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绾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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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绾谁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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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酒 
  我微微一笑;在从如妃口里知道安逸心中的人不是琳嘉时;我失去了和琳嘉语言上针锋相对的兴趣。琳嘉只不过是安逸棋盘中的一颗棋;安逸与她的暧昧不清;不过是要安乐等人自以为有了个把柄。
  〃家和万事兴若是能用一支簪子换的来;别说是一支;就是十支;我也舍得给,弟妹;你说是不是?〃我笑的雍容华贵;绫罗感激的神色和如妃差异的神色一丝不拉下地全落进了我眼里。
  绫罗方才被琳嘉的那句咄咄逼人的话压的抬不起头来;若按规矩;侧室是不能用金凤簪子的;她偏得又是庶出;在我的争取下;虽是安逸封了个馨妃;可终究还是低人一等;送她个金凤簪子;也算大大地长了她的脸面和身份。
  琳嘉尖尖一笑;〃嫂子可真配地上那身儿大红牡丹金凤衣裳。〃大红上用金线绣牡丹和金凤的衣裳;是正室的穿着;而我现在穿着的不过是随便的秋晴晚装;可为了图喜庆;绫罗穿了正室的装扮;琳嘉的话真是相当刻毒。
  绫罗的脸色一下子又惊惶起来。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我心里有些厌恶;可面上还是笑着;故意扭曲琳嘉的话意;〃怎么?弟妹难道觉得自己撑不起那身大红上午衣裳?〃话锋一转;〃可要。。。。。。本宫教你怎么穿么?〃
  琳嘉的脸色刹那间让我知道了怎么叫姹紫嫣红;变化多端;白了青;青了紫;紫了黑;好看得紧哪。。。。。。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权势的好处;我用上了位份高的人才用的自称;那么我现在和琳嘉的话;就不再是妯娌间的对话了;而是太子妃再训斥失了身份的从二品瑶仪夫人了。
  安康尚未封王;琳嘉的位份也这可能在从二品夫人上;够不过太子妃去。
  
  〃哎;新侧妃都到了;皇兄怎么还没来呀?我可还等着向他讨要杯喜酒的。〃安康的声音忽然很是突兀地出现在房门外;然后就看见安康出现在房门口;有些保护意义地站在琳嘉身边。
  又是个情痴。。。。。。我几乎不可见的摇摇头;安康应该早就尾随琳嘉到了;先前的话估摸着他也一句不漏地全听了进去;之所以先在才现身;是怕我让琳嘉太难堪。
  摧眉折腰事权贵;最是无情帝王家;怎么到了这儿;个个都是情痴?
  
  我扬脸儿一笑;〃敢情老七大清早地跑了来;就是为了讨杯喜酒不成?〃
  安康笑嘻嘻地拉了琳嘉进来;甩手给我请了个安;〃当然得先给嫂子请个安才成。〃我面上的笑容依旧;〃托老七的福;老有些人惦念着;总是好的。〃
  〃大清早的;就这儿闹腾。〃安逸特有的淡漠语气从门外传了来;然后;一脸平和的安乐也出现在门外。
  
  我禁不住苦笑一下;他来的可真及时。
  
  屋子里的除开了我和安逸;全互相问了安;我没那兴致;懒懒地给安逸让了位;安逸一边应着安康和安乐不知道诚意为几何的问安;一边不住地看我;我把脸稍稍偏开;大清早的被琳嘉搅得心情不佳。每天必做的面皮运动实在是不想做了。
  
  红颜祸水的解释不对;红颜是女人没错;祸水就该是男人的;中国男人就爱来这么虚伪的一套;骗MM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识字的MM当然不知道史书把自己记载成了什么样儿;执笔的男人自然就好把功劳全算了自己身上;自己若是好色误国;就说对自己痴心一片的MM是祸首;你瞧瞧;你瞧瞧!
  真朝不在历史的洪流里;我也无法知道未来是非深浅的发展;好坏参半的命数;是我现在唯一的安慰。我若也成了祸水;该喜该忧?
  
