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娴捂着嘴巴推门下车,一脸戒备地看着身后笑眯眯的马海诺。
“亲爱的,捂着嘴干嘛?”
“我……牙疼不行啊。”晓娴下意识地用牙齿啃咬酸痒发麻的嘴唇,这一路上被他狠亲了数次,最后两次居然还用力吸吮她的下嘴唇,结果留下了如此严重的后遗症,这个公狐狸一定是故意的,她气呼呼地白了马海诺一眼。
“要不要紧,给我看看。”
“烦死了,快走快走。”她打掉了那只企图拉掉自己双手的大手,大步向前奔去……
十天后的早晨九点。
晓娴抚着额头郁闷地盯着桌上放着的两束鲜花,一大束红玫瑰还有一大束香水百合。红玫瑰里插着一张卡片,上面的字迹很是眼熟——最近过得好吗?中午能不能赏脸跟我一起吃饭。
一大早的好心情真是被破坏殆尽,晓娴放下皮包拨通前台的内线电话。
“杜总,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
“Lily啊,我桌上的花是谁送的?”
“都是楚先生早上送来的。”
“谢谢!”晓娴放下电话,一阵头疼。这位楚先生名叫楚逸臣,是这栋写字楼最顶层海润房地产公司的高级财务总监,也是她的追求者中最坚毅不拔耐力十足的一个,三年前公司迁址到这栋经由他们公司投资开发的大楼,在一个凑巧的机会下两人结识,这个斯文儒雅风度谈度都不错的男人就此对她展开了追求攻势,虽然她曾经多次明示暗示地拒绝,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但也从不死缠烂打,只是一次次真诚地表示希望能保持普通的朋友关系,三年来两人一起吃饭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但是每月的月初和月中他送得鲜花到是可以装满一大卡车。
晓娴对他初一十五送鲜花的行为无可奈何,月初时她还暗自庆幸没有收到花没有接到不温不火礼貌得体的问候电话,结果今天一次就收到两束,真是让她胸闷气短外加脑抽筋,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想的,简直是不可理喻,看来今天中午有必要跟他见个面,是时候彻底摆脱他的纠缠了,如果这件事情被那个家伙知道一定会出什么乱子,晓娴脑子里很配合地适时蹦出马海诺面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身上一阵恶寒,她再一次拨通了前台电话。
“Lily,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几分钟后,面带困惑的Lily抱着两束花走出杜总的办公室,按照指示她需要立刻把花处理掉。
晓娴给楚逸臣打了电话,两人约好中午十二点在她公司门口碰面。
十二点差五分,晓娴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正忙着收拾东西的她抓起电话想也没想就说道:“我马上就好,你再等一会。”
“嗯?”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你在等人?中午跟人家约好了?”。
晓娴这才听出是马海诺的声音,她吓得险些咬到舌头。
“对,我中午要跟司徒一起吃饭,顺便谈点事。”晓娴做了个深呼吸,强装镇定地扯了个谎。
“哦,本来我想约你吃饭的,那算了,我下午给你打电话,Bye。”
晓娴还在纳闷他怎么知道自己公司的电话想要开口问时,马海诺已经挂线。
十二点正,晓娴在公司大门口遇到了西装笔挺的楚逸尘,他斯文秀气的脸上带着得体适宜的微笑,“好久不见,谢谢赏脸和我一起吃饭。”
楚逸臣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乌黑微卷的长发动感飘逸,映衬得那张娇艳无暇的脸庞越发的白皙润泽,内蕴 (炫)丰(书)富(网) 的黑亮双眸神采奕奕,耳畔两颗小钻石耳钉闪烁生辉。
身着做工精致面料考究的黑色收身小西服,银白色维多利亚式的小立领饰蕾丝衬衫,灰黑色的及膝百褶裙,裙摆下露出的一截曲线完美的小腿裹在肉色丝袜里,秀气匀称的脚上穿着黑色的翻皮圆头淑女鞋,手里提着酒红色的大波士顿包。这一身穿着让她把一个高雅知性又不失妩媚柔美的OL形象诠释得及其到位。每一次的见面她都能给他带来极强的视觉冲击力,甚至仅一个眼波流动就能摄人心魄。
“嗯,好久不见。”晓娴平静而礼貌地微笑,丝毫不在意流连在自己身上的赞叹痴迷的眼神。
“我们走吧。”
“好。”
两人走到电梯旁,静静地看着楼层显示数字不断的递减。一位清洁工人提着一只装满水的塑料桶从两人右边走来,经过晓娴身边时他的手抖了抖水立刻飞溅出来,晓娴轻盈地一跳闪到一边,由于鞋跟过细右脚落地时竟没有站稳,她脚下一软身子随即向右侧倒去,楚逸尘伸手敏捷地勾住她的细腰,晓娴条件发射般地抓住他的胳膊。就在她脸色微红羞恼地与楚逸臣面面相觑的那一刻,更戏剧性的一幕就此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牢骚时间呵呵····
深圳的天气真的很糟糕起码对我来说,不仅闷热而且是潮湿让人很不'炫'舒'书'服'网',每天都要喝凉茶吃龟苓膏来排毒除湿,不然身体就要出状况,会疲惫会长痘痘很多很多,总觉得自己还年青起码有副年青不错的皮囊,但是每次到这里都让我会很郁闷,觉得健康和年青都是虚幻的都是在临界点的那一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严重的状况,甚至会胡思乱想,比如突然老了丑了病了,身边的那个相伴多年一直宠爱自己的男人会怎样?呵呵,我曾经问:如果我病了要器官移植,要你的肝脏给不?他说:给。
问:要你的肾给不?他说:给。嘿嘿,他就是这么一个不会说好听的但是很实在的男人,从不给不能实现的承诺,但是他能给我的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我。被人疼爱久了习惯了有时候会突然觉得很不真实,也许我天生对很多事情都抱有怀疑的态度,也许是神经太敏感,有时甚至会觉得疯狂地觉得也许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变,都是虚幻,那时会怎样?会不会足够坚强去面对,是不是还不够坚强?要强大哦!
