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刚打开门,麦昕径直走了进去,没有理会身后的欧演,还有对她的狼狈惊诧的王妈。
终于,在房间门口,欧演面对她的彻底无视,不耐烦地出声——
“站住。”
麦昕握住门把的手顿了一顿,还是没有理会他,径自打开了门,仿佛欧演就是不存在的空气。
却不料身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钳住,尔后她只感觉自己被抱起,重重摔在大床上,本来浑身酸痛的她,只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那张带着泪痕的脸,分明地刺痛了他,他心底的心疼,使得那份烦躁更甚,因为他知道,自己还在意她的感受。
但是这张脸,分明写着三个字:麦兰兰。
麦兰兰,麦兰兰,这张脸的原型,就是缠绕了他那么多年的梦靥,他又怎么可以接受!
~197~ 都是假的吗
( )欧演不由分说地欺上她的身,粗暴地撕扯着她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不多久,她刚刚换的衣服,再次变成了一堆碎片。
不待她有任何的准备欧演就毫无怜惜地进入她的干涩,狠狠地运动着,他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惩罚她对自己的无视。
即使他恨她,她恨他,他也无法接受她无视他。
在她的心底,必须有他的位置,不管装着的,是爱是恨,总之,他不允许她对他一点也不在乎!
麦昕拼命咬住嘴唇,面无表情如同一具死尸,欧演越用力,她就越抑制自己。
他们两个都在较劲,直到最后,欧演停下,一整个过程,麦昕也只发出了两声破碎的呻吟。
“好,很好!”欧演愤愤地看着逞强的麦昕。
“怎么不把我送给刚刚那个男人?”
看着他怒气冲天的样子,麦昕勇敢地火上浇油,脸上一阵讽刺的自嘲,她,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偶,说送就送,说丢就丢。
在现在的他眼里,她是不会有感觉的,即使有,他也不在乎。
“你那么期待?可是,弄脏了你,就会弄脏了我……”
他摩娑着她的脸颊,薄唇里吐出的话,让麦昕深深觉得,他就是她的一个梦靥的存在!
麦昕强制着偏过头,躲过他的手,欧演俯下健壮的身子,呵气如兰地在麦昕耳边说道:“你,只能被我一个人折磨,不管你是爱我,恨我,都逃离不开。”
欧演面带着危险的浅笑睥睨着她,麦昕却紧握着苍白的拳头,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淡淡地问道:“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都是假的吗?”
欧演的身躯猛地一震,因为她这句话,还有无关紧要的语气,淡得仿佛只是在问一个陌生人。
伏在她身侧的拳头紧握着,许久之后,紧蹙着眉的他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仅仅这一个字,让强忍了许久的麦昕,终于泪如雨下。
麦昕,你这个傻子!
只有你这种傻子,才会相信所谓的爱情,相信这个男人!
现在他都亲口告诉你了,你可以彻底死心了,这是你为这个男人流的最后的眼泪!
紧紧盯着默默流泪的她,欧演感觉心底某处,突然萌发出一种淡淡的疼痛,与仇恨撕扯着,互不相让。
麦昕闭上绝望的眼睛,只感觉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带着一种烦躁的声响,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漫无边际的昏暗中。
~198~ 你的父亲
( )“她现在在哪?”
“在欧演家里。”连恺天的属下,提及那个名字时,有些畏缩。
“哦?欧演?”连恺天眯着眼睛,不知在思考什么。
“要属下把小姐找回来吗?”
“不用,她不是小姐。”
连恺天纠正她的身份,对他而言,他只是那个贱女人私自留下的孩子,更是他对自己心爱女人伤害的证明,他不会承认!
“好的。”望着连恺天阴郁的脸,他的属下不敢再多说什么。
“给我发封邮件给欧演,就说,谢谢他如此照顾我的女儿。”
“是。”
“出去吧。”
“是,连总。”
欧演手提上的光标,一直停留在那封充满挑衅意味的邮件上,嘴角那抹邪笑,已经凝固。
麦昕被突然打开门的声音惊醒,下一刻,房间灯光变得明亮,欧演冰冷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
她紧紧抓住床单,警惕地看着一脸怒容的他。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
麦昕没有回答,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纠缠这件事情了。
“这份东西,你看了就会明白。”
大手将一份牛皮档案袋丢在床上,她疑惑地打开。
眼泪已经不再受她的控制,任由着地心引力催促着它的滑落,苍白的脸上,竟然笑靥如花。
夹杂着泪水和笑容的她,淡淡望向居高临下的欧演。
原来,答案是这样的,竟然是这样的!
欧演看着惨淡的她,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快感,连恺天,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女儿的!
