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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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码情人-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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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项链是要送她的?”

邢西领恨恨地一瞥,愤然的眼神是答案,他抢过项链,当下使劲的拉扯。

该死,就是这条项链害的,否则他不会放下她一个人……

于尚美瞠目,惊愕的阻止他愤怒的举动,“你不要这样,就算找不到她也不要拿东西出气啊!”趁他松手,她顺利的抢了过来,抚着那条素雅的链子,她若有所思的凝视他,“不只是你着急,我们也是。”

邢西领抓着头,不知所措的神情尽收于尚美眼底,据她对他的了解,他不曾送过女伴任何一样礼物,他认为只要女方获得了他的关爱就已足够;物质上毋需付出太多,那对他而言,是不必要的麻烦。

于尚美一直在怀疑卓敬西何以得到邢西领的青睐,自从他们俩传出绯闻之后,他就跟以往的绯闻圈脱离,难道他自己没有发觉吗?“你很爱她?”

“都什么时候了还谈这个!”对于感情,唯少午永远嗤之以鼻。

于尚美不理会唯少午的插话,直视着邢西领寻求解答,“你一向关心你的女伴,但是这一次,你的关心变了质,你感觉到了吗?”

邢西领吸了口气,不否认自己喜欢敬西的事实:“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西领!”唯少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对于一向对感情收放自如的好友,他不敢相信好友竟然会深陷其中。

“我一直在调适,爱一个人对我来说很简单,而且公式化。”邢西领叹口气,将背靠在墙上。“我承认她很特别,打从一开始,我就被她吸引了。但是我不想被束缚,所以才一直压抑。”

“你自由过了头。”于尚美一语双关,瞥了唯少午一眼才接口:“一时之间很难调适;但,至少你没有否认这份感情。”

唯少午努努嘴,转而望向奔走的人员,不想听这类谈话。

“我爱她!”他是说真的,悔恨让他的声音哑了。“我不该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你没有错,你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罢了。”于尚美将项链收好后交到他手中。“会找到她的,这是你的心意,别辜负了。”

“尚美……”邢西领的心中百感交集。

于尚美给了他一抹宽心的笑容,“我会转告千晴的,让所有的女人都对你死心,这样你可以安心“调适”了吧?”旋即,她似是想到什么,正色严肃的说:“我想卓敬西可能哪儿也没去。”

“什么意思?”邢西领的隐忧浮起,于尚美眼中的讯息是……

“她被人捉走了!”

“可恶!”邢西领的心炸了开,这就是他最担心害怕的地方,他一直不敢往这个方向猜测,没想到……他愤而往墙上一捶,他说过要保护她的,可是现在……

“也许是你对她太好而引起的危机,又或者--”于尚美指着唯少午,“跟他有关。”

“我?”唯少午调回目光,一脸不解。

于尚美不由得一叹,“你不知道,最近跟你太亲密的女人都有了危险?”

“你有吗?”唯少午连忙在她身上仔细查看。

此举让于尚美红了双眼,他还是关心她的;她握住他的手说∶“我一直没离开过你,所以没机会受伤。”

可是,唯少午并没有跟卓敬西有任何吵嘴以外的交集啊!

“什么危险?”邢西领急急地打断两人,不让自己的思路往坏处钻。

“你也知道影迷们疯迷的程度,不管是你的、少午的,都有一个共通点。”于尚美定定地说∶“极端的影迷不是没有,爱不到的只好毁灭。”

邢西领的心寒了,踉跄的退了两步。

毁灭……他不要,太可怕了!他的心慌乱极了。“不行,我不能站在这里等……”

“你冷静点,”唯少午不得不劝道:“她可能不是被捉啊!你说她会听你的话在这里等你,那你千万不要走来走去,她会找不到你的。”

“如果真的是被捉走了呢?”邢西领不得不这么想,就算不是影迷所为,还有另一个人会这么做……这是他最大的隐忧!

此时,一名服务人员气喘吁吁的跑来,递上手中的纸条说:

“这是刚才有位先生交给服务台的,指名要交给邢先生。”

邢西领接过纸条,呼吸跟着开启后视及的字句急促起来,看完之后他朝着门口狂奔而去,于尚美则很快的取出手机拨号,接通后,她急促的声音响起。

“尖沙咀警局吗?请速往重庆大厦A栋……”

※※※※※※※※※※※※※※※

卓敬西的脑袋一片浑噩,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她的四肢仍然无法动弹,眼前依旧黑暗,可是,身体己变成平躺着,背后是软绵绵的触感,她微微一动,立刻明了自己的四肢被绑在床柱上。

深深的恐惧罩住了她,为何她会遇到这种事?

她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啊!

唯一记起的,只有与邢西领度过的总总,黑暗里,她想起了和他说的每一句话,字字句句清晰的浮现在她脑海里。

清清楚楚的,是第一次见面时,他要她记住他的话。

的确,在她的记忆里,全然充斥着他的影子;他说他是重要的,此刻她明白了,因为她需要他。

可是,他也说过,如果她没跟在他身边,出了事只能怪她自己……

她是跟着他的,只是他表示放开了她,难道这是要她离开的表示?

