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我傲娇了,抽抽噎噎地靠在他的怀里,我不吭声,我就使劲吸鼻子吸鼻子,不看他,也不回应。
施铮无耐,硬是把我转过来面对他,“于芷,再这么吸下去鼻粘膜要被吸破的。”
“破就破,反正能破的膜都破得差不多了。”我赌气。
施铮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抬眸看他,呆了,我说:“施铮,你会笑?”
“当然。”他觉得我问了个好奇 怪{炫;书;网}的问题。
“是——庞菲菲教你的?”我的心啊,这个酸啊。
“当然不是。”他摇了摇头,“笑谁不会?”这个是我认识的那个施铮吗?我该爱他吗?我怀疑了。几秒钟后,施铮又补了一句,“其实我以前不会笑,但我第一次看到你笑时才知道,笑容的亲和力多么重要,你对待病人时都是那样的表情,很温暖,于是我也想练习,只是,真不习惯。”
听了这话,我好开心。
施铮看了下墙上的大钟,说:“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今晚你值班吧?”我问。
“嗯。我开车送你回去,应该很快的,这几天没有什么大手术的病人,ICU是空的。”我们医院的ICU经常是空的好吗?所以那个时候我住院调护士过去才那么好安排的好吗?当我新来的啊。
但我还是感动,很感动很感动,于公来说,施铮这叫擅自离岗,是不负责的表现。但于私来说,一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把工作暂时放下,只为和这个女人多相处一刻,这个女人是有多幸福,而这个幸福的幸运女人,偏好是我。
我也不推托了,拉拉扯扯耽误时间,于是施铮和值班护士打过招呼后,我们在值班护士暧昧的笑容里并肩离开。
上了施铮的CRV,我突然问道:“你的别克呢?”
正发动车子的施铮突然停了动作,“你怎么知道我有过别克?”
我知道的多得去了呢。可是我该怎么给他解释这个惊悚的问题,我应付着笑了笑,说:“听说的。”
施铮这才再次发动车子,“那车子早几年就卖掉了,应该是你还没来我们医院的时候吧。”
对哦,我这个白痴坐上人家的副驾驶就得意了,一直都知道他开的是CRV,我神经错乱的竟然提起了别克,找抽呢。
施铮车子发动后,他又说:“我有一种很奇 怪{炫;书;网}的感觉,好像你很久前就认识我,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觉得特别熟悉,于芷,我们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
“在上辈子吧。”我呵呵笑。
“你还信这个?”施铮的话变得多起来。
“信,我还信你上辈子是自闭儿,所以这辈子都不太笑。”我随口说着。
施铮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前方,“我不是上辈子自闭,我以前就自闭。”
那后来怎好了呢?我的眼神出卖了我的心,施铮笑了一下,说:“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个女人在医院的走廊上拉住我对我说,你摆个面瘫脸给谁看?你是肉毒素打多了吗?做你的病人很可怜好不好,每天要面对你这张寒冰脸。你知不知道病人的心理有多脆弱,给个笑容你会死吗?”
“呃……”这话听着好耳熟啊,对了,是我刚来医院的时候,某天发神经对施铮说了这些话,所以,施铮其实还是被我改变的,对吗。
“是不是觉得这话挺熟悉的?”施铮见我不说话,又主动问道。
“我知道这话是我说的,我就是没想到你会因为我的话而改变。”所以,无论是成年后的施铮还是当年的施铮,也许对谁的话都不多,唯有对我是特别的,他愿意用他低沉的嗓音和我讲他的心情,当一个人遇到对的那个人,他会愿意为这个人做出太多太多不合常理不像自己的事,那是因为爱一个人,努力变得更完美。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到我家楼下了。我有些不舍,但公私还是要分的,临下车前,我问施铮,“施铮,这周休息,我们约会吧?”
施铮被我直白的邀约搞到微微羞涩,我盯着他看了三秒钟上后,光影的隐隐晃动告诉我,他点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结城今天登了半天才上了晋江,然后现在还在忙事情,就不多说了,求留言求撒花,明天能更上,我努力存稿,争取后天也能更,我不保证,同鞋们,求动力啊啊啊!!!
