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忤逆不成器,成器的又不省心,真是要气死他了。想到这儿,他倒是觉得胤是个规矩的,也知道亲厚兄弟,太子被废了就他还能一如既往的照顾太子,也不落井下石,虽然太子是个不成才的,但他却是康熙费得心思最多的,因此看着他被兄弟们踩着也不开心,不过老四的子嗣太少了。想到这儿,康熙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立在下面的法宏,“哎,对了法印,河南府犯水的时候,你倒是说过,那个钮钴禄氏给你写了信,比朕的信到得都早,要你去帮着布施?还想出了在粥里加药什么预防的法子?”
“嗯?”法宏没想到康熙话题转的这么快,到了润福的身上,想他也近两年都没见过他这个忘年交了,想是想,嘴里倒是很真实的回答了康熙的话“确实是,主子,这钮钴禄福晋的信比您的信早到了一个时辰,而那个方子,老僧也略懂些医术,倒是相克相生的一个妙方子,对瘟疫之类的是最克的,又不会过于生猛添了别的病症”。
“预防预防,咱们都说防患于未然,这个病还有治在前头的。这个钮钴禄氏倒是个有主意的,不过就是怕主意过大了,当初还以为是个温顺的,不想倒和老四的性子像,就是一个阴一个阳的”康熙念叨着,伴君如伴虎,刚才还雷霆之怒呢,现在又开始琢磨着润福的一个“预防”,边琢磨着润福的好,还边想着润福的不是,润福要知道被老康这么的夸奖。非得哭了,谁和你儿子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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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养心殿里的事儿,半下午的时候,胤禛刚刚回了府里,一进了书房,就把邬思道喊来了。
邬思道掀开了帘子,看着半靠在椅子上坐着的胤禛,手握成拳头放在了桌子上,旁边的茶水袅袅的冒着白烟,胤禛一脸的严肃。换成旁人一定被胤禛这幅模样吓坏了,不过时间长了,邬思道倒是熟悉了胤禛,这模样不过是生气了而已。
他给胤禛做了一个万福“四爷,您喊小的来有什么吩咐的?”
胤禛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在下手,“十三的寿日,都谁去了?”端起了茶水,淡淡的问着。
邬思道其实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胤禛问的应该就是这个事儿,因此不慌不忙的说“回四爷,都没去”。
“嗯”胤禛略略疑问了下。
邬思道明白胤禛的意思,别说胤禛不能相信,就连他得了这信儿都心冷至极,这十三爷过寿,竟然没一个成年阿哥到场,满朝的文武连送礼的少。
因此,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胤禛的脸色,斟酌着言语“几个王爷阿哥都没去,满朝文武也就张廷玉和李光地两个大人让夫人去了,其余有的礼都没到”。
“砰”的一声,胤禛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杯子里的茶水溅出来了,滩在了桌子上。
邬思道一抬头,果不其然,胤禛的脸色都铁青。
“而且”邬思道可能觉得胤禛这火气还不够,又添了一把,对上了胤禛带着点点肃杀之气的眼神。邬思道浑身一凛,收拾了小心思说了“而且年福晋和李福晋也没有去给十三爷祝寿,说是小格格和小阿哥病了”。
胤禛这下真的连气都不愿意生了,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自己这两个福晋平时看她们也都挺有心计手段的,怎么能愚笨至此?
