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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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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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听说出国做手术去了,大家私底下都在偷偷议论,经理不让说也多少听了点,但苏酒是坚决一点都不会打听,不该她知道的,不问。

又过一段日子,以为都已经这样,倒霉的事应该不会再有了,可你永远想不出明天会发生什么。

一大早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四叔被拘留,然后是弟弟靖宇没完没了的哭声。苏酒赶忙请假打的到警察局。

这样的事她早见怪不怪,四叔干那些非法的事不是一回两回了,她父母都没少帮他。关他几天都是轻的了,苏酒连问都不多问,领着靖宇就走。警察喊了半天她愣是谁都不搭理。

走到大门就,靖宇拉住苏酒,仰起头,说:“姐,我爸都给爷爷打电话了,好像挺严重的。”

惊动了老人看来事小不了,苏酒紧忙问:“你爸给爷爷打电话了?什么时候?爷爷怎么说的?”

“爷爷说买着票就过来。”

苏酒啐一口口水,想骂人,可在个孩子面前又不好发作,“你那些姑姑叔叔呢?”

“他们都不接电话我才找你的。”

就知道是这么个下场,把老人都给牵连了,真是万人烦!做人做成这样真够可以的!苏酒在心里面骂个不停。

“我送你去你老姨家。”

“我不想去,他们不喜欢我去。”

“你不去去哪儿!回家没人给你做饭,我还得上班照顾不了你。”苏酒越想越气,“你爹把我的房子都整没了,弄得我连个呆的地儿都没有,你不去你还能上哪儿!”

苏靖宇撅着嘴要哭,苏酒无奈,对个孩子撒什么气,想法子哄着,“你姐我也是无家可归的主儿,你先去住几天,回头我请假把你送你妈那边去,好不好?”

“恩。”

“好了好了,我给你买点吃的带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听话啊。”

不是不心疼,这样东家窜西家的日子她也过过,可是摊上个这样的家庭这么个爹,能有什么办法。

安顿好靖宇,苏酒赶紧回俱乐部上班。

刚一闲下来,打电话问了又问,村长说爷爷都已经上火车了。她心急如焚,自打记事爷爷几乎没出过什么远门。唯一一次出远门大概是她满月的时候特地来看了她和妈妈,这还是后来听妈妈说的。再后来谁请都雷打不动,说还是呆在自己的地方好。

爷爷岁数大眼睛又不好,苏酒越想越害怕,怕在路上出什么事,怕爷爷走丢了,怕爷爷遇上什么坏人被欺负,什么坏的都想了又什么都不敢再想,急得直跳脚。

晚上工作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破了好几个杯子,唐姐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苏酒只是摇头,说了也帮不上忙何必平添麻烦。想了无数种办法,最后全部推翻。

下班前,假装无心的问小婕:“穆总今天来了吗?”

“没有,听说还在家养着呢。”

下班后,人都走光了,苏酒站在街边,来来回回踱步,虽然只去过一次,但她记得那条路线,那个地方不是一般人住的,很容易记。左思右想,冥思苦想,心里始终急得不行,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招了辆的士,深呼吸,坐了进去。

一路上都在深呼吸的苏酒这一刻还是觉得缺氧,站在离大院不远的地方,好半天,心依然狂跳不止,难以平复。她终是得承认,自己也有害怕的时候。

门口站岗的人一直警惕的观察她,她差点给忘了,没有他带领,是进不去的,连门口都靠近不了。

“喂?”

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已经做好足够的心里准备,苏酒还是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出声,就这么紧紧抓着电话,生怕一动就没了,或者那一声是假的。

“是你吗?说话。”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绝对不会有外人接,苏酒愣愣的对着电话点头,“是、是我。”

“有事?”

“恩。”多么难以启齿。

“什么事?”想了想,似乎是担心,“你又出什么事了?”

“大事,可以让我把命都卖了的大事。”

求他的话,苏酒不会说,一时间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他,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他。

“你在哪儿?”

“你们大院门口,我进不去。”

沉默了一会,“在那等着,哪儿都别去,不管多长时间,等我。”

也许是过了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总之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什么动静都没有,也没有出来过一个人。久到苏酒的两条腿都站得发胀,这是在故意惩罚她么?

远远有车灯亮着,一辆车从里面开出来,苏酒一闪身,躲到暗处给人家让路。总感觉那车眼熟,看了又看,车拐弯,消失不见。

手机屏忽然亮起,铃声在静谧的夜里异常响,仿佛整个街道上都溢满音符,让她这个人显得格外突兀,慌忙低头,还没来得及接,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拉着就走。

路过门房,穆衍森走得极快,苏酒不敢抬头,就这么低头跟在他身后疾步往里冲。

苏酒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难得胆怯地问他,“被人看见了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你不是来过了。”他走在前面,不肯回头。

她左顾右盼,“那不一样,上次是在车里,没人看见。”

这是在替他担心吗?不容易。

穆衍森忽的停下脚步,猝不及防,她一个惯性扑到他身上,磕的下巴生疼,他顺势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胳膊全然挡住她的整张脸。

“这样就看不见了。况且这么黑,能看清什么!”

