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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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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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女人也就这点本事,口口声声说什么断了念头,可是瞧她现在这样与那个贝特曼有说有笑的,举止轻挑……”
  “够了!”萧安喝住,身边喋喋不休的人,“别再让我再听到你说她不是!”随即眼睛像着了火一样看向吃着饭的四人,看向程橙笑着的脸,嫉妒和怒火顿时顿时让他攥紧拳头,然后一圈打在刚才说话的那人身上。心中骂道,这个该死的贝特曼你就等死吧!
  然后大喊一声:“开车!”一离开打完人有些气顺的萧安想到,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呀,怎么能有这么多丰富的表情呢?为什么看着自己的时候不是微笑而是那么复杂的眼神呢?为什么要留给自己这么多的疑问呢?
  萧安离开后,程橙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腰板儿也挺直了,没有了刚才那种被炙烤着的慌乱的情绪,这让她有些不解。

  心的距离,多近?(二)

  入夜塞纳河畔灯光璀璨,点点霓虹洒向水面把水染成绸带。站在游船顶层的甲板上,观看着美妙的夜景真是一件惬意的事。身后事时舞池,舒缓的音乐、缓慢的舞姿,让整个游船充满了浪漫温馨的气氛。一首音乐又开始,游船在夜风中缓慢航行。涩涩地拢了拢肩上的披肩,心道巴黎昼夜的温差还真大呢!特别是在这澄净的水面上。
  回头看了眼觉明和田田,他们正在舞池中跳的起劲,笑了笑,转向河岸上的风景,巴黎埃菲尔铁塔高耸的英姿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岸上的梧桐树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幽深的光,然后是那些浑厚的古老的哥特式建筑散发着他辉煌灿烂的气息而那些新建的建筑却透露着这座城市的有一片春天。河岸上的马路上有游人对着河面疯狂地按着快门,空气中似乎有教堂的圣歌传来。
  喝下高脚杯中最后一滴酒,拿着空空的酒杯把玩。河面上奢华而素朴的桥上雕刻的那些人头飞鹰在夜幕下显得有些张扬跋扈有些狰狞。
  “服务生!”身边一金发碧眼的男子招手喊道,服务生很快就走了过来,男子又道:“你觉得什么酒最适合这位女士?”男子径自从酒车中拿出一杯,送到程橙面前,在程橙愣怔间,笑道:“法国南部原产的葡萄汁最适合!”程橙还算反应快,把手中空杯子递给服务生,欣然接过,男子手中的葡萄酒,道了声:“谢谢!”
  男子的目光在程橙脸上定了一下,转而倚着栏杆,品了口背中的酒,“怎么不去跳舞?”
  程橙也喝了口酒,“景色太美了不想错过!”
  “那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建筑吗?”男子扬扬头,眼睛有轻轻地掠过程橙有些透明的侧脸,转而看向前方。
  程橙摇头,又喝了口酒。
  “那就是雨果笔下著名的巴黎圣母院。”男子咧开嘴笑了一下,“多么动人的故事呀!我似乎能感觉到卡西莫多正在教堂白色的大理石平台下摘花给美丽的艾斯美拉达,然后俩人相拥着跑到教堂的钟楼上一同奏响他们美丽凄婉的爱情的钟声。”
  “这的确是一座让人浮想联翩的城市……”程橙不置可否地点头,很欣赏男子的一番感慨。
  “说得不错!”男子端起酒杯,“为这美丽的城市干杯!”
  “干杯!”
  一阵笑声插了进来,程橙猛然回头,居然忘了要礼貌地喝一口酒,只听那人不急不慢道:“雨果曾说巴黎圣母院是巨大的石头砌成的交响乐,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这美丽的石头干杯,是它们创造了奇迹!”然后举起杯子和金发男子碰杯,眼睛盯着程橙,看着程橙僵硬的身体,复杂多变的眼神,心中微微疼痛了一下,收回手喝了一口,对着程橙笑了,“原来你躲在这里!”