“你知道这份东西是谁给我的吗?是你父亲,哈哈哈哈——”
麦昕没来由地一怔,父亲,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太陌生。
“麦昕,你是唯一一个,生来就应该受我折磨的人。”欧演低笑着,眸光充满了恨意,冰冻的气息喷薄在麦昕的脖颈,使得她从头冻到脚。
麦昕回过神来,不甘弱势的眼神对上他危险的眸子,她已经不在乎了,这份东西,只不过是让她已死的心再死一遍。
“谢谢。”她讽刺地说。
因为她清晰地记得,不久之前,她对他说:“谢谢你,让我成为这世界上的唯一。”
欧演大笑着,再次将麦昕独自留在空旷的房间中。
床上的那份DNA报告和所有关于她身世的详细资料,静静地躺在那里,是这份东西,将她彻底打入地狱。
她,只是他的一个发泄品,一个卑微的棋子,甚至,也是他恨的对象,因为她竟然就是他口中那个恶毒的女人和仇恨的男人,他们的女儿。
原来他一切的甜言蜜语,甚至舍身相救,都是因为看了这份东西,都是他的报复手段。
因为他明白,被无关紧要的人伤害,还不如被挚爱伤得更痛,更永不翻身!
真相是这样的,只不过,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199~ 她解脱了
( )对于父亲,对于亲情,麦昕没有任何概念。
欧演刚刚的意思是,她所谓的父亲出卖了她,将她推给欧演,让她成为两人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算罢,素未谋面的父亲算得了什么,何况按照他的说法,她只是一个意外的私生女。
她麦昕,没有亲情活过了多少年,现在也不会去乞求这份卑微的,甚至不情愿给予的亲情。
这样安慰着自己,她还是觉得心底很痛,她,好像突然之间,从幸福的顶端,掉到了一无所有的地狱。
从前,她幻想过自己的父母是怎样的,大概就是很普通的家庭,因为没有能力养育女儿,或者其他迫不得已的原因,将她遗弃。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复杂的身世!
更没想到,她牵扯了多少的爱恨瓜葛。
思索了一整夜,天刚刚亮,麦昕已经来到了客厅,却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早就已经坐在那里。
她不知道的是,他彻夜未眠,以同一个姿势在这里坐了多久。
“放我走。”
她只有斩钉截铁的三个字,坚毅的目光毫不退缩地和他对上。
这是她一整晚的结果,她要逃离这个魔头,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留恋。
欧演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勇敢的眸光,一夜之间,她似乎坚强了更多,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她是那么坚强。
“如果我是你仇恨的一部分,你的目标达到了,我已经彻底被你伤害了,所以,请你……放我离开。”
她已经彻底被他伤害了……
这句话,让欧演没来由地一怔,不自然的情绪再次从心底升腾。
避开她那让他突然萌生出罪恶感的目光,他不说话,只是点燃了手上刚刚拿起的烟,这些天,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的烟。
听到她再次的冷笑,他竟然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心没来由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还不够,那,这样可以吗?”
麦昕从手中拿出一片破碎的瓷片,是刚刚她摔坏房间里的一个花瓶得来的。
血债血偿,这样可以了吧?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再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汩汩的鲜血顺着手腕处滴下,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滴落在欧演的面前,那抹触目惊心的红迅速被暗蓝色的地毯吸收,只留下暗黑的印迹。
欧演的墨瞳也被这抹刺眼的红色染透,诧异地抬起头,恰巧对上她的目光深处,那抹深深的绝望。
她不再需要他的肯定回答,只是径自光着脚,走向大门口。
鲜血顺着她的足迹,斑斑驳驳地流淌一地。
而欧演,望着她离去的淡漠背影,满地的血迹,怔愣住的目光久久不曾移开。
麦昕任由血不停地流淌,赤脚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
身上的痛已经全无感觉了,她早就麻木了。
还好她终于解脱了,如果可以撑回到她的小屋,她就和一切,和欧演再无关系了。
如果不能,那就让她睡去吧,她一个人撑了21年,真的很累了,真的不想再这样独自撑下去了,现在,她知道自己不会再有亲情、爱情的羁绊,她独自离去,也是幸福的事情吧。
双脚已经逐渐无力,失血过多的麦昕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在她彻底倒下,失去知觉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她。
别墅里的欧演,呼吸已经被这满目的红色夺去,终于,积蓄已久的胸腔内的情绪爆发。
“Shit!”
来不及换上衣服,欧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了门外。
那抹该死的血迹,让他心神不宁!
然而,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山路上,顺着血迹的方向终止的地方,空无一人的山路,让他的内心更加焦急不安。
她,哪里去了!
