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青笑呵呵的迎上去,对安哥拉斯伸出手:“还没请教!”
“安哥拉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过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倒是很特别,一副恨不得把他吞了似的,浓眉微微一皱,看向丘安礼。
丘安礼已经习惯了,因为有时候夏雨也会这样看他。
亚当幸灾乐祸的凑过去小声道:“别以为是看你长得帅,她是想抓你回去领功呢!”
安哥拉斯嘴角微微一抽,怪不得那天那几个女警看他的眼神都放光,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不免觉得好笑,自己又没有犯法,她再猴急也没用啊。
砚青也是这么想的,围着安哥拉斯绕好了几圈,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
“难不成坐在这里干等?”陆天豪有些不耐烦问道。
丘安礼道:“再等一会吧!”
砚青接话道:“我们比你们提前十分钟过来,现在都二十分钟了,还没有半个人!都死哪里去了!”
亚当看了看四周:“今天难道是愚人节?”
此时此刻,安哥拉斯抱着手臂,凉凉道:“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众人一同朝他看过去……
大家抱着孩子,顺着一排装饰复古的路灯朝前走,没一会便听见隐隐约约的吵闹声,亚当眼睛一亮:“啊,原来是露天的派对!”
等到了跟前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夏家的老二站在花房的天台上,指着下面的人破口大骂,下面有几个年纪看上去蛮大的老人,手里各个拿着砖头,准备冲上去跟夏成成一绝死战。
砚青吓了一跳:“我的天,这是搞什么啊?”连忙把孩子都扔给柳啸龙:“我去看看!”
见砚青走了。挂在身上的四个小孩都想下去,这里乱糟糟的,万一孩子被踩到怎么办?柳啸龙一手一个,陆天豪也跟他一样,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最调皮的老三见前面人多,妈咪也过去了,忍不住也想上去看看,几番挣脱不得后不满的大叫:“粑粑,我要过去找麻麻!”
“不许去!”柳啸龙冷着脸,这么多人,万一被挤到了怎么办?
“不行,我要去!”
见孩子屡教不改,柳啸龙有些生气,轻轻的在儿子屁股上踹了一脚,小家伙像个肉球似的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又站了起来,满眼怨恨的看着男人道:“坏粑粑,我要跟麻麻说!”
说完,小身子一扭,消失在人群中。
陆天豪见状,有些担心道:“我去看看吧!”虽然很不喜欢孩子的老爸,但是这几个孩子跟他的关系还不错,万一真被人挤到了。他也会心疼的。
“不用管。这小子从小就教不听,长大后迟早吃亏!”柳啸龙嘴巴上这么说,眼睛却在不由的搜索者儿子的去向。
老三堵着一口气在人群里找砚青,可是脸上的泪都快风干了,还没找到,最终原路返回,看见柳啸龙站在那,飞扑过去抱住柳啸龙的腿嚎啕大哭起来:“粑粑,刚刚麻麻踢我!”
陆天豪在旁抽了抽眼角,我草,这小子记忆力到底有多差啊!
……
砚青刚挤进去,就被陈长官临时征调过来,变成维持现场次序的人。
“你上来!”
“你下来!”
“你先上来!”
“好,我这就上去!”安达抄着砖头准备上去,却被拉菲一把拦住:“安达,何必跟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年轻人计较呢?你的风度哪里去了?”
“这时候还谈什么风度,这混蛋小子砸我的时候,也没跟我说风度的问题,今天不砸他我是不会罢休的!”
陈长官、象头以及火麒麟三人无语的对视一眼,不用再多说,全体警员手拉手,形成一道人肉防线。
“你有种下来,下来!”被一帮警察拦住,黑手党不能上去,全部在下面叫嚣着。
夏成成见事态被控制,胆子更大了不少,大吼道:“我他妈就不下来,有种上来啊!”
“该死的混蛋小子,你不想活啦!”王佳抱着孙子在人群里大吼:“你有种的跳下来,跳下来啊!”
