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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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亩三分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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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霖雨,唐钰,跟我来办公室。”刘老师冷冷的扫视了全班一眼,班里鸦雀无声。
  李霖雨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去吧,我帮你收拾。”前排的男生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好。”李霖雨又愣了一下,“谢谢。”
  “都是同学,谢什么。”男生放下书本,帮李霖雨将捡起的书本用卫生纸将灰尘擦干净,分类放好。
  当李霖雨走进教师办公室的时候,语文老师正夹着书本准备去监督早读,惊讶的看了李霖雨和唐钰一眼:“老刘,这两个都是好学生啊,犯了什么事啊?”
  “没犯错,有事问他们,你先去上课吧。”刘老师答道,“你们俩坐下来吧。”
  李霖雨和唐钰对视一眼,坐在空出的位置上。
  “李霖雨,这是第一次?”刘老师沉着脸问道。
  李霖雨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以前是内向,现在就是大男子主义作怪,总觉得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告老师,太丢脸了。
  不过刘老师也没逼他。
  一般而言,受欺负的人都不会主动说话,为了避免遭到更严厉的报复,因此他将眼神转向唐钰。
  “不是第一次了。”唐钰答道,“有好几次,我来的时候,李霖雨的桌子都被掀翻在地上。”
  其实虽然唐钰不可能说出是谁做的,但是全班都知道的事实总能说。
  其实欺负李霖雨的人就那么几个,大多数人不过冷眼旁观罢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华国人的处事风格。
  不过这也不过是缺乏一个契机,没人问道的时候,谁也不会说话,没人出头的时候,谁都假装瞎子。
  但是只要有一个人说话了,有一个人出头了,那么冷漠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
  李霖雨以前没有打破这个局面,不过重生之后,脾性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他,显然,(炫)经(书)历(网)也将和以往不同了。
  “我知道了,你们去上自习吧。”刘老师没问是谁干的,他知道,就算问了,这些学生也不会说。
  不过不说,不代表他就不会知道。事情就摆在那里,以前不注意,当然就不知道;现在注意了,自然很快就知道了。
  “回去吧,李霖雨。”唐钰对着李霖雨很和善的一笑,不由的让李霖雨赞叹道,原来班里还是有好人的。
  李霖雨回到教室的时候,书本已经收拾干净了。将书袋里的作业本放在桌子一角,再次对前排的男生道了一声谢,男生回过头来,回了一笑。
  暖暖的笑容。
  抓抓脑袋,似乎这初中的生活也没有记忆中的那么灰暗。
  早自习还没结束,班主任又走了进来。
  对着语文老师嘀咕了一阵子,语文老师的脸也沉了下来。
  走到李霖雨面前,伸手按了一下李霖雨的脑袋:“别在意,别理睬那些人。你这次的作文我已经寄出去参赛了,一定会获得好名字的。”
  作文?李霖雨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似乎在初三参加过某个全国作文大赛,扯着嘴角装出一个十分高兴的表情:“谢谢胡老师。”
  “恭喜你了啊,李霖雨。”唐钰兴奋的说道,看这样子,似乎获奖的是她一般。
  “谢谢。”李霖雨尴尬的回答。
  “真厉害啊。”周围的同学也转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李霖雨想了想,原来自己以前也有过这种待遇?
  “咳!”班主任一声干咳打断了周围同学的议论,严肃的老头拍了一下桌子,“本来以为咱们班是重点班,学生素质应该不错的。”
  唐钰朝着李霖雨挤眉弄眼,李霖雨揉了揉太阳穴,表示很无奈。
  “欺负同学很有趣?很有成就感?”刘老师冷笑,“有本事就在学习上超过他,考个比他更好的高中,有个比他更好的未来!”
