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这就叫眉来眼去了?”
“那以前你抱着那些名媛淑女们时,我可曾说过什么?”
完了…
霍太太这是在清算旧帐呢!
于是乎,霍建亭急忙转移话题,“亲爱的老婆大人,看完这张报告,我才知道,你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清歌哂笑,看了看霍建亭那张急于讨好自己的脸,暗暗在心底憋住笑,视线在那几页纸上转了又转。
“霍建亭,你这下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
“以后,你要是再敢找别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霍建亭笑,却是心甘情愿,“别的女人哪有霍太太好…”
在她唇畔偷得一个香吻,笑得心满意足。
所谓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大抵就是现在这样吧…
“妞妞,我不知道夏楠会变得这么坏…”
“早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住进霍家的…”
霍建亭颇有些内疚。
当时带夏楠回来,其实本来只是想给她一方安隅而已。
清歌淡笑,却并不责怪霍建亭。
现在怪他,又有什么用?
其实,她可以理解当时霍建亭的心情。
昔日自己最珍爱的那个女孩失而复得,换作是谁,都无法正常思考的。
更何况,还是在那种情况下。
她坦然面对,朝着霍建亭笑,“这有什么,我不是发现了吗?我倒是不怕夏楠,只怕以后…你会心软…”
霍建亭叹息,“妞妞,我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这么歹毒,以后,所有她送的东西,统统扔出去!”
“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真是坏到家了,这两天,我想办法惩治她一下,你安心把宝宝养好。”
清歌笑,“霍建亭,你老婆有那么不济吗?”
霍建亭拧眉。
清歌却是抬起头,勇敢的迎着他的视线,“霍建亭,既然她是冲我来的,那么,这笔帐就由我自己亲手讨回来,如何?”
霍建亭有些不太敢相信,看着她,“你确定你可以?”
清歌有些泄气,不由得用肘顶了顶他,“霍建亭,你少瞧不起人!”
“她夏楠能在百合花里掺麝香,能在水果里注射红花,我也能让她活受罪!”
“哼,老娘不是kitty,老娘是母夜叉!”
霍建亭看着她气呼呼的小模样儿,透着可爱,忍不住又笑。
他的霍太太,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美。
“妞妞,你怎么猜到夏楠会在花和水果上做手脚的?”
清歌白他一眼,“霍小三,你不知道,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吗?”
霍建亭脸色一僵。
霍太太竟然叫他霍小三!
俊脸微沉,笑的光怪陆离,“霍太太,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男人笑得眼睛眯起来,没有丝毫的不悦,相反,却是一派开心之色。
清歌纳闷。
从前的时候,他不是最讨厌别人叫他“霍小三”的吗?
不过,霍建亭现在的样子更危险,大有一副要吃了她的架势。
想逃…
已然来不及。
男人如恶狼一般扯破了她的衣服,将她死死抵在病床之上,熟练的指尖游移过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直到她完全为他盛开。
“霍太太,勾/引了我,你得负责灭火…”
“霍建亭你轻点…轻一点…”
被他撩、拔的心猿意马,意乱情迷,巨大的空虚感充斥在她体内,某一种滚烫而又炽热的快要燃烧起来,可这男人,偏偏就是不肯进来,只是在门口轻轻游移着,偶尔进来一下,却并不完会没入。
“小歌儿,叫老公…”
难耐的想要呻/吟出声,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肯让自己那么容易就被他征服。
身下那么真实而又热切的感觉一波又一波涌上来,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热锅里被滋滋煎的煎饼。
男人适时的挤进来,动作却并不大。
“妞妞,你湿透了…”
“你想要我了…”
狭长邪肆的眉眼落在她情/欲迷离的眸子里,仿佛是指引迷途的明灯。
长指斜飞,缓缓落在那蕊珠上,轻轻一挑。
她便软成了一滩春/水,大脑一片空白,再也做不得其他。
“老公…”
男人暗笑,继续撩/拔,“以后都必须叫老公…”
“不要老公就做到你不能下/床…”
清歌在欲/海/情/波里挣扎,一颗心上上下下,无数次沉沦再沉沦,早已失了理智,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老公…”她抑制不住的轻吟出声,小小的身子呈现出一种粉色的淫/靡。
这香艳而又让人无法自持的画面,谁还能忍得住?
霍建亭精瘦的劲腰沉下,重重撞/入她体/内,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狂潮。
直到床间的小人儿昏睡过去,他才恋恋不舍的罢手。
他的伤口原就不是很深,再加上这阵子调养悉心,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如果不是存心想吃霍太太豆腐,他才懒得躺在病床/上装。
看着霍太太安静沉睡的脸庞,他不由得又想起夏楠。
这一次,夏楠的目标到底是谁?
霍太太?
还是自己?
又或者是整个霍家?
夏楠为什么要在鱼汤里下毒品?
