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我倒也知趣,赶紧说:“我家离这儿不远,你有事,你先走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麻烦你!”
古小宝巴不得我这么一说,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拜拜。”
我说:“拜拜。”
看到古小宝上了的士,没影儿了,我舒了一口气。
这个古小宝,我可高攀不上,我和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我还是找那些和我相配的男子,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好了。
我低头,无精打采地要回家去。不想,曲落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拦在我跟前,他问我:“左拉拉,你搬家了吗?你不住你表姐那儿了吗?我记得,你住得挺远的,我以前有送过你回去呢,怎么变成你家离这儿不远啦?”
我给他翻白眼:“请问,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曲落阳却不和我斗,把目光落到我脸上——准确来说,落到我鼻子上。
哎呀呀,鼻子。
唬得我赶紧伸手,死死把我的鼻子捂住。
曲落阳把我的手拿开,用了很大力,很粗暴的动作。
我又再把鼻子捂。
曲落阳又再把我的手拿开。
我又继续伸手捂上。
来来回回几次后,估计我是逃脱不掉了,索性把心一横,来个一不做,二不休,鼻子不收收藏藏了,仰起头来,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壮烈表情,把我的脸孔伸到曲落阳跟前,让曲落阳看个够。反正我去做隆鼻手术已成事实,曲落阳能够把我怎样?见不得,把我的鼻子割下来炒了,拿来喝酒。
左拉拉,我喜欢你(1)
曲落阳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把我的鼻子瞧了好一会儿,他没有骂,意外的大赞起来:“咦,左拉拉,你这个做假鼻子,做得蛮正的嘛,看上去也挺协调,这样化妆不用那么麻烦打鼻影了,就是素颜朝天,配上适合自己气质和性格的衣服,也能够美艳动人了。”
我愣了一下,顿时忘记了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情仇,我眨眨眼睛:“你不是很反对整形的嘛?”
曲落阳全盘否认,很无辜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反对整形?整形和形象设计,多多少少有着共同处,就是要让人变得漂亮起来。如果适量整形,也没有什么不可。爱美之心,人人皆有知嘛,对不?”
我提醒他:“那以前,你干嘛反对我去整形?上网看资料还被你骂得半死。”
“我有这么凶嘛?”
“当然有!你就是这么凶!我一辈子难忘。”
“嘿嘿!”曲落阳干笑两声,然后说:“那个时候我要打造你,要改变你的形象,去参加亚洲地区形象设计师大赛。而大赛规定,选中的模特在设计师打造期间,不能做任何整形手术,如有违反,设计师被处销比赛资格,以后也不能参加此类的比赛。所以,我肯定反对你去整形了。”
曲落阳不说那个劳什子参加亚洲地区形象设计师大赛还犹可,说了,我莫名的,又再生起气来。那个大赛,曲落阳得来了荣誉,我而小心眼地认为,我得来的是曲落阳的耻辱。
因为,我爱上了曲落阳。
而曲落阳,没有爱上我。
我瞪着他,狠狠地说:“无论你反对整形,或是不反对,我才不管!改明儿,我去把我的眼睛弄大了,嘴巴搞小了,还有我要把我的胸,由B罩杯,去弄成C——不不不,C罩杯太小,我要弄成E罩杯,或F罩杯去!反正你给我十万元,我没用掉多少,我去把我整成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马拉隔的!”
左拉拉,我喜欢你(2)
未了,我还意犹未尽,又加上一句:“麻痹的!卧槽!”
曲落阳差点没给笑喷过去。
曲落阳瞧着我,用夸张的表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用了揄喻的声音说:“左拉拉,几个月没见,你有长进了啊,竟然满口粗口话来了。”
我红了脸。
晕死,原本我欺负曲落阳听不懂,一时兴起,便把网络粗口话,出口成章来糊弄他。“马拉隔壁的”意思是:你妈个B的;“麻痹的”是:妈B的;“卧槽”是:我操。谁料曲落阳这家伙,聪明得很,居然听得懂,知道是什么意思。
曲落阳说:“左拉拉,女孩子粗口话说多了,会影响形象哦。”
我说:“关你屁事!”
“当然关我事。”曲落阳说:“当初我辛辛苦苦打造你,好不容易才让你变得高雅有气质起来,如果你再回到从前,那我的心血,岂不是白费啦?”
我语塞,眨眨眼睛。
我一时三刻,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曲落阳苦口婆心劝我:“左拉拉,别拿你的脸和身子去折腾了,其实你这双又长又细的眼睛很迷人的,你的大嘴巴也很性感,你的整张脸的五官,嗯,特别是隆了鼻后,看上去很有特色,也很有魅力。”大概看到我一脸的不以为然,曲落阳恐吓我:“你再去折腾你自己,小心变成科学怪人。”说完了,他又再来一句,很意味深长地说:“左拉拉,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如果你再去整形,我便不喜欢你了。”
“什么?你,你真的喜欢我?”我吓了一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结结巴巴问。
“对呀。”曲落阳说:“我喜欢你!左拉拉,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全世界的女人,没有比你更笨的了。”
“喂!”我不忿:“我怎么笨啦?”