夏成成肩膀一缩,我擦,老妈什么时候来了?
见儿子表情犹豫不决,王佳更是火上浇油道:“你要么就跳,要么就他妈下来,不跳又不下来,到底想干嘛?”
跟随在王佳身后的兄弟们膛目结舌,我的天,大姐头这么多年的脾气还没有改掉啊!
柳飘飘连声安慰道:“别生气别生气,孩子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个屁啊,都他妈快二十八了!天天只晓得泡妞!泡妞!”
“妈,这回你误会二哥了,他不是因为泡妞想跳楼,是因为失恋了!”夏雨一边抵抗者不断想挤出去的黑手党,一边吃力的回答。
准备继续骂儿子的人忽然住口了,十分狐疑的望着女儿:“你说什么?”
“二弟失恋了!”夏明在旁重复回答。本来以为夏成成是玩玩的,现在看来,他是动真格的了。
“我的天……”王佳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紧紧抱住怀里的孙子,黑黝黝的眼睛望着上面的儿子,苍天啊,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的儿子居然说他失恋了!
令人吃惊的是,王佳一改之前冷硬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儿子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告诉我谁把你甩了,妈替你跟她道歉!”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老妈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夏成成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忽然眼睛一亮,冲着下面挥手呐喊:“小洁,小洁……我在这里!”
王佳连忙顺着儿子挥手的方向看去。
仲秋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这么多人面前喊她的名字,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
夏成成见女孩不理会自己,继续大喊道:“小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发誓再也不乱搞了,我是爱你的请你相信我啊。只要给我改过的机会,我立刻下来!”
“谁啊,谁是我儿子爱的姑娘啊,出来说句话吧!”夏正杰跟王佳在人群里喊着。
黑手党的成员还是不肯罢休,安达提着转头冲上面道:“你敢下来,我就把你拍成锅贴!”
夏成成正在等仲秋洁的回答,却被下面吵闹的声音弄的什么都听不清楚,不由得有些恼怒:“叫魂啊叫,你他妈能上来再说!”
安达被气的不轻,太阳穴都在不停的起伏,一弯腰捡起块砖头从仲秋洁腋下钻了过去,下面的事态实在太混乱,到最后连丘安礼跟亚当都被调用过来当维持现场的人员了,所以没有人意识到有个人已经冲上去了。
夏成成见仲秋洁还是不理会自己,带着沙哑的哭腔大喊:“小洁,你看我这里啊,我在这里——啊!”话音陡然上扬,因为在他背后忽然出现一只黑手,圈着他的脖子往后一拽,夏成成就这样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夏成成的消失令沸腾的场面忽然变得异常安静,大家面面相觑,只听见花房上面传来夏成成杀猪似的嚎叫:“哎呀……从背后偷袭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哎呀……哎呀……你好无耻,居然用砖头……小洁,救命啊……袭警拉……劳资跟你拼了,敢打我的脸……”
“只准你打我的脸,就不准我打你的脸吗?年轻人!”安达摁着夏成成,板砖呼啦呼啦的招呼上去。
仲秋洁忽然如旋风般的脱离出来,朝楼上奔去。
因为她的离去,保护圈忽然出现缺口,黑手党的人一下子从缺口处涌出来,也跟着上去了。
此时的情势依然难以收场,大家只能跟着上去,一堆一堆的人朝花房涌,最后全部卡在了楼梯口,上不去下不来。
等仲秋洁等人风风火火的上去后,只见夏成成跟安达两人都挂了采,靠在墙头喘气。见到仲秋洁,夏成成连滚带爬的抱住她的腿:“小洁,你终于来了……”
仲秋洁一脚把他踢到老远,破口大骂道:“连个大爷都打不过,你他妈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吗?”
安达本来还有些不解气,见混蛋小子被这么一踢,顿时解气不少。
但夏成成跟牛皮糖似的又缠上来,仰着头讨好道:“只要你不生气,干什么都行,就是毁我容都没问题!”
