 心的决定()
我虽然没听懂慕子寒说的那些长篇大论的计算方法,不过听起来一套一套好像很有道理,只是我也有我的想法,并不能完全认同他的观点,于是思索着说:“那也不一定吧。有没有可能是在凶手开门前,血液就已经完整的滴落到地上?毕竟他在袭击楚恒宇督察后,需要做的事也不少,比如翻倒书柜,伪装成意外事件,还有你刚才说的打开窗帘等,这些事应该不可能在一分半钟内就全部完成。”
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比慕子寒的推论更切合实际,最后甚至有点自以为是的得意起来。
“你说的我也想到过,当时觉得确实有这个可能,甚至可能性还很大。但是,细看了门上的血迹之后,我就推翻了这个推论。”说着,慕子寒蹲下来指着门底边的血迹说:“你看这里,这如针尖一样,垂直向下的血丝,是血液从门的底边滑落,拉成丝状滴落到地面上,最后断裂而残留下来的痕迹。这是要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处于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才会形成的。”
说着,他站起身来,关上书房门对比。果然,血丝的尖端和地上那滴血迹正中间微微的凸起可以完美的对应在一起,无形中连成一条于房间地面垂直的直线。
“看到了吧。”他又继续解释:“如果当时凶手在布置完现场后,是从这里离开书房。那么,就绝不可能会这样。”
是啊,确实如慕子寒所说,假如当时凶手行凶后是从这离开,那么在他打开门时,就必然会在门底下的这道宽约1cm的门缝中形成一股微小的气流,也就是风。
虽然这股小风很微弱,甚至人体都未必能感觉得到,而且也会在门静止不动后就立刻消失。但是,当时的血液同样也不稳定,属于虽然凝固,却并不完全干涸凝结的状态,还会存在一定的柔软性和粘性。
那么如此一来,这点风在配合惯性的作用下,就算不足以将这细如发丝的血丝吹得贴到门的地边上,至少也会让其沿着门的底边弯曲变形。绝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还保持着自然垂直向下的状态。
“如果这么说,那为什么方玲他们撞开门的时候,却没有让它变形?”我其实心里已经认同了慕子寒的推论,只是自己刚才那么得意的质疑他,现在又要我一下子改口认同他,面子上总觉得有点下不来,毕竟方玲可一直在边上看着,所以有点死鸭子嘴硬的强辩。
“很简单,因为当方玲他们撞开门的时候,这滴血液早已经彻底的干涸凝结,所以,凭开门所造成的门缝风和结合这几乎无质量的惯性,充其量也将它弄断,却绝不可能再让它有任何弯曲。而事实证明,它连断都没断。”慕子寒似乎看出来我只是在强词夺理,不耐烦的说:“所以,你可以闭嘴了。”
说完,他就再次打开书房门,示意我们跟着他,一边带着我和方玲走向屋子的大门,一边说:“至于我说的第二重密室,关键就在这正门的防盗锁上。”
“哦,你的意思是,因为当时这扇防盗门也是上锁的,所以,整个屋子是一个大密室,而案发现场的书房是一个小密室,因此这是一个双重密室杀人案。”虽然我才刚吃了瘪,被慕子寒呵斥闭嘴,但是我可不会真的就这么乖乖的闭嘴。
想之前在彼岸庄园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在胡斐斐的质问下,连一个足以让她信服的承诺都无法做出,感受过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后,这么一点小丢脸,又算的了什么?反正我当时就已经在心里决定,必须要尽量又尽快的吸取更多关于刑侦等方面的知识和经验,以此强大自己,提升自己。等到下次遇上那种情况的时候,不会让自己再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
而我能想到的,提升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多问、多说”,尤其是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中。就算因此会被慕子寒嫌弃一顿,也一定要把自己的思路和想法说出来,把想问的问题问出来。
就算错了,那也没关系。只要搞明白错在哪里,为什么会错,而慕子寒正确的结论又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如此一来,当下次遇到类似情况的时候,我就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再次犯错,同时以最快速度做出正确的推断。
“没错。”慕子寒看着我回答:“在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防盗门的锁,虽然它因为被强行撬开,已经扭曲变形的不成样。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它不仅被上了双保险,而且还锁上了内保险。我不知道你们了解这种老式的防盗门锁不?它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有钥匙确实可以从外部锁上门,但是,内保险却必须要从内部转动锁内侧左下角的小转钮,才能锁上。而且,一旦内保险锁上,那么就算有钥匙,也会无法从外部打开这扇门。”
“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证这个屋子在当时一定是个密室吧。”我思索着说:“虽然这防盗门确实是被从内部上的锁,但是,这毕竟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屋子,里面还有那么多可以通向屋外的窗户。这又是一个物业配套设施比较差,没有保安巡夜的老小区。即使房子是在三楼,凶手也完全可以弄根绳子绑在防盗窗上,然后,顺着绳子下楼。而且,只要用双股绳,并巧妙的利用滑轮原理,就算到了楼下,也只要扯动绳子另一端,就能收回绳子。”
