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古,就想让这件事也随着他一起长埋地下。”说到这,慕子寒停了下来,似乎还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不过,最后他还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只见他长叹了口气后,望着王叔说:“其实,陈伯曾经也是‘蝴蝶’组织的一员。甚至,他还是众多‘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中的三大首脑之一。”
“子寒,你说的这些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有什么证据吗?”王叔特别严肃的打断慕子寒的话说:“我和你父亲以及老陈,三个人自从警校认识后,一直都是最贴心最要好的朋友。彼此间的关系,甚至好比亲兄弟。我实在没办法想象他会是‘蝴蝶’组织的成员。”
“我也无法想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依据就是陈伯亲手用密码文写下的自白信。而我之所以确定今天闯我事务所空门的小偷,是‘蝴蝶’组织的成员。也是因为,他什么财务都没偷,偏偏就偷走了记录着陈伯这封自白信的记事本。”慕子寒低沉的说:“而且,根据陈伯在信中的自白。原来,他就是当年犯下多起杀人灭门抢劫案,我父亲慕天峰一直在追查的那个‘蝴蝶印记’。”
这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小小的病房内炸响,把我和王叔以及楚恒宇,都震的呆若木鸡。
真是万万没想到,原来那个和蔼的陈伯居然就是那犯下多起杀人抢劫案的“蝴蝶印记”本人。
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了那本记事本后半部分的内容,也明白了之前慕子寒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可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开心,反而觉得心里堵堵的,好压抑。
只听慕子寒在略作停顿后,见我们都不说话,于是又继续说:“也正是因此,他之后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才会辞退了警务工作,并试图脱离‘蝴蝶’组织,想要安心的利用那些赃款做一个富家翁。只可惜,最后他还是不得善终,这也算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吧。”
“子寒,你这话未免有点过了。”听到慕子寒说得那么难听,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叔有点接受不了的开口。看来,就算知道了陈伯曾经是名凶残的抢劫犯,但是,出于多年的交情,王叔还是不想听到有人说他的坏话。
只听王叔随之就对慕子寒说:“子寒,不管怎么说,老陈生前也算是你的长辈。我希望,你对他还是要保有基本的尊重。”
“我已经很尊重他了。”慕子寒带着点不屑的说:“如果你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估计你也会觉得,我刚才的话,实在太客气了。”
“他还有什么罪行吗?”这回,不等王叔说话,楚恒宇先开口问了。
“三年前,三月十八号的那个案件,楚哥你还记得吧。”慕子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望着楚恒宇说。
“三年前的三月十八号?”楚恒宇皱着眉头回忆。
不过,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并不表示没人想起来。只见王叔突然脸色铁青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明明小腿骨折还没有好,但此刻他却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震惊的望着慕子寒,带着有点小结巴的说:“子,子寒。你说的案子,难,难道是…”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子寒直接打断:“没错,就是那个案子,那也是他一手策划的。所以,王叔,你说我刚才的话,过分吗?”
“哎……”王叔重重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幽幽的说:“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甚至还很客气。”声音很轻,与其说是在回答慕子寒,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未完待续)
第五回 又是一个坏消息()
虽然,我心里很好奇,很想他们把话说全。三年前的三月十八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案件,居然能让王叔的态度,发生这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过,我也知道,现在的气氛,并不适合开口问这个。
就在这时,楚恒宇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与之前王叔的反应几乎一样,明明重伤在身的他,差点就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一脸震惊的说:“三年前的三月十八号,难道是慕天峰慕大哥的那件案子?”