仲秋洁白了他一眼,积压在心里的那股气在看见夏成成脸上的伤痕时,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见男人还抱着自己的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仲秋洁没声好气道:“还不起来,被你妈妈看见还以为我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呢!”
想到王佳,夏成成吓的脸色刷白:“我的天,都忘记我妈也在了,怎么办?她要是上来肯定会海扁我一顿的!小洁。你要保护我!”
仲秋洁一把拉起男人:“跟我走!”
“我们去哪里啊?”
话音还没有落,夏成成就被仲秋洁扛着跳下了天台,等王佳与其他人好不容易挤上来之后,只看见儿子趴在一个女人的背上,一颠一颠的消失在夜色中。
被挤在当中的火麒麟,脸都变了形状,语音不准的大声道:“仲秋洁那么高兴,背了个什么东西下去了?”
“不……知……道……啊……长……官!”夏雨吃力的回答。
“陈德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象头被人群弄的站不稳,东倒西歪的问道。
陈长官只能稍微露个头出来,听见问题,有些挫败道:“不管怎么办,先……出去再说!”
“我有办法啊……”汪诗诗吃力的说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陈长官有些恼怒!
“哦……警察来了……大家快跑啊!”撕心裂肺的喊声在拥挤的过道中响起来。
耸动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而下一秒呼啦一下齐刷刷的朝门口涌去……
……
“长官……长官……你怎么了?快叫救护车……长官被人踩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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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没写了,肿么感觉手生了呢?
番外三,用绳命过周岁典礼!
番外三——用绳命过周岁典礼
陈长官被众人踩过之后,奇迹复苏,捂着发疼的胸口郁闷至极。因为当时人太多,都不知道是谁踩的。但看见长官胸口上密密麻麻的脚印,夏雨知道,二哥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一个电话打过去,仲秋洁乖乖的又把夏成成背了回来。
“长官,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一落地,夏成成就很没种的扑到陈长官脚下,抱着陈长官的腰大哭起来。
陈长官本想狠狠教训这个家伙,可被这么抱着居然动弹不得,夏雨在一侧看的清清楚楚,二哥哪里在哭啊,连颗眼泪都没有。
见儿子回来了,王佳连忙挤进来连声问道:“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见老妈来了,夏成成连忙松开长官的腰,扑到王佳怀里:“妈,我在这儿呢!”
原以为王佳是担心儿子,可她连看都没有看夏成成一眼,劈头问道:“你女朋友我未来的儿媳妇呢?”
“……”伤痕累累的夏成成仰着脸,目光呆滞的望着面前的妇人,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仲秋洁在花房外面,对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自己,有条不紊的将散乱的发丝归于脑后,又用手将头顶上的发际线拨弄的整齐,似乎还觉得不满意似的,又接了一点浇花的水仔细而又谨慎的涂抹在头发上,看见一丝不苟的头发,仲秋洁微微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接着整理衣服。
汪诗诗恰好在花房里看见这一幕,不由的问旁边的相琪:“喂,仲秋洁是自恋狂吧?照镜子每个角度的换着照?”对着反光镜照那么半天,又是弄头发又是整理衣服的,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么一丝不芶的。
相琪道:“应该是要见家长,紧张的吧!”
“仲秋洁?仲秋洁?哪位是仲秋洁小姐啊?”王佳不知道从哪里听见了这个名字,立刻千呼万唤起来。
只见门口缓缓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阿姨,是我!”
王佳喜出望外的看向门口的女孩,我的天!她儿子上辈子到底修了什么好福气,居然找了个这么……这么英气的女盆友?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有些突兀,原本以为王佳跟仲秋洁见面之后,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之类的,没想到完全是大家想太多了,两个女人只用了五分钟,这期间还包括互相自我介绍的时间,五分钟之后,夏成成便体会到什么叫做双剑合璧的滋味,仲秋洁与王佳一见如故并且在短时间内站在了统一战线,劈头盖脸的将他骂的体无完肤就算了,之后没有体谅他身上带着伤硬逼着他去跟那个打他的老头道歉!
