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最长的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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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最长的相拥)-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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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这几年,他反抗得还少吗?
  现下毕业进入社会,他当然不希望继续生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想要自己从零开始。
  
  余微见她沉思,也安静地喝茶,好一会儿,杜妈妈才呵呵笑道:“我们是老了,儿子的事情已经管不了咯,以后估计也只服你管了。”
  余微面露喜色,这意思是她过关了?
  
  这近一周的时间,最开始余微也做好被刁难的准备,可除了第一天用胡娜娜哽了她一下,杜妈妈几乎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和言辞。不过这几天时间,杜妈妈还真是用各种方式来考她,对某件热门时事的看法,对跳槽的意见,对小孩子的态度,余微估摸着回答,自认已经做到自己的最真最好。
  杜妈妈要再也不满意,这婆媳关系她也不用费心经营了。
  *
  晚上的家长正式会餐没有定在鱼之乐。余家所有人加上杜恒泽和杜妈妈七个人,杜妈妈为杜恒泽父亲的缺席道歉,张红茹笑说:“杜医生忙,可以理解,下次要杜医生来了,咱们一家人正好凑一桌。”
  
  杜恒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余微这位后母连活跃气氛拉近关系也让人感到亲切,这样温淑的性格,也多少弥补了余微成长初期缺失的母爱。
  
  很显然杜妈妈也被张红茹流露出来的自然亲近所感染,吃饭的过程中两位正好挨着坐的妈妈不时交换家务方面的心得。余微和杜恒泽中间隔着三位父母,余浩乖巧地坐在她和萧夏中间,享受哥哥姐姐的照顾,不时应和大人们的对话,把杜妈妈逗得笑声连连。
  
  可爱又不会太吵闹的小孩子果然是好用的润滑剂,余微摸摸他的脑袋,给他夹了满满一碗他爱吃的菜,他招招手示意余微低下头来,悄悄说道:“姐姐,我帮你哄好你的第三个妈妈,你请我吃一年的零食好不好。”
  
  余微愕然,第三个妈妈是什么?
  余浩很好心地解惑,扳着小手指说:“何阿姨是你妈妈,我妈妈也是你妈妈,杜哥哥的妈妈也是你未来妈妈,不是第三个是什么?”
  
  余微还没说什么,旁边一直听着的萧夏憋着笑揪了一把他的耳朵,教训道:“你鬼主意还挺多。”余浩吐了吐舌头,继续埋头吃东西,还是不时用拌了糖的油乎乎小嘴说些好听的话,惹得杜妈妈频频看他,对张红茹说:“你儿子都很好,真羡慕。”
  
  “姐姐你有恒泽这样的儿子,哪里还用羡慕其他的母亲?”张红茹说得真心,并不会给人故意拍马屁的感觉。杜妈妈瞥了一眼杜恒泽,笑了笑没说话。
  
  余微暗暗咋舌,阿姨都叫上姐姐了,两个中年妇女的关系还真是进展得快。再看一眼被拉入谈话的杜恒泽,正谦虚地表示自己没什么好,她低低切了声,真会装啊。
  
  鄙夷的表情还没收回来,杜恒泽突然转头看着她笑,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余微便直接瞪他一眼,两个人你来我往,浑然不觉旁边的说话声已经小下去。
  
  直到余浩拉拉她的衣角,用细细的童声说:“姐姐,哥哥旁边还有一个空位,你坐过去吧?隔着饭桌又笑又瞪的好累呀。”
  在哄笑声中,余微整个脸都烧红,不好意思对父母的调笑说什么,只在桌下掐了掐余浩白嫩的大腿,小孩子是福也是祸。
  
  杜恒泽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调笑,还真的叫她过去,余微自然不肯,看也不看她,对着张红茹说:“阿姨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可惜张红茹也罕见地不配合她了,无辜地说:“在说你和恒泽的婚期。”
  
 
作者有话要说:倒数第三章,有点舍不得了T T

端午快乐!