悲伤爬上心头,他不要她了?他不是要保护她吗?可是他至今都没有出现又代表了什么?

除了他,她想不到其它的人来救她。好惨!她恨不得抹去自己的记忆;首次,她对自己的记忆感到厌恶。

开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粤语和轻蔑的笑声,朝着她靠近;她不敢妄动,屏息间,感觉到自己犹如猎物般被盯视着,笼罩的寒气逼向她,让她更为惊悸。

突然,她的衣服被人撕了开,胸前感到一阵冰冷,直透入她的心,让她战栗不已。在周围的淫笑声旋绕之下,一双手探向她浑圆的乳房,她惊恐失措地大叫、挣扎,身体却动弹不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摆动的身躯被那双手狠狠地箍住,零星的拳头朝她的腹部击去,看着她痛苦不已,笑声更尖锐了。

混沌的脑袋被压制住,她感觉到腰间的裤带被松了开……

亦在同时,门被人给撞开,随着一声怒吼和凌乱的殴打缠斗声,命令、叱喝和痛击后的呻吟在她耳侧忽远忽近的飘着……

接着,她手腕上的束缚消失了,跟着脚也可以行动了,但身体却因痛楚而弯了起来,嘴上的胶布被人给轻轻的撕开,冲口而出的,是因腹部被打而狂呕的血水。

邢西领绞痛的心四分五裂,当他进门看到她的处境时,他恨不得杀死那群混蛋;他脱下衣服罩在她身上,跟着拆下蒙住她眼睛的布条。

感觉到有人靠近,卓敬西本能的往后缩,轻轻的使力即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不要……”

“敬西……”邢西领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甚至不知道可不可以碰她。

这个声音--卓敬西抬眼时已热泪盈眶,她激动的环住他,哽咽道:“你终于来了……”

她在等他!他紧紧地抱着她,声音和心都痛苦不堪,“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天吶……伤到哪儿了?”

泪水湿透了他的肩头,一阵咳嗽牵动着她腹部的伤口,她断断续续地说:

“他们……打……我……我全……身都……好痛……”

邢西领全身的神经跟着扭紧,抱起她,他穿过警员和人群,小心地躲过众目往外走去,尾随的人影只剩下一个。

“这是你保证的结果?”医神停留在他的后方,冷冷地责备:“这是你所谓的“安全”?”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邢西领头也不回地命令:“跟我回饭店,帮我看看敬西的情形。”

医神跟了过去,他并不是屈服,而是对敬西的责任,以及他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

邢西领将卓敬西轻放到床上,转身往浴室取出毛巾,动作轻柔地拭去她唇边的血液,随着脸庞愈净,他的脸色愈加铁青。

他们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

脸也肿了,青一块紫一块,看得他好不心疼和满心愤怒。

望着他细心地擦拭,医神若有所悟,“我要帮她检查伤口了,你不出去吗?”

“不用,我要看她的伤口。”邢西领坚决地说。

医神手一摆,站到床前拂开卓敬西胸前的衣服,赫然,两人被眼前所见惊怔住。邢西领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的腹部痛喊:“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伤她?”

“我说过她跟着你不安全!”医神狠狠地咒骂,在卓敬西的腹部轻轻一抚。仅只是像微风般拂过,她便痛楚不已的低喊出声。

“他们还伤了你哪里?”邢西领拭去她额间的冷汗,心乱如麻。

卓敬西摇摇头,虚弱地吐气。“没有了……他们只打我的……脸和肚子……”

“她的肋骨断了一根,必须动手术。”医神抬眼正视邢西领,“这件事不能闹大,所以不能去医院。”

“我知道。”不然,他老早送她到医院去了。

“回台湾!”医神说。

“你在香港没有可以动手术的地方?”以敬西目前的情形,绝对不适合搭飞机。

“有,但是回台湾才是上策。”医神解释:“在香港任何一个隐密的地方休养,都会被枭王找到,我不想再冒险。香港这个地方,枭王太熟悉了。”

邢西领取出一张纸问:“这是你留的吗?”

医神摇头。“我人本就在尖沙咀,看到你进了大厦而不见敬西,才跟了过去。”

“那么会是谁呢?”邢西领拨开卓敬西额间散落的发丝猜测着。

“会有这么诡异行径的人只有一个--”医神感受到邢西领的改变,提醒他:

“是枭王。但是我不能理解他为何会通知你去救敬西?”

“敬西是他唯一的敌手,时候未到,他不会让她死。”邢西领只能这么想。

“也许在卖场里,他听到了我的话。”

“卖场?谈话?”医神困惑了。

“我必须收回先前对敬西的观感。”邢西领爱怜地轻抚卓敬西红肿的脸颊说:“我言不由衷,其实,我是爱她的。”

医神感受到他的真诚,大大的叹了口气。“你也有这一天?”

“我没有说过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因为我知道她们在我心底的角色是什么。”邢西领很了解自己的变化,“她对我具有意义,我一直很清楚。”

“很抱歉我必须泼你冷水。”医神说:“你爱的是这一面的她,你了解的,也是这一刻的她而已;她的过去,你一无所知。”

“你想说什么?”