61
工作还是要做,我每天都精神饱满的面对工作。胸外科的护理流程成为了全院的典范,虽然只是书面的报告却仍在院会上得到了认可和表扬。
开会时施铮就坐在我旁边,对面坐着吴隽,护理部主任似乎听说我现在和太子爷的关系密切,所以对我的提议方案备加推崇。院长欣慰地说:“于芷,你越来越出色了,以后可得老死在我们医院啊,别动不动就想辞职。”
辞职这事我就提过一次好吗?还是在和吴隽分手的时候。现在打死我也不辞了,虽然时空轮换,可是院长,我是答应过你的,做牛做马回报你,要做施铮的得力助手,虽然你不知道,但我记得。
散会时,大家都走过来奉承我一两句,我是因祸得福,顺风顺水。
吴隽走在人群里,慢吞吞的,经过我身边时,嘴动了一下,恭喜赞扬的话还是说不出口。我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对视,我将讥诮写在脸上,他的后悔也映入我的眼里。后悔有什么用,爱你的庞菲菲去吧。
周末,我和施铮轮休在一天,我们说好的约会,就在今天进行。
一大早我就给他打电话,丫还没睡醒,我在电话这端问他:“你是不是忘了,今天要和我见面的。”
他停了一秒后叹了口气,说:“没忘,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你要是不想见面就算喽。”对这男人就得傲娇点。
施铮马上说:“给我半小时,我一会儿去接你。”
我应了声,挂了电话,回味着电话里施铮略哑的声音,小子是不是又揉眼睛了,小子睡觉时的样子是不是还一如当年,粉唇微张,碎发凌乱。想到这,我的小心肝全软掉了。
半小时后,施铮准时到达,一见面,我就热情的给了他一个吻,施铮被我突来的动作搞得红了脸,我妈在楼上看着,哈哈大笑。
施铮狼狈地跳进车里,探头问我,“去哪?”
我说:“找个环境优雅闲人免进的地儿吧,姐要跟你讲讲那过去的事情。”
施铮发现我这人不正经时很神经,所以他不搭话,等我上车后直接载我去了——宾馆!!
“哟,施医生,施大少,没看出来呐,你这么解风情。”我下了车后扬眉看他,施铮抿着唇,解释无能。欺负他胜利的感觉又回来了,这给了我很大的勇气,没错,我要给他讲我曾经历过的某段时间,那个,曾经是我们相爱的年华。
于是,那一天,我们坐在宾馆的大床上聊天,真的是盖棉被纯聊天的那种,我们现在还很纯洁好吗?我不停地讲,施铮就静静地听,他不会打断我,只会在我讲到一个段落时,递杯水给我喝。
那两年半的故事我讲得很细致,从上午十点多讲到下午五点多,最后,我总结性陈词,“至于你信不信,反正这就是故事的经过。”
施铮看着我,静静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目光停在了我的唇上,我以为是我白话太多唇干裂了,万没想到丫突然倾身就吻了我,熟悉的贴合感,熟悉的舌尖,熟悉的呼吸声,熟悉的眉眼相对,我感动得要哭了有木有,我和施铮在未来还有接吻,这是命,得信!
微微退开,继续看着我的唇,施铮声音低哑,抬手抚上我的唇角,抹去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口水……然后他又吻了下我的唇角,说:“有些被我遗忘了的人你都记得,我怎么会不信。真遗憾,那么精彩的青春我们真正的体验到,但,还好有未来,于芷,我们可以在未来相爱。这回我的记忆不会是空白。”
在未来相爱——也就是说,我和施铮,再也不用分开了,对不对?
看我乐得眼睛鼻子都分了家,施铮微窘,垂下头,他又补了一句:“其实,其实我真的没想到我们会有机会在一起。于芷,从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对你特别有好感。我说实话,你刚刚说的那些,其实我心底是画问号的,但如果这个理由可以让我找到借口顺理成章的拥有你,于芷,在我心里,它就是真的。”
我吃惊地看着施铮,“哇,你说了这么说哎。”
施铮笑着揉我的发,弯了眉眼,还是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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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问答时间了,我问:“庞菲菲呢?”
施铮答,“死了。”面无表情,够冷血。
“真的假的?”我惊叹。
“真的。”施铮也叹了口气,很长很长,他靠在床头拥我入怀,他说:“在2003年5月,没有人拦到她,也没有人替她从楼上落下,她……”
原来,要发生的总会发生的。庞菲菲喜 欢'炫。书。网'施铮,很喜 欢'炫。书。网'很喜 欢'炫。书。网',喜 欢'炫。书。网'到成了W大的一段佳话,而她和吴隽,让这段三角恋更加精彩。只是,施铮是真的没办法喜 欢'炫。书。网'上她,即使那么多年她守在他身边,即使那个时候没有于芷,施铮还是不喜 欢'炫。书。网'她。施铮决定出国,没有要带庞菲菲,庞菲菲受不了这个消息,就出去买醉。然后,也确实跟陌生人发生了关系,最惨的是还怀孕了,本来她是不想说这事的,可是肚子大了能不说嘛,于是,她觉得没脸活下去,就跳楼了。而那个时候,施铮已经飞到了美国,没有见到当时的场景。当吴隽打电话告诉他的时候,他也感伤了一阵,吴隽在电话里对他说:“我答应了菲菲,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我这一生不会结婚。”
施铮想劝吴隽些什么,但吴隽话已说绝。施铮没来得及再问他生活可好,他便主动与施铮断了所有的联系。吴隽其实是个狠心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报复施铮连无辜的人都舍得伤害。偏那个无辜的人还曾那么爱他,他竟然也能做得出,拒绝!