他深深的吸气,又吐了出来,这是法宏大师教给他的压制脾气的法子,倒好用,反复几次,他慢慢平复了心情,良久,淡淡的叹了口气,他喊了喜公公进来了,“备轿,绕过国子监接了十六,爷兄弟两人亲自去给十三爷添福,去接钮钴禄福晋回府”,胤禛冷冷的吩咐着,这些话他不必解释,但他故意把这话风放了出去。
等到了十三的府邸,宴席已经散了,八福晋和曹顒早早就走了,跟着老九的福晋也走了,剩下的几个妯娌倒也说了几句话,润福在旁边端端不说话儿,冷眼看着章佳氏不复以往见面时的矜持,正在和三阿哥的福晋眉飞色舞的说着话儿,脸上的得意掩饰都掩饰不住,也是,在他们心里这太子被废了,论长论嫡,都该轮到胤眩耍慌滤歉献乓烟诱狻胺稀笔露龅降琢耍览纷呦虻乃恢朗求贫ǖ氖抢坊故秦范G,淡淡的叹了口气。
所以,当胤禛出现在胤祥府里,旁边还跟着胤禄,兄弟三个一起相视那淡淡的笑,让润福也笑了起来。
胤禛过来了,几个福晋的面上都露出了诧异的颜色,不过身为皇子的媳妇儿,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虽然这胤禛和胤祥一直交好,但之前都打听了胤禛不过来,不想他来了,这倒让这几个福晋纷纷告辞了,干什么,回去报信去啊。
等这些福晋们都走了,胤祥带着胤禛和胤禄坐在了院子的小凉亭里。
她倒是第一次进了胤祥府第的内院,四下打量了下,倒是真觉得之前康熙宠他不是假的,看似是乱石堆的界墙上爬着深绿色爬山虎,小凉亭依着假山突出来的,一块儿竖硬的木板上贴着字儿,镂空连接着山石的断口,小巧可爱的石子儿布满了山石和牌匾的空缺,用生漆仔细的黏住了,如果不细端量基本看不出来,看得润福啧啧称赞,扭头对着陪在旁边的兆佳氏说“这个石光匾做的真精巧,地道”。
十月底的风都是冷的,这个小凉亭倒是和它牌匾上的名儿挺合适的“暖亭”,兆佳氏顺着润福的视线望了过去,笑着说“钮钴禄四嫂是个聪明的人,十三爷喜欢捣鼓这些东西,一些人进来都没看出来”,边说着,两个人边坐在小凉亭的一个小竹椅子上,遣退了伺候的人,妯娌两个人手托着手的说些家常的话,不时的起身给他们三个续了水。
十三到底是心里不舒服,突然被皇阿玛呵斥了,要闭府幽居不说,最关键的是从以前最受宠的孩子,变成了没人搭理的,一向洒脱的他也不顾两个兄弟笑话,自己在那喝着闷酒,再想起今儿个中午郭络罗氏的话,更是喝的猛了。
胤禛也没有拦着十三,只是默默的陪着他喝,十六也想喝,被胤禛瞪了一眼,悻悻然的放下了杯子,在旁边看着两个人喝酒,心里一阵不舒服,虽然早知道自己身为皇子有很多的责任和身不由己,但如今这样剑拔弩张的,到底还是年轻,让他很不舒服。
“四哥,你说皇阿玛到底是不是想立了老八?”喝了半响,胤祥有些迷糊,心里的火仿佛压制不住一般,突然间问出了这话,眼里还不自觉的流了眼泪,也是,自从康熙下令,这大半个月,他是话不能多说,事儿不敢去做,四哥为了避嫌也只是偷偷的派人来问了他一句,他怕连累了四哥,都不敢说什么。
老四一凛,先是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但不放心,又示意十六去园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在偷听。虽然这是十三的府邸,但哪个府邸都不敢说干干净净的。
胤禛无奈的看着胤祥的泪水,心里也不好受,十三这次其实倒是无妄之灾,老八被皇阿玛骂了,几个儿子都给他去求情,自己那个嫡亲的弟弟宁肯自己跪死也要还老八清白的,这个十三傻小子,见皇阿玛骂了十四,还要打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跑去给十四求情,让皇阿玛更加怒火冲天,顺手给他关了禁闭。
