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新的谣言又很快的传了出来,说奥迪男其实是个小款,被我甩了是因为我要去傍一个大款!
太过份了!这些造谣者怎么如此不可理喻呢?怎么能造出如此与事实不符的谣言呢?这。。这简直是对大款界一个莫大的侮辱!你们以为大款都是瞎的吗?究竟是怀疑大款们的品味还是在怀疑大款们的智商?!我还就真不信了,哪个大款敢站出来让我傍?有吗?有吗?咦?大家变的好安静啊!
郭海涛就这么锲而不舍的坚持了半个多月,直到有个病人一进诊室被屋内浓郁的花香引起了哮喘病的发作。于是主任终于忍不住朝我爆发了:“米露露,不要把办公室当成炫耀你有男人追的场所,你还嫌你在医院不够红是不是?你屋里摆那么多花想要干什么啊?你以为自己是花仙子啊?这病人的症状是轻,她要真喉头水肿窒息过去了,你这医生还想不想干了?”
他娘的,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八百辈子没被人追过,这被人追一次还差点害死条人命!我很气愤的掏出了手机朝郭海涛咆哮了一顿:“你别给我送花了啊,你再送我就得被开除了!你挺大岁数了,你抓紧时间为祖国和人民做点实事,你别整这些没用的了行不行啊?”
“行啊,那你说吧,干点什么实事,你要不喜欢花,那你喜欢什么别的东西吗?”
“你呀,把你每天买花的钱折现,我告诉你个账号,你每天给我打那里?”我觉的我简直快被他气死了。
郭海涛沉默一阵:“你这句是玩笑吧?”
“你说呢?”于是我很生气的把电话挂了。
郭海涛终于不送花了,他改在医院门口堵我了。真让我难以理解,他这是为嘛啊?缺心眼啊?我这是招到他哪根神经了,非这么跟我较劲。这天我为了躲郭海涛特意请了假,中午我就跟主任打好招呼了说下午有事要早走两小时。我一走出医院门口就看见了那辆十分熟悉的奥迪车,我很想掉头回去但是已经晚了。这反特工作必须重视!身边有个卧底就算早走八个小时也不管用!
“露露,你下班了?我送你吧?”
听听,恶心不恶心?谁叫露露啊?你才叫露露呢,你们全家都叫露露!心里暗骂着自己的倒霉,脸上忍不住挂着一脸烦躁的情绪。
“郭先生?您不是挺忙的吗?这下午三点你就跑这堵我来了?”
“再忙,也没送你重要啊。”我必须得打110了,我不能好好一大活人在工作单位的门口被恶心死!
“郭先生,你这是为什么啊?是我有语言障碍还是你有语言障碍啊?咱俩不成这句话就这么难理解吗?”
“没有,我就是不相信天下有不行的事!我这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可能是我岁数大了吧,公司也上了轨道,什么事都变的顺着轨道运行了,我发现我年轻时候创业的士气都被安逸的生活磨灭掉了,不过还好,最近我又从你这找到了我年轻时候的斗志。我希望我能把这种情绪保持住。等过两天咱俩一好,我还能体会一下久违的成就感。”
我不想再跟他说话了,转了一圈我还是个试验!这次是用来考验他自己了。我不在看他从他身边绕了过去。郭海涛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露露,别走啊,不都说好送你了么?”
“谁跟你说好了?你别在医院门口这拉着我,多难看啊。快松开。”
“这有什么难看的?我喜欢你才拉你呢,走吧,上车吧,我特意跑来送你,别这么不给面子啊。”说完郭海涛就拉着我朝他的轿车走去。
“你放手。我真不用你送,你这人怎么这么较劲啊?”我使劲的掰着他拉着我手腕的手,心里像着了火一样的着急。
“米露露?你干吗呢?你没什么事吧?”身后传来的这个熟悉的声音简直可以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郭海涛转身一脸疑惑看着这个声音的出处,我则一把挣脱了他的手,猛的扑进楚杰的怀里,紧抱着他:“你咋才来呢?”
楚杰被我如此‘放浪’的行径吓了个措手不及,他慌忙张开他的双手,生怕碰到我似的,低头看着我使劲的抱着他的腰:“不是,米露露,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这刚一见你情况就变这么复杂了?”
我的心很快的冷静下来,我不能让楚杰说话,他一说话我就暴露了。我赶忙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一把挎住他的胳膊:“我让你三点来接我,这都三点二十了,你干吗去了你?”
“啊?你什么时候让我。。。。。。”楚杰疑惑的想要问问题,可是我的眼睛瞪的圆圆的盯着他,挎着他胳膊的手也一直在掐他胳膊内侧。你丫要是敢给我说露了,老娘跟你玩命!还算这小子聪明终于住嘴了。
我看着郭海涛笑了笑:“郭先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楚杰。这是郭先生,你们认识一下吧。”说完我又朝楚杰笑了笑。
楚杰的表情更诧异了,他盯着我的脸寻味着我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我的眼睛依然直视着他可是黑眼珠在里面骨碌骨碌直转。楚杰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朝郭海涛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楚杰。”楚杰很有礼貌的跟郭海涛握了手。
“你男朋友?你半个多月前刚跟我相的亲?”