Chapter 49

  这话一出,更是火上浇油,余浩立马叫着要做花童,余微焦头烂额地捂住他的嘴,八字还没一撇呢,乱嚷什么!
  杜妈妈开心地答应了余浩的请求,又招手对余微说:“微微你坐过来,我们说话。”
  
  余微只得过去,让杜恒泽往旁边移了个位置,在杜妈妈旁边坐下。她刚才忙着伺候余浩,对她们的对话听得不是很清楚,这下被拉入对话,没想到她们真的是在商量婚期,上周还觉得遥远的事情,现在摆在了眼前,她傻傻地只是边听边点头。
  
  杜妈妈不由笑道:“你也提点意见,是你结婚,不是我和你阿姨结婚。”
  余微大窘,嗯呃了半天说不出建议,杜恒泽靠过来些,手搭在她的椅背上说:“我觉得夏天办婚礼比较好。”
  杜妈妈含笑瞥他一眼,“你当然是想越快越好,可现在都六月了,恐怕来不及。”
  杜恒泽并不赞同,“怎么会来不及?领了证请点亲朋好友,简简单单最好。”
  
  余微连连点头,三位大人却一脸无奈地笑,余海说:“你们年轻人想得当然简单,可我就微微一个女儿,她的婚礼当然要好好办一办,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杜妈妈也附和,“对呀。咱们还得两边各办一次,要准备的事情很多。”
  余微面露苦色,小声咕哝道:“我觉得简单点挺好的……”
  
  显然她的建议也是无效的。
  三位家长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商量找个时间一起对对黄历,因为杜妈妈明天就要回去,互留了电话。
  
  饭毕,余微和杜恒泽一起送杜妈妈回后几天她搬出胡娜娜家入住的酒店,余微帮着收拾行李箱,杜恒泽笑着在一旁看,杜妈妈洗完脸出来见他们一个抱臂靠在门上,一个站在床边叠衣服,心里也有了丝温情。
  
  这几天余微的表现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她的眼光,怎么看不出余微平时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但为了恒泽,能毫无怨言地陪她这么多天,认真应对她的每一次问题,不说她能立即多么喜欢她,但至少态度是让人感动的。她重视恒泽,便重视他的家人,已经是成熟负责的一种体现。
  
  她们对六年前的事情,或多或少存在着心结,现在也不能说完全解开……见识了儿子强硬的态度,她早就知道反对无用,也犯不着为了一些形式上的东西闹得家庭关系僵硬。不管怎么说,当初是她间接害他们分了手,让两个人在感情方面都不开心了六年。
  
  杜妈妈叹一口气,扬着笑容走进去,对余微说:“你别忙活了,我自己来收,先回去吧。”
  余微还是帮她/炫/书/网/整理好了东西才说要走,杜妈妈本来是想留杜恒泽下来说点其他事,但看他眼睛跟着余微走,无奈地挥手说:“你也走吧,这几天你估计恨死我了,剥夺了你们二人空间。”
  
  杜恒泽和余微一起说哪儿会,前者言不由衷,后者惊中带羞,逗得杜妈妈笑个不住,“走吧走吧,我睡觉了,明天见。”
  
  杜恒泽和余微出了房间,电梯里他拉住余微的手,低笑道:“虽然不至于恨我妈,不过我是好久没和你单独说过话了。”
  余微靠在墙壁上斜他一眼,每天的电话都是假的?
  杜恒泽看看时间,建议道:“还早呢,我们找地方坐坐。”
  “不,我要回家睡觉。”余微夸张地打了个呵欠。
  
  杜恒泽不和她争,出了酒店把她塞进出租车,直接说了去公园。余微挣扎着坐正身子后说:“去公园干什么?蚊子会咬死人的。”
  “吹风。”杜恒泽随便找了个理由,“我会把你打蚊子的。”
  
  这公园,余微来得很频繁,偶尔是带余浩来玩,偶尔是陪离夏喝茶,但从来没有在夜晚时分来过这里,在那一年和他一起看过那场新年的烟花后。
  
  彼时是寒冷的冬天,她还记得他用双手捂住她冰凉的脸颊,记得他是怎样捏住她被冻红的鼻头哈哈大笑,记得烟花间他用嘴唇传递过来的温暖。
  
  此刻却是罕见的不炎热的夏初,晚上的江风带了几分凉意,还在散步的以年轻人居多,他们牵着手沿着开了地灯的碎石路走了好长一截,在一个转弯处同时回身,默契地往回走。
  
  余微半靠着他,抬头看天,任他拉着她往前走,月光隔着湿漉漉的雾,显得格外冷清,想到他们以前常来这里晒太阳,她闭着眼睛呵呵笑说:“你要缅怀过去,也应该挑白天来,咱们这是来晒月光吗?”
  
