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装神秘。
我无语的看了看她,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如果真如她猜想的一样,我再升职的话,岂不是就要变成大内科主任或者副院长级别的人物了?
这似乎有些不可能,目前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二十多岁的副院长。
医术这个行业,是需要资历和本领的,最起码你必须有一定的贡献,某方面杰出的本领,才能被公众认可。
就算作假也做不出来,我的年龄远远不够。
腊野兔煮出来的肉汤浓浓郁郁白森森的,香味袭人,问一问都让人觉得浑身舒泰,还好有徐文琴这么个贤惠女子在着,不然这种好东西绝对会被我暴殄天物给浪费掉的。
估计今晚再过一个晚上,伤势应该就会恢复了。
就在吃饭的当头,徐文琴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起一听,没听两句,脸色立即凝重了起来。
仗着耳目灵聪,我清晰听到了来者的身份:竟然是警察!
随便说了几句话,我就从旁边听明白了这个电话的来意:是昨天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似乎是那个叫叶茜的女孩说了些什么对徐文琴不利的话,所以警察让她过去一趟,确认这份口供的真实性!
不用说,她肯定被人诬陷了,想必正是李翰的父母在里面捣的鬼。我想着。
第385章 宿命
徐文琴叹了口气,有些失落,想必她心里现在十分的不好受:自己护了半天的学生,居然反过来倒打她一耙,即使她再如何的大度,心里也会有些疙瘩。
“需要我帮忙么?”我低声的问道。
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她已经知道我在警方能够说的上话,就算是李翰的父母有通天手段,只要我插手,他们的手段应该也施展不出来。
“不了,她是我的学生,这事情要我自己去解决。如果有人敢威胁她,逼迫她撒谎,我一定跟他们没完!”徐文琴恨恨的说着,握了握小拳头。
她始终是个老师,放不出什么更狠的话,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我摇了摇头,看了赵晓雅一眼:“既然这样,我就不掺和这事儿了,你俩自己解决吧。”
我说的是“你俩”,我的言外之意,就是让赵晓雅跟着徐文琴一起去,省得徐文琴吃亏。
有赵晓雅在的话,就算李翰的父母想要施展什么手段,那也得过了她这一关再说。
赵晓雅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
经过昨晚一整晚的恢复,我相信她的鬼力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光她的那个惑术,也足以对付大多数的普通人了。
“既然这样,开着我的车去吧,对了,加油卡就放在遮阳板顶上夹着,应该已经没有多少油了。”我笑着把车钥匙甩给了赵晓雅,虽然档次低了点,好歹也是个代步的工具。
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要是医院给我升职,我就一定重新去买一辆,恩,最起码也要买个最新款的自动档QQ汽车,还要外加可以打开天窗的。
徐文琴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倒也没有拒绝我的好意。
等到她俩离去,很快,我的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我随后就去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这才觉得浑身舒畅,除了举止之间稍微还有些迟缓外,其他的已经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还好这套房子里一共有两个卫生间,倒是避免了住入两个大美女的尴尬。两个卫生间唯一的区别,只是其中一个被我加了个大浴缸而已。
我很享受整个人躺在水里、任由温暖的液体压迫着胸腔的感觉,可以让我迅速的产生睡意。
然后,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躺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
身体保持静止不动,脑袋里也什么都不去想,四周一片宁静,我缓缓进入了一片奇妙的境地里。
这时候,我见到了影子。
这是唯一一次在没有经历过时间与空间逆转、没有发生那种光影间的奇妙变幻时,我见到的影子。
他处身在一片虚空中,四周竟然还隐隐传来了海涛击打礁石的声音,只不过光线太黑,除了眼前的影子以外,我什么也看不清。
看了他一眼,只一眼,我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同,有些惊讶的问:“怎么你也受伤了?”
在我的眼前,容貌与我一模一样毫无变化的影子,这时候脸颊上多了一道很明显的伤疤。
那东瀛剑客留下的剑气,竟然连他也伤到了?
“当然会受伤,他伤的是你的真身,除非你完全变成旱魃,否则这伤口轻易无法痊愈的。”影子缓缓说着。此时在他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袍,与剪刀女留下的那件一模一样。
这剑伤这么厉害?居然要完全变成旱魃才能恢复?
我皱眉看着眼前的影子,好奇的问他:“昨晚那么危险的时候不见你现身,怎么现在你倒是出来了?”
影子摇头:“昨晚是个杀局,我不现身还好,可一旦真正现身的话,可能你我就进入套中,必死无疑了!”
“连你也没办法?布这个局的人,到底是谁?”我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难道真的是林紫霞设计的我?
