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领丽人 作者: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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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领丽人 作者:汪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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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一位“小尼”给江晓丽递上三支香,并引领着二人走进了庙堂。江晓丽诚心叩拜后,“小尼”递上签筒,让她抽出一张。
  小尼将江晓丽所抽之签递交到打坐的老尼手中,木鱼声止。
  “女施主,从签上看,这是一道上上签,施主是有福之人,一生富甲一方。不过女施主一生多灾多难,婚姻不顺,日后倘有不慎,还有血光之灾。”
  江晓丽心中大惊,江晓丽正欲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老尼却把她想说话先说出来:“女施主头披面纱,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丑?内为本,外为标。丑在外容,美在内质。生命只是短暂一瞬,花会凋零,人会老去,何况是外形。怨恨,只会让心中幽怨愈深愈浓,最终走入死胡同。愿菩萨保佑,女施主一生平安!”
  说话间,小尼递上一本小册子,上写“功德簿”三字。
  江晓丽看了看功德簿,只见“捐”字后都有一个数字,全在100元之上,江晓丽掏出一千元,写上自己名字,把香点燃。香烟袅袅里,小尼赠了江晓丽一块平安符。
  “女施主,能不能扯下你脸上的面纱,让老尼看看?”
  江晓丽就将面纱取下。
  “不太严重,比老尼当年轻多了。施主气质高雅,不是一般之人。我就实话实说吧,其实,刚才一段话,不过是我推测之语,见笑了。来我这里烧香拜佛的,并非真拜佛,而是有求于老尼。因为人生在世,谁都希望有一张美丽的脸。40年前,老尼我被大火所害,隐身于这深山之中,进寺后,天天在山林中采撷各种花朵,嚼碎沾在脸上,后来又用野草和草根……你看我的脸,你能看出是被大火烧过吗?”
  “望师傅大仁大得,我这张脸根本不能见人。”
  “你先在寺中住两天,但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如果有效,你将草药带回去,两月之内你就可以重回昔日的美貌。”
  江晓丽心中狂喜,在寺院中住了下来。
  当夜,老尼将草药涂在江晓丽脸上,初时没什么感觉,后来却似火烧,很快,痒感消逝……非常舒服。江晓丽问老尼:“师傅,你说我日后有血光之灾,是不是故意吓我?”
  老尼笑道:“有一点,但不完全是。你想,如果你的脸是被奸人所害,你去报仇,那时,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血光之灾就必然。如果不是,你还有可能想不开,情绪坏透,这样,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例如,自杀、和人发生口角……那时,不是伤了他人,就是被他人所伤。”
  江晓丽笑了:“谢谢师傅教训,我就是忍不了一口气……现在算是明白了,给别人挖一坑,别人也会给你挖一个坑,最后,两个人都有可能死在自己所挖的坑中。”
  “这就对了。常行忍辱柔和法,安住慈悲喜舍中。犹太人是世界上最喜欢布施功德的民族,在美国,富豪中占30%的、大学教授中占20%的、诺贝尔奖的学者25%的、科学和医学大奖占全数的40%的,都是犹太人。美国100位参议员当中,犹太人占了15位,美国政党选举捐款,半数以上为犹太人所捐。所以犹太人可以操纵着美国的政治法案……操纵分多种,只有善举操纵才能让一个人真正走上成功。”
