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宝妹的声音有些哽咽。
杜漫宁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连搡带推的将她赶到了门外,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房间突的静了下来,只有自已极力压抑的喘息声,杜漫宁缩在沙发的一角,半上了眼睛,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滑落。
父亲!这个她想了二十多年的人,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从小没有父亲的她,已经习惯了不轻易哭泣,习惯了受到了委屈要坚强,受到了欺负要隐忍。可是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止不住去想他的父亲,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他为什么要抛弃她们。
那些心酸的往事一一漫上了心头,让杜漫宁再也压抑不住痛哭失声!多日来的惊慌,疲惫,不安一股脑的冲向了她,让她的情绪接近崩溃。
一处神秘的孤岛上……
豪华的古欧州皇室建筑,金砖彩瓦闪花了人眼,阳光普照着大地,微风轻抚着垂柳,鸟儿欢唱着美好,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详和,这里就似是人们梦中的世外桃源,是一个让人穷极一世想要追求的地方。
然……
豪华欧式皇宫内殿中,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却一脸的阴戾,紧抿着嘴唇极力的压抑着自已的怒火,可是面前的两名带着面具的男子却丝毫没有看见,只是一如之前般平静的道:“对不起主人,你重伤未愈,经不起这三天的长途跋涉,我们不能让你冒险。”
男人一听,眼神更冷,径自挣扎着坐起了身,摇晃着站起来向前走去。两名面具男子又伸手拦住了他,小心的错过伤口扶着他道:“主人!”
“滚开!”男人冷吼一声,眼中尽是杀气,震的那两名面具男子停住了手,低睑着眼神立在一边不敢再动,男人冷冷的扫过了他们的脸,略显虚弱却一字一句的道:“立刻准备舰艇,我要回到她的身边。”
转眸望着墙壁大屏幕中那个痛哭不止的小女人,他的心如针扎一样的疼!敢胆伤害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不管是谁!
“妈咪,妈咪……”睡梦中,晨晨的声音一直不停的响在耳边,杜漫宁觉的自已的眼皮很重,头也很痛,她想要睁开眼睛,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感觉到软绵的小手再一次抚上了她的额头,带给她些许舒适。
“妈咪,你醒醒啊妈咪。”晨晨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带着哽咽。这让杜漫宁心疼不已,又开始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入眼的灯光让她有些不适应,又闭了闭眼睛。晨晨好似是看到了她的样子,忙俯过来,小手抚着她的头发轻声的问:“妈咪,你醒了吗?”
杜漫宁这才又睁开了眼睛,稍稍适应了光线之后,就看到晨晨一双焦急的眼眸,脸上尽是不安。她安抚性的给了他一抹微笑,开口却硬是说不出话来,嗓子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的。
“阿姨,来喝点水吧。”佩佩将她扶了起来,入口的清凉顿时让她舒适了许多,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我怎么了?”
“妈咪在沙发上睡着了,夜寒,感冒了,正在发烧。”晨晨看杜漫宁被扶着坐起来,他忙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轻声道:“高叔叔去给妈咪拿药去了,妈咪很快就会好了。”
“我睡了多久了?”杜漫宁还有些头晕。佩佩接过话道:“没多久,一天而已,你老妈来看你了,正在厨房给你做吃的……”
佩佩正说着,卧室的房门就被推开,杜玉芬端着热汤走了进来,看了杜漫宁一眼:“醒了?多大的人了还不懂的照顾自已?先把这碗姜汤给喝了吧!”
杜漫宁不说话,将脸转到了一边。杜夫人坐到了床边,也不在乎她用这冷脸来对自已,径自的帮她冷着姜汤,然后自顾自的说道:“什么时候你才能懂事呢?让你和诺安住在隔壁是想你们能相互照顾,你不但把自已弄到了牢里,现在还打伤了警察又逃狱,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通辑令,正好这两天你也病了,不要在出去了。”
杜漫宁依旧不说话,杜夫人把姜汤端到了她的面前道:“来,趁热喝了,发发汗,好的快。”
“你没有话想和我谈谈吗?”杜漫宁转过了脸,看着杜夫人那一脸平静的模样,她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冷静,她坐起了身子,目光瞪着杜夫人,杜夫人只是微微一笑,就像是对个耍脾气的小孩子那般,柔声的道:“好了!别闹了,乖,把汤喝了!”
