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最长的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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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坠落时也有星光(最长的相拥)-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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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微的脸迅速窜红,没好气地嘀咕:“我是热……你来盖两层被子试试!”
  原来是因为她裹得太紧的被子外还有一层他的被子。
  杜恒泽起身调低了一点温度,以为她这下能赶紧睡觉了,怀里的人刚安分了一会儿,又仰头用额头轻撞他的下巴,低声叫他,他闭着眼睛含糊地嗯了声,她明显很不满他的镇定,恨恨地往他下巴咬了一口。
  
  杜恒泽倒吸一口气,翻身、低头、咬住她的嘴巴这一系列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余微开始还嘿嘿笑,心想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等身上的被子连同浴巾被扒掉,原本停留在她面部的吻也慢慢往下后,她才喘息着伸手按住放在她腰间的他的手,慌张地看他同样迷蒙的眼。
  
  再垂眼看看自己,身上只剩贴身内衣,脸更加热了,室内的温度好像升高了,空调的凉风拂在她光裸的手臂上也变成热浪,她的手心发烫,好像把他的手背也捂成了炙热……
  
  余微咬着下唇,放开手转而将掌心探进他的后背,轻轻摩挲,眼神中只剩义无反顾。然而手指刚走到脊椎的一半就被抓住,杜恒泽轻叹一声,吻再度落下,变成了轻柔的抚慰。等待这不合时宜的冲动慢慢平缓,他将属于她的被子重新裹到她身上,侧躺着仍旧连人带被子搂住,贴着她的额头说:“睡觉吧。”
  余微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体温心跳都恢复正常后,开着玩笑说:“你明天要去改姓柳吗?”
  杜恒泽闷笑,“那我爸妈就疯了。”
  余微呵呵笑两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余微这一晚的睡眠很沉却很短,醒来时窗帘缝隙里只露微光。昨天他们以拥抱的姿势睡过去,几个小时竟然都没松手,她动动发麻的手脚,哀叫一声。头顶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她猛抬头,笑声就变成了痛呼,杜恒泽捂着被撞疼的下巴说:“一大早你就要杀人?”
  
  余微愉快地说对不起,伸手帮他揉,又问:“几点了?”
  “六点。”
  “你早就醒了?”
  “嗯……睡不着,看你睡得那么沉,要是我把你背走卖掉,估计也不会醒。”
  余微冷哼一声,“我是傻子吗?”
  杜恒泽假装认真思考一下,“是挺傻的……唔!”
  腿也被踢了一脚。
  
  他们仍旧轻轻拥抱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却谁都没有提起床。直到时钟指向七点,两人都突然安静下来。良久,杜恒泽轻声说:“我要回家拿行李,你继续睡吧?”
  
  余微摇摇头,在被子下握紧他的手,“不要说话……就再等一会儿。”
  杜恒泽一手拍着她的肩,一手被她掐着,心里有奇怪的情绪起伏,好像今天过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似的。她不说话,他本也想安静,可这种情绪让他急切地说:“微微,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埋着头的余微没给反应,一会儿,他就感觉胸前的衣料开始湿润。那有别于空调的凉意透过皮肤粘腻冰凉地贴在了他的心房。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在默默流完眼泪后,对着他被她眼泪浸湿的左胸,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章到底是甜蜜呢还是甜蜜呢还是甜蜜呢?
其实我觉得挺甜蜜的吖~~哈哈~~我真无聊…_…!
假期结束了,大家打起精神迎接新的学习工作生活吧!