  “将书本扔掉?把桌子推倒?都十几岁的人了,真是幼稚的可笑,你以为欺负了谁就是谁难堪?告诉你们,难堪的是你们自己!任何看见你们这种行为的人,不会觉得被欺负的人有不对,错的永远是你们!你不过是在全班面前彰显自己有多幼稚可笑,品格有多低劣恶毒,教养有多差罢了。”
  “如果觉得无所谓,继续在自己脸上抹黑,在家长脸上抹黑吧!”
  班里有几个人缩了缩脖子,也有几个人忿恨的瞪了李霖雨和唐钰一眼。
  李霖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班主任,心里冷笑,随你瞪,who怕who啊。
  等班主任离开,李霖雨交了作业,拿出书本就开始自修。
  还好初中的知识的确浅显,就算很久没上过学,毕竟积淀在那里,上手也很容易。
  “哟,你小子有出息了吗?还会告老师了。”
  抬起头,一个头发很短的女生走过来冲着他冷笑。
  李霖雨茫然的抬起头:“美女,有何贵干?”
  女生一愣,差点从桌子上摔下来。
  这还是李霖雨吗?这种耍流氓的腔调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噗哈哈哈!”
  周围同学笑倒一片。
  女孩子的脸皮总是薄的,当即就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
  “你这个告状狗!”
  “哦?”李霖雨继续茫然,“如果我是狗,作为狗的同学……你这是算自嘲的一种?”
  “你!……”
  短发女生一时哑口无言。
  这又不是什么电视里的到处都是黑帮势力的学校,就算经常有打架斗殴,作为一个还算重点学校的重点班,所谓暴力大多是冷暴力,就算是热暴力,也是建立在对方不反抗的基础上。
  一个娘娘腔,过了一个周末不但没了女气,反而变得伶牙俐齿外加气势十足,看着那似笑非笑的眼眸,短发女生突然觉得,怎么有些发寒。
  “你是女孩子,就算和温柔挂不上边,也别太恶毒了,对自己的影响不好,何况你还是个美女,总要表里如一嘛。”李霖雨话音未落,周围吼起了一片叫好声,还有一群女生压低了的笑声。
  李霖雨叹气,其实学校暴力不在于暴力的对象是谁,只在乎有没有热闹可看,大家都是寂寞啊。
  “算你小子狠!你等着瞧!”短发女生匆匆回到座位,她的一群“死党”立刻围上去,似乎在安慰她。
  李霖雨吊着嗓子答道:“我一点也不狠啊,不打架不杀生不骂人,你这是诽谤啊诽谤……你要我瞧什么?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太妹?”
  “哈哈哈哈!……”
  在全班同学愉悦的笑声中,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打响了。

  嗷呜

  前面说了,校园里大多是冷暴力,但是也不排除有热暴力。
  所谓热暴力,当然就是打……架来着。
  如果是差一点的学校,大概任何地方都可能成为热暴力的发生场所。
  不过还好,李霖雨所在的学校,还算是个好学校。
  板着指头算了算,那群平时想要欺负他的人,能够实施热暴力的地方,不过于那几个地方罢了。
  第一,男厕所。
  在许多暴力小说和法制栏目中,厕所是个校园中殴打强X发生最多的地方,因此这也被列为第一危险地。
  只可惜李霖雨所在的中学学生多厕所位置少,因此每次上厕所都要排队,别说厕所内部,就连外面都可谓是有人翘首以望。那群人如果想在厕所围堵李霖雨……
  不好意思,占用了空间,先问那些急着上厕所的同学们愿不愿意吧(教师办公室自带厕所,这是差别待遇啊差别待遇)。
  男厕所pass!
  第二,放学后的空教室。
  毋庸置疑,这也是暴力发生的高危地点。
  仍然很可惜,由于班主任太负责,下午上完课后,总会留下来检查了卫生才会走,就算班主任有事,也会委托隔壁班的班主任,也就是亲爱的语文老师帮忙检查。也就是说,你的拳头还没砸上去,自己就已经被班主任请到教导处喝茶去了。
  而上午和晚自习,那人冲出教室的速度太快,外面人流太多,要将李霖雨弄出来,真是很不容易滴。
  能上这个还算重点中学的重点班,里面的孩子就算皮了点坏了点狠了点,家庭都还是不错(成绩大概也还是不错的),作为一个初三的孩子,心里还是很忌惮父母的。既然被请到教导处喝茶,请家长是必须的,回家吃竹笋炒肉更是不可避免的,要是被记了过,嘿嘿嘿,那是很悲惨的。
  于是放学后的空教室也pass!