  江晓丽大彻大悟之下,对老尼才学和见识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个月后,江晓丽脸上脱了一层皮,一点疤痕都不见,皮肤细嫩得像18岁少女。江晓丽想,如果此时老尼让她出钱修一座寺院,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拿出钱来。但如果有人耍手段和心计,就是一万块,她恐怕也会有些舍不得。
  徐婷的荒唐行径,江海龙感到有些害怕,他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徐婷消除对江晓丽的误解和仇恨。一方是自己妻子,另一个是自己的恩人,虽不是自己亲姐姐,但却比亲姐姐还要亲,还要对他好。他不想伤害其中任何一方。因为两个人都是他心中最爱,只不过是位置不同罢了。
  徐婷从福州回到上海,江海龙只想和她心平气和的沟通一下,详详细细地讲出江晓丽曾经是如何地关心他,帮助他,让他再次重生……徐婷见江海龙句句向着江晓丽,长时间积压在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如同火山喷发:“我看你真是中了她身上的毒,被她狐媚妖艳迷惑得瞎了眼睛。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问过吗?你只相信她,却不相信我。你知不知道,是她害我在先,我是以牙还牙。请你睁大眼睛看看,她现在在干什么?她又在导演一场顶极阴谋,想用严雪琪来取代我。她的目的已十分明了,那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不甘心让我得到。不信是不是,你可以打电话问柳惠,就是她用‘猪用催肥精’放到我的调味中。因为江晓丽用赔偿金一事威胁她,柳惠害怕坐牢,也不想让我坐牢,所以就对我下此毒手。”
  “绝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嫁祸于江晓丽。再说,就真的是,那也是你错在先。你指使秋小雁去引诱那位叫肖坤台湾老板,让人家即将到手的幸福化为泡影,这样的行径简直就是缺德。商业上的争夺倒是不足为怪,可这件事与商业争锋没有半丝联系。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徐婷冷笑:“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在你心中永远不如江晓丽。不要在我面前再说你们很阳光,那只能是骗白痴。我忍受够了,早就受够了!不是她死,就是我死。现在,她又和严雪琪勾结在一起,想实现她的又一场阴谋,她比我毒辣一百倍。但我不怕,不怕!大不了一同进坟墓。”
  “我看你还是进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你精神真的有问题!”
  “你说对了,我已被她逼得真的快发疯了,如果我真的疯了,我也不放过她!决不!”
  “我看你真疯了,而且疯得厉害!”
  徐婷忍住眼泪,炽热的红唇贴上去,将江海龙的嘴封住……
  九月,雪琪两岁的孩子突然病重,送医院经诊断,孩子得了一种怪病——猫眼病。
  猫眼病医学上称视网膜细胞瘤,起源于视网膜的内核层,是小儿眼部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如治疗不及时,瘤细胞通过淋巴经血液运动向全身转移,不但会引起双眼失明,还有可能危及生命。
  尽管医生说,只要及时手术,用不着担心……但雪琪却怕会出现万一。她向江海龙打出一个电话,希望他能陪孩子做手术。
  江海龙乘飞机赶到江陵,孩子手术已经开始。
  手术门外,雪琪一会儿把头藏于膝下,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会站起,来回地绕着圈儿。后来,不知不觉就到了马路上。
  路上车流如梭。雪琪的脑海中只有孩子动手术的情形,对于周围的情形却是一片空白。突然,一辆汽车发出尖锐的怪叫,把她的身子撞得飞出3米之外……
  雪琪脑子空白几秒后马上变得几分清醒,虽然,身下鲜血在水泥路面上四面弥漫,但她却仿佛没看到,眼中只有她的孩子——挥动着小手臂向她扑来……