……
小房间里,爱新觉罗傅恒草草的将受伤的两个人简单包扎,安达跟夏成成都伤在头部,两个人均被包扎成了大头宝宝。
“我要告你!”安达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的年轻人,恨不得再扑过去。气死人了,今天烫的帅气发型全被这死小子弄没了,还搞了一个包顶在头上。
本来还想着如何道歉,听见这句话后,夏成成斜眼哼了一声:“我也要告你!”
“告我什么?”安达的声音顿时提高八度。
“告你袭警!”
“你不想活了,死小子!”王佳过来,用食指戳着儿子的太阳穴,导致夏成成龇牙咧嘴的哀嚎,教训完儿子,王佳连忙转头冲安达嘿嘿笑了两声:“安大爷,您别跟小孩子计较,他从小就这样缺心眼!”
安达其实也不是小气的人,被砸一下不要紧,要紧的是今天新弄的发型全乱了,都拜这小子所赐!
“安达,你也就别计较了!”在一旁原本看热闹的某黑突然开口,原因是被缩在身后的妻子狠狠掐了一把。
夏雨缩在老公身后,冲安达嘿嘿笑了笑,模样跟王佳差不多。
“别生气了安达老公公!我二哥他不是有意的!其实您不觉得包扎成这样,您依旧是很帅气?”
精神奕奕的眼睛微微一挑,安达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穿衣镜,眉毛皱了皱:“可我觉得……”头好像有点大。
“我觉得一点都没有损伤您的魅力!”夏雨跟兔子似的跳出老公的包围圈,讨好的上前圈住安达的肩膀,软甜的声音撒娇般的说道:“看您这神采飞扬的脸庞、英俊的气势,还有还有这银亮的头发,虽然被包裹起来了,但依然让人一眼就认出你来,头大点算什么?那是智慧的象征……扒拉扒拉扒拉……”
房间的人面面相觑,爱新觉罗傅恒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BOSS,见男人一脸的稀疏平常,甚至还露出宠溺的微笑,爱新觉罗傅恒惋惜的暗想,当年BOSS也许就是这样被骗的!
夏雨这番半是奉承般是撒娇的语气对安达好像十分受用,脸上的怒容也没刚刚那么明显了,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的看着她:“真的不难看吗?”要知道,像他这么大年纪能帅一天少一天了。
“简直帅呆了!”某女双手交握的放在胸前,满脸的崇拜。
“开场舞愿意跟我一起吗?”安达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问道。
“当然!”
“哦,那就好了!”
所有人都滴了一头的黑线,纠结半天,原来只是为了一支开场舞!
……
周岁庆典继续,比刚刚更加热闹,交响乐缓缓在大厅里回荡,夏雨跟一个头上顶了个大包的老头子在舞池内翩翩起舞!
亚当跟丘安礼站在阴暗的地方,眼睛紧跟着翩翩起舞的小女人,目光快速的伴随着她脚步的移动而移动。
安哥拉斯抱着手臂,波澜不惊的望着舞池。
亚当喃喃道:“跳的真好!”
安哥拉斯微微一怔,有些诧异的侧头看着他,这嚣张的小霸王什么时候学会赞叹别人了?
一曲结束,在陈长官的带领下,警队人员集体唱了一首警察歌曲。歌词慷慨激昂,获得场上一片喝彩。
王佳跟柳飘飘那帮子人开始沸腾起来,大家一起起哄,不知要干什么,丘安礼一副玩味的看着。最后在人群的簇拥下,原来在王佳跟柳飘飘手下的弟兄们站到了中间,其中有个人带着点羞涩的口吻道:“我们也准备了一个大合唱!”
“准备好了就唱啊!”陈长官跟象头起哄道。虽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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