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些微小的动作出卖了她,让他知道她其实早就醒了,却一直在假装着。
是在躲避他吗?
呵呵!
可爱而又愚蠢的女人!
她以为他的智商为零么?
一种捉弄的心突然浮现,他轻启性感的薄唇轻轻地说:“嗨!你醒了吗?”
声音略带沙哑和性感。
她却实在欣赏不起来,正想继续装睡,他却又以威胁的口气说:“再装睡的话,我就要吻你了!你知道你睡觉的样子有多美吗?”
她一听,恼羞成怒,立即翻身爬了起来,气鼓鼓地睁大双眼看着他说:“喂!你可不可以再无赖点?!靠!我麻烦你看清楚点,我这么普通的一个女人哪里美了?刚刚醒来,眼屎一堆,头发也乱糟糟的,皮肤也干得不行,我就想不通哪里美了?我看你得去配副近视眼镜才行!”
说完之后,像逃跑一样冲向了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一头乱发双眼惺松的女人恼火不已!
糗死了!
竟然被他发现她装睡!
他一定早就笑得前俯后仰了!
可是一直不揭穿她,像个猎人一样盯着她,是很想欣赏她的狼狈吧?
完了完了!
以后还有那么多日日夜夜怎么办?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进了这老半天了,怎么还没漱口洗脸?给我让一点位置。”
他突然出现在了镜子里,将她往旁边挤了挤,和她并排站着,探究的眼神饶有意味地看着她。
“呃。你怎么进来了?”
她回过神来,马上皱着眉头。
“漱口洗脸啊!还能做什么?”
他瞪了她一眼,挤了牙膏装了水,自顾自地刷起牙来。
嫌我丑,还硬要娶我?
“漱口洗脸啊!还能做什么?”
他瞪了她一眼,挤了牙膏装了水,自顾自地刷起牙来。
那副模样,倒真的像和她是一对老夫老妻一般。
“那你先漱吧!我待会。”
她急忙退了出来。
他也不管,自顾自地匆匆洗漱着。
五分钟之内搞定之后,他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而一直等在门口憋尿憋得辛苦得要命的她趁机闪了进去,一脚踢上了门。
只是这门锁坏了,一直就没修,根本关不紧。
只好懊恼地大声叫:“喂!聂逸云!你是个男人呢!可不可以负点责呢?这卫生间的门都坏了这么久了,也不让人进来修,你是不是存心故意的啊!”
“你就将就一下吧!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家,没必要那么讲究!我们明天就要回自己家了,那里的环境保证你喜欢!”
他在外面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扬声说。
“你就能保证我一定喜欢?”
她皱着眉头看着镜子里一嘴泡沫的女人,不满地大声说。
“你不喜欢那房子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在那里结婚,然后再到别处去买房子!想在哪里定居,想怎么样装修那都随你!”
“你真有钱!可既然这样,在哪里都不一样?为什么非得回都灵?”
她顶烦这样跑来跑去。
更何况她对这档子婚事也没有多大热情。
洗了脸出来,她坐在了餐桌上看那个有着修长挺拔身躯的男子。
“我要娶老婆了,不管怎么说得带给我老爸看看吧!丑媳妇总得见下公婆吧?”
他穿戴好衣服,走到她身边温柔地说。
“嫌我丑,还硬要娶我?你是不是有点犯贱?”
她皱着眉头很没好气地呛他。
“嘿嘿,我的审美观一向很有些奇特。”
他眉梢一挑,一点也不生气。
何必表示关心让他误会呢?
“嘿嘿,我的审美观一向很有些奇特。”
他眉梢一挑,一点也不生气。
翻了翻白眼,决定不跟他计较,免得把自己气着了。
可又觉得不说话,气氛很压抑,所以毫无兴趣地随意问:“你老爸一人在都灵?”
并不指望他回答,举手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豆浆。
“嗯。”
他低声应了一声,眼皮搭了下来,认真地喝着豆浆,似乎并不愿意多谈。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有些忧郁,敏感地想着也许他的身世有着什么难言之隐吧?
很想八卦地打听一下,再安慰安慰他,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既然对他没有感觉,又何必表示关心让他误会呢?
越误会,她越难以离开他。
到时候,好人没做成,反而伤害得他更深!
“这葱油饼不错,你尝尝!”
见他光喝豆浆,她便用筷子挟了一块放到他碗里。
“谢谢。”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气氛又恢复沉闷。
“哎!JACK似乎是混血儿吧?是他妈妈是中国的,还是爸爸是中国的?”
她没话找话。
“他的事我不想说。等以后,你和他的女人成为朋友了,由他们亲口告诉你吧!”
他淡淡地说。
“这难道还是秘密?他的女人,我从未见过。在这幢房子里吗?”
“没有。离开他有好几年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哼!你肯定知道,不过不愿意跟我说罢了!算了!懒得问你!就知道跟你没有共同语言!”
