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大床
当木野家的客人一一离开后,若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木野望、凌慕羽、左野磔和上野稚四人。
“你们打算怎么办?”左野磔斜靠在椅背上皱眉盯着两个当事人道,长辈们的态度很明显,从这小雨返回日本两个家族的成员全体出动的阵仗来看,他们这次打算来真的,等一切筹备好了便替两人举办婚礼,望的援兵之计拖不了多久。
“顺其自然好了,”木野望苦笑了一下,不然能怎么样?“总不能跟他们说小雨已经与别人结婚了。”
“望,你也知道我们的爷爷都老奸巨滑得很,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况且小雨这些年究竟是如何带着一个孩子生活的,我想他们会好奇得很。要是他们知道当年是韩浩天带她离开的,你以为爷爷们会怎么‘感激’他?”左野磔优雅的下巴朝二楼的方向扬了扬,冷静的地给两人说明一个众所周知的后果:“救了人不送回来,反而偷偷的用涉嫌绑架的方式带着浑身是伤的小雨离开日本,然后再让他们所有人以为左野集团的小孙女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损。你觉得爷爷们会轻易放过韩浩天吗?”
凌慕羽听了心下一凉,她知道爷爷在商场是如何的咤叱风云才令今天的左野集团根基如此壮大,sky惹怒了他,爷爷怕是会动用所有的关系来对付台湾浩天集团。sky是无辜的,她不能把他拖下水。沉默了一会儿,她静静的开口说:“磔哥哥,谢谢你替我保守了我已婚的事实。爷爷那里,有机会我会跟他们说明,我们现在不说,是因为现在的时机并不适合。”
“你们……没事吧?”一直没有开口的上野稚拿着杯子,眼神怪怪的瞪着有些奇 怪{炫;书;网}的两人。
“很好,”凌慕羽转眼微笑回答他:“我们达成协议,他给我孩子,我跟他一年,然后各散东西。这是我肯回日本的原因。”
噗!咳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上野稚听到凌慕羽语出惊人,差点没给呛死。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新潮了?玩契约?!
“望,小雨,你们说的是真的吗?这并不好玩!”左野磔仍深锁着眉头,论私心,他仍旧希望两人能和好如初。毕竟一个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一个是他的妹妹,两人曾经如此深爱及般配,就这么过去了实在可惜。
“磔哥哥,我先生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我和他一起,真的很幸福。如果不是为了望月,你知道我不会回来。”凌慕羽垂眸,言语间带着寂寥与落寞。
木野望听到此言,手心一颤,心里骤然灼疼,闷睹得落荒。即使她在他的怀里,她的心仍在想着别的男人。她抓住每个时机告诉他,她不爱他,她不再爱他!失爱之痛就这样清晰的涌现心头,让人痛到极致。
“小雨,你真的爱他吗?”左野磔深深的看进妹妹的眼睛细细探究,如果是,他会祝福她,可她的眼神在躲闪。
“是的……我爱!”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她已经开始相信。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的回答已稍稍迟疑。
而木野望心下骤然一紧,脸色瞬时变得很难看。
上野稚静静的看着三人交杂的各种情绪,心里有些了然。他抬眼看向俊眉紧蹙脸色不太好的木野望,突然转移的话题说:“望,先带小雨回房吧,等会下来聊聊,我们等你。”
木野望点点头,眉额之间有着掩饰不了暗痛,他拉起冷漠凄然的凌慕羽,神色清冷地牵着她的手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左野磔追随的目光中透了些隐约的明了,他挪了挪紧贴着椅背的身子,回眸对着平时难得见上几面的另一好友说:“稚,是否有话说?”