  〃听说二哥昨儿纳侧妃;没让摆宴;可还是要庆祝一下;民间有新妇过门该下厨洗手做饭的规矩;不知道新侧妃愿不愿整治一桌小菜?〃安乐拼合的嗓音忽然将我的思绪扯了回来。
  我有些惴惴地看着安乐;安乐到底想干什么?想趁此对安逸下暗手了?可这样;可是会算到绫罗头上的。
  绫罗羞怯地低着头;不说话。
  我差点晕了过去;不说话可就是代表默认了。笨蛋啊。。。。。我又将目光调回了安逸身上;他正望着我;眼中有抹奇特的笑意;看得我毛骨悚然;在颇有张力地投给我一眼示意少安毋躁的眼神后;柔声对绫罗道;〃你且去吧;把味儿调好一点;别让小叔子笑话儿。〃
  
  半柱香的时间后;一桌热气腾腾的早饭上了桌。腌指粗的小黄瓜;卤鹌鹑蛋;再来就是一壶清香的桂花陈酿。和玉米粥。
  安康有些孩子气地每样菜都凑上去嗅嗅;一脸的迫不及待。
  
  食不言的皇室破败规矩在此时发挥到了及至;除了安逸和我;其他的人都有些僵硬地入了座。
  
  绫罗有些手抖地用筷子扒拉着玉米粥;如妃也是;只是如妃多了些镇定;目光是不是地对我打暗号;我只当未见;她能看出些什么;可她担心的我不怕;安逸的死活对我没影响。琳嘉的面色雪白;有些哀求意味地看着安康;安康力持镇定地和安乐时不时地说上几句;他倒不是怕;只是不愿面对琳嘉的眼;最冷静的就数安逸;安乐;还有我了。安乐面上依旧温和;眼神扫过安逸身边的我时;会稍稍停留一会儿;然后又欲盖弥彰地移开。
  我本不愿坐在安逸身边;不过现在看来;安逸是把我当烟雾弹了;安乐只顾看我;而忽略掉了安逸脸上的表情。
  
  〃来;老七;咱们敬二哥一杯。〃沉默终是被打破了;除了依旧垂首绫罗;其他人都遭电击般地抬头。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就知道刚才的安静是假象。
  安乐拎起桂花酿的瓷酒壶;食指就那么状似无意;那般轻巧娴熟地在壶嘴儿上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在安逸面前的酒盏上斟上酒;又在自己和安康的酒盏里满上。
  我有些佩服地看着安乐的小动作;他太有自信了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毒?!
  〃二哥;我们敬你。〃安乐开始向安逸精酒;安康也端着酒盏站了起来。
  〃老三和老七敬的;我自然得喝了。〃安逸面不改色地端起酒盏往唇边送;我对太子殿下的胆识真可谓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惊叹啊;知道有毒还如此不动声色地;真可谓第一人!
  
  〃二哥;等等。〃猝不妨琳嘉居然开口了;安逸的手一顿;可我发誓;他眼里滑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再看看安康,安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我有些玩味地看着安康一脸的青紫;安乐一脸的诧异;哼哼;事情好玩了!
  
  〃弟妹;怎么了?〃安逸优雅地放下酒盏;问琳嘉。
  笑笑笑;高兴着有人来给你当盾牌了是吧?
  〃我。。。。。。。〃琳嘉目光一闪;不再说话了。
  我顺势就轻巧把安逸手中的酒盏拿了;搁在桌上;不轻不重的一声脆响。〃爷昨晚该是很累了;还是少喝些的好。〃我努力让自己把这种样黄不黄的段子说得自在;刚才从安逸手里取了酒盏的那一刻我就有些后悔;怎么好好的救人了?他死了合该普天同庆的。。。。。。我思绪千回百转,可安逸还是要死不死的加了句;〃可是老七和老三敬酒;不喝不像样儿呀。。。。。。〃
  我漫不经心道;〃找个人代喝就是了。〃话一出口;我就知道犯了大错儿。这是把自己往阴谋里摔么这是?!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
  
  安逸笑眯眯地将酒盏推到了我面前;〃那就辛苦你一次了。。。。。。〃
  
  我撇撇嘴;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看一眼脸色寡白的安乐;想着当年狼牙山五壮士的心情;端起酒盏;里面的酒水晃荡起一些细小的波纹;自己的倒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我咬咬牙;抬眼看着安乐;〃老三;老七;嫂子我先干为敬!〃
  
  拿命赌一把大的,了不起,我去做个聂小倩了事算完!
  