她见他总是这么不冷不淡,不禁烦恼起来。
他也不吭声,三两下匆匆吃完了,站了起来,扯出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突然将手伸到她面前。
立即,一朵鲜艳而绚丽的玫瑰花像变魔术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这到底折磨的是谁?!
立即,一朵鲜艳而绚丽的玫瑰花像变魔术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送给你。”
他的两边嘴角微微地往上翘,竟有说不出的性感。
“哪里来的花?为什么要送给我?”
她有些惊喜地接过,放在鼻端轻嗅。
长这么大,她这是第一次收到花。
虽然只有一朵,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男孩送出的,她还是很欣喜。
有一种被宠着的感觉。
呵呵。
其实她也是有感情的小女生,也希望收到鲜花。
“你是我的女人,送给你花那是必须的!”
他温情脉脉地说,突然俯下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她愣住,手握鲜花呆呆在坐在那里。
“我走了。等我回来。你可以去花园里走走。”
他走了。
门关上了,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唉!我该怎么办?”
她头痛地将花放下,一只手伸向了额头。
额头上有些湿润,那是被他吻下后留下的痕迹。
他的吻很特别。
不是一沾即离开。
而是喜欢伸出舌头舔她,似乎她是一道美味的食物一般。
唉!
为什么要让他们相遇呢?
相遇却不相爱,这到底折磨的是谁?!
她郁闷地推开了身前的碗,站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仍然是阿军和阿志如影随形地跟随着,影响着她的心情。
可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再怎么样,也比闷在房间那狭小的空间要强得多!
她在这里烦恼的时候,欧宇杰也找得她快疯了!
他办完事回到酒店房间,发现她不见了。
立即翻找东西,发现她带走了钱和他买给她的衣服。
简单的思索之后,他很清楚地知道,她一定是偷偷地溜走了!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出来!
简单的思索之后,他很清楚地知道,她一定是偷偷地溜走了!
这个死女人!
不讲信用!
明明承诺了他,却做不到!
好吧!
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到。
他立即打电话给手下的人,让他们四下寻找和打听。
密切注意佛罗伦萨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说得罪了重要人物,他真的害怕她这么莽撞地出去会自动撞在枪口上!
不管她怎么对不起他,怎么戏弄他,最重要的是她的安全,他得赶紧打听出来。
万一她真的落在对方的手里,他一定要亲自将她救出来。
只是四下打听之后,找不到任何线索和她的踪迹。
她像凭空地从天而降来到他面前一样,又凭空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为了找她,他一夜未眠。
一大早起来之后,决定亲自到JACK那去一趟。
再怎么说,JACK是这里的地头蛇,但凡这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该知道的就是他。
又或者,她根本就被他抓了去当作货品去拍卖了?
唉!
真是作孹!
他做这种折寿的勾当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欧宇杰坐车直驱到JACK的家,刚下车,正好碰见JACK从屋内出来,似乎正打算出去。
见到他,很惊讶地停住脚步,问:“你不是说这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没空过来吗?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到这里来了?”
“我女朋友不见了!我想跟你打听打听,你是否收到什么消息,看谁抓走了她?又或者被你给误抓了?你赶紧去问问你手下看,这事很急!”
他急得一夜未睡,火气攻心,嘴边都起了燎泡,一见到JACK就着急地开门见山。
“你女朋友?固定的?没听你说过啊?”JACK笑着揶揄。
你还没见过逸云的女人吧?
“你女朋友?固定的?没听你说过啊?”
JACK笑着揶揄。
“JACK;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这件事具体以后再跟你说吧!你只说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又或者昨天有没有抓中国藉的女孩?”
他挥了挥手,迫不及待。
“这两天佛罗伦萨都很平静。没听说过有什么事情发生。至于我的手下有没有抓中国藉的女孩,我也不太清楚。不如我带你去地下室看看吧!不过,那里条件不怎么样,希望你这个经常在温柔乡里的花心大少不会不习惯!”
JACK说。
“赶紧的吧!别废话了!”
“慢着点。趁还有段距离,或许你可以告诉一下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美女惹得你这么重视?嗯?”
“她不是什么美女!顶多算清秀!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如果一定要说她有什么特色,那就是粗鲁无礼,强悍霸道,兼尖酸刻薄!”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跟她相处以来,得出的印象就只能用那几个词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听起来一无是处。就这样的女人,却能将你这颗浪子之心给夺了?哈哈!一定另有珍希之处!说实话,你和逸云的口味都很重哦!”
“唉!命中注定吧!”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还没见过逸云的女人吧?你瞧,在花园里烦燥地乱发脾气的就是她!”
JACK停了下来,兴致勃勃地用手一指十来米处那正在双手胡乱地摧残一树玫瑰的女孩。
他匆匆地瞟了一眼,觉得那穿着一套米黄色套裙的女人有些熟悉。
但因牵挂着那个叫汪晓晴的女人,所以他不感兴趣地推了JACK一把,催促道:“JACK;我拜托你快点带我去看看!我现在没空管逸云的女人什么样子!我自己一头烂额呢!”
