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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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梦-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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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十八章徐芳宁的敌人

(徐芳宁成为学生会的一员是件很偶然的事。她“芳名远播”不假,威望却不是很高,在几次投票落选后,她似乎决定不再进学生会的大门,直到会里有人突然患病休学,徐芳宁才补了这个空缺。新加入的成员要向大家介绍自己,这是程序,尽管那时徐芳宁这三个字已经无人不晓。徐芳宁在向大家介绍自己时,落落大方,并主动和每个成员亲切地握了手,唯独轮到杨滨时,她轻轻一笑,手突然从半空中抽了回来假意撩了撩头发,还露出了她右耳下方那明灿灿的白金耳坠,轻轻颤动。杨滨倒也没看出有多尴尬,只是很自然地手放下,冲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今天看到一个人。张蔓坐在床上用胳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像是自言自语。什么人。我躺在床上问。那是晚上八点多,我们在寝室里。
她长得很像徐芳宁,只不过。张蔓说。听到徐芳宁这三个字,我又忍不住坐了起来。只不过,徐芳宁好像也没有她这么能得瑟,这么会打份。张蔓说,真希望自己看错了,想起徐芳宁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就想打人,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讨厌的人,真想不通,听谁说的她好像去南方了,不会又回来了吧,也说不定是我看错了,难道还有像她这么作呕的人?张蔓一直喋喋不休,看也没看我。唉,你听没听我说话。张蔓突然抬头。我说你不是在自言自语吗。张蔓说,哦,差点忘了,你们是一个班的,说她,你不高兴了,忘问你了,你们关系怎么样,情同姐妹?不对,徐芳宁那人人缘臭得要命,没有人会和她要好,那你……
我今天也看到她了。我说。张蔓一愣,什么,还真是她,她来干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前两天见过她一次,她也没说什么,今天也只是在楼梯上碰到了,她没看见我,我就从身边走过去了。张蔓问,前两天她就来过,她要干嘛,这学校里还有跟她很熟的人吗。我靠着墙,那就不知道了。张蔓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张蔓突然问,徐芳宁的档案在学校吗。我想了想,不在吧,她应该是毕业时就取走了,她有正式接收单位的,她当时是我们班最先找到工作的,让我们羡慕得不得了,要是我也有这本事,也不会选择留在学校。我叹了口气。张蔓奇道,原来你不愿意留在学校。我苦笑,不得已的选择。张蔓问什么叫不得已,有多少人想留还留不下来呢,我不就是找了我老舅才有机会的吗,虽然也觉得挺枯燥乏味的,但是想想终究要比在外面给人打工强得多。怎么现在轮到你劝我了。我笑道。张蔓说,我哪知道你这么想不开,暂时安慰安慰自己吧。我笑笑,其实张蔓有的时候也挺好。
快走到教学楼前,才注意到楼前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是张蔓,另一个是个身材矮小的男生,西装革履的,挺文质彬彬的,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两人说话很客气,一向大嗓门的张蔓说话声竟低得听不清。张蔓很拘谨,那双手一会儿放在后面,一会儿又抱住肩,俨然变得有点多余。我从她们身边经过,张蔓看也没看一眼,我很识趣的走过去。
坐在办公室,没有多久,张蔓才跟了进来。“刚才那人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问。张蔓像个蔫茄子,就看我勉强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张德这时突然推门进来,问道,“赵北洋在哪。”张蔓才动了一下嘴,答道,“楼下。”张德转身跑了下去。我这才恍然,对了,他是赵北洋,很有才气,以前老是和杨滨在一起的那个,他还是学生时便跟张德走得很近。“赵北洋,”我脱口而出,“这个人现在在干嘛,一定混得很不错吧。”张蔓未答,也许没有听见我说话。
张德请了半天假,也许去专门陪他的朋友了。
晚上,我和张蔓回到寝室,奇怪的是张蔓竟没有私人活动,而且她连晚饭也没吃,说是减肥,但谁都看得出来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了,准是有心事。“今天不出去吗。”我问。张蔓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不去,今天想早点睡觉。”“张蔓,”我看她今天很不对劲儿,“你。”“别叫我,”张蔓把头埋得很深,“我今天不想说话。”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十九章 围墙里的女人

