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1/2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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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1/2干爹-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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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了然一笑,眼里透着不屑,随手扯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对面几个大兵刚想呵斥他在司令面前有什么资格坐下,不过很快被张泽忠拦了下来。
  “张司令,您为了折腾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像我这种小人物,你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张泽忠也明白秦楚猜到了来龙去脉,盘着双腿说,“呵,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过秦先生没有听过一句吗?聪明人都死得快。”
  秦楚挑了挑眉毛,明白这老头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好过了,于是破罐子破摔道,“我是死是活就不劳您费心了,反正我活到八十岁的时候你肯定要挂了。”
  后面几个大兵上来就想打人,张泽忠一个眼刀制止之后,似笑非笑的说,“看来你真的不担心被关进监狱啊,别忘了,你可是伤了人,我那警卫员被打的鼻青脸肿,现在直接送医院了,要真追究起来,你少说要被关个一年半载。”
  秦楚的脸阴沉下去,看到张泽忠那张脸就反胃的厉害,他见过恶人先告状的,可没见过这样恶人先告状还心肠歹毒的老不修。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张泽忠肯定在知道自己打了那警卫员之后,想到这种借刀杀人的好计策,顺手派人把那警卫员打成了重伤,再嫁祸在自己身上,到时候有医院的监控为证,自己就算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您的如意算盘估计是打空了。”冷笑一声,秦楚不紧不慢道,“别忘了,当时你的两个兵和那个警卫员手里都捏着枪,我一个好好市民,看到枪当然会害怕,动手打人也是正当防卫,只要我咬死这一点,警察也不敢冒着违法的风险刑讯逼供,到时候疑罪从无,我也不见得会被关进去。”
  张泽忠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不受控制的大笑出声。
  “你这张嘴巴还真是巧舌如簧,难怪杜越会被你给迷成这样。不过,你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我会傻到不给自己多留一手?”
  秦楚眯起眼睛,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张泽忠站起来,拄着拐杖背着手,从下属手里接过一份文件递到秦楚手里说,“看看这个,如果看完这些你还坚持刚才说过的话,那么我倒是佩服你了。”
  秦楚脸色如纸,掀开文件夹看了一眼,当即整个瞳孔剧烈的缩在了一起,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张泽忠,你他妈真卑鄙!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啊,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算什么!”
  张泽忠欣赏完秦楚脸上的表情,愉快的勾着嘴角说,“年轻人,你应该谢谢我帮你去救了那个擦车穷鬼的老婆,否则指望着你,那女人早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他递给秦楚的文件上是一份完整的手术清单,上面清楚地记录着老赵媳妇手术的进程和后期药物治疗,也就是说,张泽忠现在捏着那两口子的死活,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弄死他们。
  秦楚先是遇上车祸,受了一身伤,等到被人救醒又要面对杜越随时可能没命的巨大打击,说实话,真的忘记了答应借钱给老赵这件事情。
  也许人都是自私的,哪怕他受伤晕过去没顾得上这件事情,至少在醒来之后应该马上去给老赵送钱,可是……
  当时杜越眼看着就要死了,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事情都来不及思考,这才让张泽忠有机可乘,说到底,都是他的错,如果早一点去给老赵送钱,也许结果就不会变成这样!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秦楚稳定住快要崩盘的情绪,尽量冷静的开口,“你拿这些给我看到底是什么意思?逼我跟杜越分手?“
  张泽忠摇了摇手指,带着笑意说,“你跟他分不分手已经无所谓了,我是来跟你做个交易的。”
  “……”秦楚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他,仿佛在等他说下去。
  “规则很简单,如果你愿意承认把人打成了重伤,对于警察的指控照单全收,并且答应不管杜越是死是活都不许见他,那么我会送个顺水人情给你,永远不告诉那姓赵的两口子钱不是你给的,顺便还会找最权威的心肺科的大夫来给那女人治病,当然还会跟警察说明情况,要求给你减刑。”
  “不过,要是你不同意,那我会立刻派律师去找老赵催款,让他偿还我十万块钱的借款,顺便停掉那女人换心手术一切抗排斥的药物,让她乖乖等死,当然,这次的牢饭你还是躲不掉,没准我一个高兴,让那小警卫员再伤的重一点,你可能要被关上个十几年年,到时候杜越要还有命的话没准早不认得你了。”
  秦楚的手指气的发抖,脸色青白一片,憔悴的不成样子,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答应你?人都是自私的,我他妈还没这么圣母,会为了两个外人去蹲大牢。”
  “哦?是吗?”张泽忠似笑非笑,“那好吧,随便你,今天的事情就当我没说。”
  说着他对身后的下属招了招手,“给医院打电话,立刻给那女人停药,顺便让律师给赵先生发律师函。”
  “等一下!”
