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重新坐回了床边,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哦,你是说……可是一男一女深更半夜的抱在一起睡觉,你知道的啦,我们男生很难忍得住的。你考虑清楚,还要不要跟我睡?”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林苑却像是燃起了斗志一般,转过头看着高兴,很是嚣张的说:“那你来啊,你有本事你就来!哼!”说完,她倒是干脆,直接倒了下去,把高兴的被子蒙在了头上,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林苑。
这时候的林苑显得异常的娇俏,还有那么点儿俏皮的样子,仿佛一个小女生在跟高兴闹着玩儿,半张脸露在被子外头,一双小手紧紧的握在被子的一角,看得出来,林苑其实也很紧张,可是偏偏是这种紧张的样子,却让高兴感觉到了异常的冲动。身体里开始燃烧起丝丝的火焰,真的有一种冲动扑上去把林苑紧紧的搂在怀中。但是高兴也明白,一旦自己真的扑上去了,一切就不可挽回了,眼前的林苑,仿佛一块精致的蛋糕一般,惹人无限遐思,高兴的脑子里忍不住想起了林苑那晚在床上的媚态,胸中一团邪火升腾而起……。
三零三.熟悉的身影
可能是看出了高兴明显的不自在,林苑也有点儿感觉到浑身发烧,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说起来,林苑之所以敢于这么大胆的提出想要让高兴抱着她睡一夜,也着实是挣扎了良久,甚至于想到了万一高兴忍不住,自己干脆就半推半就从了他算了。但是想好了不代表面对真实的场景的时候,就真的能够完全接受了。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饶是林苑已经想好了,如果高兴忍不住扑上来,自己就眼一闭随他去吧,可是看到高兴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林苑心中又涌起了后悔的念头,觉得自己太过于轻率了,如果就这样把自己交了出去,不管以后是什么情况,她可能都会因此后悔。可是却又很想通过这样的手段让高兴能够跟自己在一起,这样矛盾的心理,一时间折磨着林苑,让她徘徊不定。
女孩子大概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在面临失去和选择的时候,总是会天真的以为自己付出了身体,就能留住对方。甚至于当身体已经付出之后,又会一厢情愿的认为如果怀上了对方的孩子,明显已经变心的对方就能够回心转意。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成功的却相当之少,但是这也不能影响那些女孩子们前赴后继的继续这样去做,无论多聪明的女孩子,都很容易在这样的时候犯糊涂。显然,如此聪明的林苑,在遭遇这样的问题的时候,也依旧犯起了糊涂。赌博心理实在是要不得啊!(提醒广大女生,留住男生地心才是最重要的,想要*这种方式留住男生,最终只是伤害自己)
高兴心里也是煎熬万分,身体已经有了反应,甚至于开始幻想林苑藏在被子下边的身体,那晚所有的一切,如同真实一般的在脑海中打转。可是理智却又告诉高兴,不能这样做,这么做了,除了毁掉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如此出色的女孩子,没有任何的好处。但是身体的渴望让高兴有些难以自持,不断地用“是她自己要求的,她一定已经做好准备了”想要说服自己,但是脑子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着:高兴。这是万丈深渊,你不能掉下去,一定不能!
两种不同的情绪在高兴心中反复的纠缠着,让高兴痛苦万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只露出半张脸的林苑,高兴紧紧握住了双拳,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千万不要走错那一步。
可是即便如此。高兴依旧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朝着林苑的方向*近,而林苑也明显感觉到高兴可能就要把持不住了。心里一横,干脆地闭上了眼睛。复杂而纠结的心境。
就在高兴的双唇几乎都要触碰到林苑颤抖的睫毛的时候,林苑甚至已经能感受到高兴口中呼出的热气了。心里在想着,真的要来了么?原本被林苑放在一边地电脑里。却突然传出了一首很暴躁的歌曲,是崔健地《假行僧》,老崔抱着他那如同大便干燥一般的嗓音,怒吼出: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白走到黑……猛然让高兴惊醒了过来,狠狠地一拳砸在林苑身边的床铺之上,震得林苑猛然睁开了双眼。
两人都感觉到了十足地羞赧,林苑呀的一声把被子整个儿拉向了头顶,把自己全都裹在了被子里,而高兴,则也意识到,自己差点儿就要铸成大错。
屋里地气氛随着老崔的大便干燥而逐渐的缓解了下来,刚才那股氤氲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高兴只是在庆幸,得亏自己没有真的犯错,否则绝对会后悔一生。而林苑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的糊涂,差点儿就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把自己交给了高兴。
良久之后,林苑掀开了被子,看到犹自坐在床脚的高兴,满脸的纠结,但是身体却纹丝不动。
“谢谢你……”林苑轻轻的说了一句,跳下了床,站在高兴面前。
高兴明白林苑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说这句谢谢。那是在感谢他最后关头没有犯错。他也看出了林苑眼中那一丝悔意。也在庆幸自己刚才幸好没有精虫上脑。否则。真等到一切都已经发生之后。很多东西就不复存在再也无法挽回了。