又为什么要在百合花里掺上麝香?
麝香那东西,似乎是用来让女人流产的…
红花,好像也是…
夏楠的目的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夏楠,你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就算霍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我也不会嫌弃她,更不会抛弃她,我会拉着她,再生一个。
而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更加不会再交给你抚养。
你只能生下它,却永远都做不了它的妈妈!
因为像你这般心肠狠毒的女人,不配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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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日升日落,从不曾因为什么人而流连半分。
朝阳总在早上准时升起,而落日亦总在傍晚准时降临。
在清歌的极力要求下,出院的霍建亭回到了霍家老宅。
因为夏长河的事,张美娟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没回家了,整个老宅里呈现出一种安静而温和的环境。
因为组织上有任务,霍建亭不得不又重新带着王三五回了基地。
偌大个霍家,只剩下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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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一台戏。
霍家也不例外。
又值晚饭时间,罗欢欢带着宝宝出现在餐桌上。
她一边小心翼翼的吹冷汤匙里的食物,一边喂进宝宝嘴里。
已经一岁大的宝宝已经开始“咿咿呀呀”发声,如黑葡萄一般的眸子散发着精光。
小孩子对什么事物都好奇,虽然坐在保姆怀里,可他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还是四处乱看。
因为清歌和罗欢欢的关系还是不错的,霍建亭又不在,罗欢欢有意多照顾她一些,所以,清歌就坐在了宝宝身旁,她和罗欢欢之间,隔着保姆和宝宝。
“来,宝宝,喝点小米粥…”
罗欢欢一边喂孩子,一边替孩子擦着小嘴儿。
关于顾清歌和霍建亭的事,她没怎么多问,只要小夫妻俩感情好,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看霍建亭的样子,那是把顾清歌捧到心尖尖上疼的。
既然弟弟开心,她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反正,像顾清歌那么好的女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自己的弟弟多吃点苦头,只会更加珍惜幸福。
清歌也帮着罗欢欢喂宝宝,身为准妈妈,许多东西都是要学的。
罗欢欢看着她标准的姿势,一小留神变笑弯了眼睛。
现在的她,白天是霍氏企业的女强人,事情多多,应酬也多多,可她从来不出应酬,所有的应酬都交待给手下人去做。
每天,她都准时下班,目的就是回到家里陪着宝宝。
现在,她心如止水,唯一能让她起波澜的,也就剩下这个孩子了。
对于现在的生活,罗欢欢是极满意的。
清歌一边喂宝宝,看她心情好,一边又悄悄试探她,“欢欢姐,你真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罗欢欢依旧专心的喂着宝宝,只不过脸上的笑容隐了去,“这样过一辈子有什么不好?”
“我觉得我现在过的很好,有宝宝陪着我,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寂寞。”
女人在提到孩子的时候,总是那么柔情。
谁能想到,堂堂霍氏集团的代总裁,女强人,竟然也有这么温柔似水的一面?
清歌又喂一口宝宝,“欢欢姐,你是可以这样生活,但是宝宝呢?”
“他总需要有个爸爸的,将来孩子大了,问你要爸爸的时候,你又要怎么跟他说?”
罗欢欢沉默下来,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喂着宝宝。
清歌见她不说话,知道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忙又劝她:“欢欢姐,不管怎么样,宝宝需要一个爸爸…”
罗欢欢沉默了很久,终于在替宝宝擦完小嘴儿以后,轻轻叹道:“清歌你说的对,宝宝是需要一个爸爸,看来,我得给宝宝找个爸爸了…”
清歌大喜,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是淡淡的问她:“季盛东说他最近都有空…”
“清歌,不用你操心,明天我就安排相亲的事!”不等清歌的话说完,罗欢欢立刻粗暴的打断了她。
清歌无语,只好继续沉默。
趁着罗欢欢不注意的空当,编辑了一条短信给季盛东发过去。
季总,欢欢姐说她最近要相亲。
她一边留神着罗欢欢的脸色,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半天以后,手机响了一下,清歌拿起来一看,只有一个字。
嗯
季盛东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知道呢?还是知道呢?还是知道呢?
清歌简直要抓狂,貌似季盛东的思维跟自己永远不在一个平面上。
罗欢欢都要找别的男人去了,他还稳如泰山,一动不动,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宝宝已经喂饱,小家伙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罗欢欢替小家伙拿了件外套披上,便上保姆抱出去了。
她和清歌则是慢慢悠悠的在桌上吃着饭。
“踢踏…”
有轻细的脚步声从二楼传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夏楠下楼来吃饭了。
罗欢欢并不待见夏楠,但是,夏楠肚子里的孩子却是霍建亭的,她纵然再不喜欢夏楠,可为了孩子,她只能忍着。
好在,夏楠跟她没有多大关系。
可是,清歌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多看了清歌一眼。
清歌面无表情,依旧稳稳的吃着饭菜,像是没看见夏楠一样。
她顾清歌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虽然夏楠是情敌,可也不能不让人家不吃饭不是?
