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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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相爱-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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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雅柔笑道:“你们俩别吃混了啊。”
  乐音已经无力去理睬她们二人了,把药片放进嘴里就着水喝下去:“你确定这个管用?”
  安雅柔做个OK的手势:“二十四小时以内服用,应该没问题,不过我看你还是去看看妇科大夫比较保险。”
  陈醉也吃了药,坏笑着凑过来,问:“江澈在床 上的表现如何?”
  乐音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眼:“很好,谢谢关心。”
  “啧!啧!啧!”陈醉忽然盯着她敞开的浴袍领口,摇头感慨:“长腿居家男还挺狂野的,真没想到……”
  “啊?”安雅柔也看过去,跟着也笑起来:“看来昨晚够激烈的。”
  脖子和胸口上色彩斑斓的痕迹,刚才在浴室里自己也已经感慨过了,乐音拉紧领口:“我以为我在做梦,醒来后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么?”陈醉笑问:“和江澈睡了,还是江澈很狂野?”
  乐音翻个白眼,仰躺在榻榻米上,叹息道:“两个都不敢相信。”
  “你怎么就落荒而逃地跑到这里来了?”安雅柔笑道:“这可不像你!按常理,你应该弄醒了江澈,跟他讲明利害关系啊。”
  “不知道!”乐音把手搭在额头上:“我一看见他睡在我身边,头脑完全空白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赶快逃跑。”
  “哎哟哟——”陈醉凑过来,翘着兰花指点了她一下:“本大爷可是闻见不寻常的味道了,你这就是传说中春心大动吧?”
  “大爷都像你这样翘着手指吗?”乐音好笑地看着她。
  “不许顾左右而言它!”陈醉朝安雅柔使个眼色。
  安雅柔也逼近过来:“快从实招来!”
  “嗯……”乐音想了许久,最后慎重地下结论:“不讨厌。”
  “还有呢?”
  “有的时候会被他感动。”
  “然后呢?”
  “好啦!”乐音推开二人:“我承认,我是被他吸引了。不然昨晚就算是梦到和他亲热,我也不会那么有感觉。”
  陈醉挑了一下眉毛,用手肘捅捅安雅柔:“以前都是听她给别人做心理分析,今天咱们也听听她分析自己。”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完全是被陌生的东西吸引,不是因为他够好,也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好奇。”乐音轻描淡写地笑道。
  “也不能说不是爱情啊,爱情就是从好奇开始的。”安雅柔反驳道:“你喜欢一个人,总会对他好奇的。”
  “爱情也许会产生好奇,但好奇不会产生爱情。”乐音摇头:“好奇只会产生科学家。”
  “你抵死不认,我们也不是你的对手。”陈醉的药力似乎发作了,频频打哈欠。
  “不是我不承认,只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发现,那不是爱情。”
  “能被深思熟虑出来的……当然不是爱情……”陈醉拉过一旁的垫子躺下:“你这辈子大概不会得心脏病,我怀疑你的心脏根本就不会跳。”
  “对了,这件事不要让阿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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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陈醉打着哈欠:“我把他弄到我舅舅那当碎催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
  “还好,还好。”乐音也拉过一个垫子:“我也要睡一下,Ramya,你要不要陪我们?”