  晚风吻尽荷花叶,月光晒干眼泪。
  
  过去的种种甜蜜与苦涩蜂拥而至,杜恒泽顿住脚步,害得她一个踉跄,她不解地睁开眼睛,看他突然认真起来的脸,“怎么了?”
  
  他就只是看着她,小而精致的脸和少女时期相比,五官变化有限,只是现在化了淡妆的模样更加成熟更有女人味,眼神却泄露了一切秘密,诉说着她是走过怎样的岁月,才从当初的清高桀骜变成现今的沉稳安静。
  庆幸的是,终于……跨过了六年的断崖,他们还是在一起。
  
  余微被他看得心突突地跳,轻骂一声转身要走,杜恒泽笑着单手抱住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提了起来跑了几步,余微猝不及防,吓得大叫,双脚乱蹬。
  
  有好心的路人看过来,不放心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余微尴尬万分,攀在他手臂上小声说:“没事没事,谢谢。”
  “真的没事?”路人看她小心翼翼地躲在男人怀里,以为她被威胁,又走近了两步。
  这下杜恒泽也不好意思起来,放下余微,有礼地对路人说:“抱歉,我和老婆闹着玩呢。”
  路人明显不太相信,得到余微的点头后,才小声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什么的离开。
  
  余微因为刚才的惊吓和挣扎,再加上羞愤,脸早就红得发烫,对罪魁祸首怎么看都不顺眼,回家的路上拒绝和他再有肢体碰触,到了家楼下,他还“厚颜无耻”地索要晚安吻,余微白了他一眼,找卡刷开门器。
  
  杜恒泽就着她背身低头的姿势抱住她,下巴蹭在她肩上,看她从包的最底层找出卡,突然说:“把彩铃换回来吧。”
  余微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想了想点点头,就给他弄个专属彩铃。
  他又说:“把那个玻璃瓶还给我吧。”
  余微坚决地摇头,“不给!以后你要是对着它扎针害我怎么办?”
  杜恒泽失笑,“你还相信那一套?”
  余微刷了卡,大门的暗锁叮得一声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说:“要其他的还可以考虑,反正那个就是不给。”
  杜恒泽跟着她蹭到门口,帮她拉开了门,顺藤摸瓜一样地说:“那明天把你的户口本给我。”
  已经进了门的余微惊慌地回头,转即又冷酷地说:“想得美!”
  
  说完她关上门,什么也没捞着的杜恒泽看着她哼着小曲按了电梯,哀怨地隔着玻璃门叫她。余微当没听见,可几部电梯也太不给面子,半天还没下来一个,她想了想,又走过来开了门,对他勾勾手指。
  
  杜恒泽低下头来,她在他眼睛脸颊嘴唇各亲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说:“就这样,晚安。”
  
  *
  第二天两人一起送走杜妈妈后,余微给他带来的当然不会是户口本,而是这么多年依然在她身边的朋友。也许是心里的小怪兽作怪,余微总想得到所有她在意的和在意她的人的祝福,虽然季离夏本着‘你喜欢我就喜欢’的宗旨对她的结婚表示绝对的支持,但该见的还是得见,该审核的还是得审核。
  
  正巧是周末,季离夏身边自然跟着沈修,所以在她见到杜恒泽故意夸张地上下打量时,有人负责掌握好她‘演’的度。余微事不关己地在一边喝咖啡,任由季离夏对杜恒泽进行户口调查,对杜恒泽偶尔飘来的求助眼神更是视而不见。
  
