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见到岳破流口水的样子,不用问就知道他对这衣服看法,再说连那张裁缝也是转来转去,暂不绝口,一抹红晕飞上林平之脸颊,岳破边流口水边想:还得加一倍,最少五百黄金一个钟。两人转了两圈,又进了内间换衣服,岳破就纳闷,这林平之自己拉他去温泉,死活不去,怎么就这么容易让个妇女在处身上摸来把去的?
前面那件岳破是因为心中财迷流口水话,这件却是正经的流鼻血,衣裳全色淡红,配上林平之俊秀的面庞,高挑的身材,真是花一般娇,粉一般嫩,既有出水芙蓉的清雅,又有女子的英气,张裁缝还给上了点胭脂,地粉,把盘起的头发也给披肩放了下来。岳破心中暗叹:人妖与人妖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林平之只要在成都走上一圈,保证信心爆堋,什么叫自卑?奇*|*书^|^网人家现在看男人已经是俯视。林平之也不换回那垃圾衣服,直接穿了这件红粉之衣,蔑视眼岳破,把另外三件打了包要走。
岳破手一拦呵呵一笑说:“张裁缝你的手艺确实对得起那百两黄金,不过嘛,这有点小问题,我家兄弟出门这么一晃,别人一定会问‘丫!真他妈漂亮,是哪家裁缝的手艺?’我在旁边说‘丫!你不知道?这可是张裁缝死对头那李裁缝弄的’‘真的?我马上去张裁缝那退货’……。”张裁缝一楞说:“你这不是胡说?这可是我五天的心血,可去扑在上面。”岳破嘿嘿一笑:“五天嘛,一天算十两金子怎样……。”林平之一拉岳破,高傲的说:“小师哥啊,我很喜欢这两款衣服,快付钱……”败家子,难怪镖局会完蛋。岳破叹口气说:“成,你回客栈,我还和张裁缝聊聊,我想帮我那婆娘订套衣服。”
林平之点点头与张裁缝招呼一番,自己先回客栈,张裁缝问道:“你要订什么衣服”岳破哈哈一笑说道:“我不订什么衣服,我只是听说过有个‘看杀卫玠’的故事,这条街可是裁缝街,外面百来虎狼之女,千金小姐,名家贵妇,他这……”话未说完,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救命,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要过来…小心我的衣服…不要啊…小师哥救我。”岳破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小样的,我杀个价也敢拦我,穿那衣服出去摆显,明显不把我当主角。”张裁缝听了那惨叫也是心惊,愤怒指责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拦他?”岳破笑道:“这个问题很有深度,我这就是用血的教训教导与他,做人要低调,放心练武之人不会象卫玠那般脆弱,我也想知道他会不会在这情况下伤人,张裁缝,我看你得帮他补做一件,如今帮你造了如此声势,你不应该好意思再找我要钱了吧!”
奇岳破回到客栈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推开林平之房门一看,这小子正对着铜镜摆弄那件破碎的衣服,见了岳破进来,寒光一闪问:“小师哥,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呜呜,你看现在弄成这样……”岳破后退一步讶道:“你怪起我了?唉,算了这套衣服我特意让张裁缝再做的,我撕了它。”林平之大喜抓了包袱说:“小师哥,我的错,我的错!”岳破笑问:“感觉如何,会不会还觉的没了那话儿遗憾?”林平之横他一眼说“男子自然有男子好处,女子也有女子的好处,可是我现在是半男不女…小师哥我知道你原本是吝啬中人,突然这么大方我也知道原因,我不会再自卑,怎么说我也是风清扬的弟子,谢谢你!”“中间半句我很不同意啊…”
书岳破林平之拉马前往青城,林平之如今是不敢再穿那等显眼衣服,包袱中翻了件旧衣服套在身上,一路上虽然没遇见有冲虚方证这等高级人物,但冲虚的两大弟子,还有少林俗家好手等人物均有所招呼,外人寒碜时,林平之始终少言语,岳破挑逗不成,也是万般无奈,干脆不去理会。越近青城人越多,岳破知道这宗师人物是碍于各种厉害不会参合进来,但又想目睹林远图当年威镇武林的剑法,和风清扬弟子的风范,才派遣派中好手前往青城观摩。