  医院里,雪琪醒来后第一句话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医生告诉她不用担心,孩子手术很成功。雪琪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转头,看到身边的江海龙,用微弱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说:“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雪琪憔悴不堪的脸让江海龙无限痛心,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到雪琪脸上,问她为什么要一个人过?为什么不重新找一个归宿?雪琪声音凄婉;“女人没有男人一样过,而且过得更好。我打电话不是让你来看我,而是让你看你的孩子。”
  雪琪母子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江海龙每个星期都坐飞机来江陵一次。当然,她只能瞒着徐婷。
  出院这天,雪琪让孩子叫江海龙爸爸,当那并不清晰的童音传入江海龙耳朵,江海龙眼眶湿润……
  夜是女人悠然畅游的大海,夜里的女人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夜里的女人如同跳跃的音符,夜,能成就许多女人美丽的梦。
  天明,江海龙欲回上海。雪琪说,她头痛……江海龙只得带着雪琪再次来到医院……但医生却查不出病因,建议住院观察。
  江海龙放不下心,就在医院陪了雪琪一个大白天。
  晚上,雪琪说自己头不痛了,要回家,江海龙不让,两人便挤在一张病床上……
  半夜,雪琪用手抚摸着江海龙的肌肤,江海龙没有再说话,亲吻着雪琪肌肤……
  第二天,办出院手续回到家,江海龙要走了。雪琪用手搂着江海龙的脖子:“多保重,来生,你我再做夫妻。”
  江海龙眼眶发红,鼻子发酸。
  雪琪身子缠绕于江海龙身上,突然,门被推开,徐婷仿佛从地下钻出来一般。
真爱无敌 
  空气,似是凝固。
  目瞪口呆之下的江海龙忘记说话,雪琪脸色刷白。奇怪的是,徐婷只是冷冷地笑,笑容僵硬得就像戴了一副恐怖的面具。
  江海龙双腿哆嗦,汗流浃背,认定徐婷会冲上来撕破他的脸。
  然而,徐婷只是傻笑,身子转了几个圈,突然伸手猛揪自己的头发,头撞上墙壁。江海龙扑上去,将她死死抱住,徐婷的傻笑转变成歇斯底里的狂嚎,张嘴,在江海龙手臂上咬下,痛得江海龙不得不松手。徐婷冲出房门前,将唾液吐在雪琪的脸上……
  江海龙追上徐婷,死死将她抱住。徐婷只是莫名其妙地怪笑。江海龙寒气浸心,强行将她塞入出租车,紧紧抱着一直到医院。
  医生给徐婷强行给她打了镇静剂,她才慢慢地睡去。
  但醒来后徐婷两眼呆滞,不肯说一句话。江海龙问医生,医生建议:“最好去神经科诊断一下。”
  但这家医院没有神经科,整个江陵市也没有。江海龙只得带着徐婷转回上海。
  路途上,江海龙不断地忏悔:“我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糊里糊涂就错了方向……请你原谅我!”
  但徐婷脸朝车窗外,像是没听到一般。
  回到上海的徐婷,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进一步恶化。她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我是丑八怪,我是丑八怪……”
  江海龙只得将她送入精神病院。
  一个月后,江海龙把徐婷从精神院接回家,精心照料着。但因为公司大小事实在太多,江海龙只得请一个保姆照料着她。
  第一天,保姆打好一盆热水让徐婷洗脸,徐婷却将水泼在她身上,吓得她收拾自己的东西,慌忙逃去。
  冬天的上海十分寒冷,徐婷一身薄薄的秋装,出门,钻入自己的沃尔沃轿车。
  起动车子,车速开得似飞机一般,先是在大街上绕了几圈,然后转入高速公路。
  也许是车速过快,或者是车流太多,几分钟后,沃尔沃轿车和前方一辆“皇冠”发生追尾,撞击声和刹车声分外刺耳。
  两张车门似乎同时打开,徐婷从车内走出,当她看到被撞的是江晓丽的车时,随即爆发出开心大笑。
  江晓丽早已得知徐婷精神不正常,没有计较,掏出手机向江海龙打电话,让他快来。这时,徐婷已钻入自己的小车,倒车,加速,对着江晓丽身子撞过来……
  “轰隆”一声巨响,江晓丽虽然躲开,自己的皇冠小车却差一点被撞翻。江晓丽骂道:“疯婆子,你也有今天!”