“啊,是,我们俩上周相的。”我朝郭海涛做着解释,手底下却一直玩命的掐着楚杰。
“对,我们俩上周末见的然后就直接好了。”楚杰看着我然后点头笑了笑。
“米大夫,你这相亲排的可够满的?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吗?你就这么确信他比我强?”
楚杰像是被他这句话激怒了,本来还一直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掉了下来。“郭先生是吧?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什么事的话我跟露露要走了。”
郭海涛看了楚杰一眼,然后转头看着我:“我回头给你电话。”然后他就转身朝他的车走去。
楚杰掰开了我的手,追上了几步:“郭先生,我把我的电话告诉你,你直接给我打就行了,你有什么疑问我可以回答你。”
郭海涛没有说话,他看了楚杰一眼,然后就开车走掉了。
(91)没想到的结果
我和楚杰一起目送着那辆可怕的奥迪终于开走了,我像是躲过了一场生死劫难一样大松了一口气。激动的我朝楚杰冲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握着楚杰的手,使劲的晃动着:“谢谢你啊,楚大哥,你真是大慈大悲啊,你就这么一下子你就造了七级浮屠了,救我于水火啊!”
楚杰甩开了我的手:“行了,行了!米露露,我也不是傻子,你老玩命掐我干吗啊?就你那贼眉鼠眼的一转我就知道你想让我干什么。我估计我这胳膊都让你掐紫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楚大哥!我这没见过什么世面,我是怕你给我说露了,不愿意跟我演这戏,我现在的心情真的是带着十二万分的谢意,你看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要不这样我给你鞠一躬吧?”说完我就站直了给他鞠了四十五度的躬。
楚杰此刻的脸上也带着十二万种表情,我听见他轻叹了口气,然后挂着一丝笑:“鞠躬?我还大慈大悲?我还造了七级浮屠?你要不把我照片挂你们家,每天给我上三炷香得了。”
我听出楚杰又在挖苦我了,也是,人家一大活人在这站着,我上来给人鞠一躬好像是不太合适,难道我要请他吃饭?就演了五分钟用不用到吃饭这么严重啊?心里权衡着到底用什么形式感谢他。
“要不我请你吃饭?”我皱着眉头看着楚杰,“医院旁边胡同有一新疆馆子挺好的,咱俩去那一人来二十串羊肉串怎么样?”
我的这个提议让楚杰愣了两秒钟,他再次叹了口气,这口气叹的可比上口重多了!从他叹气的程度来分析,看来他不爱吃羊肉串。
“不用了,我没下午四点钟吃羊肉串的习惯。”
“哦,那我就不强求了。”脸上却忍不住挂上了笑。
楚杰看着我挂着笑容的脸,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不是在大街上跟男人在一起哭哭啼啼,就是在大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啊?”
“啊?这些都并非我的个人意愿,我也是被迫无奈,你还少说了一样,我还在大街上跟男人搂搂抱抱呢。就刚才,我们不是刚抱过吗?这都是无奈吗!”
“我不算!”楚杰听我把他也算进来一脸的不耐烦。
你不算?!不算什么?不算男人还是不算无奈啊?算了我别说了,说了他准跟我急。
“你怎么没开你的‘肇事者’来啊?”
楚杰这人说话吧可以概括为一个字:混!别人车都叫什么先驱者,领先者,开拓者;到我这按了个‘肇事者’?就不能给他好脸!十句话九句半都在挖苦我,省下半句还都是叹气声。
“管我呢!”我低着头小声叨叨着。“我现在天天让人堵门,只身行动方便些。”
“我送你吧!”
“啊?这怎么好意思啊?刚救了我还送我,都不像你能干出来的事了,一下子这么有人性我都不适应了。”
“当我没说!”楚杰说完就朝他的车走去,我则开开心心的跟着他屁股后头挤上了副驾驶。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你上来干吗?”
“回家啊。”说完我就把安全带给系上,转头看着他笑了笑:“走吧,路不熟的地方我告诉你。”
“我特好奇,把这脸练到你这厚度得用多长时间啊?”说完楚杰将车开动了起来。
没听见,我什么都听不见,反正我在车上呢,送不到家我不下车。爱咋咋地!
“你去相亲了?”楚杰平常的语气询问着。
“嗯。”我简短的回答了他。
“结果怎么样?”
“结果就是刚才医院门口那样啊,他要强行拉我上车,强行请我吃饭,没准还会强行送我回家,之后还强行干些什么那可不好说了。”
楚杰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听出来了,是不屑的笑声。
“我看那男的不错,配你可富余。”
“我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巧,刚好路过医院啊?”我不想让他再提郭海涛的事情。
“我不是路过,我就是去找你的。”
“找我?找我干吗?”