要说给余沧海助拳的也不是没有,半途伏击的全被岳破剥光衣裤,拿了穴道挂在必经之路示众,两起之后,路上便不再有骚扰,两人也来到离青城不远的小镇之中,可是这一打听却发现,全部客栈暴满,就连民宅小屋也寻不到一间,岳破发飙楞是当着娥眉下任掌门的面,把两个娥眉弟子扔出房门,林平之这才明白风清扬为何要岳破与他同行。
青城派周围人山人海,粗算也有千人之数,这次林平之换上淡绿服饰,一个出场便是满山喝彩,这种寻仇之事本就江湖平常,林平之遭遇江湖也是皆知,同情之人多多,如今更是清雅出场,所有人对这少年好感剧增,如果不是身边跟着岳破这刹风景的家伙,估计有人直接加入助拳行列。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其实报仇很简单
青城派中死寂一片,有胆如此宣扬,上门寻仇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派中弟子十有二三逃散而去,原先来助拳的见识过被示众而自杀之人,也纷纷告辞,两人踏进青城派却是感觉到冷清。进门即是较场,余沧海面无表情坐在上首,身边近五十名弟子,个个在其身后挺身站立,眼神却流露着不安。岳破一笑:该做的事也都算是做完了,下面就是正主出场。
林平之走上两步,说道:“余沧海,你为了觊觎我家剑谱,害死我父母双亲,我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手下,这笔血债,今日要鲜血来偿。”余沧海气憋多日,站起大声道:“我亲生孩儿死在你这小畜生手下,你便不来找我,我也要将你这小狗千刀万剐。你托庇华山门下,以为有了靠山,难道就躲得过了?”呛啷一声,长剑出鞘,他身子虽矮,剑刃却长,只这一拔剑,气势便大是不凡。随后观战各人均是佩服:这余沧海人品不好,但这修为却真是不错。林平之仍不拔剑,又走上两步,与余沧海相距已只丈余,侧头瞪视着他,眼睛中如欲迸出火来。
眼看大战在即,群雄脑袋伸长,屏住呼吸期待旷世一剑,却听一人咋呼道:“住手!”群雄拿起武器想先砍了这丫,见是岳破忙收回起来,这武功好不可怕,怕的是武功好的是流氓。岳破笑嘻嘻看了眼大家说:“林师叔,昨天千万交代,钝刀寻仇才过瘾,你这般宰了他也不服是吗?他会去阎王那忽悠你是偷袭,这样吧,不是还是些小杂鱼吗?什么于人豪,方人智那些鸟蛋与你灭门有直接关系,先让他们去报个道,帮余大掌门开开路怎样?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余沧海转头看着岳破沉声说道“阁下好手段,先是布告天下,怕我逃脱,现又想先杀我弟子,失我士气?
岳破无所谓道:“咋了?风老头说了‘有灭他人满门的行为,就要有被灭满门的觉悟’难道你还想把我算上,小心我拿了你,让我林师叔一片片切下来下酒,肉太老……。”林平之呕了下说:“小师哥,你别说话,余沧海,我看你还是想让你门下那几个弟子上来试试的好,你也可以看看套路如何?”群雄感叹,这华山辈分怎么乱成这样,但对二人提议都是赞成,多看一眼是一眼,一起呐喊道:“让弟子试剑,让弟子试剑……”岳破觉自己还是蛮善良,别人心真坏,试剑,明说送死还好听点。
四名弟子也耐不住,一起出列,就有那于人豪,方人智在内,余沧海也想看看套路,一挥手,四人齐攻而上,林平之退步抽剑,步法诡异,寒光一闪,回剑入鞘,四人身法停顿,片刻倒地身亡,除有数几人外,均看不清楚,岳破喊道:“大家觉得怎么样?”有个多事的喊道:“太快了,看不清楚,余掌门再派几个出来试剑。”群雄一起喝道:“试剑,试剑!”余沧海面如死灰,这招他是看清楚了,但是凭自己万万是避不过去,即使能避过要害,定然还有后招攻己他处,再看往日有所交往群雄已无半分站在自己一边,不禁感觉世态炎凉。
余沧海再拔剑而出说:“我就来领教下林家的辟邪剑法,小子来吧。”旁边一弟子道:“掌门横竖都是死,大家并肩上。”余沧海点头,五十几名弟子同时拔剑。岳破喊道:“要群殴?我也凑一个。”手套一戴,站立在林平之一侧,余沧海怒道:“岳破我和你有何仇恨,为何要做如此决绝?”岳破摇头朗声道:“你与我无仇,但我太师叔说了,你小子灭了正道一门,可是正道中无一人出来说话和主持公道,是天下正道的不是,我呢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老子就看不过你杀人后,还能自如来往各大正道,大家说是不是?”