林苑就这么站在高兴面前。轻轻地喊了一声:“高兴!”高兴抬起了头。茫然着双眼。不知道林苑叫自己干嘛。林苑突然就捧住了高兴地脸颊。一双小手在高兴地脸上轻轻地抚摸着。然后竟然低下头。主动地吻在了高兴地嘴唇之上。轻轻一碰。立刻放开。对着不明所以地高兴轻声地说道:“前两次都是意外。这次。才是我真心实意地初吻。高兴。你要记得。你是拿走我初吻地那个男生哦!”说着。林苑地脸上还带起了一抹微笑。
高兴也很想配合着林苑笑一笑。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地嘴角却都是苦涩地味道。根本就笑不出来。直到林苑走出了他地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高兴才对着空气说了一声:“对不起。真地对不起。其实我也喜欢你。只是……”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地。
林苑回到自己地房间之后。关上了房门。整个身体就软软地滑倒在地上。抵着房门。眼泪不争气地从面颊上汩汩而下。
第二天。林苑并没有让高兴陪着她逛街。而是一大早就一个人跑了出去。手机也关上了。高兴拨了许久地电话也没能拨通。只是看着手机上林苑很早就发来地一条短消息:既然无缘。即便有这一天也没有什么意思。算了。我想一个人逛逛南京。逛逛你地城市。明天。我们再一起回江中。
看着这条短消息。高兴把自己在房里关了一天。高风扬和沐灵还以为这两个小家伙都跑出去了。也没有太在意。倒是高老太爷似乎知道些什么似地。站在高兴地门口徘徊了半天。最终还是敲响了高兴地房门。轻轻地说了一声:“孩子。既然知道没有结果。就不要再纠结了。”说完。高老太爷转身上楼。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高兴自己。
高兴听到了爷爷的话,但是依旧坐在床边。抱着双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心里也是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静。
中午吃过中饭,高兴和林苑仿佛从未发生过那晚地事情一般,脸上都带着正常的微笑。一边跟高风扬和沐灵逗着嘴,一边拿着早就收拾好的东西。准备出发去机场了。
到了小区门外,高风扬把手里的东西都塞给了高兴:“我和你妈就不送你们去机场了。打个车吧。包里是给郭老爷子地东西,你仔细着点儿。别给弄坏了。”
换作平时,高兴可能还会跟高风扬顶两句。比如说你儿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就能把包里的礼物弄坏了?可是现在,却也没了什么心情,虽然今儿一切表现正常,但是只有高兴自己明白那是伪装出来的。
只是,他并不知道林苑是真的如她表现的那么欢快呢,还是跟自己一样,在努力调整着心境……
上了出租车,两人争先恐后地说话,似乎生怕冷场一般,往往是一个人的话还没结束,另一个人就已经接上了嘴。快到机场的时候,两人似乎又觉得仿佛表演的有些过分,竟然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车厢里又开始弥漫着尴尬的沉默,开车的司机觉得奇怪地不行,这俩年轻人,怎么看都是一对男才女貌的小情侣,怎么上车地时候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般,可是这会儿却又突然沉默了呢?
见惯了机场离别地司机,误会了两人之间的问题,笑着说了一句:“小情侣就要分开了吧?呵呵,没事儿地,很快又能见面了,过完年,回了学校,不就又在一起了么?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啊,就不会对于分别这么感伤了!”敢情他以为高兴和林苑都是在南京读书的大学生,其中有一个是南京本地地,另一个则是回去过年。
高兴和林苑相互看了看,微微一笑,也不去纠正司机的错误,只是各怀心事。
到了机场,从出租车的后备箱里把东西都拿了出来,找了一个行李车,高兴推着,林苑则死死的挽住他的胳膊,两人下了楼,往候机大厅走去。
机场里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是机场方面在报着到站的飞机班次:“从大连到南京的南航CZ3759次班机已经抵达,请接送亲友的旅客注意了,不要拥挤,在出机口耐心等待。”
这段话重复了三遍,高兴突然想起,夏添就是大连了,要是夏添突然从出机口出来,正好能撞上自己和林苑,那岂不是死活都说不清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在胡思乱想,夏添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机场呢?她这几天依旧每天都跟高兴短信来短信去的,根本没有流露出一丝要到南京来的样子。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林苑这么冲动的,即便夏添是个小野猫。
挽着高兴的手,林苑一路低头不语,只是将脑袋微微的*在高兴的肩膀上,心里在想着,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在高兴的肩膀上了,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她已经决定了,回到江中之后,就让高兴从她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一定要让高兴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虽然带着点儿不甘心,但是林苑却没有太多恨高兴的意思,至少。高兴的出现让她明白了,她对徐震地感情完全是因为人云亦云的合适性配对,而并不是说明林苑真的有多喜欢徐震,至少,至少,她以后可以更轻松的面对其他人,只是,再也不要提起高兴了。
走进了候机大厅之后。高兴看了看手表,时间指向了下午的一点五十,还有十分钟就要检票登机了,他轻轻的松开林苑的手。说了一声:“林苑,你等我一下,我去上个洗手间。”
林苑点了点头,高兴一个人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心里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是却也在下着决心:下了飞机之后,我就彻底跟林苑划清界限了,再也不要这样地纠缠,想必,她也是一样的心思吧!