“唉!好吧!”JACK看到他这样一副焦急的模样,不由身同感受地微叹。
他就是个天才!
“唉!好吧!”
JACK看到他这样一副焦急的模样,不由身同感受地微叹。
那种寻找爱人的感受是有多么地折磨人,他太清楚了。
他寻找一个女人寻找了整整五年!
五年来,都渺无音讯!
不管他变得如何堕落,如何可怕,如何双手沾满血腥,那女人始终都没有出现。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到底他们有没有相识相爱过!
到底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那样一个叫韩乐纱的女人!
“JACK,对不起,又害你想起往事了!她仍然杳无音讯吗?”
欧宇杰见他突然不吭声了,郁郁地低头直走,脸色苍白得可怕,便知道他一定又想起那个女孩了。
“嗯。没有。不过我不会放弃。”
他抬头,淡淡地笑了。
“对!我们都不要放弃!哪怕将这个地球翻过来,也得将她们给找出来!”
欧宇杰举手大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下,想借此传递些力量给这个快被相思压得透不过气来了的好友。
“下去吧。阶梯有点潮,小心脚底。”
JACK已经带他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仔细地关照着他。
“嗯。知道了。”
一路下去,遇到不少守卫,让他不得不感慨JACK的管理体系真是相当的不错。
他就是个天才。
不论做什么,都可以做到滴水不露,尽善尽美。
如果没有当初的意外,也许他现在应该戴着眼镜,在佛罗伦萨的某幢别墅的庭院里悠闲地晒着太阳,喝着咖啡吧?
唉!世事真的难料!
兜来兜去,他竟然又做回了父亲的老本行!
“打开门。”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屋子的铁门前。
“是。”门开了,十几个打手立即端着枪先行走了进去。
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是。”
门开了,十几个打手立即端着枪先行走了进去。
因为这屋子里虽然关的全都是女人,但谁也无法保证这些女人会不会愚蠢地想暴动。
JACK拿出帕子掩住口鼻,以抵抗那难闻的汗臭味。
皱着眉头淡淡地说:“凡是中国藉的女人自动站出来。别等我动手!”
声音轻而淡,却含着血腥味,让人不敢违抗。
话音刚落下,就在那一堆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女人里,站起了四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女孩。
她们不明所以地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们,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仔细看看,她们之中,可有你要找的人?”
JACK抬了抬下巴。
欧宇杰一眼望过去,不禁大失所望,可是心存侥幸,又小心翼翼地在人堆里反复找了几遍,最后失望地摇头,沮丧地说:“没有。”
“宇杰,你也别太担心了!也许她已经搭机回去了!你去查过进出境纪录没有?”
JACK同他一起出来,示意手下的人关上门。
“查过了,没有她的纪录。她就像空气一样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眉头紧皱,万分地沮丧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存心躲你的话,有没有可能用假护照出境?”
“呃。你说得太对了!JACK,一言惊醒梦中人啊!我马上订机票回中国,说不定她现在正在我店里等我!”
他兴奋起来,觉得JACK说的极有可能。
或许她疑心太重,害怕他不可靠,会泄露她的行踪,所以另找人重新办了张假护照。
这女人胆大又机智,再加上有了钱,要找上办假证的人太简单不过了!
靠!他真的是急得乱了方寸,竟然连这点也没能想到!
就要结婚了?
靠!他真的是急得乱了方寸,竟然连这点也没能想到!
他顾不得等JACK了,急忙快速地上着阶梯,一边走一边说:“跟我跟逸云道声再见啊!或许过几天我又要过来的!”
“唉!那小子过几天要回都灵举行婚礼,你一定得去!不去的话,他非派人过去抓你不可!”
JACK冲着他的背影大叫。
“就要结婚了?这小子还当真啊?!”
他一愣,停下脚步,转身疑惑地看着JACK。
“是啊!我这是代他通知你了!他忙得一塌糊涂,顾不上各个打招呼。但我们是死党,必须得去!我,是他们的证婚人,你得作他的伴郎!”
JACK笑着追上去。
看到死党终于有了幸福的归宿,作为他这个不小心成了媒人的死党来说,当然最开心了。
“行!没问题!我一定赶来!”
欧宇杰当然也开心。
三人之中,只有他算得上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其它两位的童年都残缺不全,痛苦无比。
如今总算有一个人先行幸福了,他当然由衷地祝福。
那一天,哪怕下着刀剑呢,他也得义无反顾地赶去。
“行!那你赶紧去忙吧!希望你别像我一样,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将女人遗失了!”
JACK的语气有些惆怅。
“会幸福的!我们都会幸福的!”
他点点头,长呼一口气,转身快速地跑上了阶梯。
车子仍然候在门口,他急忙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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