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背影均是一愣,淡然如她,竟也会这般着急,到底是为何事?只有东方文云知道,她是在担心千夜,也只有他才会让她如此的泄露情绪。看着墨烟已消失的背影东方文云妖娆邪魅的脸上犀利一闪而过。让突然转身的东方文轩看得清清楚楚,也让本微笑的他显出一丝戏谑。
太子府,墨烟紧紧的抓着在外面等她的风离,急急的问:“夜呢?找到没有?”风离的手臂已被墨烟的急迫而抓得微疼,却还是温柔的说:“主子,夜已经找到,现在在他的房间。”未等风离讲完墨烟就已然放开,快速的向千夜的房间走去。风离转身看着墨烟急切的背影,不竟苦涩的一笑,主子难道没看见过他吗?抚摸着刚才被墨烟抓疼的地方,叹气,然后追上了墨烟。
推开房间门,墨烟扫了房间,最后定在那张雕花床上,心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动,像是激动的要出来般,慢慢的走至床边,看着那张俊美刚毅却毫无表情的脸,嘴角悄然扬起个好看的弧度,风离在于她后面温和的说:“夜是被人送到‘无香楼’花魁惜水的房间,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像是被人下毒控制了。”墨烟坐在床边把着千夜的脉,眉头微皱,脉象平稳,没不适的迹象,用手触及千夜的脖间,呼吸也很正常,这是怎么了?淡淡的问:“夜是在青楼中被发现的吗?”似是怕她误会,风离急急的说:“是惜水让人禀告给无南说,有人俏无声息的把夜送到了她的房间,至于是何时送去的她也不知道,因为那晚她并没有回房,是一早回房发现的。据无香楼的人说,他们并没有看见过夜进去。”听着风离的话墨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又为他把脉,这次的脉象与先前不一样,千夜的体内似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各处乱串,难道是有人为他治疗过还输送过内力?可到底是谁竟会比千夜的内力还高强?是预示着什么?还是在威胁?看着久久不说话的墨烟,风离也不由得紧张的问:“主子,夜怎么了?”墨烟把着千夜的脉象淡淡的说:“他的体内有股强大的内力在乱串,而他自己竟还无法控制这股内力才致使他昏迷不醒。”忽略掉心间的疑问,只能等千夜醒来才会知道了。想着她与千夜的手交握,开始聚集内力向千夜的体内输送,导引着那股乱串的内力,千夜开始接受这两股外来的内力,脉象亦渐渐平复。收回自己的内力,替千夜盖好被子,墨烟站起身看着风离淡淡的说:“他一会就醒了,我去看看晖耀,然后你俩一起过去找我。”然后走出房间。
失忆
清香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冷秋的冰凉,让墨烟忍不住颤抖了,稍稍环抱着双臂,墨烟停在脚步,靠着走廊的木柱,眼望向远处眼睛却没有焦距,秋风掠起她腰间蝴蝶结飘起的丝带,形似蝴蝶欲振而飞,而人却空洞似无灵魂的娃娃,好久才回过神,深深的叹口气,那叹气的声音带着迷茫和无助,这一切的一切她也无法解释,总觉得一丝不安缠绕着她,好似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既来之则安之,摇摇头甩掉脑海中的一切疑惑,继续向沈晖耀的房间走去。
踏进房间便看到沈晖耀正温和超然的听着叶生不尽的唠叨,墨烟浅浅的勾起嘴角。似是感觉到目光,沈晖耀看向门外,见到来人纵使是温柔公子的他亦是不掩饰的惊艳,不过转而温和的笑了,笑着说:“墨。”听到沈晖耀的声音,芊芊和叶生都回过头看向门外,不自觉的两人都笑了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房间因她的到来而变的不再沉闷,她虽永远淡然如水般无一丝情绪,却有着一种魔力让她身边的人纵使是苦闷的心亦会随着她的淡然而平静下来。墨烟走至沈晖耀身边,拿起他的手放于桌上,自己也在他旁边的凳子坐下,手把着他的脉,随后淡淡的说:“你的毒解了。”沈晖耀收回自己的手,看向墨烟,心不由荡起层层波澜,本是平静的心像是蜜样的甜蜜,压下心中的感觉,沈晖耀温和的笑着说:“墨,谢谢你。”接过叶生递来的茶杯,墨烟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看着叶生淡笑着说道:“叶生,你把酒倒入茶杯是作何为?”叶生呆傻的一笑,拿出藏于身后的酒壶,说道:“我这不是看你几天都没喝酒了嘛!何况你还解了晖耀的毒,那不是更得喝了。”仰头把那杯酒全喝了,墨烟端着空杯子浅笑着说:“既是要喝酒就应该好好的喝,不如我们今日就不醉不归如何?”“好,就依墨的。我去拿酒。”叶生急急的站起身说。芊芊也站起身,柔柔的说:“我也去拿。”“好,我们去那个湖中亭阁饮酒,以景饮酒何其美哉。”叶生和芊芊去拿酒了,房间里唯剩下沈晖耀和墨烟两人。看着穿回女装的墨烟,沈晖耀竟微感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在一边看着她不住的喝着那瓶酒。喝下两杯之后,墨烟扫了沈晖耀淡淡的问:“晖耀,你还记得你昨日发生了什么吗?或者是看到了什么?”