明天继续发牢骚嘿嘿
81
81、重逢(7) 。。。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还没来得及结束跟楚逸尘肢体接触的晓娴顿时感到一阵巨大无形的压力从电梯里袭来,她下意识地朝里面看了一眼顿时睁大了眼睛。
“Eth……”晓娴还没来得及喊出那个名字就被怒不可遏的马海诺一把扯到身后。
“马……马总。”楚逸臣的脸色有些苍白,慌乱的表情和那声称呼让晓娴的眼睛瞪得更大,“你……你别误会,刚才我不小心扭到脚,他只是……”她费力地挣开马海诺的手走到两人中间,慌忙解释道。
“误会?你不是跟司徒强去吃饭了吗?”马海诺在晓娴耳边低声质问道,细长的眼眸中喷射出汹涌的愤怒。
“我……”晓娴心虚地闭上嘴,谎言被拆穿之后一切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而且今天的事情也没办法当面解释,如果把实情就这么说出来的话,除了会带来三个人尴尬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晓娴那副一言不发心思重重的样子让马海诺心中的沸腾的火山瞬间爆发,她说谎在先跟这个男人当众拉拉扯扯在后居然连一句解释都给不出。
“你!被开除了,一会到财务去领遣散费!”马海诺指着楚逸臣的鼻子毫不留情地说道。
“Ethen,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晓娴挡在楚逸尘面前,她感到愧疚与愤怒,因楚逸臣委屈无奈的神情而愧疚,因马海诺颐指气使的模样而愤怒。
“不讲道理?哼!”马海诺的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开除我公司里的员工,关你何事?”
“你公司?……”晓娴此刻突然想起那份附件里曾经提及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名字,难怪她觉得那么眼熟。“就算是你公司里的员工,你也没有权力这么做!”她挺着脖子叫道,两人怒目而视。
“没有权力?刘经理,你说我有没有这个权力。”马海诺微微侧身对着身后的一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说道,眼睛依然盯着一脸愤怒的晓娴。
“当然,当然。”中年男人满脸陪笑地不住点头。
“杜……小姐,算了。”楚逸尘苦笑了一下,扯扯晓娴的衣袖。
“就因为是你们家开的公司,就因为你有钱你就可以这样不尊重人吗?”