  
                  白事 〈1〉
作者有话要说:   等到安乐安康一等人全都退下后,我将含在嘴里的那口毒酒吐了出来,我含着毒酒一早上望着别人在面前吃香喝辣的,满清十大酷刑啊!
  “我还以为你不怕。”安逸说了句,随即执起放在桌上依旧没撤下的那壶桂花酿,看了看,又放下了。
  我看着他将那壶酒交到了在外面侯着的王六荪手手上,在心里鄙视他一把,没想过他会感恩图报,倒知道他会落井下石,只是奇怪自己怎么当时就心情澎湃地救了一白眼狼?
  看着周围的人全都退下了,他复又转了眼看我,“现在怎么又开始后怕了?”我恨恨瞪了他一眼,都快被他玩死了,一句辛苦你了,毒酒就推我面前来解决。要不我是有所图,才不会让他渔利。
  我用衣袖檫檫嘴,咱不和他狼人一般见识,我用衣袖檫檫嘴,决定送瘟神,“爷,请。。。。。。”
  安逸无声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往里屋去了,我鄙视自己一把,怎么也会有被人家一个眼神就封杀了的时候?想想,他到底是有当皇帝的资本,我一个靠吃青春饭的自然不可能和皇帝比肩。
  
  里屋的靠窗暖炕上,我和安逸分席而座,他悠闲喝茶,我悠闲玩着指套上的绚目宝石。
  “怎么,决定站到我这边了?”良久,安逸开口道。
  “爷怎么就这么有把握我会和爷同一线?”我依旧悠闲地把玩着食指上的金银错指套。他一句话辛苦你了,就把毒酒推到了我面前。我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我还没想好。。。。。。〃卖卖关子是无妨的;太快答应了;他反倒不会信我的〃诚意〃。
  〃不打算站在我这里吗?〃安逸依旧是笑着的;可他的笑容极是疹人;隐隐透着股寒气。
  
  〃我不妨说直话;爷;我知道能让爷放心的;不过是两种人;一种是死人;还有一种就是自己人。”
  安逸的笑容更加疹人了;微微点头;〃不错。〃
  〃那杯酒。。。。。。琳琅;你不过是仗着安乐舍不得你。。。。。。〃
  安逸说得不错,我敢喝那杯酒,就是凭借着安乐对戚琳琅的情意,我的座右铭是什么?不干没把握的事!。要是今儿下毒的换成是安逸,打死我也不露面!
  〃琳琅不想当个过身的;那就只有站在爷这边了。〃我也淡淡的说。〃爷不妨谈谈条件了。〃
  “以后被和安乐私下见面。”安逸品一口香茶,淡漠道。
  “就这样?”我皱皱眉,他的条件太过简单,我到开始怀疑他合作的诚意。
  “就这样。”安逸看着我,面上尽是嘲讽之色,“你能有什么本事?只要你不和他见面,你就兴不起什么风浪?”
  敢情是怕我在背后扯后腿。继续鄙视他,我能有什么本事?我能让你后院起火!到时腹背受敌,你太子爷再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也无力回天!
  “那就恭送爷。”我不咸不淡的起身送人。
  安逸看我一眼,起身,道“送我到门口。”
  
  走到门边,打开门,我依着规矩站在他身后‘恭送’,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雪,雪在空中洋洋洒洒,如三月破碎的梨花花容。
  我不禁就看地痴了。
  
  “琳琅,怎么了?”我忘记了还没有送他太子爷,收收忽然爆起的怅然,我半弯下身,“恭送。。。。。”我的话还未完,就被由远而近的急促脚步声打断了。
  “看样子,今天的事成与否,都是开端了。”安逸竟然笑了一声。
  
  我依旧弯着腰,其实已经被太子爷的冷笑吓起了鸡皮疙瘩,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只是隐约猜测到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已经出了什么事。一时竟僵了。
  
