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号:顺便~TAT~乃们都不按爪~TAT~(打滚撒泼ing)~~~
真滴米话要说么?吐槽也行啊TAT
凌光卷八
“主子……”丹青抽搭着,环在穆沙罗腰间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抓在手里的衣料,指尖泛白,“这孩子,必须留下……必须。”
言落,丹青感觉自己抚着自己背的宽厚温暖的大掌移开了。转而被微微推开,穆沙罗动作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固定住眼前还带着泪迹的脸庞,两人相视许久,才淡淡道:“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想胡乱猜测你,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真实的理由。”
穆沙罗近在眼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丹青觉得有些不真实,微微闭上眼,心中,有着不争气地小小雀跃。
——他真的来了,来带我走。
丹青这个小小的动作放在正使劲压抑着性子的穆沙罗眼里却成了逃避和懦弱,心中不禁更加恼怒连呼吸都带着微微的颤动,手劲不自觉增大。丹青感觉到了疼痛,这才睁开了双眼对上穆沙罗蕴藏着暴风般怒意的双眸,刚经过泪水洗理的眼眸显得异常晶亮:“我答应她的,为了慕容从珂这个孩子必须留下。”
“他?!你答应他留下这孩子?丹青,我看你脑子里是给折腾得养鱼了吧!你竟然答应他为他生孩子?!”穆沙罗不可置信地瞪着丹青,连气都顾不上生了,摆出“你有病”的表情。
丹青闻言一下没弄懂,后来想了想才知晓穆沙罗是误会了什么,赶紧摆摆手制止住眼前男人鬼吼鬼叫的毒舌,“不是慕容从珂,是那个她,另一个丹青!”言落才方觉穆沙罗脸色在听见提起的另一个姐妹时,变得古怪起来。
丹青心中一涩。
——你解释个什么劲儿呢?人家说不定在乎的就是她,跟你半两银子关系都没有,就你一个人上蹿下跳地急着撇清自己。
惊讶之下穆沙罗竟是没有注意到丹青忽然的失落,只觉得自己嗓子眼发干,竟然吐字都变得困难起来。
良久才轻轻握住丹青的双肩,凑近了小心翼翼地问:“你能跟她说话?”
看着他那副小心翼翼心下欢喜的求证,丹青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乱七八糟什么都一股脑地一涌而上,一时间竟然也失去言语的能力,只能胡乱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让她出来见我一面?”
丹青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崩裂,方才还有些雀跃的心脏现在好像僵硬得不知道怎么跳动,痛苦正沿着血脉向四肢传播,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恨意仿若在耳边震天咆哮嘶吼。
穆沙罗啊穆沙罗!你一世傲慢自得,却是什么时候用过这种语气与他人说话?如今你为了她!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你竟然如此低声下气地求我?
“哈哈哈哈……”
丹青远远推开穆沙罗,无力地倒落仰躺在床边,后脑重重磕在古老坚硬的床沿边,后脑传来的剧痛却没有让她半分从混沌中清醒,空洞地睁大双眸,眨也不眨地死死地撑着却始终没有泪流出。
只是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带着凄切的笑意。
穆沙罗被那一声巨响唤过神来方觉失态,见丹青那样诡异地仰倒在床上心中没来由地打了个突!
急忙一把将人抱起,方才发现举着怀中人的后脑的手掌心一片熟悉的滑腻湿润……
他发誓!这是打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种熟悉的液体给他带来的不是杀戮的快意,手中的生命正以他掌握不了的形式正在快速地流逝!
穆沙罗怕了。
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紧紧抱住怀中手脚冰冷的人儿,眼中满不住的心疼。
“……你们不过就是为了她,是吧?”
虚弱轻微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我说过吧,你要的,我有的,全部给你……”
“这个身子我要不起了,你们拿去吧,想要就拿去。”
“什么狗屁给你带去幸福的话……”
“不算数了……”
“嗤,我连自己都帮不了,还能帮上谁……”
“拿去吧……拿去。拿去,拿去,拿去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尖叫震得耳边嗡嗡地响,穆沙罗却反而更紧地收拢双臂捁住怀中的人,脸上,一片死寂的沉默;眼中,慢慢的不舍与震惊。
慢慢地摩挲着那张算不上好看,甚至因为各种绝望而显得麻木地像一张面具的脸庞。穆沙罗低声喃喃:“是真的么?”
“……”
“说要给我幸福的话。”
“是真的么?”