“钟慧,”赵锦龙在办公室门口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出来。我走出来。赵锦向楼道一侧走去,一直走到窗前。“干嘛不进屋说,”我奇怪地问道,“什么事这么神秘。”赵锦龙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回得求你帮忙了。”“别说得这么严重,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说。赵锦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别处,那样子有点像是“特务接头”,“什么事啊。”我问。赵锦龙小声说,“你帮我把张蔓叫出来。”“就这?”我奇道,“我现在就给你叫去。”赵锦龙伸手拦住我,“不是现在,是,下了班之后。”我看了看赵锦龙,赵锦龙说,“拜托了”。“哦。”我答应着,却想不出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畏惧”张蔓。
我以为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结果证明我错了。下班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张蔓和我,张蔓听我说完后劈头盖脸的奚落了我一顿,像是怪我多管闲事了。我想起赵锦龙可能还在等着她便尝试着做最后一番努力,张蔓终于撕下脸大喊了一通。“你要我说多少遍,你听不懂吗,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像个老妈子在我耳边说个不停,你不觉得烦我还嫌烦呢,别跟我提赵锦龙,本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屁大点事还托人来说,还要不要个脸……”我傻了,张蔓接下来的话更无法入耳,末了,张蔓摔门而去。
我独自在办公室坐了很久,想回寝时窗外又突然下起了雨来,我只好又坐下,这时,透过窗子,我看见楼下赵锦龙狼狈的身影从校门口跑进来,越来越近。
我和张蔓两天无话。
这个周末,张蔓没有回家,为了避免和她单独在一个室内长时间相处,我决定去江思莹那里。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了起来,我很庆幸,刚要开口,江思莹却率先欢快的问了一声,林枫,是你吗。顿时让另一端的我目瞪口呆。
喂,怎么不说话,是哪一位。江思莹试探着问。
是不敢说话。我回答。
钟慧,你终于露面了,好几天也没个动静。江思莹很自然地接道。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我问。江思莹说,说什么,没说什么,你今天休息吧,快到家里陪我吧,我快郁闷死了,就这样吧,呆会儿见,你打车过来,回头我给你报销。江思莹匆匆地挂断了电话。我放下电话,她是怎么回事,急成这样,是急得要见我,还是怕我占用了她的电话。我闷闷不乐地走出收发室,电话又响起,门卫喊了一声,钟老师,别走,你的电话。我回过身接起来,还是江思莹,你快点来,我现在就给你做饭。江思莹说,有许多话想跟你聊。
江思莹一个人在家,跟我先前预料的一样,她穿着睡衣,脸也没洗,给我开了门之后又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床上的被子都没叠,窗帘都没有拉开,屋里光线很暗,她的家里非常的乱,杂志、内衣、袜子到处都是,沙发上几乎没有能坐的地方,茶几上有好几天前剩的水果,其中的一个被咬了几口的苹果已经枯萎得不成形。别说给我做饭,江思莹只怕都不知她家厨房在哪。
你家让人抢了,周放呢。我在门口脱下鞋,却发现找不到一双脱鞋。鬼才知道,两天都没回来了。江思莹躺在床上,懒懒地回答。两天没回来,你们吵架了?我问。江思莹不答。小姐,拜托你先帮我找双脱鞋。我还站在门口。江思莹这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四处看看,最后趴在床底下,把手伸进去,从底下拿出两只不是一双脱鞋,准确地说是一只男鞋才一只女鞋。你先穿这个吧,就只找到这一双。
你做的饭呢。我问。
江思莹苦笑,我都两天没吃了。我走进江思莹的房间,最后决定坐在地上。江思莹也坐了下来,喝水吗,哦,家里没水。算了,别在虚头巴脑的了,快点说,周放去哪了。我问。江思莹不情愿地回答,我怎么知道,我也没见他人影。你们又吵架了。
江思莹摇头,吵了,家常便饭。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足,周放对你多好,你看不到吗,这次因为什么。
江思莹看着别处,什么也不为,本就是一场不幸的婚姻,就不该在一块。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不幸的婚姻,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上次你喝成那样,人家周放说你什么了吗,要说不幸,也只有周放有资格说,你呀,不配。我说。
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也不知道周放在你眼里怎么就那么好。江思莹无精打采地说。
说正经的,我盯着江思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思莹笑了,瞎扯,我瞒你什么,我瞒得着你吗。
你别把我当聋子,林枫是怎么回事,你见过林枫了?我问。
没有,江思莹说,见到能不告诉你吗。
那是他是给你打电话了?我问。
江思莹苦笑,要是就好了。
江思莹,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也保密了。
我没有。
那是你主动找他的,你怎么知道林枫的联系方式。
你烦不烦,说了多少遍了,我连林枫长什么样都快忘了,林枫这个负心人,见到他一定痛打他一顿。江思莹大声说。
那你还一接电话就喊林枫,你神经错乱了。我问。
江思莹小声说,我以为是周放呢。
啊,什么意思,要是周放打过来的电话你就喊林枫,你,不想过了。我问。
是,江思莹嚷着,就是不想过了!