“我就奇 怪{炫;书;网},为什么你不好奇韩浩天的身份?我还当你是自己查去了。”上野稚端起杯子,缓缓缀了一口,轻描淡写的说。
“这种小事有你查就够了,你知道我现在分身无术忙得满头烟,小琦都已习惯当我是空中飞人了。我怎么会有时间去查?”他只知道韩浩天在台湾的公司是一家很大型的公司,无复杂背景,是一个以正当手段经营的电子数码公司。其余的,没有深究。
“记得五年前刑风那个案子吗?”上野稚放下杯子,很正经的言归正转。
“嗯!那有什么关系?”左野磔的好奇心被提起。
“刑风入狱后,授意sky以低价卖掉当时因涉嫌以巨额资金支持黑帮入侵股市而一团混乱的沧海集团。而买家正是法籍华人韩浩天。”上野稚顿了一顿,意有所指。
“你是说浩天集团的前身是沧海集团?!”左野磔有些讶异!
“嗯。韩浩天的父亲是法国零售业的巨子,母亲是中国北京人。据我所知,韩浩天的父亲只有两个儿子,家里有大片产业让他继承,你说他好端端的放着家族事业不干,却突然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台湾接个烂摊子做什么?”上野稚挑起眉说。
“你是说他当时正与小雨一起?他又为什么愿放弃家族事业跟小雨在台湾?他完全可以带着小雨回法国。”左野磔愈听愈迷糊。
“……”上野推很无语的瞥了一眼那个毕业于哈佛大学的白痴:“你真是是哈佛毕业的吗?磔?!以韩浩天的家族地位,你以为他带小雨回去我们银狐会不知?!他是聪明的,至少这几年来我们完全不知道小雨活着的事实真真彻彻的摆在眼前,事实上他也相当有能力,你看浩天集团在他手里起死回生越做越大就知了。”
唉,银狐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上野稚叹了口气,仿佛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银狐拥有全世界最精密的解密中心,它的情报网络遍布世界各地,却对一个小小的失踪人口失去侦测能力,这怎么能让他接受?
“我对这个人很感兴趣,稚,若你不嫌麻烦,我要韩浩天的所有档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的妹妹带离日本,还掩藏了这么多年,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物。
“你很快便会和他见面了,你们集团公司最近不是在台湾成立了一个新公司吗?合作对像便是台湾地区实力雄厚的浩天集团,他们将为你们的新公司提供全面的企业IT服务和金融资迅。”上野稚看了他一眼,轻笑道。
“哦?世界还真细小!”左野磔摸摸鼻子作深思状,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
木野望一路黑着脸拉着凌慕羽大步朝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暗沉着眸子正喧告着他此时正怒意正浓。
而凌慕羽只觉手腕吃痛,却没有挣扎,她总得要习惯的,毕竟还有一年漫长的时光。
推开房门,木野望便把凌慕羽重重的塞了进去。是的,他怒,他眸中的怒意清楚的倒映在她错愕的眼底。
凌慕羽不明所以,嘴角扬起冷冷的笑意绕过他高大的身子便要挤出房门,这是他的房间,五年前与别人缠绵的房间,那一段惨痛的记忆在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对上那张大床时便电光火花般在脑海中炸开。她想,他没有必要再一次提醒她,她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物。她同样不也会告诉他,她曾经,把他的一天之爱,当成了一生。然后,就毁了自己。
木野望愤怒的旋身,拽住了她的手,用力的关上门挡住她的去路。
“木野望,你又发什么神经?!”凌慕羽秀眉紧蹙的看了一眼被紧拽的手,然后缓缓的对上他。
“左野雨,不要以为我同意给你一年的时间就代表你可以到处喧扬你爱上别的男人的事实!”木野望加紧了手中的力道,愤然的瞪着眼前那个轻易点燃他怒火的女子怒吼。
“那么你呢?木野先生!你带我来你的房间,是告诉我你和吉冈优衣在这张漂亮的大床上曾经多么的恩爱过吗?”凌慕羽冷笑着指了指那张曾经有着别的女子的气味的大床,冰寒彻骨的说。
木野望手心一颤,唇边的怒意倾刻间僵硬无比:“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么木野先生又是什么意思?”她静立不动,声音清冽得让人心寒。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何要故意曲解?”他恼怒的盯着她:“你不想看到这张床,我马上叫人换掉!”