故事虽然有些不同,但大体方向是一致的。我也忍不住可怜庞菲菲,虽然那段我参与的时光里庞菲菲很无理取闹,但毕竟我们爱着同一个人,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靠在施铮的怀里,我顺着他的指尖,修长分明的骨节,修剪得光亮整齐的指甲,一根一根在我的掌中顺直,温暖的连着心脏的跳动。“跟我说实话,知道庞菲菲出事时,你真的那么淡然?”
施铮沉默了,我搂住他的腰,仰头看他,他很勉强地扯了下唇角,终于说:“其实我哭了。”
我就笑了,如果施铮真的能做到绝情无所谓,那我还真要好好考虑这个男人的心有多硬。但他说他哭了,我不但不生气不嫉妒,相反的,我还为自己、为庞菲菲高兴。施铮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这个不叫闷骚,毕竟,他没有把暧昧留给一直抱有希望的庞菲菲,我只能说,他是个负责的好男人。
“你笑什么?”施铮不解。
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值得。”爱你,值得。
然后我又问:“那么阿姨呢?”我很想她,想见她一面,感谢她曾为施铮做过那么多的努力。在施铮经历过的版本里,当初我们院长的确是强迫他和庞菲菲在一起,院长夫人坚持着,帮助儿子一个人顺利离开了中国。
“我妈?”施铮确认了一下。
“废话。”我白他。
“去世了。”施铮说这话的时候,头垂得低低的。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都没来得及对她说感谢,我答应施铮即使他不在中国也要照顾她的都没来得及实行,刚刚施铮在讲庞菲菲的时候我还有思想开小差的想到要好好孝顺施妈妈,结果——原来有些命数,是真的不能改变,就像我即使回到了过去,我也没有在爸爸发病那一年,留在他身边。
我半跪起身抱住施铮,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他的脖子里,施铮已经成年了,但这一刻,他还是脆弱的,像当初我见过他的眼泪一样,这一次他没有流泪,却抱住了我,扣住我的头,沉默的相拥。他不想说话在的时候,我愿意就这样陪着他安静渡过。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觉得腿也麻了,窗外的天也暗了,施铮才放开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扭开头,揉了揉脸。这样的他真可爱,要面子嘛其实又没那么坚强。不坚强也好,人有血有肉才是正常人。
我提出“施铮,哪天带我去看看阿姨吧?”
施铮看着我,感动的波涛在眼底汇聚成点点星光,“嗯,一定要事你去,拖着你也得去,我妈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这话说得我真感伤,阿姨,恐怕不认识我吧。
“我妈会喜 欢'炫。书。网'你,即使活着的时候并没有见过你,但只要是我喜 欢'炫。书。网'的,她一定都会喜 欢'炫。书。网'。”
这话让我安心,我的手就不太老实了,一边傲娇地笑,一边向他身下摸去。
施铮抓住我的手,坐起身,很认真很认真地对我说——“于芷,饿了吧?去吃饭?”
我摔!施铮,你别告诉我你还是处…男!!!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什么,这章看得欢乐否。结城讨好地问各位,然后再捂脸说,明天又更不上了,存稿只有一千多字,结城说了,真不愿意拿一千多字给大家看……
大家请原谅结城,结城的工作本身就没什么双休不双休的,周末也要上班,大家也知道,结城最近工作得很不开心,很累很累,所以,存稿的确也受到了些影响,不过大家也要相信结城,结城一直在努力。另外,被删了收藏的结城表示真的很伤心,为神马为神马这是为神马啊,结城都这么努力了……
好吧,我知道有人在一直陪着我就好了,那些离我而去的亲,只能说我们缘份太浅了。不多说了,我去努力写稿了,各位晚安
64
这天施铮下夜班,正好我上白班,我俩一起吃了顿早饭后他便回家补眠去了。而我,因为经历过一次重生,年轻时那种散漫和自我又浮了出来,我放下手里的工作,交待好护士们要做的事,便跑到了我们院长办公室。
见进来的是我,我们院长的表情不再如从前那般亲切,公事化的,他问:“于护士长,有什么事?”
我不请自坐,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深吸了口气,给自己鼓足劲儿,我说:“院长,我现在来要说的是私事,您要觉得不合时宜,可以扣我工资。”
我们院长眉头一挑,帅气一如当年,他和施铮这一对啊,说不是父子都没人信,都一样的倔脾气。
因为种种原因,现在我没有办法怨起面前这个老头,所以我就对着他笑,笑得有些讨好,我希望我们的谈话能建立在祥和的气氛里。果然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们院长放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示意愿意和我谈谈。
“院长,其实我无论和吴隽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现在和施铮在一起,都是真心的。当初和吴隽在一起,我是真的以为我们可以结婚,哪怕是要等等,我觉得我会是吴隽最好的选择。所以,您不能认为我是不检点的女人。如果我早知道有庞菲菲的存在,早知道那些过往,也计我不会选择吴隽,我再傻再犯贱,我也不敢去拿自己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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