再说了,她肚子里还怀着霍建亭的孩子呢!
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孩子就七个月了,到时候,是不是霍建亭的,作过检测就知道了。
到是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是霍建亭的,她该怎么办?
看霍建亭的架势,是真心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可如果这孩子真的不是霍建亭的,难不成她真要霍建亭替别人养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人都特别爱胡思乱想,她总觉得霍建亭虽然表面上说喜欢这孩子,可内心深处并不见得有多喜欢这孩子。
喜欢一个人,喜欢一时还可以,要是喜欢一辈子,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
夏楠的肚子看上去比清歌的肚子要丰润一些,不过,她的脸色看上去,却比清歌差多了。
罗欢欢自然是不待见夏楠的,见夏楠坐下,便放下了餐具,朝清歌微微一笑,“清歌,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清歌亦回她一笑。
罗欢欢的眼神写的很清楚,要她小心注意夏楠。
清歌也笑的天真无邪,告诉罗欢欢:她不怕夏楠!
罗欢欢站起身的时候,还不忘拍拍清歌的肩膀,给她一个眼神,那意思:你要是斗不过夏楠,可以请我帮忙。
清歌却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她才不怕夏楠呢!
既然夏楠想跟她斗,那就不妨斗斗看吧。
罗欢欢起身,夏楠却“扑哧”一笑。
罗欢欢媚,只是嫌恶的看着她,却并没有说话。
夏楠笑的声音有些大,不久,就说出话来,“老霍家还真是菩萨心肠啊,一直在替别人养野孩子,倒也真是本事…”
罗欢欢皱眉,随手拿起餐桌上的餐碟,朝着夏楠就砸了过去。
“夏楠,闭上你的臭嘴!”
夏楠轻轻一闪,躲过了罗欢欢扔过来的碟子,微微一笑,“欢欢姐,我说的又不是你,何必急着替自己揽这顶大帽子呢!”
罗欢欢面色一僵,“夏楠,把话说清楚!”
对于上次顾清歌和她所说过的那一夜发生过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对于夏楠,她是万万不会手软的。
她毕竟也是做妈妈的人,骨血相连的那种感觉,她比谁都清楚。
当你知道有一个小生命在你腹中孕育的时候,有一个至亲的人和你血液相通时,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觉。
幸福…
温暖…
踏实…
是任何男人都给不了的一种感觉。
罗欢欢一直觉得,她这一辈子都可以不需要男人,但唯独儿子,是她的命。
所以当夏楠开口的时候,她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
夏楠微微一笑,“欢欢姐,你难道不知道吗?顾清歌肚子里怀着的,根本不是建亭的种…”
矛头指向清歌,罗欢欢嘴角微微上翘,“夏楠,清歌肚子里是不是建亭的种,建亭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都没有说不是,你又怎么知道不是呢?”
罗欢欢这话,摆明了是偏向顾清歌的。
视线落在顾清歌脸上,她却仍然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的晚餐,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很好。
察觉到罗欢欢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清歌这才抬了头,朝着罗欢欢笑,“欢欢姐,你先去看看宝宝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清歌的意思很明显,不需要罗欢欢帮忙。
罗欢欢也觉得自己没有留下的必要,跟清歌打过招呼,便朝着自己的卧室去了。
不过,在她关紧卧室的门以后,又轻轻打开了门,人站在门缝口,屏住了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说实话,并不是她有意要探听什么,她只是不放心清歌,怕她吃亏。
如果清歌不是夏楠的对手,她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帮助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了霍建亭对清歌的感情以后,她对这个弟妹越看越喜欢,真心拿顾清歌当自己妹妹看待。
所以,自然也是舍不得她吃一点点亏的。
尤其是在霍建亭不在家的情况下。
餐厅里一直很安静,并没有听到顾清歌暴跳如雷的声音,她不得不耐心的等下去。
果然,很快,夏楠就再次开口了。
“顾清歌,你让霍建亭戴那么大顶绿帽子,还口口声声说爱他,你的爱,就是给她戴绿帽子么?”
夏楠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鄙夷。
她知道这段时间霍建亭不在家,平时想找顾清歌麻烦,都有霍建亭护着她,这会儿,霍建亭不在,她心中的恨便有了发/泄口。
清歌没有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餐。
她现在是怀孕的人,要注意自己的情结,不能有太大起伏。
平时要保持开心。
身为一名妇产科的医生,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看一眼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夏楠,清歌笑了,“夏小姐,比起你这个偷别人精/子的小偷,我似乎是比你高尚多了…”
夏楠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顾清歌知道她是怎么怀孕的了!
既然顾清歌知道了,那也就表示霍建亭也知道了。
想到这里,她还是担心了一下。
霍建亭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