  秦楚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可是嘴巴还是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看到张泽忠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进退维谷过。
  如果张泽忠拿钱给他、用暴力威胁他甚至逼得他在整个省都无法立足,秦楚都不会轻易认输,他就是茅房石头的那种又硬又臭的性格,吃软不吃硬,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手段,反正这老家伙只要不弄死他,自己总能爬起来。
  但是,这老家伙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知道他不怕这些,就怕伤害身边在乎的人,所以才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来对付他。
  秦楚很清楚,他不是为了别人可以奉献生命还不求回报的圣母,没道理为了别人把自己给害了,但是老赵两口子对他有恩,而且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何其无辜,完全是因为自己才受到了牵累。
  器官移植手术,最凶险的不是移植的过程,而是手术之后身体能否跟器官相融合,如果这时候没有抗排斥的药来帮忙,说死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张泽忠这么阴险的人,肯定会用秦楚的名义逼老赵还钱,到时候人一死,不仅秦楚会后悔一生,老赵更是会恨他一辈子。
  这种一箭双雕的手段,这种没有人性,为达目的置别人生死不顾的狠毒,让秦楚想起来就后背发寒。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我的时间可是有限的,没多少功夫在这里跟你耗着。”
  张泽忠盼着双腿坐在对面的上发上,好整以暇的盯着他,完全没有一丝为杜越的生死忧心的愁绪。
  秦楚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收拾起脸上的表情,镇定的盯着张泽忠说,“我还有一个条件。”
  “?”张泽忠挑了挑眉。
  “让我再见杜越一面。”
  张泽忠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想了一会儿才勾起嘴角说,“可以,不过要等他醒来之后。”
  秦楚深吸一口气,没再说什么,跟着推门进来的两个警察走了出去,房门关上前张泽忠对他挥了挥手,“记得你说过的话,如果反悔后果自己承担。”
  房门咔嚓一声关上了,张泽忠旁边的下属小心翼翼的凑过来,一脸不解的问道,“司令,您要收拾他还不简单,绕了一个大圈子是不是太……这杀鸡焉用牛刀啊。”
  张泽忠这会儿心情非常好,低笑着反问,“那照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那下属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依属下来看,您无非就是想在杜司令没苏醒前把秦楚这小子支走,只要您派个人把他绑了随便扔到荒郊野外去不照样达到目的了?”
  “说你是废物你还真不聪明。”张泽忠抬腿踹了他一脚,危险的眯着眼睛说,“来狠的当然可以,但是斩草不能除根,到时候杜越醒了,秦楚照样能黏上来,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就算他被关进监狱,凭着正当防卫这一点,也关不了他几天,到时候不还是功亏一篑?”
  张泽忠冷笑一声,胜券在握的说,“我来不指望关他一辈子,只要能拖住个十天八天,杜越那边一醒过来,少了这块绊脚石事情会顺利很多。更何况,随时随地捏着秦楚的小辫子,逼着他亲口承认不再见杜越,顺便让杜越知道自己用命还回来的人,压根没想跟他在一起,甚至知道他快死的时候就溜之大吉玩消失,不是很有趣吗?”
  下属听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看了张泽忠一眼,从心里狠狠打了个寒战。
  这时候,张泽忠的电话响了,他随手接了起来,接着脸色都变了,“你说什么?杜越醒了!?”
  “是的,张司令,不过……”
  “不过什么?”
  “杜先生似乎……疯了。”
 
  53【觉醒苏醒】

  我说了多少次了;我没有病!你们都他妈是聋子吗!”
  “杜先生,您的脑袋上还有伤;不能乱动。”几个护士急的脑袋冒汗,手忙脚乱的就要按住躺在床上的杜越。
  可是杜越毕竟是个男人;哪怕浑身是伤也照样不是吃素的;伸手推开眼前不断压制他的人,踉跄的爬起来;用带着血的手掌一把抓住一个医生;喘着粗气说;“我他妈不姓杜!你们别碍事!要不就放我出去;要不就告诉我;那个跟我一起被送进医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憋得脸色通红,险些就要断气,身后几个护士又扑上来拽杜越的胳膊,一时间整个病房乱成一团,放在一旁手推车里的点滴瓶子摔了一地,玻璃碎片和杜越从手背上拔下来的针头散落的到处都是。
  “咳……咳咳……杜……先生你松……松手!冷静点!”
  “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人呢?是谁他妈让你关着我的?!”
  眼前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尽管刚刚从昏迷中苏醒不久,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可是那双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红血色,凶猛的像是困在铁笼子里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猎物的野兽。
  医生被掐着说不出话来,周围几个拉架的小护士吓得不停尖叫,手里拿着捆绑用的白色布带,一脸无措的站在那里,完全不敢再上前一步。
  “你说啊,他人在哪儿呢?带我去见他!”杜越的手掌不断收紧。
  “出……出去叫人!快……快点!”医生眼看这就要喘不过气来了,挥舞着双手,挣扎着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旁边的护士愣了一下,接着快速往外边跑,杜越回身就要抓他们回来,结果身体太过虚弱,被脚下的玻璃瓶绊倒,拽着那医生一起摔在了地上。
  他的脑袋剧烈的抽痛了几下,眼球痛的像是要掉出来,旁边的医生出于本能,用手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杜越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半天没有抬起头来。
  “操!果然真是个疯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绑起来啊!”
