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妍望着他,知道这个人渣什么都能做得出来,顾妈**遭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在积攒力量,准备全力一击,就是死也要拉着他同归于尽。她笑了,“程管家,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主子,你就这么大胆占我便宜,要知道我爸留我这条命一定用处的,现在把我扶起来。”
程管家愣了一下,随即以为唐妍要屈服了。“对吗,小姐,识实物者为俊杰,早一点答应老爷不就不会受这次苦了吗?”
他赶紧扶起唐妍,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唐妍浑身痛得像被撕裂了,她深刻感受到解放前那些地下工作者真得令人敬佩,想在敌人百般刑囚下还能坚守党的秘密,拒不开口需要多大的毅力呀喘了口气,唐妍环视周围,看有什么称心的武器可以让自己利用攻击这个混蛋呢程管家向门口走去,打算去向顾老爷邀功,唐妍挣扎着站起来,双手举起自己坐着的椅子向程管家脑袋砸去,“哗啦”结实的椅子被击打的散了架,程管家回头,血从他的头上流淌下来,“你、你打我”
他居然没倒下,唐妍退了一步,这人的脑袋真结实。她冷冷的笑了,“打你,我想杀了你。”
程管家转身,拳头、腿一股脑的向唐妍攻击过来,唐妍有伤在身,只抵挡了几下,就被打倒在地。程管家使劲踢着她的头、腹部,血从唐妍的嘴角流下来。唐妍微笑着,这回要解脱了。
“住手。”门口一声大吼,一个人影从门外冲进来,程管家还没看清是谁,就被来人一脚踢地飞了出去,撞向对面的墙上。唐妍努力看清这个人是西门渚,他焦急的脸庞在她最后的意识里晃动着,实在挺不住了,她又昏过去了。
西门渚看着怀中的这个人,好像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伤口处汩汩还不停地冒着血水。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鞭痕,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好,,连脸上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小筠,小筠”
顾老爷跟着跑进来,“少爷,少爷。”西门渚眉眼之间有一股肃杀之气,眼里迸射出狠厉的光芒,“不错呀你现在连我的人都敢动了。”
顾老爷惶恐的解释着,“不是,她是枫莲公司的奸细,我还没来得及跟少爷报告这事呢不能因为她是我女儿就坏了规矩。”
“你们为什么认定她就是奸细?”
“因为,她在最后竞价的前一天晚上不在房里,又证明不了自己的行踪,所以应该就是她了。”
西门渚眼光更冷了,“因为这么个原因就认定她是奸细?你还真是聪明呀我告诉你,那天晚上小筠不在房中,是和我在一起,干什么就不用说了吧”
顾老爷冷汗立即下来了,“可是她没说是和您在一起呀如果她说,我是决不会对她用刑。”
“她不说,她就是不肯承认我和她的关系,因为她一直认为勾引未来姐夫是一件可耻的事,她的道德观念跟某些人不同,有时我都怀疑她真是你的亲生女儿?”
顾老爷着急地说,“可是美娜怎么办呢?她的心里只有您一个呀”
西门渚冷冷的说,“她能和小筠比吗?我只能说我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也不是最后一个。她是个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让她死了心吧”顾老爷的脸像调色板一样丰富。
“小筠,我带走了,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你们就到下面陪她吧”西门渚抱起唐妍,快步离开了,留下惊恐的顾老爷盘算着怎么收场。
第十一章 仇恨
第十一章 仇恨
西门渚带着满身是血的唐妍回到自己的别墅,他把她放在房中宽大的双人床上,开始替她脱下被血浸透的衣裳,一条条鞭伤纵横交错,西门渚努力压住自己心中想杀人的怒火,清洗伤口、在创面上涂沫外伤药品,看着那一道道深深翻起的皮肉,西门渚只希望自己能替她承受那痛彻入骨的痛楚。
唐妍痛苦的辗转反侧,整个晚上一直噩梦不断,西门渚怕她翻身会碰到自己的伤口,就一直抱着她靠在床头上安睡。半夜,唐妍突然呼吸急促紊乱,身上烧得烫手,西门渚赶紧用酒精浸湿毛巾,轻轻为她擦拭全身,又喂了她吃了些消炎的口服药,渐渐的体温降下来了,可是一小时后,她的体温又一次上升,西门渚又为她擦了一遍身子,他决定如果到了早上她还高烧不退的话,就把自己的家庭医生找来为她治疗,他一直不想让她暴露在爷爷的面前,现在也顾不得了。幸好后来唐妍呼吸顺畅了许多,而且体温也不象开始那么烫手了。
早上,伯恩进来看见的是疲劳不堪的西门渚抱着唐妍正在闭目养神,伯恩轻声说:“少爷,你都累一宿了,去睡会儿吧二小姐我会找看护来照顾。”
西门渚摇了摇头,“我没事,她现在还疼得厉害,你去找找有没有什么特效的药品能止痛。另外听说有一种药膏可以不让肌肤上留下疤痕的,你去弄来些。”
伯恩点头答应:“好,少爷,顾纬纶一早就在门外,送来好多东西,说是来请罪的。”
西门渚冷冷哼了一声,“他还敢来,我现在没时间,你去告诉他回去等着,等小筠脱离危险我再和他算帐。”
伯恩犹豫了一下,“少爷,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这是咱们做事的规矩,‘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西门渚闭上眼,觉得自己突然变得不再理智了,“你去跟他说,继续查内奸的事,这回竞价失败的事我会承担下来,不会责罚他了,让他回公司去吧”伯恩领命,离开房间。
唐妍面无表情坐在床上,自从醒来,唐妍不哭不笑,表情淡然的,好像是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像,但眼中却有着一股细微的寒意从深处泛延出来。这几天她一直徘徊在酷寒和火焚的地狱,不光是身体受到严重的损伤,还有她一直遵循的法则全然被颠覆。在寂静的黑暗中,唐妍心中充满压倒一切的仇恨,以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不是一个公平主义者,不会认为现实中人人都平等,但也不能到了“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地步。她的脑中反复回放着那些画面:
——顾老爷从小到大的对她话语:贱人、野种……。
——耳光、殴打、还有那致人于死地的鞭打;
——丽姨嚣张笑着,看着那些人对顾妈**施暴,顾妈妈惨绝人寰的哀号声;
——陈妈血流满身却仍不忘的叮嘱,以及自己在陈妈灵前立下的誓言;
——利总裁在烈火中苦苦的挣扎,一身伤痛的在病床上;