“不必了,你曾经爱谁,以后爱谁我管不着,我们的协议,并没有包括限制对方爱人的自由。这张床你留了五年,不必因为我而刻意扔掉,我与望月睡一间房便好。”人家正主儿的床,轮得到她说扔吗?
“笨女人,这张床我不是不扔,而是我这五年从来没有回来住过!”木野望有想掐死眼前的女人的冲动:“还有,你觉得你一个人便可以替望月生出弟弟或妹妹来吗?”愤怒渐渐变成小小的喜悦,他可以把这女人的反应当成是吃醋吗?
“可以,你只要给我一个精子便行!”凌慕羽的下一句话彻底将他打入寒潭深底。给读者的话:我终于回归了,在长达半月的年假中,我每天都与两岁多的儿子挣抢着手机电脑。悲情的我,连掏个手机看个时间都会被他抢了玩他的Q版游戏,我实在是在很无语地状态下躲躲藏藏的码字,所以,手机码字是特别痛苦的,原谅我争分夺秒下出来的字,有很多错别字。
105青炎
“我记得我说过,我要你自然受孕!”木野望冷冷的睨着一脸从容镇静的瞪上他眼眸的凌慕羽。
“我想我不介意在这张你与别的女子欢爱过的床上完成那个过程!”凌慕羽扬嘴轻笑,只有她自知那笑容里是如何的浅薄无力。
“我倒真想知韩浩天究竟大度到什么程度,当他知道他的老婆全身赤裸的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承欢的时候,还会不会毫不介意的拥你入怀!”木野望勾起唇角轻蔑的笑,目光霜冷如寒冰冻结。
啪!狠狠的一巴掌重重的落在木野望俊美的脸颊上,留下一个火红的掌印。凌慕羽愤怒的双眸死死的瞪视着他,浑身气得微微发抖。
“龌龊!”
这一巴掌恍如雷击霹雳,直直打到木野望的心里。他侧着头,抬手微微的抚着火辣辣的脸,缓缓转过脸来,深眸冰寒。
他面容僵紧的看着她,自喉间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龌龊?!那你和韩浩天之间又有多么的纯洁?左野雨,我告诉你!别拿我对你的歉疚当成我对你的容忍!即便你爱他爱得要死,请你记得我们之间尚有协议,你最好给我敬业一点把它履行完成!”
“谢谢提醒,难捱不过一年,我如何能不记得?!”凌慕羽无所畏 惧“炫”“书”“网”的对上他冷傲的眼眸,脸上的怒意丝毫不减。隐忍只是为了望月!她已不是当年那个无知的17岁少女。
“很好!”木野望轻轻放下抚着红肿的脸的手,仍是冷唇相讥:“既然我们两个的目标一致,从今晚起你就给我呆在这间房,我会尽力的给你想要的东西,左野雨,我们都想救望月,你应该清楚你这一年要扮演何种角色,不要一再激怒我!有空想其他男人,不如想想如何取悦我!”
“我该替望月感谢你的仁慈吗?木野望,报复我,折磨彼此,究竟能让你得到如何的一种快感?”凌慕羽美丽的眸里毫无感情的弯出一道笑意。他们有更方便快捷的方式解决眼前的问题,她回她的sky身边,他继续爱他的青梅竹马,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轨道不是吗?
