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四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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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四叶草-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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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是单纯的人,就算不能做恋人,维持朋友关系也未尝不是一种美好的生活状态。
  一直逃避只会让人陷在痛苦的泥潭中永远无法自拔。
  
  所以对这次成佑晶邀约的澳洲之旅,季盛川没有拒绝。
  
  刚刚看到成佑晶入水,他只是本能地想救人而已。
  
  换做是其他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跳入海中。
  
  只是看安鏐生目前的表情,好像误会了什么……
  “其实我……”季盛川想说些什么。
  
  安鏐生用力地将成佑晶的手从季盛川的掌中挣开。
  
  他没有理会季盛川的解释,横抱起成佑晶,走进了内舱。
  
  大家都觉得气氛尴尬异常。
  
  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大声喧哗。
  人群渐渐地散开。
  
  周乐和郝钦筑表示同情地看着季盛川。
  “盛川,没事的。等等佑晶和他解释一番就没事了……”周乐说。
  
  “是啊,不用太担心。”郝钦筑也安慰道。
  
  季盛川摸了摸头发,傻傻地笑了声,说:“我这人就是嘴笨……”
  
  ……
  “知道笨还乱说话,活该!”在一旁的黄曦梅添油加醋地说。
  刚刚的仇她还一直记着。
  
  “我说你这女人嘴怎么就这么臭呢?”他回了一句。
  
  周乐和郝钦筑惊讶。
  季盛川平时说话都不骂人,而且很少说得理直气壮,怎么对黄曦梅就这么……
  
  “我嘴臭?你竟然敢说我嘴臭,你才衣服臭、鞋子臭、袜子臭呢……”黄曦梅不依不饶地说。最后她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你就是个臭男人……”
  
  “你是不是刚刚的苦还没有吃够?要不要我再送你两招?”他边说,手上边比划着。
  
  黄曦梅向后退了两步,虽然她能逞到嘴皮子上的痛快,可是想起季盛川的“武功”,还是有点后怕。
  
  “一个男人仗着自己的本事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实在过分。我鄙视你……”黄曦梅说。
  “……”
  ……
  
  两个人就这样吵着,谁也不肯让自己占下风。
  
  旁边的郝钦筑和周乐看得一愣一愣的。
  
  
  *
  夜晚,宾馆中。
  
  很多人玩了一天都累了。
  大家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很迟。
  
  安鏐生抱着成佑晶下午就回来了。
  
  成佑晶自从下午落水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找了医生,医生说只是受了些惊吓,身体并没有任何大碍。
  然后给她开了一些镇定调养的药物,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看着床上沉沉安睡的成佑晶,他轻轻地握紧她的手,帮她盖好了身上的被子。
  
  他的脑海中思绪涌动,所有下午的画面,一下子在他的脑海中上演。
  
  他原本以为成佑晶还是当初在他家游泳池落水的女孩,需要他的营救。
  
  只是当他跳入水中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她奋力向前游去的姿态。
  
  那么不顾一切、勇敢地向前。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学会游泳了……
  呵,而且游得这般好……
  他的心瞬间抽痛。
  
  什么时候她强大得似乎不太需要他的保护了。
  
  却有些伤感。
  
  也许在内心深处的他是自私的。
  
  他希望她像过去一般柔弱,然后他筑起大伞,为她庇护。
  可是,好几次她都推开了他的大伞,独自风雨前行。
  
  只有她此刻紧皱着的眉头还是让他心疼。
  
  “爸爸……妈妈……”
  睡梦中的她身体不安地颤动了一下。
  
  声音很小,但是在这寂静的夜分外清晰。
  额上冒出了些许汗珠。
  
  “不要,不要——离开我——”她喊着。
  
  握着安鏐生的手抓得更加地紧了。
  
  “醒醒……醒醒……”他焦急地抚摸着她的脸,眼中尽是怜爱。
  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成佑晶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脸颊泛红。
  
  “爸爸——”
  她大叫一声,霍然睁开眼睛!
  
  如梦初醒般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安鏐生想说些什么,可是当他一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成佑晶缓缓坐起身来,静静地盯着他看。
  眼神中流露的是憔悴和不解。
  
  忽然,她着急地喊着:“手机?手机呢?”
  语气中的害怕任是谁听了都会无比心疼。
  
  “这里——”他赶紧将那部被“肢解”的手机递给了她。
  从她回到游艇上,她的手就没有松开过这部手机。后来将她带回旅馆,等她吃了药,他才将它取下放置一旁。
  
  很明显她很在乎它。
  
  安鏐生看着,她久久地凝视这手机,眼中复杂的感情让人捉摸不透。
  像是在回忆过去,只是这回忆的过程竟是不带任何感情。
  
  她颤颤幽幽地低泣:
  “难道……就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安鏐生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可以告诉我吗?我想和你一起承担……”
  