Chapter 33(改bug)

  十点的飞机,只有父母去机场送他,一路上杜妈妈都没什么好脸色,杜恒泽明白是因为昨晚的事,但母亲毕竟是母亲,他进安检前,她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了许多小事,谁也没有提余微。
  
  学医其实很枯燥,大一的课程比较多,加上新入了一些社团又在班委插了一脚,杜恒泽过得并不轻松。闲暇的时间,他喜欢给余微写信,内容没有什么新鲜的,但写的时候,总觉得她就站在身边微笑着聆听。
  
  国庆长假前,余微收到了杜恒泽从北京寄来的第一封信。信笺是极普通的白底红条,边上有那所著名学府的LOGO。他的字还是很好看,好看到……余微觉得用这样的字来写这样的生活琐事是一种浪费。
  
  其实他写的那些事情,她早就耳熟能详,每天的电话里他就说过了……但当晚余微趴在床上,仍旧把那封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而后放进抽屉里,再也不动。
  
  国庆假期,算是他们恋爱一周年,杜恒泽在电话里说要回来,余微一百个不乐意。刚走了十几天的人,瞎跑什么?
  杜恒泽好奇地问:“你都不想我吗?”他走的那天她哭得那么厉害。
  “不怎么想。”余微无所谓地说,“反正你不准回来!我忙着呢。”
  
  杜恒泽很快就体会到她所谓的忙,虽然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国庆节后他打电话,十次有九次找不到她。唯一接到的一次,她也显得没什么精神,没说几句就打着呵欠嚷累,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
  
  他觉得奇怪,好多次问她到底在忙什么,她只说不用他管。难道真是天高皇帝远了?
  为此,杜恒泽专门打电话给恒月探口风,为高三忙碌的恒月也很茫然,“微微?不知道啊……好久没通电话了,写信也不回。”
  这句话提醒了杜恒泽,他寄了几封信回去,可她一封都没有回!
  
  如此往复,杜恒泽几乎每周只能和她说上一次话,偶尔他问她的室友,她到底在忙什么,对方也是礼貌地说不方便说。他左思右想,觉得非常不对劲。
  
  又一次难得的对话时间,他便说:“你干脆买个手机吧?这样我们就方便多了。”
  余微不咸不淡地说:“我们学校不准学生用手机。”
  “还有这规定?”杜恒泽诧异,中师比一中还管得严?
  “嗯……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又是这样!
  很多不好的设想从脑袋里冒出来,杜恒泽压抑着莫名的怒火一再告诫自己要相信她要理解她……但是心里的警钟却越拉越响。
  
  十一月末,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周末杜恒泽上自习时接到杜恒月的电话,丫头在那边大吼:“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杜恒泽把手机拿远,没好气地说:“你想你哥变成聋子么。”
  “哎呀,没空和你开玩笑!”杜恒月急切地说:“大伯今天在我家!”
  杜恒泽说她大惊小怪,“他也许过去出差,还不能去你家看看?”
  “什么呀!”杜恒月突然降低了音量,“我偷听到他们在商量看什么房子……我爸妈就问大伯什么时候搬家,大伯就说就十二月中旬!你们也要搬过来吗?!”
  
  “搬去你们那里?没听说过啊……怎么可能?!”杜恒泽疑惑不解,想了会儿说:“我先挂了,打电话回家问问,你别咋咋呼呼的,以为谁都像你们,说离开就离开?”
  
  “虽说你们搬过来挺不错的,咱们又在一起了,可是……”杜恒月顿住,杜恒泽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他明白恒月的意思,如果搬离了B市,他和余微怎么办?
  
  当下他就拨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果然是妈妈,他试探性地问:“爸爸不在家?”
  “出差了,今天应该在你叔叔家吧。”
  只是单纯的出差?杜恒泽迟疑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了?”杜妈妈追问,“找你爸有事?不能和我说?”
  “也没什么事……你们最近好像常往那边跑。”他知道的就有好几次了。
  “嗯……”杜妈妈淡淡地应了声,扯开话题问:“你床下有个灰色的收纳箱,里面都是些小时候的玩意儿,你还要吗?最近我在做大扫除,不要的就全扔了吧,占地方。”
  杜恒泽笑道:“怎么想起自己做大扫除了?别累着了。“
  “没事……反正最近不用常去医院。”杜妈妈说完自觉失言,紧接着说:“那那箱东西我丢掉了。”
  “随便吧……”杜恒泽无所谓地答。
  
  杜妈妈正准备挂电话,他却突然问:“妈妈,我们要搬家吗?”
  “谁告诉你的?”杜妈妈厉声问道。
  “是真的?”妈妈这样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答案,杜恒泽有些焦躁地说:“好好的为什么要搬?那边是要发达一点,可气候环境都不及B市,有什么好?”
  