被他这么一提,我也瞬间想通了,原来三年前三月十八号的案子就是慕子寒的父母,被“蝴蝶印记”恶意制造的交通事故杀害的那个案件。
难怪慕子寒之前会狂怒成那样,估计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不可能保持冷静。要知道,杀父之仇自古以来便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之后,整个病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我们四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是都一脸沉重的望着彼此。
突然,王叔似乎又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猛地转头望着慕子寒说:“如果老陈是‘蝴蝶’组织的一员,更曾经是那穷凶极恶的‘蝴蝶印记’,那伟鸿呢?他会不会也是。”
“他不是,因为把记录着陈伯自白信的记事本,拿来给我的,正是陈伟鸿。如果他也是‘蝴蝶’组织的一员,又怎么会这么做呢?”慕子寒说。
“那还好,那还好…”王叔一连低声说了好几个“那还好”后,似乎终于放下心来,在长长的吁了口气后说:“希望他们母子,以后再也不要卷入这种危险的事件中。这也算是我对老陈这个曾经的朋友,最后一点交代吧。”
“对了,子寒,你之前说的事,我大多已经都能理解,可是,关于我的案件,凶手很明确就是李亮,为何你说还和‘蝴蝶’组织有关?难道李亮其实也是‘蝴蝶’组织的一员?”楚恒宇问。
“李亮应该不是‘蝴蝶’组织的成员。说句比较难听的,凭他在警局的职务,‘蝴蝶’组织还看不上他。他只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随之,慕子寒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些唐鑫的画像,分别递给楚恒宇和王叔,然后接着说:“我想两位应该对于这件案子的经过,一定都有所了解了,应该也知道李亮曾经在酒吧和一个神秘的女人接触过,而且那个女人还曾就作案手法方面给李亮出谋划策过。”
“嗯,这件事我确实已经听方法医说了,不过,有可能那个也只是闲聊而已,并非是有意怂恿,而且,就凭这么点事,也没办法给她定罪。”楚恒宇一边看着画像一边说。
紧接着,王叔看着那唐鑫的画像,也若有所思的开口说:“想必这个就是和李亮在酒吧接触过的女人吧,也真亏你能那么快就把她找出来。不过,正如楚督察所说的,仅凭这么点事,是不足以将她定罪的。”
“这我当然知道。”慕子寒勉强一笑说:“只不过,难道你们不觉得她眼熟吗?”
“嗯,确实有点眼熟,不过我不记得在哪见过她,难道她其实也是我们警局的工作人员?不可能啊,警局大部分的工作人员,我基本都认识。”王叔一边搜索着记忆一边说。
“她当然不是警局的工作人员,要不然,李亮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其实,她的名字叫唐鑫,是这个医院负责照顾重症病人的护士。”慕子寒解释说:“这还是方玲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难怪会面熟。我记起来了,我曾经在去探望费一平的时候见过她。”王叔恍然大悟的说:“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她一定是有意怂恿李亮啊。”
“他当时是不是有意怂恿,这点现在确实不能确定。”慕子寒点头说:“不过,王叔,你还记得张大贵吗?”
“张大贵?哦,你说的是那个模仿‘蝴蝶印记’,多次入室抢劫,还杀人放火的那个嫌疑犯吧。当然记得,这也算是我经手的大案之一了。”王叔回答:“不过,那件案子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有关系,我也还不能确定。不过,那个张大贵最后在逃跑的时候,被真正的‘蝴蝶印记’杀害在医院四楼洗手间里,这个案子到现在都还没结案吧。”慕子寒说。
“嗯,确实是这样。你的意思是,杀害了张大贵的凶手是她?而且,她也是‘蝴蝶’组织的成员,众多‘蝴蝶印记’刻耳柏洛斯中的一员?”王叔惊奇的问。
“以目前的线索,我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毕竟证据不足,不能妄下论断。”慕子寒点头说:“不过,林世轩被匿名举报诬告的这件事,思远曾经怀疑过是费一平干的。可是,当时却被我否定了。因为,费一平现在还住在重症病房,身体也还在复健期,他应该没有能寄送匿名信的条件。可是,假如唐鑫真的是‘蝴蝶’组织的成员,而费一平也确实是‘蝴蝶’组织中代号‘洛基’的人物,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慕子寒之前说一切都串起来了,只不过,这些应该也都还只停留在推测的层面上,毕竟,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这个唐鑫一定就是“蝴蝶”组织的成员。
就在我想要表达这个想法的时候,王叔已经抢先说了我想说的话。而慕子寒则很顺理成章的说出了他的请求:“所以,王叔,你回局里后,我想请你帮你一个忙,派一两名比较精明的人,监视一下这个唐鑫,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个没问题。”王叔回答,不过随之又说:“对了,说起林世轩,我刚才其实就是想和你说说他的事。”
“林世轩他怎么了吗?不会是真被查出贪污受贿的证据了吧。”我有点难以置信的说。
“这倒没有,只是他的情况很复杂。极有可能,就算从纪检委回来,也不会再让他继续负责‘蝴蝶’组织的这个案件。”王叔回答。
“为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又是一个坏消息。
(未完待续)
第六回 心有不甘()
见我们问的郑重,王叔思量了一下后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还不能确定他有贪污受贿,但是,私自使用警械以及滥用职权这两点却已经坐实,所以,就算纪检委最后放他出来,警局内也还是会给他一定的处分。”
“这个我已经知道,但是,就算要处分,顶多也就记过吧。为什么说他不可能再继续负责‘蝴蝶’的案件呢?”慕子寒问。