双股绳和滑轮原理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吧防盗窗的栅栏作为定滑轮,把一根绳子的两端,同时穿过它,垂到楼下。
之后,凶手在用绳子下楼的时候,只要把这两股同样垂到楼下的绳子一起抓在手里手里,那就和一根绳子一样,不会滑动。
而到了楼下后,他也只需要再将它们再次分开,拉扯其中任何一股,由于本来就是同一根绳子,所以就能很方便的把绳子从防盗窗上收回,不留下任何痕迹。
(未完待续)
第十回 连接真相的线头()
“那是不可能的,你刚也提到了防盗窗了。可这种栅栏式的防盗窗一般是不会设置有可供人穿过的口子,不然,所谓的防盗窗不就形同虚设了?”慕子寒说:“而且,最主要的是,凶手是在书房犯案,之后他既然没有打开门出来,也就表示,他在犯案后极有可能是直接离开了这个屋子,而并不是从书房去了其他房间,再利用其他房间的窗户离开。所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他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从这个双重密室的屋子里消失的呢?”
也是啊,都没有再从书房门出来,又怎么可能从别的房间的窗户离开?至于书房的窗户,刚才慕子寒又已经检查了。防盗窗安装的很结实,栅栏间的间距也不到10cm,根本不可能满足一个成年人穿过去。
“除非他能像怨魂一样,可以无视物理学原理的进行穿墙,别的我就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屋子。”最后我也只好放弃了,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于是苦笑着自嘲的说。
“如果是怨魂,就不可能打伤得了楚恒宇,也没必要和没能力弄翻书柜,伪造现场。所以凶手必定是人,而且一定是用了某种我们还没想到的方法,完成了这个密室杀人的手法。”慕子寒同样苦笑着回应。
随之,很快就又沉下脸来,深沉又自信的说:“不过,我一定能破解这个手法的,因为我始终坚信,只要是人犯下的案子,就绝不可能天衣无缝。”说完,回身再次走回到书房前,站在书房门口,深邃的望着整个书房,陷入了沉思之中。
受到他的鼓舞,我也暗自振作精神,重振信心,和他一样重新回到书房门口,再次仔细的打量着整个凌乱的书房。
而方玲在和其余刑警警员交流了几句后,也同样走了回来,一语不发的站在我们身边。
在我们三人谁也没说话的沉默了好一会后,慕子寒又突然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这句话听着好像简单,也很容易理解,但是,细想之后,却在我内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是啊,破解案件其实就好比是在一堆杂乱的线头中,找出真正和那称为真相的线团相连的那个线头,然后再紧紧地抓住这个线头,顺着这条线找到真相。
而且它并不能像处理别的事情那样,可以简单粗暴的快刀斩乱麻。只能耐心的根据些微的蛛丝马迹,一点点的排除那些看似显眼,却又错误的线头,最后才有可能发现那个剩下的,并且真实又正确的线头。
因此,在这过程中,我们的内心是决不能有任何放弃或者急躁等骚动的负面情绪,即使一瞬间产生了,也必须马上克制下去。因为,如果心一乱,眼前的线头就会显得更紊乱,那就更不可能再正确的找到那条真正连接着真相的线头。
在我细细品味慕子寒这句话的同时,屋子外面似乎也很应景的刮起了大风。
也或许其实早就已经起风了,只是刚才屋子里闹闹哄哄的,我的心思又全部都在案子上,所以没有注意到。而现在相对的平静了下来后,这才听见那呼呼作响的风声,以及防盗窗顶部的铁皮被风吹动而发出的“哐啷哐啷”的声音。
被声音吸引的我不由的望向窗外,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亮了起来,只是看这天气,估计又是个多云或者阴天。
算了,不管怎么样,这漫长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唯一无奈的是,总觉得在这一夜之间,我的心好像变重了很多,里面残留下了太多解不开的疑团和放不下的事。
可能由于我是文科出身,比较容易悲春伤秋吧,因为和我同样望向窗外的慕子寒,就似乎有着和我完全不同的感受。
只见他在越过书房,盯着窗外出神的看了会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快速的走到窗边,一下子打开窗户,伸出头四下的望了望,犹如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不一会后,他那凝重的表情就好像遇见朝阳的春雪一样,悄然的化开了,变成了一抹如自嘲又似得意的微笑。
看到他这神情,我就知道,慕子寒一定已经找到了凶手离开这个房间的方法。遗憾的是,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在他再次将窗户恢复原状锁好之后,我焦急的开口问:“已经知道作案手法了吧,快告诉我们。”我真的很想他能把他的想法和思路说出来,这样,我或多或少的一定能受到一些启发。
然而,他居然在这种时候又卖起关子来,得意的望了我和方玲一眼后,笑着说:“没错,我已经知道这个狡猾的凶手是怎么从这个双重密室里消失的了,只不过,这不急,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嫌疑人找出来。至于凶器,我想就不必费力寻找了。”
看他那故作神秘的神情,真是气的我牙痒痒却又没办法,于是没好气的说:“为什么不用找凶器?难道你连凶器是什么也已经知道了?”