  来的人是王六荪,安逸的贴身太监,王六荪奔到安逸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奴才给主子爷请安。回爷的话。。。。。。”
  “等等!”安逸拦下了他的话,我还是维持着弯腰福身的姿势,眼看着安逸修长的手伸到我胁下,让我站直了身子,柔声道,“夫人,和我一起听着吧。”我一硬,下意识就想退开,他的语气实在太过骇人,无奈安逸死拖着我的手腕,寒光自他眼里一闪而过,“荪子,给夫人说说京里来了什么好消息?”他特意在‘好’和‘京里’加上了重音。
  “是、是、”王六荪磕了个头,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爷的话,庄、庄王妃薨、薨了。”
                  白事 〈2〉
作者有话要说:   庄王妃薨了?!庄王。。。。。。妃。。。。。。安乐的嫡妻。。。施氏。。。死了?!
  施氏死了,是丧事,为什么安逸要说。。。。。
  安逸微微一笑,透着不尽的嘲讽和冷酷,“我们出来不过半月,京里就传了白事出来,时间他控制的很好,不知情的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可也还是性子急了点。看来,他是迫不及待地要把那位子捧到你面前了。”
  虽然我也觉得施氏死的时间事有凑巧,但听安逸把话这么一说,好象。。。施氏的死和安乐有些关系,位置?什么位置?庄王妃子的位置?还是。。。安乐嫡妻的位置?
  
  “爷。还收到九门提督林尚信的秘报,庄王爷和番王西南王上官单互通秘信,据报——已求得上官单的五万精兵。。。。。。。”王六荪接下来的一句话,我的心瞬时沉到谷底。安逸在京里安插的探子绝对可信,与番王互通秘信,求得精兵,电视里面往往这么演的角儿,不是要逼宫就是要谋反。。。。。。
  MD,我这一脚实在是踏的冤枉,别人穿越能碰上个好老公,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我怎么一来,就撞上个烂桃花?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安逸也为王六荪的话惊了惊,随即冷笑,“看样子,他不仅想给你那个位置,还想给你那份女人都梦寐已求的大礼。”安逸伸手捏了我下颚,逼得我抬头看他。我知道安逸口中的大礼是什么?心里冷哼了一声。
  母仪天下。。。。。。确实是天下女人都梦寐的大礼,可惜,我不是这个“天下”的女人!
  “琳琅,我没猜错的话,你喝下的那杯毒酒,应该和让施氏魂归地府的原因是一样的。”
  额角的太阳穴就那么突突地猛跳了两下,施氏。。。。。。是死于安乐的暗手吗?看着安逸近在咫尺的脸,我终于忍不住,将冷笑、蔑然放在了脸上,“那琳琅敢问爷一句。。。琳琅。。。什么时候会有和庄王妃一样的福气?”会死在你们谁的手上?
  “。。。。。。福气?呵。。。说的好。”猝不防我会这么说,安逸微眯了眼,抚掌而笑,我和安逸之间的诡异对话早让跪在门口的王六荪抖如筛糠,“不过琳琅,福泽太过绵延,也总是会有和庄王妃一样收场——总是会折寿的。”
  “是吗。。。。。。”我垂下头,心知此时尚不能和安逸正面起冲突,安逸到底还是掌控着我的生杀大权,对于我这个让他兄弟反目,同室操戈的,没马上送了鹤顶红和三尺白绫来,算是客气了。如果我没吐了那口毒酒,或许他会乐得见我死在和施氏一样的毒上。
  “收拾收拾,明天起程回京。”临走时,安逸吩咐。“京里出了白事,巡游是进行不得的了。”
  我再次弯下腰,“恭送爷。”
  
  “琳琅,你的气色不怎么好,要不喧太医来看看?”绫罗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昨天你还好好的呀,怎么。。。。。。”
  我微微一笑,“我没事。”看着绫罗红润的脸,脸上全无第一次我见她时的幽怨神色,我瞟一眼坐在马车另一头的安逸,哼哼,太子爷滋润有功啊。
  “馨妃,琳琅好歹是正妻,你别坏了规矩。”说话间,安逸头也不抬地将手中的书页又翻过一页。
  “是。臣妾只是关心琳。。。。。。姐姐罢了。”绫罗面色一红,看上去娇怯爱怜,“爷,你还是劝劝姐姐吧,庄王爷准备的饭菜不错,姐姐不能老吃馍馍就咸菜啊。。。。。。”
  安逸这才抬头看她一眼,又看我一眼,“她爱吃,谁也管不着,馨妃,你别多事。”
  我撇头趁无人翻个白眼,我没自虐症,每天吃馍馍咸菜的是营养不良,可我更不敢吃安乐备下的饭菜,毒酒我没真的喝,除了安逸谁也不知道,安乐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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