“私用警械,这情况说重不重,但是,说轻也不轻。而且,子寒你应该知道,国际刑警组织,虽然隶属我们公安部门,但是,却有着其独立性,他们内部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过问太多。”王叔也是有点苦恼的说。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为什么却不可能再负责‘蝴蝶’的案件?”慕子寒再次死揪着这一点问:“就算被处罚,也不可能剥夺他身为国际刑警的资格吧。而且,我想对于林世轩的能力,无论是你们还是国际刑警组织方面,应该都是有目共睹的吧。”
“林世轩的能力,我们当然都了解,不然也不可能让他年纪轻轻就负责这种大案。可是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别说是警方,就算是很多企业单位,也宁可不要能力太强的,却要听话守规矩的人。对于这一点,子寒,我想你也不能否定吧。”王叔解释说:“而且,最主要的是,之前负责‘蝴蝶’组织案件的费一平即将痊愈返回工作岗位,所以,从多方面考虑,局里最后决定,还是由费一平继续负责‘蝴蝶’的案子。”
这个消息对我们而言,实在是犹如雪上浇霜一般,让我和慕子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之前由于林世轩被纪检委管控,让我们没办法和他具体商量一个月后,或者准确的说是半个月后的行动计划。但是,至少我们还抱有着希望,希望他能在行动前,脱离嫌疑回来。
但是,现在王叔所说的话,几乎就是直接把我们的希望之火直接掐灭,让我们陷入了完全孤立无援的地步。
甚至,如果接下来国际刑警方面,重新启用有可能是“洛基”的费一平,我们的处境将会更加的被动和危险。
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实在有点按捺不住,心里不但很不甘心,而且多少还有些替林世轩抱不平。像这么一个一板一眼又公正严谨的家伙,现在居然被说成不守规矩,实在是太过分了。
于是,再也顾不上看场合,忍不住开口说:“怎么能这样,林世轩警官哪里不守规矩了?他其实都是为了案子啊。而且,如果没有他,那我们之后的行动岂不是要泡汤了?子寒,要不……”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就没慕子寒打断,他斩钉截铁的否决说:“不行,绝对不行。思远,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在我看来,一个男人可以一无所有,但是绝不能没有责任心。不然,这个男人就畜生不如。当初我们已经答应了胡斐斐,所以,就算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会按计划行动。”
慕子寒明显误解了我的意思,其实我也知道,不可能把这个计划推迟,所以我的意思是想要慕子寒索性把所有事都告诉王叔他们。于是,在慕子寒说完后,我又紧接着说:“我不是说把要把行动计划推迟,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可能再等一个月。所以,我是想,我们何不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王叔他们,这样,事情或许都还有转机。再说了……”
然而,我的话再次被慕子寒用眼神打断,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别再说下去,并严厉的说:“那就更不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性?难道你想要帮着‘蝴蝶’组织,把这世界搞混乱吗?”
“什么把这世界搞混乱,你们到底掌握了什么?思远,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你说的。我完全可以怀疑,这个‘蝴蝶’组织根本不是什么犯罪集团,而是一个恐怖组织。如果是那样,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王叔语气森然的问我。
看来,从我和慕子寒交谈的字里行间,他已经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只可惜,就算是他,也绝对想象不到,这之中还牵扯到怨魂的存在。
而且我也已经因为慕子寒的话,意识到自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失言,所以,怎么可能还会回答他?
再说了,他所说的话,也并不正确。
据我所知,犯罪集团是指三人以上为了实施一种或几种犯罪而组织起来的共同犯罪组织。它是共同犯罪的一种特殊形式。在我国刑法第26条第2款有明文规定:三人以上为共同实施犯罪而组成的较为固定的犯罪组织,是犯罪集团。
而恐怖组织的性质就完全不同,性质要恶劣的多。或者说,犯罪集团和恐怖组织相比,那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有着从根本上的天壤之别。
恐怖组织是一些反社会和反国家的人组织在一起的集团,恐怖分子就是恐怖组织的成员,他们有组织有目的对人民和对国家进行惨无人道并恐怖可怕的行动。
甚至,曾有人把上世纪80年代的恐怖主义狂潮称为“20世纪的政治瘟疫”,也有人把它和政治腐败、环境污染并称为21世纪人类面临的三大威胁。
所以,如果“蝴蝶”组织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犯罪集团,而是一个可怕的恐怖组织,那么,无论是警方,还是军方,都将会以不同的态度和方针来对待他们。
只可惜,就现在的“蝴蝶”组织而言,充其量是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却还不能成为恐怖组织。
“王叔,别听思远胡说八道,“蝴蝶”组织虽然是个国际性的犯罪集团,但是,距离恐怖组织还远着呢。”慕子寒赶紧解释,紧接着就又话锋一转:“只不过,在我看来,费一平终归有着可能是‘蝴蝶’组织成员‘洛基’的嫌疑,所以,让他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