沈晖耀开始极力回忆着,温和的说道:“我站门口看着你,千夜和风离上了马车,然后我,叶生和芊芊就在客栈等你们回来,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就有人来说你当上了太傅还等了皇上的特恩,没过多久你们三人就回来了,并未曾发生过什么事。”听着他的话,喝着酒的墨烟不经停顿了,眉头紧皱问道:“晖耀,你知道这是在哪吗?”沈晖耀左右的打量着他所在的这个房间,不解的问:“这不是在客栈吗?”客栈?墨烟心犹如侵入了冰冷的水间,好凉好凉,握着茶杯的手不受自主的发抖,定定的看着沈晖耀,他竟然阶段性失忆了,声音极力的保持淡定,却依旧能隐隐感觉出一丝颤抖,“晖耀,你真的不记得这在哪吗?”沈晖耀再次打量起这个房间,客栈应该没这般奢贵的华丽,所以不解的摇摇头。墨烟终于确定他忘记了他是如何昏迷的,还有到太子府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他也忘记了,如果把这个现象归咎于半夏之毒所至,难道是副作用,可这也解释不通啊!仰头喝下刚倒的一杯酒,好似只能如此才缓解心中的烦闷。沈晖耀看着这样的墨烟,眉头亦紧皱,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拿过酒壶为自己添上一杯。
墨烟淡淡的扫了眼沈晖耀,无意间瞥见门口那抹黑影,心急速跳动着,却又是那般的高兴,艰难的移开目光,恢复往日的淡然,继续喝酒才能掩饰心中的那丝异样。千夜依旧一身黑衣,手拿宝剑,剑柄上挂着一个月空心玉佩,站于墨烟左边,低声叫道:“主子。”风离站在桌子的对面,温和的看着墨烟。似是没听见一样,她只自顾自的喝酒,对千夜置之不理。千夜看着墨烟的双哞闪过伤痛,却很快的被隐藏,再次叫道:“主子。”她依然不理。风离和沈晖耀对望一眼,劝解道:“主子,夜也是被人所害才失踪,这不是他的本意。”沈晖耀也接着说:“墨,你别这样,夜也是无奈。”墨烟无奈的摇头,他两人竟以为她是在生气而不理会千夜,其实她是不知道该以心中何样的感觉面对他,站起身淡淡的说:“走吧!去湖中亭阁喝酒吧!有酒不喝奈明何!”刚走几步突然回头看着千夜说:“夜,待会不准抢我酒杯,离,你也不可以。”风离温柔的笑着点头,就连千夜亦眼角都有了笑意,似是彼此的默契三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无言中。
赌局2
秋末的日空隐含着冬日寒冷,无云的天气带着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三匹骏马上骑着三个风华绝代的人,风掠起三人黑色的发丝,衣角随风飞扬,看起来如此的让人移不开眼。马在军营前停下,墨烟下前下马,看着前面的军营,千夜和风离两人随后而下,站于她身边亦看着那个军营。过了好一会,墨烟才淡淡的开口:“不愧为军营,一个国家的精魄,还未走近就已然听到感觉到那磅礴的气势。”暗暗的赞叹,在前世时她不是没见过军人的训练基地,可亦不能这相提并论,毕竟他们那是用的最先进的科技和武器,而这些将士用的却是长抢和长剑,一声高过一声的呐喊足以证明了他们威武的气势,相较于这,她更喜欢简单。风离听着墨烟的话,看着前面紧密的练习也是赞赏,温和的笑着问:“主子,你今日要统领的就是这吗?”墨烟眼看着前面,淡然一笑,说道:“是逼迫的赌局,代价是任人宰割。”突然想起东方承天,心里有着淡淡的疑惑,他为何会如此的排除众议而立她为太傅,还不惜和柳元名来演这场戏?他意欲何为?难道只为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一直不曾说话的千夜开口问道:“主子,你真的想做太傅吗?”