“换个角度,你就会明白我是如何的恨!”是的,他恨,他气愤,更嫉妒,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她带着他的孩子另嫁别人,她让他的孩子叫别人爸爸。她为救孩子回到他身边只是想要他的精子,她在他身边心里仍装满别的男人,他如何能不恨?恨?真可笑,该恨的人是她!可都无所谓了。
“好,你不就想报复我吗?只要我能承受的,我通通都给!”凌慕羽睫毛轻扇,脸上扬起倾人国的微笑。
木野望最讨厌看到的是她这种逆来顺受的表情,他向她面前迈进,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薄唇倾前吐出冷寂两字,便摔门而去。
他说:“很好!”,说得那么无情,那么冰冷。
互相伤害,疼痛赤然。原来谁都占了不便宜。
凌慕羽抚了抚青淤手腕,睫毛轻颤,眼角慢慢地滑下一滴泪水…………
自左野家出来以后,凌慕羽便带着望月循着记忆找到了五年前被绑于东京湾的那幢别墅。她站在别墅的门口,目光呆呆的盯着这幢成为她人生转折点的豪宅,心里不禁五味杂陈。
“小姐?你找谁?赶紧离开,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门卫一见到门口忽然站了一个带着孩子的绝美的女子,不禁好心的小声提醒她离开。
“青炎在吗?”凌慕羽淡淡的扬起微笑,她心有些慌,怕这座别墅早已易主,她找不到青炎,就找不到sky。
“你找炎哥?他……”门卫大惊,敢直呼炎哥名讳,还带了个孩子,该不是带子寻父来了吧,要是帮主夫人知道了还得了?
“他在吗?”凌慕羽仍然微笑的看着他,牵着望月的手心却在微微出汗。
“他……”门卫不知如何是好,说吧,会死,帮主夫人会杀了他;不说更死,流落在外的儿子认不到父,炎哥知道了会直接丢他到东海喂鱼。
“喂,你在干嘛?!快开门,我要赶着出去!”正当门卫犯难的时候,门内缓缓驶来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里探出一颗满脸不耐烦的头卢来。
“三浦哥,这位小姐说要见炎哥,我……”门卫像见了救世主一样赶忙跑到轿车边,小小声的跟驾驶座里留着一头长发的男子说着什么。
三浦大树狐疑把视线落在门口上静静站立的母子身上,一眼,便惊得马上从车上推门下来。
“嫂子,你怎么来了?”他大步地朝凌慕羽母子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
“三浦,好 久:炫:书:网:不见。”凌慕羽一眼便认出了当年救了她的三浦大树。
“快进来,你怎么回日本了?有没有人看见?”三浦大树紧张地左右瞄了瞄街道,看有没有人跟踪。五年前好不容易才摆平一切掩人耳目的把她送出国,山口组的雷只差没有把东京挖地三尺把地给翻过来找她,她怎么这么大胆的就回来了?
“青炎在吗?我有事找他。”凌慕羽笑而不答,直接说出来意。
“炎哥在里面,快进来,我带你找他!”三浦大树顾不得门卫狐疑的眼光,赶紧带了她们母子就进了屋。
“小雨?!你怎么来了?”正在屋里看文件的青炎看到凌慕羽母子出现在他面前时,明显的愣了一下。
“青炎,好 久:炫:书:网:不见了,你还好吗?”凌慕羽微笑与他打招呼,他是sky的兄弟,她当他是亲人。
“我很好,你呢?小家伙,不叫叔叔了?”青炎笑着蹲了下身子双手扶着望月的小肩膀,与他平视。
望月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眼前满脸笑容的叔叔仔细端详,忽然很正经的开口说:“青炎叔叔,你终于不再黑脸啦?!”
“叔叔可很清楚的记得是谁教叔叔要微笑对人的。”青炎哈哈大笑,去年他专程到台湾找sky谈公事时,坐在爸爸大腿上的静默不语的瞪着他看了许久的这个小家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的老爸笑死,他很严肃认真的对他说:“叔叔,你一直绷着脸不累么?这么紧绷的脸会快速导致肌肉僵化,造成面瘫的。”
当时他瞪了一眼努力掩肚闷笑得快内伤的sky一眼,想仰天长叹一声:这小子小小年纪便灵牙俐齿,长大了必定会如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一方妖孽,遗害良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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