  低泣声渐渐放大,一种失去所有的悲伤之感瞬间蔓延至成佑晶的身上,她放声狠狠地哭着,一直一直……没有停歇。
  
  在一旁的安鏐生更是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成佑晶……你……”
  
  她因为哭泣而抽搐着的声音仍在继续。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很想很想……”
  ……
  
  “这里……很难受很难受……”
  她握着手机的手紧拽着胸口前。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如此反常。
  
  成佑晶的爸爸妈妈……
  安鏐生意识到,刚刚她反反复复地提到父母,那么这个心结肯定是和他们有关。
  
  可是他所知道的,只听过她提过一次,说他们已经过世了。
  当初他觉得意外,想追问原因的时候,她并不愿多谈。
  
  还记得当时她的轻描淡写。
  
  没有想到如今的她却竟然如此地脆弱。
  
  “告诉我——我能做什么——才能让你不难受……”
  他的声音接近哽咽。
  
  哭泣声时断时续,幽幽地萦绕着。
  
  久了,声音也渐渐小声了。
  她哭累了,竟慢慢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
  第二天。
  金色的阳光在窗边洒向碧蓝的大海,海水平静湛蓝,波光盈盈闪动。
  
  成佑晶起床后拉开了巨大落地窗的窗帘。
  
  一阵金色扑面而入,暖暖地照亮了整间屋子。
  
  在她床边睡着的安鏐生感到了亮光,眼皮惺忪微动。
  
  “……你醒了。”
  她转过头,轻轻地笑了,说。
  
  “你……”看到成佑晶安静地站在窗边,静静地凝视窗外的景色。
  “你还好吧?!”安鏐生的头发有些凌乱,他担心地询问,昨晚她的反应真的把他吓坏了。
  
  成佑晶此刻表情平淡,丝毫没有任何的波澜,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只是略显疲惫和慵懒。听到安鏐生的声音,她有点不解:“我……怎么了吗?”
  
  “昨天晚上……”
  安鏐生刚想说,撞上她一脸的迷惑。
  
  “嗯?……”她盯着他。
  “你……真的不记得了?”
  
  “你让我担心死了,我不停地叫你,你都没有回应我,只是一直叫着爸爸妈妈……”
  成佑晶睫毛微微颤抖,爸爸妈妈……
  
  “而且,你哭了,哭的那么的伤心,我从没见过你这样。”
  她低着头,若有所思,然后温柔地和他说:
  “对不起,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
  
  安鏐生吃惊。
  “你的父母……”
  她看了看窗外,有恍惚的出神。
  “他们现在一定过得很好。”
  如同圣洁的女神,遥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安详宁静。
  
  “好吧,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
  “安鏐生……”她回过头看他。
  
  真的是他吗,他近来的善解人意竟让她怀有深深的愧疚感。
  她不是没有看到他为她所做的努力。
  
  “只是你难受的样子真的让我很心疼。”
  “……”
  “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一起承担,无论是欢乐还是痛苦。”
  
  成佑晶的手虽然没有什么力气,但她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的时候,还是那么的用力。
  
  
  *
  华昇畅游了澳洲,十分愉快。
  
  安鏐生在出国前就给每个员工办了一张当地的度假卡,并在其中存入了一定的金额。
  所以在澳洲游玩的这几天都以公费的形式报销。
  
  继昨天的游艇之旅。
  
  第二天大家在咨询了当地向导后,根据自己的所爱之景,分别上路。
  尽情游悉尼。
  
  十二月的悉尼,初夏之意正浓,城市一片生机盎然。
  
  有人去了历史悠久的岩石区,踏上了那鹅卵石铺就的死胡同,去探寻神秘的发源地。
  季盛川和一些喜 欢'炫。书。网'健行的员工,去了燕勾国家公园,欣赏了许许多多的米尔布鲁戴尔原住居民岩画。
  段沁等几人则在热闹非凡的周末市场上流连忘返,还驻足观赏了环形码头附近的当代艺术博物馆。
  而黄曦梅和林茜迷恋于葡萄酒的香醇,在葡萄园区的猎人谷中一家风格特色的葡萄酒庄畅饮。
  ……
  
  澳洲风情在短短的几天内沐浴了每个人的心。
  
  无论大家初始的心态如何,是疲惫、报怨、或者有什么不满,当你走进城市的每条街、品味当地的人俗风情的时候,许许多多的烦心和纠葛,都会暂时远去,全身心地放松、放松……
  度假就是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安鏐生到玫瑰湾租了条小皮艇,和成佑晶两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内港里探索。
  他们在屈臣氏湾的海边找了一个小酒馆,挥霍了午后的时光。
  