你,我欲言又止。
你知道我每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每天下班回来走进这个屋子,就感觉像是进了停尸房,换鞋时好像被人突然灌进了哑药,然后机械似的坐在饭桌前,机械的吃饭,明明对面还坐着一个人,却没有一点声音,甚至看都不愿看他一眼,过了三五分钟,你就会听到水管子流水声,当你数到二十五时,电视便被人打开了,屏幕开始一闪一闪的充实着整个屋子,这样一直到半夜,当稀里糊涂睡着时,在梦里四周都是冰冷的,第二天早上,你逃似的离开这个家,可是到了下班又要重复和昨天的一样的情景。江思莹说,其实住在这么一个大房子是件很恐怖的事,你知道吗,一到下雨的时候这里就像是在闹鬼,从这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都是一样的昏暗、一样让人窒息,你关上这个房间的门,却总担心另一个房间会不会忘了上锁,当你确信将所有的门窗都关好后,你又担心此时屋里是不是已经进来了另外一个人,最惨的是,所有的人你都可以撵走,只有他不行。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有些不知措。此时的江思莹像是一个哀伤的怨妇。
你知道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多痛苦吗?江思莹淡淡地问。
我不知道。
就像我这样,痛不欲生。江思莹说。
你这么说,对周放不公平,他是全身心的为你好,他是一个好人。
他已经后悔了,这是他自己亲口说的。江思莹很平静地说。
那不是他的真心话,他是被你逼的,把周放找回来,你们好好谈一谈,江思莹,错过周放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已经后悔一辈子了,江思莹说,你不是我,根本不会理解我的感受,我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
你想怎么样。
离婚。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章 尴尬的晚餐

快下班时张德宣布今天有人请吃饭,让大家一起过去。张蔓推说头疼不想去了,我也称不想去。张德很奇怪,你们也不问问是谁请客。我这才想起来,对了,是谁请客。张德说,赵北洋。我说那我就更没有必要去了,我跟他一点都不熟,人家一定是想找你们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张德说那可不行,你是赵北洋再三吩附一定得来的。我一愣,不是吧,你别唬我了,我是真的不想去。不行,张德说,我都答应了一定得把你们带到,还有张蔓,你们在一起共事那么长时间,不去可有点说不过去。张蔓没有说话。我还要推辞,张蔓突然走到我身边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轻轻声说,钟慧,就当是陪我去吧。我看了看张蔓,她变脸变得可真快,我们都四五天没说过话了,这时倒好像跟我很亲密似的。去吧。张蔓小声说。
这是一家档次很高,环璄很高雅的西餐厅,说成是同学聚会的地方有点不搭调,准确地说更像是情侣幽会的地方,服务员把我们带到一个靠墙的位置,这里更是幽静,墙上还有爱神的画像。我们坐定后,我忍不住问张德,“赵北洋是个这么高雅的人吗。”张德也开始心虚,“别是我把人给领错了,这也不像赵北洋的风格,这地方,咱们这些人吃一顿可不少钱啊。”我也笑道,“那天看他一眼,西装革履的,也怪有绅士风度的,没准还真是发了。”张德直摇头,“唉,他怎么还不来,不会真的是我把地方搞错了吧。”“没关系,”身边小李接道,“那这顿就算你买单了。”张德急忙摆手,正在这时,服务员领着一个人朝这边走来,赵北洋出现了,张德长吸一口气,“救星可来了。”赵北洋很抱歉地说,“有事来晚了,别见怪。”张德一拍他的肩说,“没事,来了就行。”也许是张德的声音太大,惹来坐在旁边的一桌的一对情侣回头看了一眼。“怎么选这么个地方。”张德低声问。赵北洋笑笑没回答。张德笑道,“到底是写诗的,越来越矫情了。”张蔓不经意的抓住了我的手,我突然发现张蔓的手心竟全是汗,“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张蔓摇头。赵北洋看了一眼张蔓问道,“张蔓,你脸色不好。”“可能这里有点热吧。”张蔓说,握着我的手更紧了。接着一阵悦耳的铃声像是从赵北洋的包里传来的。赵北洋伸手在包里拿出了个精致的小手机,“喂,哎,我到了,嗯,她来了。”赵北洋说到这里时竟抬头看了我一眼,“哦,好了。”放下电话,张德迫不及待地将手机抢了过来,“你上次说这款手机多少钱来着。”“哦,四千多。”赵北洋淡淡地回答。话音落下,静了片刻。“真不错,”张德摆弄着手机。“我叫钟慧,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今天不请自来,有点……”我想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没等我说完,赵北洋忙打断我的话,“哎呀瞧你说的,怎么会不认识呢,你把我想得也太孤陋寡闻了,什么叫不请自来,今天你是半个主角……”见我有些诧异,又说道,“早就听有人说你是学生会里最优秀的后备干部,结果还真让他们说中了,这不,现在也是学校的重点栽培对象,前途无量啊。”我附和着笑笑,也不知接什么好,我想,酒桌上大体都是这样的客套话,没一句真的,就全当活跃气氛吧,“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我自己开了家公司。”赵北洋又淡淡的回答。于是又静了片刻。“做哪个行业。”我问。“是计算机软件。”赵北洋说。“听起来很高难。”我笑着说。“不会呀,这东西懂的人都知道,不就是个傻瓜机器吗”。赵北洋笑着说。我有点不悦,闭上了嘴,我不知道他是指电脑是傻瓜还是指我,从前没有跟赵北洋打过交道,没料到他是一个这么轻狂的一个人,有钱很了不起吗。张德问,“这两年发了吧。”“哪啊,刚刚起步,”赵北洋说,“以后还真有挺多事得找你帮忙啊。”这时服务员又向这边走了过来,身后又跟着一位小姐。“你还约了别人吗。”张德问。赵北洋笑了,没等他开口,在座的人特别是我全都傻了眼。
跟在服务员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一颦一笑都能让无论男生倾倒的徐芳宁。她身穿淡紫色连衣短裙,更显气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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