他也喝了一口酒,因为他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润福在旁边和兆佳氏说着上次的那个冬瓜瓤子做的写字的事儿,抬头一看,胤禛正拍着胤祥的肩膀,哥俩不知道在那嘀咕什么,胤祥本来长得就很秀气,此刻喝了酒就更是面若桃花,而胤禛也喝了酒,也没有平日里的利落,这一幕不由得让润福觉得好笑,还好这哥俩不是生在那个腐女丛生的现代,否则这一定是个YY的好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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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十一章 持家
第十一章 持家
大阿哥胤眩澳史咸印币皇露V沼诓榍迮鳎滴跽鹋拢椿沟霉思白呕始业拿孀樱凰诹肆讼氯ィ傲烁鲇赏罚费|废为庶人,关入宗人府幽禁。
那些日子,整个京城都乌云笼罩,连街上的商贩的吆喝声都小了一些,那些平日里走狗斗鸡的八旗子弟,都敲不声的猫在家里,生怕惹了哪位爷的青眼,倒了大霉。
而贝勒府里女人自有得知消息的渠道,但大家私下里谁也不敢乱说,那拉氏特放了重话,要有什么风言风语传了出去,不管是谁,一律重罚,大家都知道这话儿不过是胤禛透过那拉氏的口说了罢了,因此人人自危,守着自己的院子过日子。只能从胤禛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判断朝廷局势紧张。
等临近年底的时候,就是太后的万寿节了,本来康熙准备要热闹热闹一番,可这四十七年实在是太不顺利了,所以老太后说什么都要趁着自己的万寿节去祈福去,自己去不说,还要带着宜妃等一大家子的妃嫔去,这还不算,又拉着了几个成年王子的福晋都去了,这是哪是拜佛去啊,分明是把大家伙都拉去训斥去了。
宫里只留着德妃掌着后宫,康熙点了老四和老九护驾,而这那拉氏去不了,就让年氏代了她随了太后去吃斋念佛了,上次十三的事儿惹得胤禛难得的给年氏冷了脸子,不过这年氏倒是个有主意的主,不说不闹,拿了太医的方子给了胤禛,虽然这事儿太巧,这年氏处理的又不得当,但胤禛倒也没怎么难为她,再说,这年氏确实让胤禛觉得怜爱,不像李氏,呵斥一顿。勒令不得出院子,闭门思过去了,而这个掌管内院的重任又放在了只照顾女儿身无旁事儿的润福身上了。
此时,润福正坐在那拉氏的屋子里,看着那拉氏穿着红紫色宽松的孕妇服,是润福用了宫里上次赏的上好云锦做的棉布袍子,那拉氏微微露出肚子,站在暖房里剪着盛开的牡丹,眉眼含笑的一幅慈母样儿,听着润福在那儿和她说话。
“今儿个你怎么不把满儿带过来,还有小叮当,都好久没见到了呢,真是越长越出落的一个小丫头”,那拉氏略弯了在剪那剪那枝桠,润福倒没觉得什么,不过这一进来的容嬷嬷就大惊了起来“主子,你怎么动的起剪子了啊?”边说,边上前拿过了那拉氏手里的剪刀,小心的把那拉氏搀扶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那拉氏摇了摇头,状似无奈的对着润福说“你看看,女人啊。这一怀了孕,就和坐那牢狱一般啊”,边说边拿眼神瞅着容嬷嬷,打趣的说“这就是那牢头”,说完还煞有介事叹了口气,惹得润福一阵笑。
容嬷嬷的脸色从刚才的那副惊悚中转过了,对着那拉氏的打趣却不言语,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得知那拉氏有了身孕后,虽然那拉氏的气色还好,但她就是时不时的感到不安,弄得她现在基本草木皆兵了。
润福和那拉氏对视了下,那拉氏抚掌笑了“好了,容嬷嬷,我不动不就行了,我怀弘晖的时候也不见得这么小心呢”她知道容嬷嬷是心疼她,倒也不计较她的逾矩。
“行了,左右我拘在这儿了,妹妹你就陪我多聊聊天吧,府里现在也安静,左右无事咱们就多说说话儿”那拉氏拉过了润福,润福还是和以为一样笑着,不时的说些府里的事儿,管事的,账目的,大事小情的让那拉氏定夺个。
那拉氏听了,“你啊,就是太小心了,其他的哪儿都好。很好”那拉氏看着润福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叹了一句,“你这样是好的,不过却苦了自己啊,爷喜欢规矩却不喜死守着规矩的人啊”。
润福听着那拉氏的这话头有点不对劲,疑虑的笑了笑,“哪里,福晋,在你这儿,润福的规矩已经少了很多了,这话多就是个征兆”润福吐了吐舌头,倒有十六七岁孩童的天真。