曲落阳又再说:“左拉拉,全世界的女人,也没有人比你更臭脾气的了。”
“喂!”我嚷嚷。
左拉拉,我喜欢你(3)
曲落阳“呵呵”笑,他抱我,繁华的大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用他的双臂,紧紧地搂住我,有来往的行人距我们咫尺,说话的声音源源不断,但曲落阳不管,他轻吻着我的耳垂,热气一下下的朝我脸颊喷起来,那久违了的熟悉体温,让我眩晕。
我的心,在这一瞬那,便溶化了下来。
曲落阳在我的耳旁,轻轻地说:“左拉拉,你这个傻瓜,天下最蠢的蠢蛋!干嘛不相信我是喜欢你的?我原本计划,比赛结束后,我就请求让你做我的女朋友,谁知你不肯听我解释,就跑了个没踪影,我急死,等你好{炫&书&网}久没见你回来,便跑去报警,就差没把整个香港掀翻了。谁知,你却跑去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还上了他的床上了。”
我咕哝:“我和伍一帆又没什么!我是上他的床了,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曲落阳说:“我当初不知道你们什么事没发生啊!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我不放心你,怕你有什么意外,便让人跟踪你,直到你离开了香港。所以,我当然知道了,你和他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不可能发生!”
“咦?你让人跟踪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么笨,你怎么会知道?”
“喂!”
“左拉拉,你是我带到香港的,我总得要为你的安全负责,是不是?后来回来后,为了见到你,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到我家来取你的物品,我天天呆在家里等你来,连门也不敢出,工作也不去做,怕你来了,我不知道。你来了,拿了你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才强硬把你弄上我的床,你倒好,一脚就把我端下床去,像对待敌人那样待我,你说我伤心不伤心?”
“我,我——我哪里知道?谁叫你又不和我说。”
“你给我说的机会没有?”
“我——嗯,好像没有。”
“你说,你该不该补偿我?”
爱情,肯定与性有关(1)
“我,我——你要什么补偿?”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左拉拉,你这个蠢女人,不但脾气臭,而且犟得很,后来居然连手机号码也换了。我到你以前住的地方找你,在楼下等了你三天,连影儿也没有,我才知道你连家都搬了。结果我就气了,决定要放弃你!嘿嘿,没想到,老天还是安排我们遇到上。左拉拉,你说,这是不是命中注定?”
曲落阳的话,让我整个人都傻掉,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
痛!真的是痛!
看来不是梦。
曲落阳给我这个孩子气的举动,再次笑喷过去,他说:“左拉拉,你真可爱!没有人,比你更可爱了。”
我傻傻地笑着。我觉得,曲落阳这句话,无比的动听,就像唱歌那样。
我这个天下最可爱的女人,上了曲落阳的车。
我没有回家。
曲落阳也没有回他的工作室。
我们手挽着手去逛商场,去吃韩国人开的最正宗的韩国咖喱饭,我们还童心未泯的去游乐场,体验神龙过山车,超级大摆锤,终极魔术风车,飓风运动,疯狂滑车,豪华碰碰车,玩那些惊险刺激的大型游乐活动,把嗓子叫得都差点儿哑了过去。夜幕来临的时候,我们还坐在公园的草坪里,大声地唱歌,我还在曲落阳的背上弹琴。
我和曲落阳,快乐得像小孩子。
我很久,没有这样快乐过了。
在草坪上,曲落阳吻我。我们用了吹气式接吻,再用螺旋式接吻,还用真空式接吻,吸吮式接吻,牙齿的接吻。我们很不要脸的,吻了个天昏地暗,即使冷风猛吹,仍然无法降低彼此之间的{炫}高{书}涨{网}热情。
曲落阳说:“左拉拉,我爱你!”
我也说:“曲落阳,我也爱你!”
曲落阳说:“左拉拉,搬回我那儿住,好不好?那段日子里,习惯了你在,我从来没有过的开心。你走了,我觉得好孤单,常常想着你,想着从前,和你相处的日子。”
爱情,肯定与性有关(2)
我踌躇了一下:“让我想想。”
曲落阳霸道:“不得说想想,得说:好!”
我还在踌躇。
我真的要搬过去,和曲落阳住?
这次搬过去和曲落阳住,和上次搬过去和曲落阳住不同。这次我如果搬过去和曲落阳住了,那我,那我,那我就生是他的人,至于死是不是他的鬼,还不知道——我希望我能够,我生是曲落阳的人,死是曲落阳的鬼。可是,曲落阳给我死是他的鬼机会吗?不得而知。
刚好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
是我老妈打来的,我老妈说:“左拉拉?”
我说:“嗯。”
老妈说:“左拉拉,过两天我要到省城去,还要在你那儿住上几天。左拉拉,你一定要对我实行三陪:陪吃,陪住,陪玩。知道不?”