“妈!你知道吗?我并不是在和你闹脾气,爸爸已经出现了,你到底还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杜夫人的手一顿,看了她一眼,又用汤勺在那慢慢的搅着,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杜漫宁的话,她这样的反应让杜漫宁的委屈和怒火同时冲上了脑袋,也许是为了得到老妈的注意,也许是执意要索取一个答案,杜漫宁竟然一挥手,打落了杜夫人手中的姜汤。
姜碗落地的声音,震住了两个人,杜夫人只是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弯身去捡那只碗,却并没有想要和杜漫宁谈谈沈霖的想法,这让杜漫宁那到嘴的关心又给咽了下去,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对自已的母亲说过一句重话,刚才看到她弯身捡碗的时候,她的心的确很疼,可是却没有那份渴望父亲让她来的难以忍受。
沉默以对,杜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着拖把又来把地上拖干净,从头到尾杜漫宁只是望着她,不再多问一句,但是也没有在和她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杜夫人又重新端了一碗汤过来,这一次她没有亲自去喂杜漫宁,只是将碗给放在了床头柜边上,然后转身又关上门出去了。
关门的声音,犹如是尖刀一样剌入了杜漫宁的心,她怎么也不能相信,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老妈依然不愿意把老爸的事情告诉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看床头的药,还是端过来喝了下去,她不能生病,晨晨还没有好,寒还没有找到,她不能就这样倒下去。
天有些阴沉沉的,风大的就像是台风来了。杜漫宁徘徊在一处大厦的停车边上,因为自已被通辑,所以她也只能选择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来找丁权,几日来她的感冒好了,晨晨的伤势也完全好了,可是南宫寒却依然没有出现,这让她心急如焚!
“哟,姐您在这儿站着呢,我沿着大厦找了您一圈了,走吧!权哥有请!”小毛依旧是那流里流气的声音。杜漫宁朝他笑笑,跟着他向电梯走去。
诺大的豪华办公房里,丁权正在和别人通着电话,看到杜漫宁来了,他快速的说了几句,然后断了线望向了杜漫宁笑道:“几日不见,都混成越狱通辑犯了,杜大小姐是做了什么天大的事情?怎么能混到了牢里去了。”
杜漫宁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眉头微微的拢在一起:“有寒的消息了吗?”
“算是有了吧,但是这可能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你看看这个吧!”丁权伸手将一份资料放到了桌子上,接着道:“据我手下查出来的结果,南宫寒在失踪之前遇袭,而后又有目击者称其是被一架直升飞机给带走了,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架飞机上的标志。”
“标志?”杜漫宁不懂他的意思!丁权指着资料上的图片道:“你看这个是什么?”
第一卷:华丽丽的被吃了 第215章 :给自已戴绿帽子
“一只红鹰,有什么特别的吗?”
丁权勾起了嘴角,轻笑一声道:“这不是红鹰,是血鹰!”
“血鹰?”杜漫宁一怔,顿觉这个名字特别的熟悉,丁权看到她迷茫的神色,紧盯着她道:“杜小姐不会如此的健忘吧,想当年如果不是赌神漠斯替血鹰出头带走了你,说不定咱们俩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
丁权说完,还冲着杜漫宁挤了挤眼睛,杜漫宁的脸一红,很久前的情景也浮上了脑海,血鹰的确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同时她也想起来,漠斯是为了血鹰才和丁权有了一场堵局。而当初从半路拦下她的却是南宫寒身边的心腹老二!难道血鹰和南宫寒真的有什么来往?或者是纠葛吗?想到这她颇有些担心的道:“你的意思是……血鹰带走了寒?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极有可能!按着我的猜测有两种,一种就是血鹰袭击了南宫寒,并将他带离了本市。第二个就是血鹰救了南宫寒!但是我觉的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前者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以上。”
“血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和寒有仇吗?”一听到南宫寒受到了袭击,杜漫宁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丁权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望着她道:“杜小姐,关于血鹰,你应该知道的比我还清楚吧?”
“什么意思?”杜漫宁皱起了眉头,不解的望着丁权。丁权的目光也在打量着她,轻声道:“当初赌王漠斯说过,你可是血鹰看上的女人,而最后你却和南宫寒在一起,有一阵子我的确怀疑,像血鹰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任由自已的女人给自已戴绿帽子?而又怎么可能会放过给他带绿帽子的男人。原来……是时候未到。”
终于听明白了丁权的话,杜漫宁的脸也不由的白了。如果丁权说的是真的,那么南宫寒此时的确是凶多吉少了。有些失神的坐在沙发上,好半晌都回不了神,丁权递给了她一杯咖啡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南宫寒的下落也给你探到了,咱们的交易可以继续了,你应该把地图也给我了吧?”
杜漫宁双手交错在一起,微微的点了点头叹息着道:“按理我是应该把这个地图给你的,明天我弄好了会让人给你送过来,不过现在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权哥能帮帮忙。”
“好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好,那就谢谢权哥了,我想要一些我父亲的相片。”杜漫宁生怕丁权会拒绝,忙又接着开口道:“年轻时的或者年老时的都可以,只要是他就行了。”
看着她紧张的小脸,丁权微笑道:“看的出来,你很爱你的父亲?其实我也很想把他的下落告诉你,可惜……”丁权摇头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话,只是打开了抽屉,从里面翻出来一个老旧的相册,递到了杜漫宁的手中。
“谢谢!”杜漫宁伸手接过来,小心的放到随身所带的包包中。站起身时却被丁权握住了小手,她一怔,眉头微皱。丁权自然是看出了她的不悦,但是他并没有打算放手,轻声道:“漫宁,既然你不愿意和血鹰在一起,而南宫寒又生死未卜,不如你跟了我怎么样?”