  安雅柔在她身边躺下来,不放心地说:“Isabella,你要不要给江澈打个电话,他醒来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不用了。”乐音闭上眼睛:“没有人会担心我的……”
  她已经活了二十岁,在有记忆的十几年里,她从来不知道有谁会关心她。也许有过关心这种东西,比如祖母和玲姑姑会关心她做的是不是足够好,父亲会关心她是不是闯祸了,哥哥们会关心她有没有好玩的点子,时尚爱好者会关心她穿的够不够好看……
  每天被这么多人关心着,乐音觉得不被关心也没有什么不好。
  陈醉说得没错,关于乐音心脏不会跳动的说法,她以前也常常说,只是她得了某种伴有失忆并发症的心理疾病以后,这是第一次提到。
  这个伴着乐音一起长大的朋友可能是唯一会关心她的人,可惜,仅剩的这个人常常是神智不清,思维混乱,需要依靠药物和治疗才能获得短暂清醒。
  陈醉的病症来自于一场意外,她在那场意外中失去了恋人、健康、才华和关于恋人的全部记忆。
  这种疾病是在事发六个月后渐渐开始的,在陈醉开始怀疑恋人的安危时,死去的恋人按照临终前和乐音的约定,带走了属于爱情的记忆。
  乐音觉得如果换成自己,大概不会失忆,而是会因心痛而死去。她比陈醉敏感,也更脆弱,所以她不能让心脏过分跳动,那会要了她的命。
  乐音握着震动的手机,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知道是谁的电话,她把手机的电池盖掀开,抽出了电池。
  对不起,不是因为好奇,也不是因为被陌生地东西而觉得无聊,而是我很胆小。
  我是胆小鬼,我怕疼痛,哪怕有万分之一疼痛的可能性,也害怕。
  就那样在陈醉家躲避了起来,学校的作业也让安雅柔从家里拿到陈醉家来做,似乎那个激情之夜真的平衡了她的荷尔蒙,原本停滞的画作突然灵感喷涌。
  用了一周时间,完成了一幅作业。静下心来,完全浸淫在中国绘画的传统美感里,时常都会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难怪学贯中西绘画的大婶婶总说,西方绘画使人狂热,造就疯子;而中国画令人沉静,造就仙人。
  “这是什么啊?”陈醉小孩子似的围着她的拷贝台研究:“这是个抽屉改造的吧?”
  乐音看看那个简陋的拷贝台:“对,是个抽屉。”
  “你真有才!”陈醉摸着下巴感慨:“你这才华当裁缝都可惜了。”
  “你去吃药吧。”乐音笑着继续手里的工作。
  “我吃了中午的药吗?”陈醉翻腾着药盒,又把和式壁柜的门拉开,翻出被子:“睡觉时卷被子里了?”
  因为过几天就要去美国接受治疗,这边医生药就没有再开,剩下不多的药被陈醉放在便携药盒里,三天两头就扔丢了,每次吃药都要先整理房间一遍。
  “给你外公打电话,告诉她你的药不见了。”乐音聚精会神地盯着作业,听着她在后面乱翻:“让她带你去看医生……”
  啪!
  画纸下突然黑了。
  “找到了!”陈醉兴奋地举起药盒,另一只手举起一条电线:“这个电线你自己接上去吧,我去吃药了。”
  “断开了怎么接上!”
  “你自己做的还不会修吗?”
  “你……”眼看乐音要爆发,陈醉动作神速地窜了出去。
  可恶的家伙!
  乐音掀开拷贝台的玻璃板,伸手进去拨弄灯泡。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的连接原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修复方法。断开的电线是埋在灯泡底座下面的,似乎需要拆开这个底座。
  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乐音却没有那个心情修理,把电线和玻璃板扔着,呆呆看着拷贝台。
  想起江澈送给她拷贝台的那天说:这样你就可以在家里画了,不用去工作室跟别人吵架。
  他总能利用有限的资源,努力让身边的人过得愉快。
  她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不幸情况终于发生了——江澈从四面八方涌入了头脑里,不可遏止,无法阻挡,难以消除!
  乐音就那样躺在一堆笔墨纸砚和拆散了拷贝台中间,度过了整整一个下午。

  酒后乱性(下)

  就那样在陈醉家躲避了起来,学校的作业也让安雅柔从家里拿到陈醉家来做,似乎是个激情之夜真的平衡了她的荷尔蒙,原本停滞的画作突然灵感喷涌。
  用了一周时间,完成了一幅作业。静下心来,完全浸淫在中国绘画的传统美感里,时常都会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难怪学贯中西绘画的大婶婶总说,西方绘画使人狂热,造就疯子;而中国画令人沉静,造就仙人。
  “这是什么啊?”陈醉小孩子似的围着她的拷贝台研究:“这是个抽屉改造的吧?”