苏酒扬起脸,却只能瞧见他下巴,透着隐约光亮看清上面似乎是有胡渣,她居然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把,会扎手,是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就是觉着不那么真实,还以为他再也不会搭理她了,可一个电话,他就又出现了。他总是能在她最惨最倒霉最无助最最走投无路的时刻,及时出现。

她的手悬在半空,穆衍森紧紧抓住,停下,使劲看她,仿佛要把她整个装到自己的眼睛里,身体里去。苏酒星眸闪烁,他在她的眼里也同样找到自己。忽然间,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愤怒,深切,甚至带着些许的恨意,恨她这么久,这么久才肯主动。

唇齿交错,听见他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我真是疯了!”

没有挣扎,也没想要挣扎,从前她从来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真命天子这样的鬼话,就在这一刻,她信了,深信不疑。无需多想,她的心是最好证明,感觉是跳到嗓子眼儿来,一不小心就会真的跳出来。这种真实的心动感,连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可为什么要发生在这种时候,她明明只是来求救的。

屋子只开了盏落地灯,苏酒还是觉着眼睛胀得发疼,坐在沙发里怎么样都不舒服,坐立难安。

穆衍森从书房走出来,在她身边轻轻坐下,像是怕惊扰了她,轻声说:“你爷爷坐的慢车,后天早上才会到,放心,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他,要是你想自己去也可以,不过时间很早。”

“谢谢你。”

苏酒声音也很轻,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知道,在他面前,她再也嚣张不起来,有求于他,欠他,永远摆脱不清。哪怕是稳稳的坐在这里,她仍感觉人轻飘飘的,很混乱,连怎么进来的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通通都模糊掉了。脑海里只有他在院子拥着她时说的那句“我想你,想你想的快发疯了”,她的心再坚硬也还是在那一刻动了又动,不是假的,通通都不是假的,他此刻正坐在她身旁,很近,很近,触手可及。

她有些愣神,听见自己说:“我本来,是想打电话给我爸的,他坐飞机过来,我跟他一起,肯定能找到我爷爷,可是找到了之后怎么办,我爷爷要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一定会很担心,他要替四叔操心,又要替我操心,他那么大年纪了,我不能让他那样,我知道找你一定什么问题都能解决,轻而易举,找你比找神仙都管用,我只能想到你,我都想好了,不管你理不理我,我都要死赖着你。哪怕你让我在外面站一宿,只要你肯帮我。”

“别说了,很晚了,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穆衍森楼了楼她肩膀,以示安慰。

“不行,你听我说,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老是无条件的帮我,我对你那么狠,我气你,气的你发心脏病,还要去国外手术,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可是我没办法,我这种人,什么都不是,连我爸都不喜欢我,我到哪儿都倒霉,还自以为是,狂妄自大,我就想一个人这么下去算了,我不是不会害怕,是不敢害怕。可我看见你出现,就不怕了,你什么都能办到。我之前真的特别害怕,我怕我爷爷走丢的时候,怕他来了没地方去,怕他操心……我真的想不起任何人能帮我,我白活了这么大,出了事居然想不出会有谁能立刻马上来帮帮我。只有你,我一想到你,可我又不敢……你要是再帮我,就再也和你撇不清了……我不能和你这样……我……”

语无伦次的,说着说着,她忽然就泪如雨下,就觉着委屈,天大的委屈没地方说,怎么就把自己活成这样了?

“别哭了,哭什么?我不会不帮你,我心脏病也不是你气的,只是换的心脏有些排斥。别哭了,听话,听话好不好?”

苏酒一头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些个人……除了我妈,我只有我爷爷……他再老我都不想他有事……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好好好,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有我呢,有我在,别哭了,好不好?别哭了听话。”

她再硬,能硬到哪里去,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需要依靠,需要被保护,总会有软弱的时候。穆衍森捧起她的脸,拇指拂去泪珠,看着心疼,最怕看见她哭,只好又轻轻拥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小心的哄着。

“你再哭我又要发心脏病了,我这才吃了药。”穆衍森故意呻吟一声,“哎呦,好疼!”

苏酒“唲”的止住哭声,紧张异常,手扶在他心口上,“哪里?哪里疼?!”

“呵呵。骗你的。”他像个孩子似的,调皮的挤眉弄眼。

“吓死我了!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苏酒扬起手,又马上收回来,不敢碰他。

穆衍森好开心的一把搂住她脖子,“你紧张我,真好。”

“我……是紧张了一下。”苏酒仰着脸,笑,“你要是再有个好歹我可就粘包赖了。”

煞风景,不解风情,穆衍森却也是高兴的,“反正你紧张了,总比以前气的我要死还高兴强。”

苏酒立马推开他抗议,“我什么时候气的你要死还高兴了!”