“哦,我有个朋友,特别好一哥们,我们大学入校就同宿舍,一直到研究生,都住一起关系别提多铁了,他生病了想住院,可是你们医院那没床位,医生告诉他得等,十天到半个月吧。他现在挺难受的,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他早住院几天赶紧把手术给做了啊。我这哥们人特内向,毕了业就留校当老师了,就知道自己干自己那点活,没什么交际,他老婆昨天给我打的电话,问我医院有没有认识人,能给他找个床位。他们家离你们医院还特别近,走路也就十分钟吧,他还就想去你们那看。她老婆一说,我就想起你来了,今天刚好到你们医院附近办事,所以就说顺道去问问你这事,紧接着我就见义勇为了!”
切!我说他也没这么好心,救了我还要送我,楚老虎,你早说这事啊,你要早说出来我至于这么低三下四的吗?有事求我还跟我装,还义愤填膺的“当我没说?”真是瞎要强!
“他什么病啊?”
“痔疮!”
“那男的为什么不行?”
“啊?”
“我问你,跟你相亲的男的为什么不行?”
他这思想也够奔异的,刚还在说‘痔疮’,现在怎么又转回相亲来了。
“没为什么,我就是觉的他这人特别矛盾,自大又自卑。生怕女的只看上他的钱看不上他的人,又觉的自己能创出这些事业上的成绩,女人本来应该膜拜他。”
“你事可真多!有人看上你就不错了,还挑?还在这分析人家性格?听的我都不'炫'舒'书'服'网'!怪不得结不了婚呢!都让你琢磨那么明白了还能有好人吗?”
“干吗啊?你有立场说我吗?你是娶了四房姨太太了是怎么着啊?你有本事结一个让我瞧瞧啊?还嫌我分析人?你是不是怕我没事琢磨你啊?你放心我不琢磨你,一身毛病都在明面摆着呢,我哪还用琢磨啊,你不是就是那冷血无情楚老虎吗?!”
“你。。。你再说这些没用的,我给你扔路边上了啊。”
“你敢给我扔路边上,我就不给你哥们治痔疮!”我气哼哼的用更大的声音压过了楚杰。
楚杰气的猛喘了口气:“好,你厉害!我忍!咱们来日方长啊!”
虽然楚杰的这句话带着威胁的语气,但是我还是选择帮助了他,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能忍心看着‘仇人’的朋友被痔疮折磨的苦不堪言呢。
我跑到了肛肠科去为他联系了床位,肛肠科的床位的确很少,病人却着实的很多,每个屋子里都放了加床,此手术简单方便效果好,那些受痔疮困扰的人们很多都会选择用手术刀来为他们去掉这些烦人的困扰。
我还特意买了箱饮料送给了肛肠科的大夫,先把他们弄一个不好意思再说,为了让此人快点住院,我又跟他们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肯定是不能跟他们说这是‘仇人的朋友’只能说此人是我一个远房表哥,让他们多费心。
很快楚杰的这个好哥们就被通知可以办入院了。楚杰的这个朋友叫苑峰,一见到他的时候感觉的确像楚杰说的,十分的腼腆,倒是他老婆是个爽快人,见到我使劲的感谢我。他们还有个可爱的儿子,已经六岁了非常的顽皮一进医院就在楼道里跑跑跳跳的。看看,是楚杰的同学,人家孩子可真能打酱油了!
苑峰的老婆一直在跟我强调他老公跟楚杰多么多么熟,多么多么好,甭强调了!我跟楚杰有仇!心里忍不住瞎想,你不是就想让我觉的这面子没白搭吗?
苑峰办入院很顺利,五天过去了,突然接到了楚杰的电话:“米露露,苑峰的手术怎么一直没做啊?你能帮我问问吗?他老婆不好意思直接找你。”
“他们没问大夫吗?”
“问了,大夫说在等一个检查,没那个结果不能做手术,等结果回来再说。”
“哦,那我帮你问问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隐约有了某种感觉:“一个结果?能影响做不做手术的结果?不会吧?”
我犹豫了下,给肛肠科打了电话,“米大夫,我也正说找你呢。”肛肠科的大夫一听是我,好像得到了解脱一样的语气。“你来我们科一下吧,你表哥他。。。。。你还是来吧,你来了我们当面说。”
我一走进肛肠科医生办公室,就发现很多医生都抬眼在看我,那些眼神里有很多的含义,我看出了同情,好奇、不屑、不解、诧异。
我找到苑峰的主管大夫,一脸笑容的看着他:“我表哥他到底怎么了?咋还不动手术呢?”
“你表哥入院的时候,我给他检查了,其实他的痔疮不厉害,但是他的肛周脓肿很厉害,还一直低烧。术前检查,他的艾滋病可疑阳性,然后送到CDC做确证了,今天刚回来的结果,是阳性的。其实他肛门的感染不是痔疮造成的,本来我可以直接告诉他的,但是他既然是你亲戚,要不你去跟他说吧?让他尽快转到传染病医院接受治疗!还有他们全家的流调工作,你要不也顺道帮我做了吧,这表格我好尽快传到感染科去。”
我闭上了眼,努力的喘着气,怎么是这样啊?帮人治痔疮,治出个艾滋来,而且还是我的‘亲戚’,现在有一整科的人都知道了我的‘表哥’得了艾滋病,估计不出两天一整院的人都该知道了。
(92)你是不是也是?
楚杰让我来问他哥们的手术什么时候能做?结果却变成了肛肠科大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