  杜妈妈只追着问:“谁告诉你的?”
  杜恒泽被妈妈的执着刺激到,惊讶地说:“除了叔叔他们一家人还有谁知道?”
  杜妈妈松口气,“恒月说的啊。”
  “还有谁知道?”这下换成杜恒泽追问了。
  “没谁,我和你爸爸的调动年初时就决定了,我们一直瞒着,是不想影响你高考的心情,现在你知道了也好,再过半个月,我们就得去新医院报到,你的东西我已经/炫/书/网/整理好了,一起搬过去,这边的房子我们已经出手卖掉,你寒假不用回来了,直接去新家。”
  
  杜恒泽呆愣愣地站在校园小道上,犹如五雷轰顶,他们是要连根拔起,辗转到另一个地方扎根了?
  “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杜妈妈有些心虚地挂掉了电话。
  
  稍微想了想,杜恒泽又给余微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和他一样疑惑,“余微?不认识……”
  “怎么可能?她一直住在这寝室的。”
  “哦……她们三年级的上周换了寝室,现在全部出校实习了。”
  
  又是当头一棒,杜恒泽精神恍惚地回到寝室,想着最近余微的冷淡,连要去实习她都只字未提,失落愤怒担忧塞满心胸,让他踹不过气,同时理智也让他看清,父母调任这事已无回头之地,他们搬家是搬定了。原本清晰明朗的漫漫前路顿时被雾霭笼罩,他已看不清远方。
  
  稳定了下心神,他又打余微家里的电话,哪怕是实习,周末她也会回家吧?接电话的是萧夏,得知是他后,不冷不热地说:“微微实习去了,没回来。”
  “那你能不能把她在那边的电话给我?”
  “那边没有电话。”萧夏回答得干脆,又加了句,“她要实习到期末。”
  
  余微在躲他。
  他终于得出了结论。
  可为什么呢?
  
  十一月的最后几天,杜恒泽过得浑浑噩噩,想到一团乱麻的未来就头痛,原本精神奕奕的人变得恍恍惚惚,连老师都忍不住来关心了一遭。
  
  两周后,他平静地接到父母在新家给他打来的电话,爸爸还用彩信发了一张他新卧室的图片,格局和原来的没什么不同,他的书架他的小盆栽都安好如初,可是他知道他失去了什么。
  
  又一周后,他终于接到余微主动打来的电话,他有些赌气,静静地和她对峙,心想她说声对不起他就原谅她,哪怕他家不在B市了他也会为他们共同的未来努力。
  
  他等到了“对不起”,却没料到,这三个字后,是几乎将他打入地狱的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他忍着腾腾的怒火,咬牙问:“为什么?”
  “……我累了。”余微的语气很好地诠释了这个理由。
  他脑海里浮现出她疲累皱眉的脸,心疼条件反射般地溢出。可是……他自问自己没有做过一件让她累的事。
  “这个理由我不接受。”杜恒泽冷冷地说:“余微,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你不要这样不讲理。”余微低声说,声音有些颤抖。
  “我很讲理。”杜恒泽握紧拳头,“我回来和你说。”
  “喂!”余微惊慌地大喊,杜恒泽已经挂断了电话。
  