“你要是再说一句,我保证他连一个子的遣散费都拿不到!”马海诺竖起一根食指,阴森森地威胁道。
“嗤,有钱人。”晓娴凌厉地扫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鄙视和不屑,“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你这个有钱人的丑恶嘴脸了。”
“你!”马海诺低声吼道,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你跟我走!”他一把拉住晓娴的胳膊。
“放手,别闹得大家都下不了台。”晓娴压低嗓门,扫了一眼四周不知何时围上来的一群旁观者,“还有,你给我记着,如果你开除了他,你就永远别想再跟我说一句话,我说到做到!”晓娴甩开那只大手,头也不会地离开那里。
从那天开始两人就陷入冷战,晓娴主动给楚逸臣打了电话,得知他果然离开了海润,虽然他在电话里再三强调是自愿辞职跟马海诺无关,但晓娴心知肚明,大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忍受不了那种场面,不过以他的条件再找一个合适的公司应该不会太困难,但是她对马海诺的怨恨和厌恶却因此而加深了不少。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晓娴按照跟司徒强约定的时间来到一家高级夜总会。
今晚他们要在这里招待一个巴西客户,这个客户是司徒强上次在巴西展会上结识的,此人颇有财力,每年都会从中国进口数量不少的家具和人造板材,而且最近就有采购大批建筑板材的意向,他这次亲自来国内一是想了解市场行情,另外会跟几家贸易公司接洽,如果能够跟他成功合作那将会给公司带来一笔客观的利润,而且要是可以达成长期合作关系的话未来几年里的公司销售额就有了一定的保障,公司也可以借此契机扩大浙南加工厂的规模。
司徒强对此及其重视一周来一直亲自陪同,今天的豪华招待也是特意安排的。因为此人点名要晓娴陪同所以就算再不情愿她也只能看在人民币的份上硬着头皮来了,不过她知道有司徒强在场也吃不了什么亏,最多是多喝几杯酒另外给那个色迷迷的老家伙占点小便宜而已。
晓娴走进夜总会的纯黑色玻璃包金边的大门里,顺手脱下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连衣裙,今天的精心装扮花了她整整两个小时,PRADA露肩的纯黑色丝质连衣裙完美地勾勒出曼妙动人的曲线,开到胸口的大V领下袒露出一大片雪白诱人的肌肤,errigamo的黑色镂空高跟凉鞋里的晶莹脚趾上搽着跟浅紫色眼影相称的浅紫色指甲油,紫色调为主的精致晚妆将面庞衬托得艳丽娇媚,全身唯一的饰物是右耳上的一只长及肩膀的铂金流苏耳环,细长的流苏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摇曳,闪动着耀眼的光泽。
晓娴向走廊间的落地镜子里瞄了一眼,微微勾了勾嘴角,今天的这个性感妖娆媚而不俗的造型她本人十分满意,相信已经在包间里等待的所有人都会满意,满意超乎想象!多贴切的一句广告词。也不知道包间里的面纸够不够那个老色鬼搽口水的,今天做得这个牺牲真是够强万一没有效果可要亏大了,她撇撇嘴,继续迈着轻盈的步子向预定的包间走去。
晓娴沿着长长的通道走着,一位端着果盘的侍应生从她身后超过推开一间包房的门,开门的一霎那晓娴随意朝里面看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几个男女坐在黑色的大皮沙发上,其中的一张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马海诺正慵懒地坐在正对面,手里端着酒杯,明媚的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身旁紧紧依偎着一个衣着性感暴露的女子,那个浓妆艳抹外加风尘味十足的女人正用一只涂着鲜红色丹蔻的手指在他敞开的领口处画着圈圈,刹那间的眼神交汇,他们看到了彼此。
“贱人!”晓娴咬牙切齿地腹诽了一句后快步向前走去,身后的门“蹭”的一声被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形飞快地从后面窜出拦住她的去路。
“你来这干嘛?”马海诺一把拉住晓娴的胳膊焦燥地问道,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她。
“放手。”晓娴面无表情地仰视着前方。
“你怎么穿成这样?”马海诺盯着晓娴的胸口,晓娴侧头自嘲般的冷笑,只微微的一低头雪白性感的乳沟就若隐若现地显露出来。
“我来这里用你管吗?我是你公司的员工吗?而且……”晓娴顿了顿,斜视着马海诺衣领上艳红色的唇膏印子鄙夷地说道:“我来这的目的绝对比你要干净。”
“我来这里是陪客户的,不是你想得那样。”马海诺烦燥地摔了摔头,今天陪的客人是土地规划局的头头,要不是为了以后做事情方便他是死活不会亲自来应付的。
“我想得那样是哪样?我才不在乎你做什么和什么人做呢。”晓娴满脸厌恶地甩掉那只手,仿佛是甩掉一只她最讨厌恶心的蟑螂。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你非要这样吗?”
“我不想怎么样啊。”晓娴盯着马海诺,冰冷不屑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我只想告诉你,我们玩完了,从今往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给我记好了,再见。”
“你!……”马海诺绝望地看着晓娴,身体不住地颤抖。
“放开你的脏手,龌龊!”晓娴甩掉了马海诺的手,骄傲地仰起下巴头也不会地走了。
晓娴当晚喝得伶仃大醉,在倒下之前她成功地放到了那个巴西老头,根据两天后司徒强的描述,她当晚的保险简直是让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喝酒时的形象不仅及其豪放甚至算得上是有点放浪形骸,连当时在包间里的陪酒小姐都佩服不已自愧不如,根据他的描述,最后她都钻进那个老家伙怀里灌酒就差用嘴哺酒,吓得司徒强直把她从人家怀里往外拽。
放纵的结果是她昏睡了一天一夜险些酒精中毒,万幸的是那个老头对她当晚热情的招待及其满意,她借机跟司徒强请了几天的假,又倒头大睡了一天后才彻底清醒过来,当天晚上她接到哥哥的电话,约她第二天中午到家里吃饭。
第二天中午,晓娴强打精神到商场里买了点东西接着赶到了哥哥家,吃过饭后哥哥把她叫进卧室。
“脸色怎么这么差,不'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