“连我也没办法,那个局,本身就是针对你,或者说‘我’,所布置下来的,这里面,可能涉及到宿命。”影子苦笑着:“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还看不破天道!”
“宿命,是什么?”
“是的,宿命。是你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我们逃不了,也避不开,除了去接受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天’在对付我们?”我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问道。
影子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半晌,然后再次的摇头。
“我不知道。不论如何,你必须记住一件事:不要相信任何‘人’!”他把这个“人”字咬的很重。
他什么意思?
“我决定去见一次‘宿命’,怎样,你敢跟我一起去么?”影子笑问。
“有何不敢。”我也笑着回答着。
我与影子荣辱皆共,他死了,我应该也活不成。就算活着,估计也会变成一个普通人,失去旱魃的力量。
既然那个劳么子“宿命”想要杀掉我,我又为何不能还手?
是天么?
如果是天,那就去逆了这个天!
影子看出了我的想法,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也好!该面对的,终归是要去面对!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太多,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他笑着,挥了挥手,手一翻,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柄寒如霜雪的剑,正是青霜。
“这把剑和这件衣服,先借我用几天,我去办一件事。”影子说着。
我的心中立即泛起一阵不安的感觉,要知道影子本身就是旱魃的完全形态,连他都要用剑和黑袍的话,他要去做的事情,岂不是相当的危险?
不过没等我多问,影子已经一挥手,随后我就觉得四周景物一变,我又回到了浴室中。
扭头看去,脱在旁边的黑袍已经不见了。
也不知他到底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够这么凭空的把黑袍给取走掉,想必青霜剑也已经不见了。
洗完一个澡后,浑身已经清爽无比,我随即换上睡衣,回到了客厅一看,果然发现青霜剑也已消失。
影子与我息息相关,甚至可以说是我的分身,所以青霜剑和黑袍落入他的手里,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说的。
只是按说他本不应该拥有智慧的,现在却分明有着自己的意识,这总让我很别扭,有种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在姥姥家住着的那段日子,同村有个小姐姐对我还不错,读书也大了我一级,经常带着我玩。
之所以我俩能够走在一起,是因为我有个古怪的姥姥,而她,却有个杀人的父亲。
据说她的父亲因为与人起争执而杀人,被判了个无期,所以同村的小朋友一听说是杀人犯的女儿,远远的就躲开了,根本不愿意跟她走在一起。
小孩子渴望朋友,内心也是极度的敏感。
我不怕她,因为姥姥说过,她的父亲,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所以那时候我总是跟她满山遍野的跑,活像一个小跟班。
那丫头很野,小小年纪就各种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麻鱼,地里偷苞米,田里挖红薯。而我就在一旁帮她吆喝着,给她加油打气,然后就偷偷去找点柴禾,把弄来的东西烤来吃掉。
当然,因为这个原因,我在早早的时候,就已经把她看了个精光,上下看了个透。虽说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可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有些面红耳赤:那时候她还傻傻的问我,为什么我俩的身体长的不一样?
她是我幼年时期唯一的一个朋友,直到后来,我去了爷爷家,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她有一双细细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会眯成一条缝,我总是因为这个而笑话她。
也许她现在早就嫁人了吧。
我想着,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这种时候在想到影子后,居然会想起她来,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缓缓打了一套拳,活动了一下筋骨,我想了想,决定下去溜达一圈,稍微放松一下。
刚刚影子的话,让我有种莫名的紧迫感,总觉得危险随时都会临身一般。
我居住的这个小区本身属于高层建筑小区,再加上栋数较多,所以公摊下来的整体面积也挺大的,小区里面就直接挖了一个池塘,修了几个小亭子几座假山几个花圃,绿化做的倒是挺不错的。
甚至还取了一个很典雅的名字:“荷塘月色”。
流水,游鱼,小厅。
我随着木桥踏过,徐徐而行。
我需要彻底的放松,现在我的思绪,已经有一团乱麻的感觉。
陶初口里的“诺亚”,影子口里的“宿命”,还有昨晚的那个“局”,这些东西,都是这么的扑朔迷离,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事情。
相对来说,这局里面的鬼娃或者飞头降,他们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最危险最可怕的,是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因为不了解,所以可怕。
他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魔?
又或者,是仙或者是神?
是谁在对付我?
不论他是谁,只要我确定出他的真实身份,我相信,我会毫不犹豫的立即将他给杀掉,绝不心软半分,即使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我想着,一边走入了小亭子里。
抬头看去,一个熟悉的女孩正坐在那里的木椅上,拿着一本书翻看着,黑黑的镜框里满是知性的美。
居然是她,那个生物学家!