那拉氏见状,笑了出来,“这样就好啊,进退得宜,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润福小小的拍了一记马屁“福晋才是有福气的”,润福的眼睛瞄着那拉氏的肚皮。
呵呵,这倒是”那拉氏笑着接了润福的小马屁,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不过她略略严肃了神情,“润福,今儿个的话,我倒有些地方叮嘱你的”
嗯
“嗯。福晋请讲”润福眼睛看着那拉氏,轻轻的说着。
那拉氏略略思索了下,“首先,你今儿个处理的这几宗事儿,单说那账房的账目不对的事儿,你就处理的很好,没当场说出来问题,一给他留了余地,一是给自己留了余地,捉奸成双捉贼成脏,说的就是这个理儿。不过那个李帐房专门管了采买的这一摊子的账务,说实话也没几个银两,但就怕那几个的手脚都不利索,几个人把这账窜了,这样就打草惊蛇了,万一没有的事儿,那可又是打了老鼠伤玉瓶了”那拉氏指着润福写在纸上给那拉氏看的几件事儿,挪了挪身子,说着,还抬头看看润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着润福点了点头,那拉氏又往下面指着“这个,十三的侧福晋的礼,论情我们是亲厚的,但论理,你这给的就有点大了,虽然不会惹什么闲话,到底确是不太妥当”,润福细细看着,自己上面写了翡翠手链二对,金银镯子各二副,金银项圈各二个,着实有点厚,不由得又点了点头。
“至于这内院的人,你好生琢磨琢磨,哪个人是哪个院子里的,仔细观察了再和我说道说道,我帮你参谋参谋,看你看的准还是我看的准啊”那拉氏对着润福笑着说“别不以为然,要当家,你可以不开口,但一定要心里有这个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一定要擦亮了眼睛,这些啊,想夫人也都会教的,但官宦之家和我们这帝王之家又不同。没个院子里都有这么几个不贴心的人,又不好拔了,就只能好生防着和养着的”那拉氏说完,看着润福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噗哧”笑了。
润福急了“福晋,这些可是深奥的很,润福可学不来,还是跟着福晋身后有肉吃好”,润福听着那拉氏的话,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在教她管家了。
那拉氏笑了笑,看似在回忆,眼神有些迷茫“想那时候啊,也就我一个人儿,和你一样这么小小的,那时候爷还不是贝勒呢,两个人啊,哎,也是这么一步步走来一点点琢磨透了这门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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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大红灯笼高高挂 第十二章 无题
第十二章 无题
和那拉氏聊了很多。中午也没在她那留饭,润福回到了院子里,就见杏儿和两个小丫鬟,里里外外的折腾着,看架势是要把被子拿出来晒了。
“咿,你们怎么把被子拿出来了?”润福站在屋檐底下,轻声的问着杏儿。
杏儿捧着一叠被子,见润福回来了,手里拿着东西顾不上行李,先走到阳光足的地儿,把被子一抖搂,她顺手擦了汗,大声的回润福的话“主子,昨儿个晚上不是你说的,这天儿要好,把被子拿出来晾一晾的么?省的什么潮湿细菌之类的”,边说话,杏儿拿着扎得漂漂亮亮的鸡毛掸子,使劲的拍了拍被子,弹起的灰尘让她把头扭到一边儿和润福说话。
哦,润福略歪了头想了下。好像昨儿个晚上,自己嫌弃被子闷,顺嘴说了这么一句,想想有一个来月没晒被子了,抬头看了看天儿,太阳大大的,带着一点的爽利,润福嗯了一声,也进了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