  半个小时后,离夏拍拍手笑眯眯地对杜恒泽说:“好啦!拷问完毕!满分通过!我家微微以后就拜托你了!虽然不太好伺候……”
  “喂!”一直光明正大偷听的当事人表示不满,离夏瞥她一眼,“本来就难伺候。”
  杜恒泽笑看余微一眼,赞同地嗯了一声,瞬间把战火延到了自己身上。
  余微冲他撇撇嘴,“那我不稀罕你伺候了。”
  杜恒泽还未说什么,离夏大人模样地教训她,“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季离夏!”余微咬牙切齿地瞪她。
  “嗯?”她无辜地反问,又对杜恒泽说:“刚才没说完呢,她虽然难伺候,但绝对是贤妻良母的潜力股!能娶到她,你赚大啦!”
  杜恒泽笑着点头,“我知道。”
  
  余微为她前半句不准确的定位调笑回去,“后半句说对了!再怎么也比某些不会做饭的人贤良吧?”
  不会做饭的人飞了个白眼过来,不以为意地说:“我不是不会,是不想会!那古代的皇帝还不做饭呢……”
  “你是想说你有沈修这御厨就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余微同情地看沈修一眼,“可怜沈修前半生英明,怎么就看上你这样没啥潜力的股呢?连名分都还没捞着。”
  “余小微!”要不是隔着桌子,离夏故意已经扑过来,“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家阿修不要名分也没关系,对吧?”
  
  最后两个字是对沈修说的,沈修在她威胁的目光注视下,只能憋屈地点头,做恩爱状摸摸离夏的头,笑得云淡风轻对余微说:“我们不急着结婚。”
  余微被沈修明显言不由衷的话逗笑,捂嘴笑倒在杜恒泽身上,顺便不忘对这位急着结婚的人说:“看看……你要像沈修同志这样淡定。”
  
  杜恒泽虽然被她和亲密朋友相处时的那种自在和狡黠所迷惑,却不会连这样根本的立场都能被劝服,握着她的手不理会她的话,只同情地对沈修说:“淡定是一种美德。”
  看着沈修被他们调侃,离夏又不干了,鄙视道:“微微,我看急着结婚的是你吧!”又夸张地捂住眼睛,“戒指好晃眼好晃眼……”
  
  互相打击嘲笑完毕后,季离夏和余微坐到一起头挨头说话,说的都是婚礼的一些琐碎麻烦之事,两位家属谨遵教诲在一边淡定地聊天,淡定地听她们不时发出兴奋或烦躁的感叹。
  
  “这么麻烦?那我一辈子不想结婚了。”被余微列出的清单吓住的季离夏随随便便说一句话就能让沈修抛弃淡定。
  “其实我也不想办婚礼。”余微说完就心虚地看杜恒泽,果然……他冲她挑了挑眉毛,她就赶紧低下了头。
  “婚礼还是要办的!”离夏又兴奋地说,“我想看你穿婚纱!”
  “过段时间你和我一起去试伴娘礼服。”
  “好啊好啊!”离夏拍手附和,“正好暑假我有空,你就暑假办呗。”
  就这一句话,杜恒泽简直要十二万分地感谢她了,谁知余微淡淡地说:“我可没说暑假办,着什么急,又不是兜售库存货品。”
  
  离夏嘿嘿笑,欢乐地发现杜恒泽已经沉了脸。
  “好啦好啦……”离夏避开时间,有家长和杜恒泽的催促,估计这时间也晚不到哪儿去,“把孟溪抓回来做伴娘,小川也得回来。”
  说到这两位冤家,余微走题问道:“他们俩到底是在搞什么?”
  “谁知道。”离夏耸耸肩,“小川真是朽木不可雕!和梁其刚分手那段时间,小溪伤心得很,他都不知道乘虚而入!亏他以前还吹自己是情场高手。”
  “吹场高手吧!”余微同样唾弃,“他要是真能干,最先结婚的就不是我了。”
  “小川也有苦衷……”沈修插嘴,被离夏瞪了一眼,他举手做投降状,“你们继续继续,我装聋哑人……”
  离夏理直气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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