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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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梦-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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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我们一起笑了起来,“大款?你真有抱负。”刘菁说,“条件行不行。”
“怎么不行,看这身段,你们谁能有我苗条。有吗。”张波扬着下巴。
“没有,”江思莹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没有,你不光可以跟我们比,出了门跟任何人比都成。大家一起爆笑。”
“沈姝还没说呢,”刘菁嚷道,“沈姝相中啥样的了?”
“多余问,”英爱接道,“人家摆明了是要做作家的夫人嘛,你们没看那张照片吗,才貌双全啊。”
“对呀,”江思莹笑着说,“人家才没你们那么俗气呢,人家喜欢文人,是吧,沈姝。”
“瞎说什么。”我把枕头扔了过去。
“我瞎说?”江思莹突然坐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啊,抱着某人的照片到处乱窜,为了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差点绕着操场跑三圈。”
“江思莹,你能不能不在那造谣,我啥时候绕着操场跑三圈了?”我气道。
“不知道,我就只知道有人说林枫长得太一般,只有江思莹那没长脑子的人才能看上……”江思莹撇撇嘴瞟了我一眼。
……原来是为这件事。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江思莹喊道,“还真是你,死东西,平时假装跟人家好,尽在背后说人坏话。”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六十四章 神秘电影与受罚

下雪了,课间,徐芳宁叫了我一声,我一回头,把脖子扭了。尽管老师的课讲得没有一丝趣味,尽管我困得睁不开眼睛,可是脖子很疼,就是低不下来,老师望着一排排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学很无奈地说,雪下个不停不正常,学生不学习不正常。
我听得难受死了,老师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还没答上,又被她奚落一翻,听课还成罪过了。于是我萌发了逃课的念头,记得谁说过,没逃过课的人不算上过学。
我快毕业了,我得抓紧时间逃课。
我没请假,也没告诉任何人。雪下得很大,我一个人走在路边,时而奔跑,时而思考。
脑海里呈现很多事情,关于杨滨,关于苏旭,两种微妙而又截然不同的感情。让人觉得美好同时又倍感孤独。
回到学校时,已是中午,江思莹她们正满世界的找我,原来学校临时通知,由于明天教务处的主任要到局里开会,所以文艺汇演提前至今天下午,12点半就出发,听说还一场免费的电影可看。
也许是我命好,我回去时班级正好清点人数。徐芳宁看到我时微微一笑,她手上拿着本,在上面勾了几下。经过我身边时,轻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竟然也逃起课来,不是我把你带坏了吧。我笑笑。江思莹正好把目光投向这里,“且!”大概觉得我这个人顽固不化,不可理喻。
文艺汇演。
在电影院。
要是有包米花就好了。我暗想。
很多是以前运动会的节目,看得让人心烦,特别是八班的那两个女生唱起那英的那首《征服》时,(这首歌她们曾在上次的卡拉OK大赛获过奖)周浩仁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唠叨起来,都老掉牙的歌了,还拿出来唱啥。
唱到高潮,“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周浩仁终于站了起来,嚷道,快点喝吧,喝完闭嘴。人群里一阵哄笑。周浩仁还站在那说,假药啊,喝好几次也不死……
又是大笑。
钟慧很严肃地走了过来,一指周浩仁。周浩仁坐了下来,跟坐在旁边的其他班级同学说,这是我们班的,给她点面子,刚当上学生会主席没几天。钟慧瞪了他几眼。周浩仁又低声说,她这是在人前不得不装成这样,其实平时在班里,见了我根本都不敢打招呼,这一会回去,说不定怎么谢我呢,我刚才那是给了她老大面子了,电影啥时候开演啊,叫啥名啊,武打的还是悬疑的,好不好看啊。
接下来是又臭又长的歌舞表演,连江思莹那么有文艺细胞的人都靠在林枫的肩上睡着了。我也困得有点睁不开眼睛,全靠那部神秘的电影支持着。印象中看电影还是三四年前的事吧,好像是初中,看的是《唐伯虎点秋香》,快忘了在电影院看电影是什么感觉了。啊,我旁边的庄雨回头看了几眼,突然很多诧异地说道,连江思莹都睡了。英爱笑道,谁知道她是真睡还是假睡。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突然迸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经久不衰,原来是表演结束了。我和庄雨也跟着使劲鼓掌。
休息十分钟。庄雨拉着我,走,上厕所,一会儿电影开演了,就会耽误看剧情。哦。我答应一声,正要站起来,这时主持人又走上台前,拿起了话筒,“现在请大家抓紧时间上厕所,一会儿,请大家观赏电影《刘少奇》。”
“刘少奇?”