  金发男子看着眼前的两人如此这般诡异的神情,试探的问道:“你们认识?”
  “不!”程橙立马出言否认。
  而男子却说:“认识!”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金发男子想了想,发现新大陆一样地看着男子笑道:“我听人说萧先生从来不与女人亲近,看来这是误传呀!”然后止了笑,挑衅地说:“还是,见到我与这位小姐聊得这么畅快,把你拉下了,不痛快呀!”
  程橙一惊一愕地看着他们,手已经抓起了裙摆,想要离开。
  萧安也不理画中的讽刺和挑衅,只看着程橙,温柔地说道:“这么怕我吗?刚才不是和这位先生聊得好好的吗?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说着露出一个很受伤的表情。
  “我……我只是觉得太冷了,我想进船舱……”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人抱起,手中的酒杯也失手掉入承载着悠远历史的塞纳河中。
  金发男子,手中的酒杯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安。那眼神就像见到怪物一样。
  “你……没我的允许,你……你快放下我!”程橙羞红了脸,一手拉着栏杆一手挣扎着。
  “我只是怕你被冷到了,现在还冷么?”萧安耐心地说着,也不管程橙怎么挣扎,抱着她的手,收了又收。
  金发男子刚喝了口酒压惊,此刻听到从他口中蹦出的这么柔情的话,一口气没憋住,满口酒就喷了出来。心道的赶快离开,不然这命恐怕就没了,这是什么年头呀,转性也太快了!
  然后轻咳一声,重重地拍了萧安一掌,“萧……咳,萧安,你……咳,”本想说你可害死我了,最后索性缩短句子,“玩得开心!”咽喉给我萧安一个眼屎眼,朝另一头走去。
  程橙呆立状的看着金发男子离开,脑中早已轰然炸开,好多好多的话,好多好多的疑问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冷落我那个地说了一句:“是英文名还是中文名?”
  萧安点头会意地答道:“是英文亦是中文!”萧安看着程橙转瞬变得安静的脸,笑道:“是不是被我的名字迷住了,还是……”萧安哑住了,只见怀中的程橙竟然看着自己默默地流出了眼泪。这一次那双看着自己的眼中没了那些复杂的感情,只有释然的喜悦。“你怎么了?”萧安不明所以的问,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程橙摇头,然后缓缓地离开他的怀抱,这一次萧安没有强留。
  双肘抵在栏杆上,拭去脸上的泪水,微凉的夜风,风干泪痕。此时的程橙突然想起海明威的一句话:如果你有幸在年轻时在巴黎待过,那以后不管你跑到哪儿,她都会跟着你一生一世。
  是呀,即使即将离别,这儿也会成为心中永久的记忆,永不磨灭。
  萧安无比安静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程橙,好像永远也看不够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出神,有些遐想。
  突然冲身后撞出一个人来,把他推到人群中。
  是觉明,刚才他分明看到了姐姐眼角飞扬的泪花,这让他再也不能再舞池中跳下去,疾步跑了过来,也不管撞到什么人,杀了什么风景。
  “姐你怎么样?是不舒服吗?”觉明一手揽过程橙冰凉的肩头。
  “是觉明呀,怎么不跳了,姐姐没事!”程橙摆摆手,偎在觉明怀中。“天天呢?”
  “应该在还在跳舞!”
  “啊,介绍位先生给你认识!”程橙转过头来,指着萧安,“萧安先生!”
  觉明上前几步握住萧安的手,道:“是你让我姐哭的吗?”说着抽回手举起拳头,蓄势待发。
  萧安看了看程橙正欲开口,程橙上前来斥责道:“觉明你在干什么!”然后伸手拉下觉明高举的拳头。扬声道:“他是好人,他从来没伤害过我!”
