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等哪一天她腻了,厌了,结束这场可笑的游戏时,我们只需回到原位喊各就各位;一切又恢复以前的样子。
小女孩贪玩,我就陪她玩玩吧。
从那以后,徐安每天跟我同一时间到校,在我办公室吃完早餐等上课。她还是每天挑喜欢的课上,不喜欢的就在我办公室呆着。
“你是不是在我办公室装了摄像头?”我老早就怀疑了。
“没有啊。”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要去教室。
很可疑,我几时有出去过她都知道,不可能猜得那么准。
“我随时都看得见你,还要装摄像头干嘛。我走了。”
随时?我把室内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打到摄像头,也没哪里可以躲人的。臭丫头会透视不成!算了算了,不想了,看就看吧,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校长。”
“向教官。你不是请假了?”他说家里有事啊。
“已经没事了,我就回来销假。”还是那老实相。
向教官真的很尽职。“向教官,你比我刚来的时候胖了点哦。”
“嘿嘿,我女朋友也这么说。”
我把嘴张到可以塞下鸡蛋的大小,“你有女朋友!…呃,我是说没听你说过。”仔细看看,向教官如果不那么黑,也算得上俊美,人品好做事认真。有女朋友也没什么奇怪的,我太大惊小怪了。
“是啊,我没提过。她也没来过。”
看他面若春雨,像足热恋中的人,“你们刚认识的?”
“不是,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哦,什么时候喝喜酒啊!”很好奇木讷的他怎么跟他的另一半相遇。
他有些腼腆,“快了,到时一定通知你。”
“这等你这句了!”我们刚好走到草地,“去那坐一下。”今天天气也很好,说来我到这上任到现在还没遇过下雨,物以稀为贵,那个景观真让我期待。
“校长,你呢?”他问。
“我什么?”
“结婚啊!校长好像跟我差不多大?”
“是啊,差不多。我还没想呢。”
他喔一声,我怎么觉得那声喔语带双关哪?“怎么了?”
他奸笑,“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肯定有古怪。
“呼,又是一学期了。”
算算日子,又到期末考了,又是新旧交替的时候了,这是我送出的第一批。“日子真快啊。”一转眼一年就过去了。从刚开心始心不甘情不愿,到现在的一放假就大脑麻痹,差太多了。
抬头望天,云还是那么洁白,天还是那么蓝那么高,人还是那么渺小。言谨,你还好吗?
“你!”我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帅帅的人是霍言谨,我昨天才念着他的。可是,他爸妈这么快就妥协?不可能啊,要面子不要儿子的他们怎么…
“怎么,不认识我了。那我走了。”
“请便。”我好整以瑕的站在门边,果然不出三秒,他又回到我的视线范围。
“真是的,我一下飞机就过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
真的是他,只有我面前爱耍宝装模做样的他。“你怎么回事啊!”
“哎,还不是我命不好!本来还想再玩一段时间的,有人把我的事办了,我只好回来。”他委屈的诉说。
呵,不管怎么,见到他平平安安的在眼前,太好了。“快进来吧。”我接过他的旅行包,“妈,晚上言谨在这吃了。”厨房咚咚一阵,我妈跑了出来,脸上开出一朵大花,“言谨回来了?好好好,刚好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栗子。”
“谢谢纪妈妈。”
“我们上楼去。”进了房间把东西一丢,“在这住几天吧。”
“不用,明天回去吧。”他从我衣橱拿出他常穿的拖鞋。
“没事了?”
“嗯。”
吃了饭,他提议出去走走,我拒绝,吃太饱了,懒得动一下。“吃饱了就睡,猪啊你!”他晃着摇控器,对着电视机骂。他不是在说我,我只是躺着又没睡。
“你明天几时回去?我送你。”咦,这床能催眠吗?眼睛有点不想睁。
“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吗,校长。”
“我送了你再去学校啊,反正顺路。”唔,想睡觉。
“你要我跟你一起那么早起?我才不要。明天我要睡到十二点,晚上十二点。”
我切一声翻个身睡,白天太累了,臭丫头一不上课就拉着我到处跑,不然就把我当沙包,虽然她很手下留情,就要迈进老年的人体力怎么跟年轻人比。
“你还没冲凉耶!快去冲。”他关掉电视拍我的头。
不想动!“你先去冲,好了再叫我。”他好像又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了。做了个梦,跟一老头比画画,那老头是周公吗?比我矮也没我帅。画了好多幅了,就要宣布结果时,脸上被一块从天上掉下来的冰块砸到了。“啊!”我尖叫着醒来,看见霍言谨手中一罐冒烟的啤酒。原来罪魁祸首是他,“发酒疯!”我擦擦脸继续刚才的梦,怎么看刚才的比赛都是我赢的。
脸上又一阵冰,“冲了凉再睡。”
挥开烦人的苍蝇,“明天再洗吧。”
“什么!明天!你去猪圈睡,别睡我的床。”脚一伸把我踢下床,痛楚让我一下清醒了,激起我的怒意。“你的床?我让你看看是谁的!”我扑向他一下就制服了他,一手擒住他左手,一手将他脑袋按在床上。他立刻求饶。“大侠饶命啊,小的不敢了。”
再拍他一下脑袋我才放开他,被他一整也不觉得困了。“冲凉去。”
“你今天心情很好。”
“你又知道?”臭丫头还会算命吗?