  余微知道他的个性,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第二天又是周六,她心神不宁,连门都不想出。刘晓娅却找上门来,请她帮个忙。
  当年杜恒泽和低年级的男生们打架,确实是刘晓娅帮了他们很大的忙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余微拒绝不了,出了门才发现还有熟人。
  吴毅并起两指冲她行了个礼,眼睛依旧笑若桃花。
  
  刘晓娅和吴毅的关系,余微也说不清,说情侣吧都没承认过,说哥们儿吧又太过亲密,所以刘晓娅说出此行目的时,余微顿觉荒谬。
  
  竟然让她和吴毅扮情侣!
  仅仅是因为当年实验中学的老对头近日在挑衅她的同时却对吴毅暗送秋波,她一气之下就攻击人家外貌,说吴毅的女朋友甩她几条街。
  
  大话就这样放下了,而后思来想去,身边能甩对方几条街的,能请动的,就只有余微了。
  
  余微无语极了,吴毅耸肩做无辜状,“这件事绝对不是我策划的!虽然我很荣幸你能客串一天。”
  “微微……帮个忙嘛,就待会儿一起吃饭喝个下午茶就行,你家杜恒泽又不在,不用担心被看到的。”
  余微目光一闪,咬唇点了头。上楼和张红茹打招呼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啊?那你去哪儿吃啊?”张红茹可惜地说:“你好久没回家,专门给你炖了汤呢。”
  “没福气咯……”萧夏冒出来,“我会帮你吃完的。”
  余微瞪他一眼,又对张红茹说:“阿姨,我们同学聚会,就在附近的茶馆,下午就回来,晚上我一定把你的爱心鸡汤喝光。”
  “好好……”张红茹笑眯眯地同意了。
  
  他们的活动果然只是吃饭喝茶,余微的工作就是坐在吴毅身边装淑女,无视掉对面打扮精致的几个女孩子打量的目光。一两个小时下来,饭也吃了,茶也喝了,装模作样的谦虚或者明目张胆的讽刺也过了,按理说,对方也该走人了,可余微看这趋势,深觉影后不是那么好当的。
  
  吴毅笑着偏过头来耳语:“辛苦你了,结束后我和晓娅请你吃大餐。”
  对方见他们亲密耳语,一副看戏的表情,余微很尽职地温柔地冲吴毅笑,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那是肯定的。”
  “哎哟,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呀?”对面的一个女生捂嘴笑,又不怀好意地起哄,“好不容易见到吴毅哥哥的女朋友,大家说我们要不要讨点福利啊。”
  
  余微被这位女同学娇滴滴的“吴毅哥哥”吓得不轻,牙关一阵泛酸,忽略了她后半句话,仍旧笑不露齿地微笑。可下一句话让他们这边的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我们要看KISS……法式的哦。”
  余微听见刘晓娅低咒一声,然后说:“凭什么给你们看呀?我这个铁哥们还没看见过呢。”
  “那娅姐今天还得感谢我们呢,正巧一起看了。有什么呀,又不是没玩过。”刘晓娅被这句话堵住,面露难色。
  
  余微知道他们的意思,以前一起出去混,谁和谁要是在谈恋爱,总是会被消遣,被逼着表演KISS也算是传统项目,但是……她可不是来给他们表演猴耍的!
  
  余微幽幽然起身,“小妹妹,不好意思,姐姐没义务给你们进行性教育。”
  一下午的装淑女就此破功,对方本来就是来找茬,听她这样奚落人哪里还坐得住,一把拉住余微的手腕,“阿姨你骂了人就想走?”
  吴毅扑哧笑出来,余微看起来明明比她们还小,就成阿姨了,眼看两边妇女同胞们的怒火一触即发,他在刘晓娅的眼神示意下轻咳一声站出来做和事老,不动声色地把挟制着余微的手挪开,笑得像只狐狸,“我家微微害羞,不习惯你们这种玩法,就不要为难她了。”
  
  对方不知是谁,咕哝一句,“都做了吴毅的女朋友,还装什么清纯!”
  余微扶一扶额头,正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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