他的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不安。只顾着思考的墨烟当然也没听出来,转眼看着千夜嘴角大大的扬起,不答反问道:“夜,你是同意还是反对呢?”千夜沉默了下,再看着墨烟已是不容质疑的坚决,冷冷的说:“你在千夜既在。”似是满意了他的话,墨烟嘴角悄然上扬,心里是满满的高兴,如蜜般甜,拉过千夜的手再转身拉过风离的手,紧紧的握住两人,抬头看着两人笑着说:“我在你们在。因为我们是形影不离的亲人。”夜,离,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你们,纵使是牺牲我自己,亦不会让你们再受到伤害,看着两人的眼神里是坚定。放开两人的手,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抚摸着腰间从不离身的短笛淡淡的说:“等我们把事情解决后就回去,那两个怪人肯定在焦急的等着我们回去,到时我们就平淡幸福的住在山谷里,那该是何样的恰意。”听着墨烟的话,千夜和风离对望一眼,连其眼角都是笑,他们也希望会有这么一天,那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一身蓝衣的罗裙,墨烟走至最前,一身黑衣的千夜和一身白衣的风离并排其后,一步不紧一步不慢,恰当的距离。守着军营门口的将士看着这三人呆楞的忘记拦住,而致使他们顺利的走进了军营。让后面观看墨烟三人的众人一阵哀叹,这些真是玩物失职。
站于最高台,墨烟看着下面各自训练的将士,暗叹一声,上了战场不是这平日的训练,不是单靠独打就能赢得胜仗,纵使是你天下无敌面对这千军万马也是空拳难敌四手,所以战场要的是将士的团结和将军的智慧,两者缺一不可,蛮横的无知只能是失败。微提起内力淡淡的说:“全给我停下。”传达着整个训练场地,声音明明不大却贯彻着场上所有人的耳中,那般的清晰,让正训练的将士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看向高台,莫不是阵阵呆楞,那个将领看了眼那些停下来的将士也不是不明所以的看向说话的墨烟,却更加加深他眼中的疑惑和震惊,就是柳将军站于这高台也不能做到话让下面将士全听见,而她还是柔弱绝美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到?那就只剩下唯一的答案,这女子有着高强的内力才会做到。还未等这将领想完,墨烟已然携带着内力的淡淡的说:“全体站好,列队。”语气虽淡,却能感觉出震慑威严,那气势比起柳元名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下面全部的将士不受自主的站列成整齐的军队,迅速整齐。亦让那个将领为之一愣,又才明白过来,转而怒视着墨烟,严厉的说:“你是如何进来的?赶快离开,这军营岂是你这个女子能进的。”看着那个如他将军一样看到她就愤恨的样子,墨烟不由淡然一笑,迂腐的古人总是这般的瞧不起女子,看着那个将领冰冷的勾起嘴角,冷冷的说:“你将军教你如此不懂规矩吗?”那冷冽的气场让众人不惊畏惧,却又深深的疑惑,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继而冰冷的说:“军令如山,不服从者军令处置。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声如雷鸣的响彻云霄,就连那个将领亦是顺服的回答,他是被墨烟身上冰冷的王者气息所慑服。千夜和风离看着这信服的呐喊,不由欣然一笑,再看向墨烟时是深深的痴迷,两人亦是如此。见收到意想的效果,收起冰冷转而淡然一笑,扫了下面高昂的将士,墨烟浅笑着说:“战场不是靠个人的能力,而是整个军队的团结才能击败敌人,纵使是个人的能力再强面对那混乱且危险的场面也是不足以面对,所以下面我会教你们布阵,以简单制胜。”“是。”