“没错,其实凶器是什么,我之前检查完这间书房后,就已经知道,只是因为当时还没解开凶手的作案手法,说出来也没意义,所以才不说。”慕子寒笑着回答:“至于我说不用找了,是因为根本不可能再找到。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那个凶器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就算它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摸不着它。”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这凶器还成精了?既能变化又能隐形,你唬谁呢?”我极度怀疑和不屑的说。
慕子寒说的这种东西,我能想到的也就神话故事里的那些法宝,难不成这凶手还是用孙猴子的如意棒打的楚恒宇?太鬼扯了吧。
“它成不成精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你神经了。”慕子寒没好气的说:“你也观察这间书房那么久了,难道就没发现有不和谐或者说不合理的地方?”
“不和谐不合理的地方?”被慕子寒一说,我又再次细细的扫视了一遍整个书房,可依然没有发现他所说的情况,只好尴尬的问:“哪啊?”
(未完待续)
第十一回 好奇宝宝()
“哎…”慕子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摇头叹气,随后指着几本散落在他脚边不远处的书说:“你就没发现这几本书和其他的书有什么不同吗?”
我上前拿起他所指的那几本好像沾满了血迹的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说:“除了沾到的血迹比较多,以及里面的纸张因为吸收了血液的关系,有点发皱以外,没什么不同的啊?你可别告诉我内容不同,那还有厚度、页数不同呢。”
“你以为我是你吗?会那么无聊,猪。”慕子寒显得很无奈又没好气的说:”思远,其实你已经发现了它们的异常所在,只是在你脑子的里,很自然的又把它们正常化了,认为它们就应该是这样。因此你就会不自觉的放弃去继续深入思考,不去想它们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也就忽略了隐藏在它们背后的线索。”
慕子寒的话看似很浅白,但是,在认真体会后,却又有着很深的意义。大多数的人不正是这样吗?因为总会自以为是的把所见到的事物正常化,不去追根溯源,寻找真正的原因,所以往往会因此忽略很多重要的事情。
他见我并不答话,于是就开始解释说:“首先,凶手作案的顺序我们已经知道。他是先袭击了楚恒宇督察后,再有意的弄倒书架,伪装成意外事件。那么,照理说,在这些书籍上,顶多就只可能沾上凶手犯案时,四散飞溅开来的些许血迹。”
“第二、人体后脑虽然很重要,却并不像身体的其他部位,在被攻击后会流出大量血液。而且,楚恒宇虽然是短发,可是多少也会吸收和阻挠一部分从伤口渗透出来的血液,所以是绝不可能会有足以让几本书都沾满血液的量。”
“第三、这些书上的血迹,色泽那么浅,所以,一定是掺杂了其他液体,而被稀释了。”
“第四、这些书掉在地上的位置和楚恒宇督察倒在地上的头部位置,中间明显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两者间却没有其他任何的血迹,因此也绝不可能是从楚恒宇伤口流出来的血,又流淌到这些书这里的。”
“第五,这些书的纸张,虽然基本已经干燥,但是从边角多少都有点变形的情况,不难看出之前都受潮过。”
“综合以上五点,那么思远,请问什么东西,原本是固体,有着一定的硬度,能用来打伤人类的后脑;之后又能变成液体,稀释血液,或者准确说是稀释粘在上面的血液,从而一起被书上纸张吸收;最后却又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变成空气一样?”慕子寒细数完后,转而望着我问。
“冰。”我苦笑着回答。
其实在慕子寒数到第三点的时候,我就已经推断出了凶器是冰块。是啊,正是因为是冰块,所以既能变形又能消失。而同样因为是冰块,现在早已经蒸发在空气中,所以慕子寒才说不用找了。毕竟已经化成水蒸气消散在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