“粥里的葱你每天都要挑掉,今天吃了。”她随意从我桌上拿起一本书坐在窗沿看着。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今天你们考哪科?”她们考完又要放假了。
她倒干脆,“不知道。”
这算什么答案,我翻开深蓝色的文件夹,“今天你们考英语啊,前几科考得怎么样?”
“每科都74分。”
我是问她考得顺不顺利,卷子不是还没考,她怎么知道分数,瞎掰。
“叩叩。”敲门声响起后便打开。门缝里探出一脑袋,“可以开来吗?”
“你不是说要睡到晚上十二点?”我斜一眼徐安那方向,确定我跟她的距离是不致会让人误会什么的距离。
“哎,你走了就睡不着了。”他像确定安全后走进来,坐在我对面跟我身后的人打招呼,“嗨,美女。”
“今天天气很好。”徐安笑着回答。
“对啊,如果你能答应我的邀请赏脸一起吃饭那会更好,当然,校长一起的。”
“那就让他更好吧。”
“喂,你们很熟吗?”
“我跟美女熟这不稀奇啊。”
说的也是,他向来能讨女孩子欢心,只要他愿意,还没有失手过。难道他目标锁定徐安了吗?唔,胃怎么又不'炫'舒'书'服'网'。
以前,言谨说过我跟徐安比跟小兰还像恋人的…
一只手搭上我肩,“怎么了?”
“什么怎么?没事啊。”手放我肩上会让人误会吗?
“那我回教室了。”
对了,考试时间到了。“去吧。”
“人都走了,回魂吧。”他挑眉打趣道。
“回什么!”他不会看出什么了吧?我刚才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吗?
“我们可以说从小一块长大,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好不好?还想瞒过我!”他收掌,像如来佛收了孙悟空般。
“我…”在他面前,否认他已经知道的事实好像没机会。
“什么都不用说,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事,不想你见到我不自在。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了。”他脸色一正,认真的对我说。
我的心顿时如十五个水桶打水。我知道该想清楚,可我要怎么想才清楚?我跟小兰交往我清楚,跟徐安约定那个约定我也清楚。我喜欢小兰我清楚,我跟徐安在一起也清楚。我要跟小兰结婚我清楚,我跟徐安约定的是无期限的时间我也清楚。就因为每一件事我都想清楚了,越清楚越不清楚了。什么跟什么?“你说,我该怎么办?”至少,可以有个人让我这样问。
“这种事要问你自己,不过如果是我,当我迷茫时,我会顺其自然,有些事是注定的,注定要有这样的相遇,这样的分离。就像我,就算再怎么不甘愿,再怎么悔恨也不可能挽回些什么。”说着,忧郁又绕上他心头,脸色跟着暗淡。“但是你也不能再拖,有些事是要主动的。想两个人都不受伤害那就两个都不伤害。人生如同一场戏,主角就是你自己,过之后悔,无法挽回。”
这话有点深奥吧,“怎样才能两个都不伤害?”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他倚着转椅望天花,“你心里想怎么样对她们,表现出来就好了。”
是…吗?
言谨的话让我体内很多东西在摇动,我想怎样?我对小兰想怎样?我对徐安想怎样?我不知道。小兰打电话来问我放假这么么没打过电话给她在忙什么,支支吾吾的带过,说忙完就会找她。徐安察觉出我的异样,每天放下早餐没等我来就走了。这让我松了口气,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收起上次评好的试卷锁进柜子里。徐安真的每科都考了74分,她的班主任说她想考几分就考几分。臭丫头真有能奈!想起她臭屁的样子觉得好笑。走到窗前望天,今天有乌云,看来期待已久的景观今天得以相见。我干脆拉来椅子趴上窗沿,专等雨下。
乌云越聚越厚,两片较活跃的云在半空相撞,闪电雷鸣相继到来。
终于看到了!我欣喜若狂等着。云渐渐承受不起自身的水气,开始一滴一滴往下掉,细雨如丝从空中落下,雨点很小很密,给眼前的绿立披上蝉翼般的白纱。阵阵凉风带着点点凉意,吹走心中的郁闷,浇息连日来的焦躁。胸腔有些喘不过气,风也吃得饱的。一下子,风停了,雨越下越大,地上的水很快汇成一条条小溪,像孩童的笑声“咯咯”笑着跳着不约而同奔向同一方向。
近远的景色依次被淡化,变得模糊,像一幅放了很久退色的画。模糊到我仿佛看见挨窗的那棵树上好像有个人影。
改变
更新时间:2008…9…16 13:29:50字数:3245
不是错觉,真的有个人在那。人影越来越清晰,“你!”那人从树跨过窗沿,我退开一些让她进来。
她有些局促,“雨,雨太大了。”
看看窗外的树,茂密的树叶重重叠叠,粗状的树干纵横交错,躲个人确实不容易被发现。这么近的距离,听见里面的人讲话也不是难事。原来她说的随时是这个随时啊。
她走到空调前打开它,我这才看见她头发衣服都有些湿。“这样会感冒。”
“我是不会。”还特意转过头来朝我讽刺的笑。
臭丫头我是为你好!想想这里没放什么毛巾,我拿起沙发上的西服外套,“先擦擦。”
她默默接过,却没照做,只是把外套揣着,望着它发起呆来。
“臭丫头真不怕感冒!”我夺过外套盖在她头上胡乱一通擦,这外套很能吸水。“看见下雨早不进来。”
她乖乖的任我蹂躏,等我觉得差不多才掀开外套关上空调。“到那坐。”倒杯温水给她。
她安静的喝着水,外面的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我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谁,你不用躲。”
她知道我连小兰都躲?这个言谨二号!“嗯。”反正这只是个游戏,只是游戏。还有一年她就会毕业,到时她就要离开这去别的地方读书。一年,她该腻了。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她不会再回来的,也许都不记得我了。到时我是我,她是她,一切回到原位了。我会跟小兰结婚,她会找个跟她相配的男友…
“今天要去哪?”