墨烟满意的点头,淡淡的:“出列三百人。”依言三百个将士出列。“三百以五十人一组,分别以金木水火土对应的方向站定,最后五十以火背对而站。”话落,下面三十人皆是一头雾水的站立不动。墨烟只能无奈的叹气,抚着隐隐发疼的头,淡淡的问:“你们将军难道未曾教过你们这布阵?”全场摇头。压心中的无奈,墨烟看了眼天空,才才淡淡的说:“木,东方即为甲、乙。金,西方即为庚、辛。火,南方即为丙、丁。水,北方即为壬、葵。土,中央即为戊、己。各种阵法就是源至于这五行八卦的基础。快速站好。”听了墨烟的解释,三百名以极快的速度站好,等着墨烟再次下命。
赌局3
刺骨的寒风犹如进入了冬日,让练场的人忍不住颤抖了下,特别是怕冷的墨烟更是环抱着自己,千夜和风离见状同时上前,一左一右的挡在她旁边,两人的举动让墨烟心里一阵温暖的感动,悄然咧开嘴角,放开手站定看着下面淡淡的说:“现在剩下的人尽你们的全力打败这三百人,而这三百人只要站着不移的防守着进攻即可。”外面观看的人不竟一阵惊叹,这相差悬殊的人数对阵她竟还是这般的神色淡然,怎么都不可能让相信这一千五三百的将士还会输于三将士之手,继转而哀叹墨烟是自信膨胀过度才会有这般举动。到是那些将士似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她的命令。那出列的三百人现在站着的位置呈八卦状,中间有一百人背队而站,而剩下那些将士都一拥而上,不管如何的进攻都不能让这三百人动一下,只要一挥动手中的长枪那三百人即会上下其手一起出动长枪击退迎面而上的人,如此的循环往复,三百人竟还是屹立不动而那些余剩下的将士不是受伤就已是累倒于地。
结局不言而喻。东方承天身穿金黄龙袍拍手而出,面带笑容连声叫好,快步走至墨烟身边,赞赏的说:“不愧是朕看中的墨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哈哈~”等着东方承天说话才听到阵阵惊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下面的将士都齐地跪下。唯有墨烟三人傲然挺立。柳元名紧随着东方承天身后出现,而是百官和东方文云、东方文轩柳元名看着淡然的墨烟笑着说:“也让臣大开眼界,只是你那句话说的不对。”“何话?”墨烟饶有兴趣的问。“刘将领的不懂规矩不是我教的,那是他本就如此。”柳元名形似委屈的说道。逗的墨烟悄然勾起嘴角,东方承天等是笑的更欢。
东方文轩温和的一笑,俯于墨烟的耳边嗅着她身上独一无二的清香戏谑的说:“如若不是知道你是女子和认识你,会让觉得你会是君临天下的天子。恐怕父皇也看出来了吧!”再看向她身后已然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气的千夜笑意更深,站起身不减笑容的看着墨烟。千夜和风离已把墨烟藏于身后,那摸样像是东方文轩玷污了她那般厌恶。东方文轩的笑更如旭日灿烂,丝毫没受之影响。他的话让墨烟眉微皱随而松开,淡然一笑,却不予理会。东方文云狠狠的瞪了眼东方文轩,才看着墨烟邪魅的说:“祝贺你,你赢了。”东方承天看了眼这暗藏的杀气,才接话道:“墨烟你赢了,所以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太傅,谁还有异议?”后面的百官噤声不言,墨烟以全军的信服和迫人的聪慧赢了这场赌局,再加上皇上的偏袒这还有谁敢有反对,不外乎是自寻死路,所以没人再反对。东方承天满意的点点头,再对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