  乐音看看那个简陋的拷贝台:“对,是个抽屉。”
  “你真有才!”陈醉摸着下巴感慨:“你这才华当裁缝都可惜了。”
  “你去吃药吧。”乐音笑着继续手里的工作。
  “我吃了中午的药吗?”陈醉翻腾着药盒,又把和式壁柜的门拉开,翻出被子:“睡觉时卷被子里了?”
  因为过几天就要去美国接受治疗,这边医生药就没有再开,剩下不多的药被陈醉放在便携药盒里,三天两头就扔丢了,每次吃药都要先整理房间一遍。
  “给你外公打电话,告诉她你的药不见了。”乐音聚精会神地盯着作业,听着她在后面乱翻:“让她带你去看医生……”
  啪!
  画纸下突然黑了。
  “找到了!”陈醉兴奋地举起药盒,另一只手举起一条电线:“这个电线你自己接上去吧,我去吃药了。”
  “断开了还怎么接上!”
  “你自己做的还不会修吗?”
  “你……”眼看乐音要爆发,陈醉动作神速地窜了出去。
  可恶的家伙!
  乐音掀开拷贝台的玻璃板,伸手进去拨弄灯泡。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的连接原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修复方法。断开的电线是埋在灯泡底座下面的,似乎需要拆开这个底座。
  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乐音却没有那个心情修理,把电线和玻璃板扔着,呆呆看着拷贝台。
  想起江澈送给她拷贝台的那天说:这样你就可以在家里画了,不用去工作室跟别人吵架。
  他总能利用有限的资源,努力让身边的人过得愉快。
  乐音就那样躺在一堆笔墨纸砚和拆散了拷贝台中间,度过了整整一个下午。
  江澈安雅柔领进大门的时候,陈醉已经是一脸期待的坏笑了。
  “她在哪?”刚一碰面,江澈就着急地问。
  “她在哪?”陈醉好笑地重复他的话,抖着肩膀乐个不停。
  笑得江澈满脸通红,表情顿时扭曲到顶点,那从里到外扩散出来的不自在和羞涩,几乎形成一个可见气场了。
  眼看他就要钻到地缝里,安雅柔踢了陈醉一脚,好心解围:“缺德!你把他叫来就是为了找乐子的?早知道我就不接他过来了。”
  “你要日行一善,我也要娱乐心情啊。”陈醉让开门口,指指里面:“右转走到头儿,正对面那间……唉!别急!我带你过去,让你进去你再进去。看情况,别莽撞。”
  江澈之前被她笑趴了,不敢多话,头如捣蒜,乖乖地跟在陈醉身后。
  “还在躺着没吃饭呢?”安雅柔跟在后面问。
  陈醉边走边举起手,竖起一根手指:“一天一夜加一个半天,要不是小爷我明天去美国,怕她死在我房里臭了,我才不让你叫他来呢。”
  三个人在门口站定,一齐把耳朵贴在纸门上听动静,里面一片死寂。
  陈醉粗暴地敲敲门框:“死了没?”
  “没——”里面传来的声音无精打采,不过底气还是很足的。
  陈醉靠在墙上:“别郁闷了,我给你找了个修电器的,把你那拷贝台修修。”
  安静了一会儿,里面说:“进来吧。”
  陈醉拉开门,把江澈推进去,关了门。
  乐音躺在窗子下面,脸上盖着一张画纸。似乎是睡着,看上去好像太平间里的陈列的尸体。
  江澈放下书包,从里面拿出改锥和胶布,悉悉索索地开始修理凌乱的拷贝台。
  “我靠!他真的带工具过来修?”陈醉从门缝里偷看:“他也太实在了。”
  乐音脸上盖着画纸,听见门外鬼祟的嘀咕声,动也不动地从牙缝挤出一句话:“门外的人马上消失。”
  此言一出,陈醉和安雅柔马上乖乖消失了。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江澈修理拷贝台的响动,撕胶带的刺啦声,改锥卸螺丝的卡卡声,还有微风吹动散落的画纸的沙沙声。
  仿佛某位电影大师拍摄的无对话电影,画面优美,却没有任何交流。
  等到这些声音被拷贝台雪亮的光映照起来的时候,乐音终于叹了一口气,依旧是一动不动:“江澈,是你吗?”