“一旦她恢复以前的记忆,她绝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我知道。”

“我指的是感情观。”医神淡淡地说:“她接不接受你是个问题。”

“她会忘了我?”邢西领不明白。

这一点,连医神也无法确定。“这种事很难预测,她可能会记得,也可能不会记得,又或者她记得,却刻意忘记……”

“什么?”

“谈这些都还太早。”医神抚着额,言归正传:“你的意思是枭王在卖场听到了你的心声,才让你去救她的?”

“我想应该是。”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不管枭王在想什么,我们都得赶快离开这里。”

“最快到台湾的方法是--”邢西领直觉医神绝不会去买机票,太慢了,

“给你二十分钟。”医神开门前回头一瞥,“我们立刻可以回去。”

医神走后,房内陷入一片沉寂。卓敬西感觉身体被拥住,移动让她不住痉挛,她睁开眼,模糊的影像费了她好一阵工夫才看清楚,触及邢西领一向炯亮的目光竟然布满血丝,晶亮的眼眶也泛起蒙雾,她好震惊。

“对不起。”他紧紧的搂着她。

“好在你及时赶到……”她轻声地响应。

“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他轻啄她的额头,生怕弄痛她。

“我会跟着你……”

“我不要妳跟了!”他说,感觉怀中的身体倏地紧绷,他接着又说:“我跟着你就行了。”

她沉醉在他的目光下,紧绷的神经立即舒缓。

现在,他要确定一件事,“你爱我吗?”

“爱?”她不了解这个字的意义;可是,却出现了排斥的感觉。

邢西领换了种问法:“你讨厌我吗?抗拒我亲你吗?还是不喜欢我抱你?”

卓敬西怔忡了一会儿,她不讨厌,甚至很喜欢;但那股排斥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怎么样?”他慌张起来,想那么久,难不成……“连好感都没有?”

“不!”她急急地说:“我很喜欢,我都喜欢。”只是……

“那就是爱!”得到她的答案,他满意极了。

“是吗?”她狐疑。

“对!”他终于可以向她要这个答案了,“说你爱我。”

“干嘛说?”

“快说啦!”

“我爱你。”她一向屈服于他的命令,但这一次,她是由衷的表达。

可是她仍不了解,这句话有那么重要吗?

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就是了。

第九章

“你的意思是说,她连为什么被打都不知道?”右蝶惊天动地的看着邢西领,愕然地说:“甚至连他们说些什么都不记得?”

邢西领点点头,对他而言,这很平常,也很棘手,因为无从查起。

“喔!”右蝶无奈的一拍头,打心底佩服卓敬西这个女人。“她不只记性不好,简直笨得可以……”

邢西领一语不发的将她推出房门,他忍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卓敬西清醒过来,哪有空听右蝶在这里哇哇叫。

卓敬西对右蝶的印象始终停格在“说话大声、脾气很大”,因为每次右蝶都是以此貌出现,要她不往这方面下评语也很难。

支开了闲杂人等,邢西领端起粥坐到她身侧。“饿不饿?伤口痛不痛?”

医神的医术果然高超,剧痛早已不在。她摇摇头,“不痛了。”

他伸手抚摸她苍白脸上印着的红肿,不住的心疼,一边将匙中的米粥吹凉送入她嘴里,“医神说你现在只能吃流质的东西,所以要多吃点才不会饿。”

一股暖流滑入喉内,想起在香港吃大闸蟹的情景,卓敬西笑了起来。“你老是喂我吃东西。”

“我永远会这么待你。”他诚挚地宣示着:“只有妳。”

她被他满溢情意的目光锁住,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心中抵抗的声音却不断冒出来……

“等你的伤好了,再跟我一起去香港谈拍片的事。这一次,我连上厕所也要跟着你。”他是说真的。

“我们不就在香港了吗?”卓敬西仍搞不清楚状况。

“不,现在你回到我家了。”他喂食的手不曾停过。“刚才那个疯女人,是我大哥的老婆。”

“你怎么这么形容她啊?”她失笑。

“以后,你必须把这里当成你的家。”邢西领真切地说着,将碗置于柜上,转而握住她的手道:“你是我的,你必须记住这一点。”

她再度沉醉了,不知道他正在等她回答。

“你有机会慢慢认识这个家,你愿不愿意?”他追问。

卓敬西不解的眉头一皱,“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嫁给我。”他终于开口,没有想过自己会走向这一天,竟是如此的兴奋。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在跟妳求婚。”对她,他得格外坦白,否则她永远不了解。

“求婚……”他的意思是要娶她?

邢西领急了,怎么她又想了这么久?搂过她,顾不得她唇瓣上的黑紫,他狂热的吻住她,直到她目眩神迷、两眼迷蒙。

“我不准你迟疑,不管你要还是不要,你都逃不掉了。”

她没有迟疑,只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她求证地问:

“你是说真的?你要我嫁给你?不是因为我受伤?”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针对她最后一个问题,他非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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