  觉明看着如此激动的程橙愣了愣,放松胳臂,口腔动了动,揽过程橙,不理惊在一旁的萧安,笑道:“姐,你太善良了,”然后白了眼萧安,“我不在你身边可怎么办哦!”然后揽着程橙头也不回地离开,剩下萧安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一个女人极力为自己辩护的时候,应该都是这样吧,何况是自己心怡的女人,还那么神秘那么忧伤。
  走了一段程橙回过头去,本想说声再见,却听见田田的喊声,连忙又收回目光,看着拉过自己手臂的田田。然后在她的带领下他们下到了二层,直到最后。这期间再也没见到萧安的身影。

  心的距离,多近?(三)

  天空晴朗,如同涤洗过一样干净,让人神清气爽。
  坐车走在去机场的路上,程橙任觉明和田田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自己不搭话也不说话。痴痴地望着窗外,飞逝离去的风景,感觉有些惆怅。
  很快机场就到了。心不在焉的程橙最后一个走出车门,慢腾腾地拉着行李箱。时而看看身后,时而望望天空。
  “大姐,你怎么啦?”好事女生细心,一下子就看出了程橙不大对。
  可是还没问出个什么出来贝特曼就出现了。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竖条纹衬衣,玄黑色贴身长裤,白色皮鞋。脸上有些倦容,但在看到程橙的那一刻,倦容消失,嘴角勾起笑容。
  “嗨!”贝特曼远远地就开始打招呼,然后撇下身边的人跑到他们跟前,“没想到咱们还能见面!”
  觉明和田田已经退到一边,而且瞧贝特曼的架势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交流。程橙站定,“是呀!没想到贝特曼也要离开巴黎?”程橙双手按着行李箱手柄,微笑道,“怎么昨天没听说?”
  “呃!”贝特曼默默下巴,故作轻松地说道:“工作临时调整,所以……”然后笑了起来,随后拉过程橙在机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才沉着嗓音道:“是你我就说吧!”
  贝特曼掰弄着手指,勉强笑了笑说:“如果我不走的话,我敢肯定……我不仅会没命还会身败名裂!”
  “怎么这样?”程橙有些惊愕。
  “那个瘟神!”似乎觉得自己失控了,咳了一声,道:“我遇到了一个,一个……”
  “怎么有这么霸道的人!”由于工作的关系对那些强权的人很反感,所以有些激动,“报警吧!”
  “没用的!”贝特曼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不语。
  “所以你才要离开?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存心的,我想你这样做也不会有什么用!”程橙好言说道,一时忘了顾虑贝特曼的心情,蓝芒补道:“应该没事的,毕竟这是法治社会。”
  “我只是很奇 怪{炫;书;网}……你说要一个人在一夜之间转变性情,可能么?”贝特曼用她那双充满艺术光泽的双眼看着程橙,而此时这双眼中却有着些许的不确定,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与一个意志坚定充满蕙质的艺术家格格不入。
  “……”程橙哑然。
  “真是一个难以揣摩的人!”贝特曼双手紧捂在脸上,然后又恶狠狠地说道:“这个萧安欺人太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程橙浑身一震园目看着贝特曼,手心也出了些薄汗黏在行李箱的手柄上滑腻腻的。
  “哈,说太多了!现在我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自作自受呀!”懒懒地笑了一下,“跟你我了这些感觉舒服多了,你真是一位天使……希望我们还能见面!”贝特曼站起身,看了眼远处的同伴,招了下手,然后握起程橙的手,“马上就要登机了……能让我吻你一下么?”
  程橙尴尬地看着他,这样干脆的请求让程橙瞠目结舌。
  贝特曼玩味地笑了,眼前这个可爱的东方女人真的与众不同,一个俯身双唇就覆在程橙温热的唇上,然后狠狠地吸了一下,直到程橙吃痛了一下才放开她。
  “怎么回过神来啦!”贝特曼轻笑了一下,看着程橙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脸,心中更加高兴了,“甜心,下回……见!”那个见字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去死吧!”
  这一圈力道不小,一下子把贝特曼打倒在地,嘴角也破皮流出血来,脸上也顿时肿了起来。可是贝特曼却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甘之若饴。笑了笑,对打他的觉明道:“下手真重!”站起身来,让赶过来的同伴扶着自己,“好了,后会有期!”