  徐婷再次倒车,对着路边的江晓丽又一次撞去,江晓丽本能地跃上路边的高坡,“沃尔沃”陷在排水沟中……
  江晓丽失魂落魄,逃入自己小车,但该死的动力只是发出沙哑的怪叫,却无法带动四轮。
  而此时,徐婷已将车子倒回路边。江晓丽全身冷汗淋漓,因为她明白,徐婷要置自己于死地。江晓丽怀疑徐婷是装疯卖傻,否则,车不可能开得如此精湛。
  一道白光,纯白色的“沃尔沃”如流星撞在皇冠轿车的尾部,巨大的撞击声让江晓丽的心脏像飞上天空。但是,皇冠轿车并没有被撞翻,反而高速运转起来。江晓丽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猛踩油门,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正值严冬,天空彤云密布,干燥的寒风呜呜地吼叫着,路上黄尘灰蒙蒙,混沌一片。“皇冠”在前面飞驰,“沃尔沃”在后面紧追。
  江晓丽担心自己的“皇冠”随时都有可能熄火,散架,就一手操方向盘,一手向110救助,说有人要杀她……
  果然,几分钟之后,“皇冠”渐渐变得难已操控,速度也好像在减慢。江晓丽更加慌张,心想,这会只怕真的难逃厄运。江晓丽视线本能转向反光镜,只见一道白光,一声碎裂声,挡风玻璃似雨点一般散落……
  两车再次停下来,徐婷将头伸出车门,发出魔鬼般惨然的怪笑:“我也让你变成丑八怪,我也让你变成丑八怪,看你今后怎样勾引男人。”说完,又一次倒车,江晓丽手忙脚乱起动“皇冠”,一个大转弯,转入另一条大道。
  江晓丽不知车轮下的大道通往何处,也不知选择怎样一种逃法。因为“皇冠”没有挡风玻璃,寒风如刀一样刮着她的脸,让她不停地睁眼和闭眼。
  前方建筑物模模糊糊。这时,耳中传来尖锐的警笛声,江晓丽长长呼出一口气。
  当江晓丽看到前方有警车一字排开,咬着牙,将车速开到极限,将“沃尔沃”丢开百米之距。
  江晓丽在警车所设的关卡前一个大转弯,再一个急刹,一脸血糊糊从车上跳下来,人似乎已虚脱……
  徐婷看前方四辆警车严严实实将路口封死,并有一排枪口对着她,她却没有停车,而是破口大骂:“开枪吧,不开枪就是龟儿子!”
  徐婷轻蔑地冷哼一声,“沃尔沃”快如闪电,对着一辆警车撞过去。
  来自瑞典的沃尔沃,搭载3。0升涡轮增压,T6引擎, 可输出281匹最大马力,是男人驾乘豪华的梦想之选。
  只见“沃尔沃”如一道弧影,四轮飞起,夹着一道黑烟,窜入高空,随即便是一声巨大的撞击砂石之声,将一辆警车撞翻,扬长而去。
  “这个女人真的疯了!一定要逮住她!”警察纷纷钻入警车。
  徐婷却在车内傻笑不止,双手操控方向盘,“沃尔沃”风驰电掣,如一道青烟。眨眼就将警车远远丢在后面。
  暗红色的血液在惨白的脸上缓缓下流,扭曲的面部显得更加浮肿。但徐婷似乎感觉不到痛苦,还有飞起来的快感,但她能感觉到耳边的风声,认为这是来自天国的音乐,而且很清晰……
  追赶她的警员无法相信她精神有问题,如果真有,“沃尔沃 ”就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在车流交织中如此穿行自如。这么快的车速,即使车技一流的司机,恐怕也难达到这一点。
  灰暗的天宇,像蒙上一层薄薄的魔纱。高速公路上,三辆警车死死咬住“沃尔沃 ”,但追了30多公里,也没能将它拦住。
  “沃尔沃”高速行驶于海堤上,海面波涛滚滚,强劲的朔风掀起紫黑的巨浪,沿着宽阔的沙滩卷起澎湃的水雾。沙滩上,有一条长长的梯形大道,延伸于海水中,尾端与石垒高堤相接,组成一个巨大的“丁”字——货运码头。那里,堆积着从海轮上卸下的大量集装箱和散装木笼。
  当“沃尔沃”转入码头大道的一刹那,警员终于明白了徐婷的企图,明白他们所有的努力只是徒劳。对于一个自己选择死亡,选择不归之路的人,没有人能阻挡。因为你看不见死神牵引的那根铁索,那是死神施出的魔力,似幽雅的蓝光诱惑人的意识。
  “沃尔沃”在离码头大道尽头不到50米,发出嘶哑恐怖的怪叫,从石垒高堤跃上高空,如腾空飞舞的雄鹰,划出一轮优美的弧线,落下来时,将码头上的堆积的木笼撞得四面飞滚,上百只木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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