“……”
“说出来了就要算话,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你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了?谁才是主子,恩?一年不见,倒是反了天了你。啧……”
丹青静静地缩在穆沙罗怀中一声不响,安静得几乎要听不见呼吸的声音。
穆沙罗将人往身上靠了靠,才想起什么似的。
嘶——
果断地撕裂自己的长袍下摆,不顾血蹭了自己华服一身,轻柔地摸索着寻找伤口轻轻按住。忙完了穆沙罗才重新将人抱好,也不管怀中人是不是看得到,微微一笑,露出平日里颠倒众生的邪魅笑容。
“你这人就别扭。我有说要她回来了么?不过说是见一面罢了!啧啧啧,醋劲那么大。谁还敢要你。”说罢眼尖地好像看见丹青睫毛微微颤动了下,赶忙火上添油地扶起人,面对面地凑近了正色道:“你挺好了。我要带走的是你,吻的是你,要去杭州和大家一块儿过年的还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恩?丹青,不是她,我在和你说话。”
“……”
“跟我走。”
“……”
“孩子你要便要好了。甭管是为了什么,给你闹这么一出儿,谁还敢逼你。嗤,看这血流的……”穆沙罗七八分认真道,见丹青虽还是不肯言语但终究目光中回了神色,心下微欢喜,语中不自觉也放柔带着些许笑意。
顿了顿,才想起来半调侃地追加道:“好吧,但是孩子说什么也不能信慕容。这点我不会让步。”
闻此言,丹青终于抬起眼正视穆沙罗,带着些许的嘲弄。
那姓什么?穆?丹青只觉得眼前的人厚颜无耻到极点。
见丹青终于正眼看自己,穆沙罗顿时一把捞过人抱了个结实,欣喜万分,那打了鸡血的样子让人不禁扼腕。
丹青下颚枕着穆沙罗的肩迷迷糊糊地想。
后来?
后来穆沙罗抱着丹青大步一迈就找白首婆婆告别去了。
白首婆婆就住在丹青隔壁房——一小破土房子,你指望它能有什么隔音效果?所以她老早就被这两赔钱孩子给折腾醒了。
见着丹青后脑血流不止,急急忙忙查了伤口发现还好只是皮外伤,松了口气之余,自然是冲着穆沙罗一顿狂轰乱骂。过程之中穆沙罗不卑不亢地沉默,腰板儿挺得老直没半点儿知错的样子,待到白首骂累了坐下来喝水的空余,才沉声道:“婆婆,沙罗感谢您对丹青救命之恩,只是今个儿,这人我是非带走不可了。”
白首和丹青同时一愣。
丹青望着穆沙罗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急切。
白首坦然一笑:“你是怕慕容山庄两小子上山抢人?”
穆沙罗眉头一挑——那是自然。
白首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穆沙罗背后杵着的香馍馍。恩了一声,随即嫌恶的对穆沙罗挥挥手:“你出去,我交代丹青几句。”
穆沙罗闻言知是她默许,想了想也不阻止转身向外走去——就算很不耐烦,但对方多少是自长辈,魔教对于长幼尊卑的固执有时候可怕得让人讨厌。
见人走远了,白首才拉过一遍傻愣着的丹青慈爱地拍拍她的手,戏谑地打趣儿:“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是你的白马良人先找上来了。丫头,可高兴了吧?”
……骑白马的他还可能是唐僧呢!丹青不屑地撇撇嘴。
白首权当她害羞了,乐呵呵地拍拍她,顿了顿,才换上稍稍严肃些的神情:“丫头,别怪我老太婆煞风景。那《凌光卷》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轻易拿出来。甚至不要给别人知道,懂了么?”
爱人再好,他终究是将野心放置天下的人。这样的人如同塞外的雄鹰,谁也保不准它会不会为了片刻的安宁放弃追逐已久的苍穹。
白首婆婆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起身踮着脚取来个细细包好的小包裹,在丹青疑惑地目光下一层又一层地翻开,最终取出一粒小小的药丸。
丹青瞬间了然,那就是自己之前要的东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大喜大悲之间自己竟忘了那么一件事儿。
“虽然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用,但是答应你的我老太婆肯定要做到。”仿佛看穿了丹青的心思,白首慢慢道。
“……婆婆,我该怎么谢你……”丹青只觉得充满了感动,对于救己一命,赠与《凌光》之卷轴,一心的偏袒与爱护,对自己这样来路不明且陌生的人给予这样天大的恩德。
“老婆子也是要好处的。”白首狡黠一笑,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我这是在积德,等下去了,好早些与我家老头子相遇。”提到黑面老爷,白首倒是眼中扬起些许波澜如二八怀春少女一般:“啧啧,你不知道我家黑面那德行,倒是和你教主挺像的,成天木着个脸,嗤,给谁看啊!”
丹青只得掩嘴轻乐,眼中透过些许羡慕……
一辈子……么?
杭州。
丹青掀了船上的帘矮身钻出船舱,却在探头那一刻被明媚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急什么。”身后传来穆沙罗冷淡的声音。
丹青撇撇嘴,咬着手指甲心中埋怨——那晚的啥温柔啊安慰的情话,都是幻觉啊幻觉!
天知道她对着这副死人脸多久了……除了偶尔受不了她灼热视字会把她捞进怀里抱抱,穆沙罗简直就是要将她当做透明!