  “哼!”觉明举着拳头似乎刚才那拳头很不过瘾,怒视着走远的贝特曼。
  “大姐,你没事吧!那个贝特曼真是的,也太随便了!”田田轻拍着程橙的身子,很为她抱不平。
  “没打死他,真是不爽!”觉明把手在衣服上拍了拍,“可恶的家伙!”
  “哎,这些外国人就是这样,自以为是,现在流感这么严重要是有个什么那怎么说的清楚哦!”田田狠狠地说,眼睛眯着像要变出把利剑出来才甘心。
  “我想好了以后哪也不去,就跟着姐干!”觉明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忿忿地说。
  一直没说话的程橙蓦地开口了,“跟着我,没出息!”程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没事的,”微叹了口气,“好了,飞机也快起飞了,我们去排队吧!”俩人点点头也站起身来。
  “等等,我去打个电话。”说着程橙朝公用电话处跑去。
  留下大眼瞪小眼的觉明和田田俩人。怎么不用自己的电话要用公用电话呢?

  心的距离,多近?(四)

  “什么!”萧安一把拍掉秘书手中的花,揪过秘书的衣服,“再说一遍!”
  “听说今早他们就退了房,现在应该在机场!”
  “你……”萧安松开秘书的衣服,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上了车,一脚就踩到了最大马力,风驰电掣一般地冲出停车场。窗外的风哗哗猛灌进车内,脸色煞白的萧安望着前方,这一刻似乎没有的心跳。这样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是那样的心痛,就让身体在承受一刀刀的凌迟。
  飞机掠过云天,轰鸣声撕扯着地上人的心。
  “就差一步,一步呀!”萧安双手插在腰上,低着头,气恼地在候机大厅的空地上打转。“你休想逃走!”
  站在一栋五层高的居民楼下面,程橙摇头看了看最顶层的阳台。晾着男士裤衩掉着几双袜子,顶上似有蜘蛛网,阳台顶上的空调箱上的木条也歪斜着,和其他住户的整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不修边幅的粗线条的人。
  巨大的一声关门声,然后是靸着拖鞋蹦蹦下楼的声音,没过多久,只见一个穿着花裤衩,T恤套着毛衣的人,嘭的一声,踹开出入口的安全门,无比惊讶地笑道:“真的是你!”这个人就是前面写到的顾风。
  “嗯!”程橙使劲点头。手中紧握的便条已被揉成了浆糊。
  进到顾风家里,程橙顿时觉得像来到了垃圾场。塑料袋到处都是,有的变成了起头粘着吊灯不放;地板也脏得可以,变成土路了;烟头塞满了烟缸,烟灰到处都是;迤地的米黄色窗帘,变成了抹布,桌上油垢污渍,吸引着早春的苍蝇蚊虫。进到屋内转个头一瞧,厨房成了厕所,一片汪洋的厨房地板,流着黄浑的水;绕过厨房经过客厅,是四间卧室,除了他睡的那件是狗窝外,其他的三间都是杂物室,堆得密不透风,黑压压一片。回头来在仔细看看客厅,感情把客厅当露营地了,零食袋,电筒,帐篷,床,就差没生篝火了。好不容易翻山越岭来到阳台,纸箱子、臭鞋子、废胶卷、破光盘、坏掉的三叉裤对了一地。
  顾风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稍稍吧那条坏掉的三叉裤扔到一个不然眼的位子之外,没再做其他的。不仅如此还很热情地邀请程橙在一张发着亮的布艺沙发上坐下。
  显然今天顾风的心情很好,在程橙坐下的空隙,他跑到饮水机那里给程橙接了杯水,然后笑嘻嘻地道:“今天你来呀真高兴,我大半月没出门了!”说着把水使劲往程橙手里送。程橙笑了笑接过,没打算喝,因为这杯子是在太脏了,居然都浮了曾油光光,拿在手里的感觉也不好,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钻进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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