群雄沉默一会,一个人前步道:“岳少侠说的没错,群殴算我一个。”岳破一看原来是昨天被自己踢出门的娥眉弟子中一人,呵呵一笑正想说点什么,又有几人上前说:“林少侠,我等虽是日月神教中人,却是觉比正道中人更有道义,这仗我们一起接了。”一阵混乱之后,林平之发现竟然有二百之数的人,站在自己身后,感动转身抱拳道:“大家…谢谢,我一直认为江湖中无正理,如今一看真是我错了,谢谢谢谢。”话落眼泪刷出。岳破鄙视他一眼,这脸皮还是不够啊,对余沧海说道:“余矮子,现在你说是要群殴,还是单挑?”
林平之说道:“余沧海,我本是想让你既无手臂,又无眼睛,一个人独闯江湖。你的弟子、家人,我却要杀得一个不留,教你在这世上只有仇家,并无亲人。但现在我发现其实正气还在人心,更有我小师哥装神弄鬼引我正途,我也不想做的如此残忍……来吧!我们两人恩怨还是我们自己了的好。”岳破正要对林平之中间那话表示疑义,刚张口就被众人群喝:“闭嘴。”岳破见林平之也对自己怒喝,不禁感叹:经济人这行真是不好混,好容易培养一个四有新人,在粉丝的鼓动之下,就有卖破求荣的迹象。
余沧海已经想开,平静的出前一步说:“你们让开。”林平之也抽出剑来,那剑身只有普通剑六成厚度,也只有普通剑七成的宽度,长度倒是一致,但不运内力仍旧是笔直无比,乃是上等精钢所打造而成,铁匠道:“此剑乃是取柳剑之轻薄,回首夜行刀之灵巧,剑尖随腕而动,剑锋随力而行,阳力所致可坚如钢,柔力所致可盘如蛇。”
余沧海一声清啸,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林平之前心要害,林平之一个诡异步伐避过,余沧海手一抖剑光如虹,向林平之脸上刺去。这一剑势道竟如此厉害,林平之似乎吃了一惊,急忙拔剑挡架。两下相交,林平之差点拿捏不住,知道自己内力远不如余沧海,开始抢攻,一剑快是一剑,尽向余沧海要害招呼,余沧海手中之剑忽而窜高,忽而伏低,这个六十左右的老者,此刻矫健犹胜少年,但手上剑招全采守势。
辟邪剑法的招式,余沧海早已详加钻研,尽数了然于胸,可是这些并无多大奇处的招式之中,林平之使来,突然间会多了若干奇妙之极的变化,更以犹如雷轰电闪般的手法使出,只逼得余沧海怒吼连连,越来越是狼狈,不到四十招,林平之见了破绽,电般出了一剑,刺在余沧海眉心上。
余沧海倒地,林平之看了一眼他的尸身:原来报仇是如此简单。转身跪在地上哭泣起来,岳破一抱拳道:“大家请了,你们其他青城弟子散了吧。”众人看得皆有点心酸,抱拳离开,青城有几名胆大的上前收了余沧海的尸首,林平之只顾哭泣,不理会他们,一柱香的工夫,整座青城山就剩林平之与岳破两人。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去某地的过度篇
岳破走来走去,看着地上的林平之心中怒火燃烧,这一哭咋就能哭近一个时辰,哀悼父母加那话儿也该有个止境,正在岳破烦躁到想踹林平之时候,林平之终于是停住了抽噎,慢慢站起来,眼中茫然四顾,似乎在分辨东西南北,岳破叹口气说:“小子,你终于是哭完了,我还以为你想学习小孟,把青城山给哭倒呢,现在有何感想?”