  旁边几个医务人员早就吓呆了,这会儿当头棒喝一般,赶忙扑上去,一个按胳膊一个压腿,剩下几个拿着绳子就勒住了杜越的手腕。
  这会儿杜越终于抬起头来,眼神里透着点刚苏醒的迷茫,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医生,又看了看四周拿着绳子要绑他的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那医生对上他的眼神,莫名感觉换了一个人一般,心里闪过一丝惊慌。
  这人的眼睛怎么这么锐利!刚才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杜越没有任何挣扎,任凭几个医护人员帮他捆紧扔在床上,抬起头低声说,“这里是哪里?叫张泽忠来见我。”
  那医生刚才被他掐的差点断气,这会儿怎么肯轻易罢休,见他被捆了个结实底气也足了,“你当这精神科病房谁都能进?老实点待着,别他妈这么多废话!”
  杜越面无表情,用那双墨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人,一字一句道,“我让你叫张泽忠来,没听懂吗?”
  他身上的气势太强,让那医生瞬间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这是长期居于上位的人才会用的口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何必怕一个神经病人。
  “张司令没工夫管你这个疯子,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病房外的单面玻璃后面,一直观察着房内一举一动的张泽忠不悦的眯起了眼睛,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指,“这个医生嘴巴太碎了,记得换掉。”
  “是。”身后的下属点了点头,刚要出门又被他叫了回来。
  “等一下。”张泽忠看了一眼坐在房内面无表情的杜越,低声说,“给他打一针镇定剂,别让他疯成这样,丢人现眼。”
  下属领了命令,快速的走出了房门,身侧的助理这时候走过来轻声说,“司令,您也看到了,杜司令都这样疯疯癫癫好几天了。”
  张泽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点了点头回身对旁边正在会诊的几个精神科大夫说,“看的怎么样了?到底是车祸的后遗症还是本来他就有这癫狂症?”
  几个大夫对视一眼,均是一脸凝重,其中一个白发老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跑不了了,杜先生是典型的人格分裂,而且看他这么短时间内接连变换人格,很可能已经到了末期,所以……难啊。”
  剩下几个医生纷纷附和着点头,“的确很棘手。”
  “根据杜先生在S市的就医记录来看,他应该怀疑过自己有些不对劲,可惜找错了路子,当成了梦游症来看,如果当初能及时发现,其实很快就能治愈,但是现在脑袋受了重伤加剧了病情,人格转换已经不受他自己控制,要彻底治疗基本上是没有希望了。”
  张泽忠似乎并没有为此有多忧心,转着手里一只钢笔说,“你们的意思是就只能任他这么疯下去,没有别的办法了?”
  几个人迟疑了一下,惋惜的摇了摇头,“司令,我们已经尽力了,令公子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张泽忠不怒反笑,云淡风轻的瞥他们一眼,“不是说还有个‘强制催眠’吗?之前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可以治愈,现在怎么都他妈不放屁了?”
  几个医生后背发凉,实在不敢惹这些扛枪的人,硬着头皮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很冒险,不过您要是坚持我们也可以试一下。”
  “绝对不行!”之前那白发老头一口打断,脸色微变,“强制催眠只适合前期治疗,杜先生已经到了末期,如果强制催眠很可能精神崩溃,到时候没准连命都保不住了!张司令你也是做长辈的,总不会看着孩子去死吧?而且……”
  “行了,我没兴趣听这些。”张泽忠伸手打断他的话,“你只要告诉我,强制催眠之后能恢复正常的可能性有多少就可以了。”
  老头凝重的看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不到10%。”
  张泽忠笑了一声,“哦,看来也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我还当是1%呢。”
  那老头一看他这表情直接就急了,“司令你相信我,这个绝对不能试,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而且您舍得用剩下90%的死亡率来赌自己孩子的生命吗?!”
  “行了,我就随口这么一说,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拿他开玩笑。”张泽忠摆了摆手,拄着拐杖站起来,“今天多谢各位大晚上的跑来为我家孩子费心,张某先行谢过了。很晚了,让我的司机送各位回家吧,小王,替我送送各位。”
  在座几个大夫哪里受得起这种大礼,再也找不到留在这里的理由,跟着大兵走出了房门,那白发老头还是不放心似的,回头看了一眼杜越和张泽忠,还想再叮嘱几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别人家的事情再多嘴就成多管闲事了,索性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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