“好几次,你休想不承认!气的我连药都吃不下去。你怎么那么狠的心。”

他居然也会嘟嘴,苏酒伸手去捏,手悬到半空,又落下,敛尽笑容,阖下眼,“我再狠心还不是走到了这步。”

穆衍森想要去拉她手的动作突然一滞,抬眼见老方站在外面,有事找他的样子。

“少爷,林小姐又打电话问你睡了没有。”老方声音压得很低。

“跟她说我睡了。”穆衍森瞟了一眼屋里的人,“叫她这几天都不用过来,有事打电话。”

这一晚,星光璀璨,苏酒仰着头看http://87book。com天上的星星,从离开爷《炫》爷以后,再也没看《书》过这么美的星空。穆衍《网》森从后面轻轻弹了一下她后脑勺,“上车去。”

苏酒坐在车里,隐隐约约听见老方说:“少爷,你还不能开车。”

“没事,我开慢点就是了。”

穆衍森坐到驾驶室,发动引擎,见苏酒紧盯着他不放,翘起嘴角,“干什么?不放心,我以前在部队开车技术可是最好的。”

苏酒依然盯着他看,什么也不说,但是看的他心里不踏实。

“真的,只不过腿受伤以后有段日子没开了,技术还在,开这种车小意思。”

苏酒仍是不说一句话,穆衍森完全妥协,“你要是真不放心,那我打电话给司机。”

“这都几点了!”她终是开了口,问:“你要去哪儿?”

“带你去我家。”顿了顿,“我自己一个人的家。”

“有导航吗?”她问。

“我手机可以。”

“那摆上吧,我来开。”

苏酒跳下车,把他推到副驾驶,一个踉跄开出去,他嚷,“你有驾照没有!”

“有!”故意拖了一下,戏谑地说,“可惜过期好几年了。”



第24章 8——3

这里有多少层苏酒没问,只听他说很少有人会来,他自己都不怎么愿意回来,偶尔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时才会想起。问他为什么,却又不肯多说。

阳台上有徐徐微风吹来,苏酒回头看了看,他大概是睡着了吧。双手扶在栏杆上,放眼望去,到处灯火阑珊,一览无余,竟有种俯瞰众生繁华的感觉。只是这高度,总让她难以适应。

在茶几上偷拿了他一根烟,用手遮住想要点燃,被人从后面捉住手腕,回头,是他。抽掉手指夹住的烟,随风扔了下去。

“女孩子抽烟多风尘。”他看着烟在风中消失不见。

苏酒鼻息微弱,浅浅笑了一下,“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孩子。”

“跟谁学的?”

“我叔叔。以前在他赌场,看见别人都抽烟,就躲在卫生间里偷着学,后来被我妈发现,用皮带抽了我一顿,戒不掉,我妈没完没了的哭,我就真的戒了,都戒了好久了。”

苏酒眼神有些迷离,看着远方,“忽然就又想抽了,而且你的烟,都是好烟。”

他笑,在背后拥住她,一起看着夜空。

“贪这个可不好,你要是贪我点别的我倒是乐意。”

“别的,你有什么?钱?家事?背景?”顿了顿,苏酒轻叹,“可惜了,这些我都不那么稀罕,怎么办?”

他明了的,她说不稀罕那就是真的一点儿不稀罕。当真是来了那么点恨,哪怕是这样真实的拥在怀中都仿佛从来未曾属于自己。

恨恨地咬她耳垂,命令,“你可以贪我这个人,必须。”

“可是别人的,我不想要。”她固执地挣开,闪躲到一边。

“那好,就这一秒开始,我不属于任何人。”

穆衍森扼住她,用力一拽,将她翻过身,抵在阳台栏杆上,黑暗中眼眸却是晶亮,眯眼紧紧看住她不放,浓重地喘息着,“你听见了吗?”

苏酒微微向后倾,对视几秒,看出他眼底的意乱情迷,面无表情的脸忽然绽放开来,笑着说:“你这是在犯错。”

“因为你,我已经犯了无数个错误,也不在乎再多犯一个。”

说完,慢慢俯身,却是重重落在她唇上,贪婪地吸允,仿佛要将她的魂魄都吸进自己的身体里。细密的吻,落在她额头,眉间,眼角,沿着脸颊向下,唇瓣,洁白而敏感的颈项,贴上炽热的耳垂,却听见她极冷静地说,“你不该,这样。”

“没什么是不应该的。只要我认为值得。”

“你不怕?”

他停滞半秒,看着她的眼眸,“你借我个胆子,好不好?”

苏酒也这么看着他,如此坚定不移,忽然地,主动楼主他的脖子,“我如今,真的,只有我爷爷。谢谢你。”

“永远不要再和我说这三个字。我要的,不是这个。”

穆衍森两只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渐渐克制不住激狂的心,寻找颈下锁骨,用力印下只属于他的痕迹。越搂越紧,几近窒息,最后,倏地,一把打横将她抱起。

苏酒缩在他怀里,落下一串泪,“我没什么可以给你,其实不值得。”

“我说值得就值得。”

凌晨,穆衍森翻身,见她蜷缩成一团,小小的,像只可怜的小动物,躲在床边,动一动仿佛就会掉下去。伸手捞她入怀,盖好被子,发现她手臂冰冷,更是抱得紧,当个宝贝一样。

其实她一直醒着,想很多事情,无法入睡。脸贴在他胸口,许久,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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