“呼”的一下,全退场了。
间操,跑步。
每个班的队伍都是散散慢慢的,与其说跑步,还不如说是散步更贴近一些。跑到第二圈的时候,队伍慢了下来,连走路也会撞架,踩到前面同学的后脚根。也不知是哪个班先带的头,科长在广播里喊不许停下,不许停下,但是没办法,大势所趋。
已经有班级往教学楼里走了,一个班接着一个班。科长仍在广播室里喊,“站住,继续跑。”可是没人听啊,都在跟着进教学校。我们的班级也跟着往里走,快走到门口时,科长从广播室里跑了出来截住了我们,“谁让你们进去的?”科长的脸铁青铁青。“跟着前面走的。”走在最前面的林枫回答。
“不许进,给我站住。”科长吼道。
说完便走进教学楼去叫前面进去的几个班级,大厅内的人群还在不停地朝各班教室的方向走去,无人去理会科长。
我们站在原地互相看了看。“咱们怎么办?”刘伟说,“进去算了,人家都进去了,他管得了谁啊,难道只有咱们班留在外面?”
大家想想也是,都进去了,还差咱们一个班了?大家索性跟着一起进了教室。
坐在教室,没超过五分钟,学生科科长黑着脸一脚把门踢开,“都到操场集合!”没人动。
“快点!”科长吼。
大家面面相觑,磨蹭了半天才陆续走出教室。
空旷的操场上,只有我们班的四十名学生。“太不像话了,连我的话都不听,算什么学生。今天,你们班也别上课了,就给我绕着操场跑,我没说停下,谁也不许停。
我们绕着操场跑了两圈,边跑边张望,科长已经没了影。他倒好,这么冷的天自己倒躲屋里了。我暗想。
大家纷纷抱怨不公平,科长明明就是在拿我们出气,那么多班级他都叫不动,咱们最后一个进教室的,倒跟咱们横起来了。真可笑。有人说,这就叫欺软怕硬。那怎么办呢,咱们也来横的,周浩仁望了望,科长没了影,不如咱们回去吧,咱也不吃他那一套,这么多人他想教训也没折。
对,回教室去,看他能怎么样。
大家呼啦一下全都像百米冲刺似的全都跑回了班级。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六十五章 公报私仇与十三太保

学校贴出了通报批评。
我好不容易挤进人群里,白纸上清晰可见我的大名,理由是元旦放假的前一天,没有上完最后一节课,就提前回家了,处分是:停课三天,取消两科考试成绩。英爱指了指上面,哎呀,也有我呀。庄雨说,这是怎么回事啊,那天全校至少有一半的人早走了,可这上面就写了十几个,而且都是咱们班的。江思莹说,这处分怎么这么重,连考试都不让参加。旁边观看的几个学生笑道,幸好是抽查,要不然我也得上榜了。
教室里议论纷纷,有人问钟慧,你事先也不通个气,这事你不可能不知道。钟慧冷冷地说,谁让你们先走了,你们既然敢做,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英爱说,要处分也得全校一起处分啊,怎么就咱们班这十几个人。钟慧说,那是抽查,算你们倒霉吧。刘伟说,这是科长在公报私仇。
大家起初不相信会真的停课三天,可是第一节课的铃声刚一响,科长便拿着名单把我们十几个人叫了出来,说要劳动改造。
在阶梯教室,没有暖器,人人冷得要命,手都伸不出来。刘伟说,改造就改造,怎么能让我们在这儿挨冻呢。林枫自嘲我们十三个人,那不就是十三太保吗。安铭说不公平,那天提前走的全校至少有一百多人,可名单上只有我们十三个人。英爱说是啊,这明摆着是跟咱们‘十三太保’过不去。大家逗笑了,庄雨担心说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不让咱们考试,那岂非得补考。安铭说补就补,有什么大不了,年年都得奖学金也没啥意思,上这么多年学,没补过考,学生时代也算遗憾。
大家说笑着,一天过得也挺快。
我们进进出出几次,语文老师忍不住了,讲课的情绪都没了,她问刘伟,你们就不能联合起来反映反映,他有什么权利不让你们上课,不让你们考试,不就是早走一会儿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在那做文章,这学生科……
周浩仁在下面说,可不,这学生科尽整些没用的。
老师一抬头,才注意到周浩仁,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劳动改造,要不你出去,把学习好的同学换回来。
周浩仁故意拉长了脸,过分了老师啊,你咋那样,谁学不是学?