  亮光暗下来,榻榻米上传来极轻的震动,停在她身边。
  江澈掀开乐音脸上的画纸,意料之中的一个微笑绽放出来:“嗨,那个修好了吗?”
  “修好了。”江澈单膝跪在她身边,犹豫着想要碰触她的脸:“你还好吗?”
  “很好。”乐音坐起来,抚着自己的肚子,黯然道:“不过,宝宝不太好……”
  “啊?”江澈犹如被雷劈了一样,眼珠子险些掉下来。举在半空的手瞬间就冻结了,头顶上几乎能看到电闪雷鸣的特效!
  两人四目相对,乐音笑了:“好玩吗?”
  “你……”江澈只觉得嗓子发干:“你真的假的?”
  “当然是开玩笑。”乐音笑着把手边的画纸敛起来:“看你一脸紧张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开个玩笑。”
  就像做云霄飞车时从制高点急冲之下的感受,江澈差点尖叫出来,按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半天气,才缓过来:“你……你拿这个开玩笑?会出人命的……”
  “这个比较好笑。”
  “你能不能……稍微在乎一点别人的感受?”
  乐音把画纸放在一起,在地上戳两下弄整齐,不在乎地笑着:“我不太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也不是个温柔的人……还非常自私,如果牺牲别人可以让我达到目的,我会毫不犹豫,不管那人是谁。即使这样,我却还希望所有人都爱我,完全无条件。”
  乐音抬起头来,直视着江澈的眼睛,笑容美好。
  江澈看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咬着牙说:“你是什么猴儿进化的,我很清楚。”
  “那你做什么还要来修这个拷贝台呢?让它坏掉就好了,我其实用不上它。”
  “我知道你有钱,这点东西不在你眼里。可它好歹是我亲手做的,好坏都是我做的,看着它不能用了,有点心疼。不可惜我费的工夫,可惜我费的那些心思。”
  乐音看看那个拷贝台:“修好了吗?”
  “修好了。”江澈把它搬过来,给乐音展示:“我还把旧台灯上的开关给按在这上面了。”江澈扭动开关,灯光缓缓从暗到亮:“这个开关能控制亮度,你想要多亮都行。”
  “真厉害……”乐音也扭动那个开关,看着灯泡明暗之间的转换:“居然可以控制。”
  “对,能控制的,比以前的那个强多了吧?”
  “很了不起。”
  江澈看了她许久,想说什么,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带着某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乐音被他叹得心口发疼,只是笑。
  “成了。”江澈拉起她:“跟我回家。”

  别无选择(上)

  乐音的犹豫,在陈醉和安雅柔破门而入,帮她收拾行李的行动中灰飞烟灭。
  多日不见,江淅看见她就压抑不住激动之情,扑上来东摸摸西蹭蹭:“乐音!乐音!你终于回来了!每天看不见你就觉得少点东西!”
  “真的吗?”乐音笑着揉揉他的头发:“你很甜哦!这么会讲话。”
  发财也扭着屁股凑上来,用前爪扒乐音。
  “发财——”乐音抱起发财,捏捏它的肥肉:“这家伙可以炖来吃了,这样肥……”
  “你们玩吧,我去做饭了。”江澈放下乐音的东西,系了围裙进厨房去了。
  江淅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凑到乐音耳边悄声问:“你和我哥怎么了?”
  乐音笑着睨他一眼,低头捏发财的耳朵:“小孩好奇心不要太多。”
  江淅不愧是没眼色的小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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