我一愣。咦,我妈好好的,干嘛要来省城?以前她很少来看我,就是来,也匆匆忙忙,今天到,明天走,如今居然来几天。不过我没问为什么,我说:“好好好,我等着,你什么时候来?”
老妈说:“明天后天我没空,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大后天吧。”老妈在电话那边开玩笑,她说:“左拉拉,你到底有没有同居男朋友?如果你有同居男朋友,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哈,让我有心理准备。”
尽管老妈看不到,我还是翻白眼:“我没有同居男友,好不好?”
放下电话,我对曲落阳扮鬼脸,我说:“我老妈过两天要来,我得陪她。”——刚好,我有几天时间考虑,我到底要不要搬到曲落阳那儿,和他一起住。
曲落阳说:“刚才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妈,我是你同居男友?”
我瞪他:“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同居男友?别胡说。”
曲落阳说:“今晚!”
我吓了一大跳:“什么?”
曲落阳重复:“今晚。”
“天!”我说:“我还没准备好。”
曲落阳失笑:“你要什么准备?”
爱情,肯定与性有关(3)
我理直气壮:“心理准备呀!”
曲落阳说:“你这个心理准备,以前不是准备好了么?”
我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还没准备好!”
我真的还没准备好。我这个人,是有贼心没贼胆,说得到,却做不到,总是在紧要关头,突然就怯场了,然后逃之夭夭。我想,我真的是没用,为什么我不能勇敢一点?做女人的,总会有这样的经历,对吧?
我想了一下,我说:“曲落阳,过几天再说。等我妈回去后再说。”
曲落阳看我,眼神里藏匿了些什么东西,好像是暧昧,又好像是疑惑,或是其实,曲落阳说:“好。”
然后,曲落阳又再抱我,又再低下头来吻我,他热热的呼吸,喷在我颈间。曲落阳吻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急促地膨胀起来。而曲落阳,也不掩饰身体的膨胀,甚至还抓了我的手,往那地方放下去。
那东西生机勃勃,坚硬,滚烫,剽悍得我一只手几乎抓不过来。
我顿时吓了个心惊胆战,花容失色。
要知道,我虽然是二十七岁了,可男人那东西,我只在看三级片的时候,惊鸿一瞥欣赏过,要不就是在YY(意淫),或梦里,想象过,真真实实的,零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
曲落阳很流氓地对我耳语:“宝贝你看,它说,饿了,要吃你了。”
我脸红得不能再红。
手足无措。
曲落阳“哈哈”大笑,他喜欢看我这个表情,也喜欢看我无措的样子。曲落阳说:“左拉拉,记得哦,你妈回去后,你一定要搬到我这儿来住!要不,我搬到你那儿去住!”
我说:“好好好。”
以前,是我总是想方设法,诱惑曲落阳,想让曲落阳上我的床,或我上曲落阳的床。如今相反过来了。过去,是我主动出击,曲落阳防守。如今,轮到曲落阳诱惑我,想让我上他的床,或他上我的床。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对,不是有一句话说,爱一个人,先从性开始的么?还有一句话说,爱情,肯定与性有关,如果把爱情与性割裂开,这很可能是一种错位的感情。
嘿嘿,我的思想很流氓。
这叫流氓不分男女,无耻无底线。
你没给他那个那个么(1)
翌日去上班,我容光焕发,因为有爱情的滋润嘛,心情好得不得了,甚至在上班的时候,我在办公室里一边工作,一边兴高采烈地哼着歌:“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重重复复的,就这一句。
那边的伍一帆,也因为他的毅轩从香港来了,到这个城市的分公司来上班,也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跟着哼哼:“明天你要嫁给我啦!明天你要嫁给我啦!……”
办公室里的人听到了,会意地相视一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伍一帆是一对儿,也认为我早晚会嫁给伍一帆,伍一帆早晚会娶我。甚至伍一帆老爸,有事到这边新超市来一趟,听到我和伍一帆,很有默契的这边唱来那边和,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这老爷子,平日话不多,喜欢板着脸孔对下属,一副老板威严相,此时却眉开眼笑问我:“拉拉,明天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给我们家的一帆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两老,是求之不得呢。”
我当场就把脸涨得像了关公脸。
晕死,这玩笑也能开。
结果伍一帆笑痛肚子。
伍一帆这小子,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误会了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伍一帆像往常一样,跟了在我屁股后面,我去哪儿吃他也跟到哪儿吃,我吃什么他也跟着吃什么,一副公不离婆的样子。
我也随了他。
反正,曲落阳也知道他是GAY,不会误会了去。
我一边吃饭,一边喜气洋洋告诉伍一帆:“我和曲落阳破镜重圆了。”
伍一帆一边扒饭一边说:“看你整天一副花痴表情,猜也猜得出来,除了曲落阳那小子,谁还能够让你这样甜蜜的?”
我嘻嘻笑。
伍一帆问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白他一眼:“什么奸夫淫妇?你说得好听点行不行?”
“你没上他的床么?”
“没。”
“你没给他那个那个么?”
“没。”
你没给他那个那个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