“啊啊!是丹青!真的是她!丹青——”
岸边码头传来熟悉的几乎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的尖叫——那是很久很久没有听见的,最让人感动的呼唤了。丹青喜出望外地眯起眼,远远地就看见发声的人——一个挺着大到随时可能要生的肚子的姑娘在岸边上下蹦跶。
那活泼劲儿丹青都替她捏把汗。
“本来想着路上告诉你的,最终还是拗不过她说要给你惊喜。”穆沙罗慵懒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丹青感觉腰间多了一道强壮的手臂。
强势却轻柔地拥着她,仿佛要提醒她,她也该与那女子一样……
丹青笑了,随着船只靠岸,一一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
木着脸,目光却掩饰不了激动的苍怀;依旧一身红衣,静静望着自己微笑却双眼含着泪的绯红;还有,挺着个肚子,被一脸老母鸡的卫子卿按着却还是不死心像自己伸手讨拥抱的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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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捞袖子,虐得爽= =
好吧,下章和再下章应该是糖~~恩……
然后,你们懂的……
凌光卷九
一行六人说笑着走向早停在一边等候的马车。
期间,蝶衣和绯红两人一人一边,紧紧地握着丹青的手。蝶衣整个人都像都要飞起来似的一直笑声不断地在丹青耳边说着这样那样的事儿,绯红相比之下却是话少了,偶尔搭句话附和着,脸上挂着暖暖的微笑。
但是不管怎样,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紧紧地牵着丹青。
——入冬时节,温热摩挲的掌心,十指相扣的交缠,甚至好像感觉到了润润的汗水。
丹青微微仰起头,眯眼,看见一片明媚阳光之下碧蓝的苍穹。
恩,我从未见过面的亲爱的姐妹。
我忽然发现,你留下与给我的,其实除了一堆让人纠结的过去还有些其他的东西。而那些东西,都是很美好很美好的。
所以现在我很幸福啊!真的。
所以,谢谢。
上车的时候,蝶衣蛮横地将一连不情愿黏在她身边的卫子卿赶去赶车(蝶衣:“一共就六个人全窝车子里,马会自己跑么?”),卫子卿当然不依,犹犹豫豫地上下打量着蝶衣,最后目光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看什么看!”蝶衣捂着肚子扭过身子。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义正言辞。
“卫呆!你看不起人!!”
“我怎么看不起人了我……喂!”
“你一个破道士顶的上咱教主半根指头么?竟敢说我一个人!”
“你少曲解我意思!”
“你去不去?!”
“不去!”
“去不去?”
“不、去!”
蝶衣死死盯着卫子卿,最后淡定地挑挑眉,“……不生了!”
“……”卫子卿一愣。
众人默。
一旁的丹青“噗嗤”一声终于岔气,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示意,“噗……你们继续……”随即凑到绯红旁边用嘴角小声道:“天啊,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绯红耸耸肩:“习惯就好。”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一天不知道要听见多少次,而且单蝶衣一个人就算了,卫子卿跟着她久了竟也沾上低能的坏毛病。
两人正低声嘀咕这,那边战争就已经出了结果。
卫子卿一扫儒雅书生的虚假面孔,长袖一甩用力坐上赶车位,恶狠狠道:“不跟你闹!降低我层次!”
蝶衣闻言脸瞬间涨红,嗷嗷叫着扯着离自己最近的苍怀摇晃:“苍怀!你看!男人果然都是人面兽心吃干摸净不算数到手了的就不值钱的赔钱货!!”
“……”我也是男人。苍怀满脸纠结郁闷地想。
“所以我要休夫!必须休!必须休!!我得找个疼我的会为我赶马车的……”蝶衣话说一半被又跳下车的卫子卿狠狠打断。
手段很狗血,其实大家都知道。没错,就是用嘴。
众人不约而同地撇开头避开限制级画面,心中想法各异百感交集。
——男人都来这套。丹青复杂地瞥了眼穆沙罗,后者正巧也望向这边来了个对视,立刻移开视线不自然地咳了声。
最后满面通红的蝶衣被卫子卿一把横抱起塞进马车。
路上,蝶衣又粘过来贴着丹青蹭蹭,眯着眼傻乐:“上次咱们这么一起挤在车里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来着?啊,对了,是比武大会之前,都两年了,两年!”
绯红掩嘴轻笑:“那次也算?”
蝶衣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对哦对哦,那次丹青是在下面跟着跑的,哈哈!”
丹青见又被提起那个不堪回首的记忆,只得尴尬地摸摸鼻子呵呵笑。苍怀面无表情地撇开头,而穆沙罗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身上穿出个洞。
——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太阳照得丹青都有些晕乎,于是在大脑一抽的情况下就不受控制了,面对着沉默的马车丹青就想说些什么来调节下气氛,于是她开始没话找话——“恩,苍怀,你的阎水剑可以给我瞅瞅不?我见他神得压根儿不像凡间之物呢……凝水成剑啊,啧啧……”
苍怀抬眼瞥了眼丹青,无言将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