科长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本学生守则,要求我们背下来,明天考试。他前脚迈出阶梯教室的大门,安铭随后便将学生守则“啪”的扔在了桌子底下,可过了一会儿,又趴到桌子底下去捡。
中午又公布了一个处罚决定。由于周浩仁在寝室吸烟,差点引起男生寝室火灾,学校决定放他一个月假。
周浩仁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下午便没了踪影。
晚自习,周浩仁回来了,坐到徐芳宁旁边,询问下午他没在,那节课的出勤画的是什么。徐芳宁说,旷课。
旷课?周浩仁提高了声音,下回告诉老师,画旷课不对了,我这是公假,这次就这么算了,下次不行了。
科长让我们写检讨,我根本就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于是胡乱写着。“我无视学校的制度,暴露出我极度恶劣的思想品质……”
科长果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竟真的没让我们参加考试,这可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按理说,他应该没有这个权利才对。可是他竟真能一手遮天,我们几个去学生科找他理论,反倒让他骂出来。最可恨的是之后他又返回阶梯教室以考试为饵,声称只要我们能够上前检讨,并且谈出自己的深刻认识就可以回去考试。我们以为他一定是为自己刚才过激的言行后悔了,于是大家抢着上前发言,个个把自己说得十恶不赦,把简单的一个早退事件推理得异常复杂、深刻。科长还夸我讲得好,那感觉就像被人抽了一记耳光。
科长没有兑现他所说的话。就在他相继看完我们的“表演”之后,低头咳嗽了几声便再没露面。
十点三十分,考试结束了,结束的铃声响打着我们每个人的心口。
大家气愤难当,一起商议对策。安铭说,去告他们。刘伟立刻否定,不行,我们的毕业证还在他们手中,这样会很冒险,还是想其他的办法吧。林枫说,将来我们之中如果有谁发了迹,一定回来报仇。我们这十三个人当中,最好一个当财政局长,一个审计部门,一个是私家侦探……
齐雪她们在谈论考试题目,答案有些不太确定,互相争执起来,各自坚持自己的观点,庄雨插嘴说了两句,顿时大家恍然大悟,徐芳宁说,学得这么明白偏偏不让参加考试,一句话把庄雨弄得更是飘飘然了,阴阳怪气地说,没办法,这学期可能是便宜你们了,唉,总得奖学金也没多大意思。
我们的考试比较与众不同,考学生守则。
笔试——算是对这几天的毕业考试。
还出了篇作文,题目叫《逃课的那一天》。没到十分钟,我们纷纷交卷,安铭交卷的时候,科长看着安铭的卷子意外地点了点头,字写得不错,应该是个好学生吧。英爱忍不住插嘴道,那当然,你可真会抓,我们班这学期能得奖学金的人全都在这儿了,除了我以外。科长略一迟疑的扫了我们一眼,又冲着英爱说了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哼,英爱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这下学校可以省下不少钱。
大家出来时,长长吐了口气,庄雨说,这回科长的气该消了吧。林枫一瞪眼睛,要不然怎么样,还打处要人命啊。大家一致认为我们十三太保应该照张毕业相。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六十六章 第一次通话-我不敢相信

苏旭来信了,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到他们那边去玩一玩,他可以免费当导游,信的末尾有一个传呼号,苏旭说如果可能的话,要我打这个传呼,我们可以在电话里交谈。
我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这么快就能听到苏旭的声音了,他的声音会是什么样,会不会跟我想象的有很大出入,跟他通话我又能说什么,这不像是在写信,可以犹豫个三天五天再提笔,这又不能打草稿。我没有心理准备,为什么一定要通电话呢,像写信那样不是很好。
庄雨说如果你真的那么紧张,那你就列个提纲好了。
学校的对面就是邮局,我们平时打电话都在邮局里,那里收费合理些,但我选择在小卖店给苏旭打电话,因为那里安静些,长途电话会不会声音很不好。我思前想后,觉得下午五点是最好的时间,那时候我没什么事,他应该也不会太忙吧。
小卖店的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见我进来热情地问我想买什么,我说打个电话,他点了点头,我拿起电话,心里乱得很,在电话那边传呼台的小姐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声再见后,这种紧张尤其加重了,小卖店的老板略一迟疑的问了一句,是长途啊。我说是。
付了钱之后,我开始靠在屋里一角,十多分钟过去了,电话还是没响,老板示意我坐在沙发等吧,我坐了下来,心渐渐平静。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这时走了进来,一把抓起了电话,别一只手从皮包翻出了个电话本来,于是嗲声嗲气地“张哥”“李哥”地说个没完,我有些焦躁,坐立不安,又不好开口,好不容易等她挂了电话,迅速又拿了起来,“喂,刘董在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小卖店的老板忍不住说了一句,“麻烦你快点,那边那位女同学在等电话。”“行了,就差这一个了,”那女人不耐烦得说,接着“啪”的放下电话,“收你的钱得了。”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苏旭大概不会打来了,我站起来,老板问我,你不再多等一会儿,一般长途都多等的。我摇了摇头。
出了门一直向前走,感觉怪失落的,似乎没有再打的勇气了。手上的纸条快让我揉碎了,那是我昨晚为今天的通话所列的提纲。
1、问好2、问工作忙不忙3、问收到我的信没有……
“哎”后面有人大喊,“哎!”应该不是在叫我,我不叫哎。“哎,”那人一直喊个不停,我回过头,是小卖店的老板,他一边叫一边向我用力的挥手,“来了,来了。”
来了?我突然反应过来,是电话来了。
我飞快地跑过去,等我气喘吁吁跑进屋时,看见那老板正拿着电话说,稍等。
我接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道,“你好。”
那边是一阵停顿后,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你好。”
我愣住了,没听错,是女人的声音。是我打错了,不会的,我看了好几遍,号码我早记熟了,那是怎么回事,是苏旭不在,别人替他回的,是同事?是女朋友?。
喂,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温柔的南方口音,喂,请讲话。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不,我要冷静,我明明看过了苏旭给我寄的照片,没错,是男的,这点可以确定。
对不起,我可能打错了。我结结巴巴的说。
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一声轻笑,对不起,你是不是沈姝啊。
我,我愣了一下,我是,那你是?
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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