第386章 生物学家
一见到她,我立即打算脚底抹油,先溜了再说。
对于她这种人,还是少接触的好,万一她从我的身上看出什么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我想着,就要转身。
“喂,蜘蛛侠先生,你好呀,我们又见面了。”这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甜甜的声音,甜的好似化不开的糖,让我后背有些发寒。
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的这种嗲了。
知性的女人,不都应该是属于天然呆那种类型的女子么?
我想着,回过头去,勉强对着眼前的女孩笑了笑:“你……好,那啥,又见面了。”
她抬了抬眼镜,合起手中的书,踱步来到我的面前,微微一笑,伸出了手掌:“你好,神秘的楼上邻居。”
都这样了,我也不好意思扭头而去,只能笑了笑,伸出手跟她握了一下:“你好,我叫韩八。”
我注意到,她手上的那本书有着黑色的封面,印着四个大字“时间简史”。
她不是搞生物的么?看物理方面的书籍做什么?
“你好,我叫唐娟,你可以叫我糖糖,或者叫我娟娟。”女孩的声音很甜,正如她的名字一样,跟糖一样的甜。这让我很是怀疑,她真的是生物学家?
“我……我有点事,得先回去了。”我觉得还是少跟她打交道为妙,所以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再次转身就想要遁走。
“别走!”唐娟见我这么一说,急了,急忙向我的肩头一手抓来。
她五指轻扣,立即就扣住了我的肩胛骨。
练家子?
我心生警觉,肩头轻轻一顶,随后肌肉一缩一滑,已经施展开沾衣十八跌,从她的手掌里脱身出来。
唐娟被我一把震开,脚下一个跄踉,差点就被我撞到了池塘里。
看她脚步虚浮下盘不稳,倒不是装出来的,明显是真不懂功夫。
还好我眼疾手快,已经过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给拉了回来。(当然了,大家可别想歪掉,我绝对没有把她拉到怀里的意思。)
她完全没有惊讶的感觉,反而咯咯一笑:“你果然会功夫,嘿嘿,我就说,能飞檐走壁的人,不懂功夫怎么行?”
“怎么,想调查我?”我松开抓住她的手,问道。
“是啊,对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兴趣。”唐娟笑着,摘下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盯着我看。
她的眼睛很细,是个单眼皮眯眯眼的女孩,这一取掉眼镜,高大上的生物学者的身份瞬间变得平易近人,如同当初的那个邻家小姐姐一般,给人一种很温软的感觉。
长的不算漂亮,模样也不特别的惊艳,可是这一瞬间,我却失去了拒绝她的力量。
因为,她像她。
那个曾经的野丫头,那个带着我漫山遍野掏鸟窝烧苞米的女孩,那种童年的记忆。
我当然知道她绝对不是她,那个邻家姐姐是不可能住在这种小区里面的。
我的姥姥是傈僳族,那里绝大多数人也都是傈僳族,受民族文化的影响,大多数的姑娘结婚生娃的年龄都比较早。
“对我有什么兴趣?”我看着她的眼睛笑了。
她似乎近视的不是很厉害,即使取下了眼镜,依旧能够看出我脸上的变化来,这时候她也笑了:“我们坐下谈谈?”
“好。”我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随后,我俩坐到了先前她坐着的那个位置上,她指了指我眼睛上的镜片,问我:“多少度的?”
“四百度,不过马上就用不到它了。”我说着,也学她一样取下了眼镜。
自从身体进阶到飞尸以后,我觉得我身体的某些受损的机能正在恢复,比如说近视。
上次在大朝山脉里出来去新南的时候,我抽空去配了一副眼镜,发现度数就已经与之前明显发生了改变,由五百度变成了是百度,现在估计已经快跌到三百度了。
“我的是平光眼镜,没有度数。”唐娟说着,将眼镜放到了一边,将目光放到了我的脸颊上。
这可让我有些意外,我原先还以为向她这种学者级别的人物,都应该是戴着厚厚镜片的呢。
“这伤口,昨晚弄的?”唐娟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昨晚她可是亲眼见到我回家然后又溜出去,既然都看见了,也就没必要隐瞒。
“是你昨晚杀大蜥蜴的时候弄的?”她又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几乎立刻就跳了起来,她怎么知道我杀大蜥蜴的?
不过随后我就释然,我想起来,今天中午的时候,电视上可是已经曝光了这件事,她知道也不奇怪。
我只能又点了点头。
“唉,你太过分了,那么大的一只蜥蜴,而且还是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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