  第三,放学后校园到校门口,以及校门口到家里的那一段路。
  从理论上来说,这段路这么长,难免会被找到空子。
  只不过,学校人太多,除了教室门几乎是被人流挤出校门。而阳市交通系统还算发达,校门口就是公交站,所以要堵到李霖雨,还是很不容易的。
  除非,今天正好轮到李霖雨打扫卫生,或者晚自习结束后在李霖雨楼下堵他。
  而自认为被“羞辱”了的短发女生自然等不到李霖雨打扫卫生的时候,因为李霖雨身子太弱,所以卫生值日他是特殊照顾人群。
  因此,她便带着一群人到李霖雨小区去等。
  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李霖雨今天的表现还不错,平时对他很平淡的同学,在今天也热心了不少,明里暗里,就有人通知他短发女生的“计划”。
  李霖雨满眼无辜无语望天。
  你说至于吗?这到底至于吗?
  不过是因为看不惯一个娘娘腔,居然发展到要带人去打架的地步。
  好吧,作为未满十六岁的未成年人,就算打伤了也可以免于刑事处罚的。
  但是民事处罚呢?行政拘留呢?
  要是留了案底,这群“超哥超姐”以后的日子是很难过的。
  如果他们还想走正常的升学上班途经。
  真不知道是不是社会越来越变态的缘故,社会的新一代是越来越残忍,青少年犯罪是越来越低龄化,手段也是越来越令人发指,李霖雨同学很不幸的,就要成为新一宗校园犯罪事件的主角了。
  李霖雨带着对自己将要成为主角的兴奋,再加上不适应整整一天,从早上七点二十,到晚上九点半的高强度学习的疲惫,摸出玉瞳简给夏农报了个信,慢悠慢悠的朝着家里挪去。
  玉瞳简真是个好东西啊,不但是养生法的全系教科书,还是一个随时随地信号爆好的可视型手机,只不过只能和夏农联系罢了。
  小区的地段不错,基础设施玩好,路灯什么的都很完善,没有两手一抹黑的恐怖场景。今天的天气也不错,也没有出现月黑风高之类的小说打架专用场景。
  能见度很高,因此李霖雨一眼就瞅到了在前面等着他的五六个学生。
  比较眼熟的是那个短发女生和平时和她走的比较近的,班里的两个男生,至于其他几个人,看头发染成那样,也知道不是他们学校的。
  他们学校校规虽然不算很严,男生的头发可以稍微留长一点,但是不准染发,不准戴耳环(没说不准打耳洞)是硬性规定。
  李霖雨现在很悲愤,异常的悲愤。
  如果他现在还是前一世那个精壮的,受过特殊训练的中年男子,“啪啪啪”几下,就能将这群小混混打的爬不起来。
  只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个身体异常柔弱的未满十五岁的男孩子罢了。
  而明明早已联系了的夏农,居然没有出现,更没有提前帮他扫清障碍,这比他不能亲手解决这群不识好歹的小兔崽子,更加郁闷。
  带着这异常悲愤的情绪,李霖雨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绕路吧╮(╯…╰)╭。
  “怎么,娘娘腔,想跑?”
  李霖雨扶额,被发现了。
  “老娘专门做出租车赶到你前面来等你,还想跑?”
  老娘啊?呃,好老,真老,你全家都老。真不好意思,让您“老人家”破费了,出租车费需要报销不?