“什么去哪?”
“雨停了就去吧。”
“去哪?”
“去了就知道。”
臭丫头就会吊人胃口。
雨一直下,虽然不大,但一直延绵不绝直到晚饭后才停。“下过雨,到处湿湿的去哪啊!”不想出去。
“不去?也行,我就在你家门外了,你不出来我就进去喽。”
“什么!”我走到窗边,下面真有个人影在向我招手。“我下去!”挂断电话匆匆换了衣服赶下去。她来我家,穿绑了怎么办!“好了,要去哪?”
她扬起嘴角说出两个安:“逛街。”
我错了,我从没在雨停不久后出门,现在想想可后悔。街上行人不多,地上虽湿但已经没有水了。雨后的风吹干的,还带来很清凉的空气,吸进去全身都舒坦,若是平时哪有这样的空气质量。那场雨不止刷新了空气质量,地上也被刷得一尘不染。太好的雨了。
我渐渐放松,不去在意会不会碰到熟人不去在意她拉我的手。“你看你看,那挂着的第二件好不好看?绿色的那件?”
好看。“那是十几岁的小女孩穿的。”
“我就是十几岁啊,去看看。”她没给我选择的权力拉着我进了那家店。
店里的服务生热情的上前来,在她开口前我打发了她,最怕有人跟在后面说说说。
她很喜欢绿色,她很适合绿色,应该说绿色适合她。深绿被她肌肤的白皙淡化,形成像半透明的绿,很好看的绿。
“好不好看?”她一出来没照镜子,直接走到我面前。
“好看。”十几岁的小女孩穿什么都好看。
“就是贵了点。”她转回试衣室,边嘀咕着。
想起她买东西时的举动,不行,我不要再丢脸!“小姐,里面那件衣服我现在买单。”
“好的,请这边请。”
等她出来,看到我手中的袋子没多说,跟我一起出了店。
“你看那边那件,白色的,好不好看?”
是件休闲的恤,前面有一块地方印着字母,臭丫头眼光还不错,不过,“那是男装的。”
“就是找男装。”动作同上把我拉进店。
“跟这裤子一起试。”她找来一条多袋休闲裤。
“不试。”这是十几岁男孩穿的;我一糟老头了。“试不试!”她马上沉下脸威胁我。
身旁的服务生已经对我们格外观注,臭丫头你给我记住。夺过衣服进试衣间,试就试,反正又没有规定试了就得买。
我走出试衣间,原本在对话的两人见了我都定格了。我往后看看,没有外星人啊。我转回试衣间里,试过了,满意了。
“刚才那衣服你穿很好看。”
是好看,但不适合我。就像我身边的…
又一学期开始,徐安升三年级了,一切还是没变。
我仰头向天大叫三声,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
早上去教室一躺被一个学生课桌上他自己钉上的钉子勾裂外套,“校长,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把它拔出来了。”
“没关系,不过你现在就拔,伤了人怎么办。”外套搭在手上出来被一个拿染料的学生撞到,白衬衫立刻诚实的反应那染料的颜色。
“校长对不起对不起,手上太多东西了,没注意。”
“……不会,我帮你拿吧。”
“谢谢校长。”
全身挂彩回到办公室,徐安在。见我回来微笑看着我,是看着我不是看我一身的狼狈不堪。
我拿起电话想看言谨在哪,要他帮我送衣服过来。
“给你。”她把一纸袋放我面前。我往里一看,里面那套衣服不是上次她让我试的么,臭丫头原来刚才的事都是她设计的。放下电话,不明白她的举动,但她已经决定了,就算我让人送来衣服她还是有办法让我穿不上。
算了吧,无谓的反抗。“你出去,我换衣服。”啊!臭丫头脸红什么!
刚换好她又进来了。“要去那边坐坐吗?”
那边?哪边?她脚一抬一跳一下到了窗外的树上,向我伸手。
我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