  傍晚的时候,静静地看着夕阳落下的间隙,金黄色的光芒洒满了整个海面,如同金色的河畔,熠熠生辉。
  水波的灵动,配合着暖暖的夕阳,场景非 常(炫…书…网)温馨。
  
  成佑晶和安鏐生手牵手在河边走着。
  
  一对外国老年夫妇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步履蹒跚,步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对方。
  老太太抚了抚老人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头发,老人缓缓转过身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他们静静地看着,不忍打扰他们。
  
  老太太手中的手绢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他们这儿。
  老夫妇两人不约而同缓慢的转身。
  
  成佑晶拾起紫色的手绢,走到他们面前,递给了老太太。
  
  “Thanks。”老太太看着她,说。
  成佑晶微微一笑:“That’s all right 。”
  
  安鏐生紧跟上去,走到她身边。
  
  老人搀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但他口齿依旧清晰。
  他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问安鏐生:“Your girlriend?”
  
  安鏐生没有回答,他将她的手十指相扣,握在胸前。
  成佑晶也微笑着看着他们。
  
  老夫妇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呵呵笑着说:“She is beautiul。”
  然后老人又握住了身边老太太的手:“My wie。 So is she 。”
  
  “Bye…bye;young man。”
  向他们挥手告别之后,两位老人慢慢搀扶着继续往前走。
  
  安鏐生调皮地说:“等我们老了,也要像他们一样。”
  
  “……”
  成佑晶没有说话。
  
  “如果我们一直可以这样,该多好……”他说这句话时,前方似乎自然地在勾勒他们的幸福蓝图。
  
  “安鏐生……”成佑晶看着他开心的样子,非 常(炫…书…网)不忍:
  “……也许我们该现实一点。”
  ……
  她的声音非 常(炫…书…网)小,小得只有自己的心能听到。
  
  “嗯?你刚刚说什么?”
  “……”
  他阳光的笑容让空气都变得清新。
  
  “……我想问,这条河叫什么?”
  
  
  *
  愉快的日子总是短暂,度假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当大家依依不舍地离开大洋彼岸的时候,都希望自己的双脚永远停留在这片美丽的岛屿。
  只是工作永远都是生活的主旋律,正是因为工作漫长而疲劳,大家才会格外珍惜这短暂的惬意。
  
  所以生活是怎样的方式,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的心态。
  
  华昇步入正轨后,每个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每每这时,大家回忆起这段美好的回忆,都觉得很幸福。
  
  
  
  
  
  
  
  第30章 第二十章 Part 。2。
  *
  大四的学生基本都不在学校。
  
  除了准备考研的同学,其他的学生很多不是忙着实习,就是忙着联系各种各样的用人单位,投各式各样的简历,然后参加各式的招聘会。
  
  像成佑晶这样能在华昇实习的学生不多,很多学生在大学浑浑噩噩过了四年,一晃眼到了大四,压力全部接踵而来。
  
  她也有两个多月没有回棕溪学院。
  她忙着在华昇实习,周乐和郝钦筑忙着做生意,如果不是一起去澳洲玩了几天,他们基本上都没有时间联系。
  
  这次因为要回来处理一些学籍档案方面的问题,又恰好碰上学生会的一场讲座活动,她就接受了讲座特别来宾的邀请。
  安鏐生也是这次活动的嘉宾,两人正好一起回棕溪。
  
  大三的时候,成佑晶是管理系学生会的主席。当时她手下有许多的干部干事,现在很多人都已经荣升部长,甚至是她的主席位置。
  这次的活动正是由管理系主办,当他们来邀请她作为特别来宾的时候,她也就没有推辞。
  
  看着自己曾经服务的一个学生组织如今能够这样健康地发展,成佑晶很是欣慰。
  
  
  *
  大一的时候。
  成佑晶只是管理学院学生会的一名干事,当时她的主席就是一位很有气质和才干的学姐。
  
  刚刚进入大学的成佑晶什么都不懂,对学生会、社团,这些陌生又新鲜的东西像很多学生一样,既紧张又兴奋。
  她从没举办过什么活动。在高中的时候,学习是主要的任务,学生就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到了大学就不一样,只要你能想到的,就算事情再小,通过多人的合作将它完成,这样一个过程是非 常(炫…书…网)有成就感的。
  
  学生自己做活动,涉及写策划、预计经费、舞台布置、各人分工等等。看似细小的一个活动,真正做起来,没有细致入微地考虑每一步,科学地统筹每一过程的分工,就很难将它成功地完成。
  
  当时在管理系承办的“管理之星”个人风采大赛的闭幕式上,她看到当年的学姐如何有气势地指导每个人应该做什么,包括各种舞台效果、后台准备、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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