  “今天不教训一下你,你就嚣张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嚣张?冤枉啊,到底是谁嚣张了啊?而且老人家,我知道自己是谁,姓李名霖雨,前一世活了四十多岁,然后和夏农一起重生,目前未满十五岁。
  “说话!”
  在发表了一段“义正言辞”的宣言后,短发女生发现李霖雨正在神游天外,似乎完全不在状态,这让本来心里就很不'炫'舒'书'服'网'的她,更加的不爽。
  任何一个施暴者,都在潜意识里想要满足自己的施暴欲。
  恐惧的表情,泪水,发抖,求饶,惨叫,会让他们的虚荣心膨胀到无限大。
  而李霖雨现在的表情,真的很平静,就算眉目之间的怨愤,也不是针对他们的。
  看那东瞟西瞟的眼神就知道。
  “嗷呜!”
  李霖雨愣了一下,这可不是他叫的。
  低头,脚下有一只黑色小狗正竖起尾巴,对着面前的一群不良少年少女龇着牙齿,怒目而视。
  “哈哈哈?难道这是你家养的狗?”旁边一个不良少年笑的直不起腰,“巴掌大的小狗,我一脚就……哎哟!”
  “哇!厉害!加油!”
  李霖雨书袋子往地上一扔,拍手叫好!
  知道什么叫做急如电迅如风吗?
  那不良少年的话音还未落,小黑狗两只小短腿一蹬,“噌”的一声弹射了出去,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刚才本来笑的直不起腰的不良少年现在是真的直不起腰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小黑狗迅捷的从跌坐在地上的不良少年的肚子上爬出来,然后再次弹射出去,这次是如同交响乐几重奏般,惨叫声接连响起。
  李霖雨只看见空中的几道黑影,然后那几个不良少年少女就全部倒在了地上,而小黑狗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转,然后以无法用常理的速度,慢悠悠的降落在李霖雨的面前。
  摇尾巴,动耳朵,眯眼睛。
  “嗷呜!……”
  李霖雨似乎在那微微眯起的眼睛中,看到了无数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小星星,那叫声之婉转,之急切,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孩趴在自己面前。
  “求表扬!求抚摸!求包养!”
  李霖雨摊开双手:“就叫嗷呜?”
  “嗷呜!……”
  画面慢放,一人一狗,迈着缓慢的步子向前奔跑,一步,两步,三步,李霖雨张开双臂,小黑狗弹跳在空中,然后双臂合拢,小黑狗一声欢呼,李霖雨抱着小黑狗转了个圈,一人一狗顺利会和!撒花!……
  “咳咳,你们俩也太夸张了吧。”
  在旁边,夏农抱着喵呜,很无奈的叹息道。
  “啪!”
  “哎哟!霖雨,你怎么踢我!”
  李霖雨双目一瞪:“居然还不如一条狗!”
  夏农将喵呜高高举起,以示冤枉。
  “我在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嗷呜,然后嗷呜在地上写字,说让我等在旁边,看他发挥,我真冤枉啊!”
  “咦?嗷呜还会写字?”李霖雨好奇的问着正趴在他胸前摇尾巴的小黑狗。
  “嗷呜!……嗷呜!……”
  小黑狗脑袋一甩,十分得意。
  “喵呜!……喵呜!……”
  喵呜不满意了,挣脱了夏农,也跳到李霖雨的怀里,和嗷呜抢位置。
  “怎么,喵呜也会写字。”
  “喵呜……”
  喵呜连忙点头。
  “哇,你们好厉害。”李霖雨左肩蹲着一只狗,右肩蹲着一只猫,后面跟着一只,咳,一个帮他捡起书袋的夏农,兴高采烈的回家了。
  至于那一群不良少年少女,夏农早就通知亲爱的110巡警,现在大概已经因为打架斗殴去局子里喝茶等家长去领回家了吧。
  至于打斗的痕迹和斗殴的记忆,夏农同学不才,虽然只有筑基期末期的修为,但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幻术和小小的催眠,还是办的到滴╮(╯…╰)╭。

  步伐

  接下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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