杜漫宁的眉头皱的更深,望着丁权那带着微微笑意的眸子,她轻轻挣去他的大手,别过了脸,拿起了自已的手包道:“权哥真爱开玩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漫宁!”丁权冷冷挑眉:“怎么?你看不上我?我相貌上等,人又多金,手上的分堂势力雄厚,你跟了我要什么有什么。在说了你本来就是我义父的独生女,你我相配,门当户对,这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对不起,我心里爱的只有南宫寒!”
“能从血鹰手上逃出来的可能性为零,现在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不可能!”杜漫宁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望着丁权冷然的道:“我一天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就一天都不会放弃的。就算是他真的死了,这一辈子我也只爱他一个人。”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强!”丁权脸色铁青。杜漫宁强扯出一丝笑容:“很抱歉打扰你这么长时间,明天地图我会差人送过来,告辞。”
一出大厦,狂风立刻灌入了杜漫宁的衣服,她紧紧的扯了扯衣领,将连领的帽子往自已的头上一套。看看天已经飘起了毛毛雨,想到晨晨还在家里等着自已,杜漫宁不由加快了脚步。
“笛,笛笛,笛笛笛!”路口的转弯处被三四辆汽车堵了个严实,谩骂声和汽笛声不绝于耳,杜漫宁只想快点回家。所以想也不想的从众车中穿梭过去。但是风实在是大太了,猛的吹过来一阵她就悲剧了。只听嚓的一声,她一回头,衣摆好巧不巧的就勾到了人家的倒车镜上面。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很抱歉。”杜漫宁连声道歉,忙将那车镜从自已的衣服里解救了出来,但是一抬头她就愣住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竟然是叶市长,而开着车子的人正是叶琪琪。
丫的!这是不是就叫冤家路窄?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杜漫宁的身体比脑袋反应还快,转眼间已经跑出了数米,而车内的叶琪琪先是一怔,猛然回过神来,立刻吼道:“杜漫宁,你给我站住。”
“现在站住的人是傻b。”脚步不停,杜漫宁回头吼了一句,她和叶琪琪是有仇,关于她伤害晨晨这件事情,她就不会这么轻易算了,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绝不是报仇的好机会。
叶琪琪咒了一声,立刻驱车追了上来,杜漫宁知道大路自已肯定跑不过车,所以只找小巷子钻,到最后叶琪琪只得弃车追她!两个人跑了大约有五六分钟,杜漫宁有些吃不消的扶着墙壁喘气,叶琪琪也从后面追了上来,急喘着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孙悟空还想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你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叶小姐好体魄,怀着孩子还能追我这么久,佩服!佩服。”杜漫宁小心的按着自已的肚子,缓缓的平息下了气息,一张俏脸满是玩世不恭的笑意,只是眼神却带着嘲讽:“你很想抓我是吧?看你那奋不顾身的样子,我想你心里应该是很恨我的吧?”
“恨你?就你也配?”叶琪琪的额头尽是汗,气息还有些不稳的道:“当初敢抢我的男人,今天就要有承下后果的准备,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让你直接死了还都便宜了你,我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你折磨至死,我要看着你挣扎着……挣扎着……耗尽最后一丝生命,才能解了我心头的火气!”
“原来你是这么恨我的。”杜漫宁笑的一脸无害,缓缓的靠近她。
“你干什么?”叶琪琪心下一颤,顿时也觉的有点不太对劲,幽长的胡同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的原因,还没有到晚上这小巷子就有些灰暗,也没有路灯,平添了几丝阴戾,这让她的心里有些不安。杜漫宁依旧是笑着,将她逼到了墙角,在叶琪琪一闪神的空间,她已经把手中的弹簧刀贴上了她的脸,沉声道:“叶小姐,你说我是毁了你的容好,还是一脚踹向你的肚子,弄死你的孩子好呢?不知道这两样哪种会让你更痛苦?”
“你敢?你要是碰我一根毫毛,等警察来的时候,我就立刻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生不如死的滋味吗?杜漫宁在心里苦笑,自从寒消失在现在,她每分每秒都在体会这种感觉吧?她实在想不出比失去寒更为痛苦的事了。但是叶琪琪看到她一点不为自已的威胁所动,立刻又叫喧着道:“现在怕了吧?那还不把你的刀子拿开?”
“虚张声势,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用刀面拍了拍叶琪琪的小脸,杜漫宁又扬起了娇美的笑容,只是笑容下的表情有些狂妄,有些阴戾,她冷哼一声道:“我怕什么?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的刀子快?转过身去,我说一句你听一句,否则我不在乎你的小脸变的和郁风一样。”
“你知道郁风?”叶琪琪有些心虚,杜漫宁邪肆一笑,又用刀子拍了拍叶琪琪的脸道:“你以为你那点破事能藏的了多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了什么你知道,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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