林平之回回神问道:“大仇得报,我怎么不觉的开心?”岳破看他眼说:“有什么好开心的,这是尽义务,如同每个星期要播种一样,你这是在做你当儿子应该做的事情,自然不觉的开心。”林平之点点头说:“说得有理,这包袱放在我身上好几年,我虽然不开心,但也感觉松了口气,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岳破一摊手说:“我怎么知道,你自己觉得自己做什么事情开心,就去做!”林平之问道:“小师哥你平时爱做什么事?”岳破寻思会说:“我劝你还是不要问的好,我怕触动你那颗脆弱的心灵。”林平之脸一黑,叹口气说:“我就觉的在赵家村那最开心,难不成我到那隐居?”
岳破无所谓道:“随便你啊!等二丫长大了寻死觅活要嫁给你时候,你一定不会后悔这时候的决定。”林平之一楞说道:“那你给我指条路。”岳破阴阴一笑说:“以后路我不知道,不过我们现在有事要办。”林平之打个冷颤说:“你该不会真想把我卖到……”岳破说:“怎么可能呢,虽然你确实比令狐冲能多卖几个子,但我不好和风老头交差,你如今报仇成功,江湖声望暴长,我也很开心的,基本和你就扯平了,我最喜欢别人欠我人情,我好欺负他,所以呢我打算送你样东西,也算是奖励你在赵家村的表现,不过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询问是否可行。”
林平之奇怪问:“难道还要去占卜一翻?”岳破点头说:“差不多那意思。”转身看着青城派说:“青城派也算是历史悠久,没想就因为一个掌门贪欲所致,落个如此下场,如此贪婪又有何用,不知道珍惜眼前的东西,人就是脱不开这结。”林平之也感叹说:“确实如此,但凡人想无贪心,却是难以想象。”岳破笑说:“所以嘛,我们就是要去贪样东西,我们走吧。”林平之问:“不烧了他们?”岳破摇头:“留给子孙不是很好,毕竟这青城不是余沧海一个人所有,谁愿意要就拿去好了。”
两人下了青城,岳破也不停留,拉了林平之直奔成都,两人行来,江湖上人遇见均是向着林平之拱手致敬,林平之奇怪问道:“为什么他们如今这般客气?”岳破笑说:“一是因为你武功好,二是因为我那番美言和你那些屁话,你想,一个惨遭横祸的少年,两年的苦练后,堂堂正正上门寻仇,可以说是大家茶余饭后闲谈的美事,你别以为多杀几个人就能让江湖上人怕你,敬你。他们敬的是英雄,当一个人到了别人无法达到的高度时候,别人将不再是嫉妒,只有景仰,当然还有你那该死的外貌太占便宜了。”
林平之问:“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我是……”岳破说道:“很多人会看低你,要先有个心理准备,无瑕的传说有了臭味,自然会引来很多苍蝇,怎么怕了?”林平之摇头说:“不怕,我现在皮厚!你还记得在山上不是问我报仇后有什么打算吗?”岳破抓头说:“好象是你问我才对。”林平之无视岳破,挺胸拔背说道:“我师傅不是说江湖无侠吗?那就我来做!我要让他人不敢明目张胆的作恶,让受冤之人有处说理。”岳破大泼冷水道:“就你这武功,就想当大侠,别让我去拉尸体就好。”林平之说道:“现在当然不成,我必然先要苦练剑法十年。”岳破笑问道:“心血来潮是吗?”林平之摇头道:“赵家村那夜晚,给我触动很大,我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了他们,我想到时很多人都会需要我,”岳破哈哈一笑说:“好,等到那一天,你得先把我岳丈干掉。”
两人到了成都,岳破早先打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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