~200~ 另一个男人
( )“她的伤怎样了?”
“还好少爷你送来得及时,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只是——”
“只是什么?”他凌厉而严肃的目光望向医生,医生不敢再吞吞吐吐,在医生看来,他家少爷鲜有有这么严肃的时刻,他自然不敢怠慢,只能实话实说。
“这位小姐的身体很差,想要恢复需要比正常人更长的时间。而且,刚刚全身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下体还受了伤,看起来是被粗暴对待过。”
“呃,我知道了。对了,那应该擦什么药?”
“啊?”医生没明白他家少爷所说的擦药是指擦哪里。
“下体啊,总得擦药才好得快吧,不是说恢复已经比正常人困难了吗,那怎么还能不擦药。”
看着他家少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年纪颇大的医生竟然也有些脸红。
“这个我会开的。”
“好,那下去吧。”他摆摆手,在昏迷的麦昕身边坐下。
“嗯,少爷再见。”
看着之前那张还充满朝气、充满倔强的小脸截然不同的苍白,还有刚刚医生所说的话,手腕上缠着的重重绷带,他竟然感觉自己的心底有一点点的疼痛正在散开。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手指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抚摸上她光洁的额头,还未触碰到,却毫无预警地对上一双睁开的,没有焦距的清澈瞳仁。
“你醒了?”他急忙收回了手,却不掩惊喜的神色,而麦昕一阵眩晕之后,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豪华异常的房间。
“还记得我吗?”男人笑着,弯起的眉毛像细细的月,是那么好看。
她努力想了想,毕竟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帅得惨无人道的男人也是不多,她很容易就记起了这个她见过的男人。
略微点了点头,男人竟然随着她这细微的动作笑逐颜开。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不对,问了句废话,你应该很多地方不舒服,会不会头晕?”这个男人在她看来,明显地缺乏关心别人的经验,显得语无伦次。
“不会了。”麦昕淡淡地答道,除了手腕处的刺痛,她哪里都很好。
“你还没告诉过我你叫什么呢。”男人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麦昕。”
“麦xin,不知道是哪个xin,等你好了,要写给我看。”
他说话时一闪一闪的眸光,竟然有着小孩子般的天真,连麦昕都不由看呆了,嘴角的弧度也轻松了许多。
“你自己擦药吧,我帮不了你。”他递给她一瓶小小的墨绿色药膏。
“擦哪里?”手上还绑着绷带,没法擦吧。
“这个……医生说,你下体受伤了。”
他微微别过头去,白皙的脸上竟然现出两抹淡淡的红晕。
要是被他的那群兄弟知道,肯定要被笑死了,纵横情场的他竟然也有害羞的一面?
麦昕同样在惊愕了几秒之后反应过来,略微尴尬地伸出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药膏,还不忘说一声:“谢谢。”
“不用,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你按按这里的铃就行了。”
麦昕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面,手中还握着他给她的墨绿色药膏。
~201~ 易铖
( )擦什么呢,如果她还怕痛,就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逃离他。
对她来说,痛不痛已经无所谓了。
伸出手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她恍惚地看着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死不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不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房间实在太大,她虚弱地应了声,声音微弱得门外的人没听清。
“请进。”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吐出比较有力的两个字,门应声打开。
是刚刚那个男人,她已经忘了他上次说的,他叫什么名字。
无力的唇角淡淡一笑,表示打招呼,却看到男人的身上已经换了一件淡粉色的衬衫,衬衫虽算不上稳重,却极好地衬托了他玩世不恭的气质。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不放心她,医生说她的伤口是自残造成的,听到这个原因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什么事情让她迈不过去,他不知道,但是他害怕她还会再一次寻短见。
而且,他竟然会着急地在门外徘徊,想要看到她,哪怕此刻她有多么苍白憔悴。
他只是算好了给她擦药的时间,便再次敲门了。
大跨步在她的床边坐下,看到的是未拆封的药膏竟然还安好地放在床头柜上,显然她没有用。
“怎么还没擦?”语气透着淡淡的责备。
“没用的,我不怕痛。”
“要我帮你擦?”他邪魅的一笑,竟然看不出一丝下流。
果然,好看的人不管什么表情,都无法遮掩优秀的本质,麦昕想道。
“看呆了?我太帅了吗?”他无不自恋地说道,却惹得麦昕苍白的脸上一笑。
“你笑了,真好。”
他伸出手去摸她苍白的脸颊,她竟然也没有躲开,因为她知道他没有恶意。
“你叫什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我忘了。”
“易铖,金字旁的铖。你呢?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xin。”
“日字旁的昕。”
“日字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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