经过出机口的时候,高兴似乎感觉自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没。但是很快他就自嘲地摇了摇头:“真是魔怔了,刚才就胡思乱想的。现在还真是看到什么人都觉得像是夏添了。白痴,夏添怎么可能出现在南京……”说完。他大步向着洗手间走去,放完水之后。突然感觉到一阵的轻松,自己跟林苑之间的一切应该就此结束了吧?
上飞机。下飞机,打车送林苑回去,然后高兴自己回到江大门口的公寓楼中,面对前不久还热闹非常,现在却空无一人地房间,高兴突然觉得依旧很暖心。他放下了手里的行李,缓缓的走上楼梯,走进了夏添的那间房间。看着被夏添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房间,床上用一张旧床单盖着,高兴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记得很清楚,夏添临走地时候,这张旧床单还是他跟夏添一起盖上去的,当时夏添还故意把这张床单蒙到了高兴地头上,然后傻乎乎的大笑来着。
想了想,高兴给夏添打了个电话,可是夏添地电话却是关机,高兴觉得有些奇怪,这丫头的电话怎么会是关机呢?
吃过晚饭之后,高兴洗了个澡早早地睡了,跟狄小月联系过了,郭老爷子说让高兴早一点儿去他那边。高兴不太清楚早一点儿是什么时间,但是他决定八点起床,这样十点之前应该可以到郭老爷子的家里了,应该算是蛮早了吧?
高兴没有睡在自己地屋里,而是睡在了夏添的床上,枕头上似乎还有夏添的味道,淡淡的,但是却足以让高兴睡得很安心,很踏实……
一大早,高兴就被门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乐言,高兴抓了抓头,把乐言让了进来:“你怎么跑来了?”说着,给自己倒了杯水。
“呃……我今儿也要去参加郭老爷子的寿宴。”乐言似乎有些吞吞吐吐的,高兴觉得有些奇怪。
“哦……那正好,咱俩一块儿去吧,反正我对路也不熟,你陪着我也好。”
等到高兴从洗手间里刷完牙洗完脸出来,才发现乐言居然还是站在客厅当中,只是稍微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怎么了?傻乎乎的,自己坐呗!”高兴随口说道,又拿起水杯喝水,并且还冲着乐言晃了晃,意思是问他要不要也来一点儿。
乐言似乎有些扭捏,期期艾艾的说道:“你不觉得我去那边似乎会有点儿尴尬么?”
高兴还是迷迷糊糊的,心说乐言这是怎么了?猛然间想起狄小月,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哦,你是说你跟小月的事儿吧?哈哈哈,真没想到,任侠如你,居然也有扭捏的时候!”
乐言毫不犹豫的一个飞腿踢了过来,高兴扭腰闪开,乐言怒骂:“你小子就不能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去跟郭老爷子说啊?”
高兴依旧哈哈大笑:“行了,瞅你那二百五的德行,我去跟郭老爷子说不就得了?默默唧唧的,你丫也算个男人!”
“嘻嘻,有你开口就不同了,我放心多了,主要是郭老爷子一心想把小月嫁给你,之前小月试着跟郭老爷子提到过,只是没说明白,不过看得出来,老爷子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高兴拍了拍乐言的肩膀:“放心吧,没事儿地,老爷子只是心里有个遗憾。我跟他说清楚就行了。”
“那就交给你了,我可告诉你,要是你搞不定,老子……呃……好像也威胁不到你什么,反正你要是搞不定,我就死在你面前!”乐言的表情很诡异,就像是被人捏碎了整张脸,然后又随便拼凑在一起一样。
高兴抓了抓头。也懒得跟乐言多嗦,看看时间,八点不到,不过也差不多了。于是换了身衣服,比较正式的穿上了那件长衫。高兴总是觉得,出席重大场合,男人总是应该穿正装的,但是中国男人。就该穿中国的正装,哪怕是中山装都不行,说穿了,中山装也是国外传回来的,当年美国的陆军制服做了点儿修改罢了。只有唐装或者长衫,才最能代表中国人的特点,这也是高家地传统。平时高风扬或许还会穿穿西装什么的,但是每逢重大场合。他也一定是一袭长衫,显得特别的另类。可是在高家人的眼中,长衫才是最国粹地东西。
两人到了郭老爷子的家里之后。乐言匆匆忙忙去拜见了一下郭老爷子,就赶忙的脚底抹油开溜了。留下高兴一个人面对郭老爷子。
“那小子怎么好像在躲着我似的?我今儿看起来很不舒坦么?”郭老爷子笑着问高兴。
高兴在郭老爷子对面坐下,笑着说道:“郭老爷子……”可是刚说了一句就被郭老爷子不开心的打断了,看到老爷子瞪着眼睛地样子,高兴不得已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干爹。”郭老爷子这才笑逐颜开的,可是却把郭家那几个四五十岁的孙子们,给气得不轻。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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