——程管家那带着猥亵的双眼,还有龌龊的言语……
——顾美娜从小到大的掠夺,讥讽、欺压;
这些让她的思想象烈火一样在熊熊燃烧,最后她的头脑里只剩下了一种情感:复仇。西门渚的话影响到她,是啊,法律只是给那些没权没势的的人所遵守的,像顾老爷这种人钻法律的空子,利用旁门左道无所顾忌的做违法的事,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心地善良的利总裁、顾妈妈却遭受到非人的待遇,生不如死;对自已关怀有加的陈妈成为这场悲剧的牺牲品,她才是最无辜的。人不是常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自己虽然没有什么非凡的能力,但自己年轻美貌,这是最有力的武器,自己有超过同年龄的智慧,多年积累下的人际关系,枫莲公司强大的经济后盾这些有力条件,她决定要为这些人做点事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顾老爷那帮人也尝尝一无所有、家破人亡的感觉。
西门渚进来,喂她喝了些水,有些担忧的注视她的眼睛,“小筠,你好点了吗?”
唐妍看他的目光有些变了,“西门少爷,你想要什么?”
西门渚把她轻轻拥进怀中,“为什么这么问?”
“你不是和他一伙的吗?你也想让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吗?”
西门渚伸手抱起她,走到窗前,示意她看下面,“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唐妍心中一惊,这里位置可以清楚看见小楼的一切,“所以你知道是我做的了,那为什么还从他那里把我带出来?”
西门渚又把她抱回床上,笑着对她说:“我这人没什么世俗规范,道德对错对我来说都是狗屁,我行事只凭自己的心意。你是我钟意的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唐妍冷冷的看着他,“是吗?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呢?”
西门渚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来拿吧随时可以给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不是开玩笑,我会杀你灭口。”
西门渚仍旧一派平静,“我知道,只要你舍得下手,就动手吧”
唐妍用没有起伏声调问他,“你以为我会心软吗?”
西门渚用脸贴着她的面颊,“小筠,不要强迫自己做违背自己的本性的事,那样你会更加痛苦。”
唐妍哼了一声,“别跟我提本性,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我的本性已经一点点被泯灭了。你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不应该救我,以后你会后悔的。”
西门渚象哄小孩子一样,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好了,我做事从来不后悔,你不累吗?休息一会儿吧”
唐妍还是不肯放过他,“西门,我到底什么地方让你这么迷恋?”
西门渚考虑了一下,脸色忽然有些微红,“我也不知道,我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规则,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你。”
第十二章 婚约
第十二章 婚约
唐妍不是个浪漫的人,和她表白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但西门渚那一句话却让她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她明白西门渚也是经过长时间的心里抗争才认定自己的。想到这世界上除了阿峰还有一个男人为自己神魂颠倒,尤其是西门渚那么好条件的,她真有些飘飘然了。她提醒自己,他对自己可能只是一时的迷恋,要抓紧时间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等他清醒了恐怕就和姓顾的一起对付自己了,到时就会增加许多麻烦。
唐妍终于可以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前段时间她到处都不能碰,伤口实在太多了。“起来了。”西门渚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唐妍坐直身子,皱着眉看著西门渚。“有事吗?”
“该换药了。”
西门渚解开她浴袍的扣子,“喂,你就不能找个女佣人照顾我吗?”西门渚笑笑不吭声。
这些天因受伤缘故,她一直和他睡在他床上,每天都被他剥个精光,全身也被他摸了遍,不过没想到他每天只是认真为她换药、擦身子,除了偶尔有时轻轻吻她的额头安慰她,一直规规矩矩的居然没占她便宜。
“我好的差不多了,打扰了你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她按住他上药的手,他的手指带着热度,在她的肌肤移动让她忍不住颤抖。
“以后你就住我这里。”西门渚继续工作,她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看着错综交杂的鞭痕,西门渚轻轻碰了一下,“还痛吗?”
“嗯,不痛了。我一直住在你这里算什么呀?”西门渚用手在为那些伤口上药,冰冰凉凉的唐妍舒服叹了口气。
“你是我未婚妻,当然要和我住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唐妍想跳起来,被西门渚按住了。
“你受伤的时候,我把咱俩的关系跟你爸说了,过段时间就办订婚宴。”
唐妍气得用手捶着西门渚,“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要胡说,败坏我的名声。”
西门渚抓住她的手,“小姐,现在咱俩这种情况你还敢说没关系,你身上那里我没摸过,你不嫁给我要嫁给谁。”
唐妍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西门渚,“少爷,什么时候你也成了遵守道德规范的楷模了?”
西门渚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我这是在帮你,你就别再啰嗦了,乖,等伤口好了,就可以穿漂亮的礼服了。”
“你这是趁火打劫,随随便便就决定我的终生大事,你是不是应该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呀”
西门渚叹了一口气,“女人,你就那么希望听那些肉麻的话,让我像傻子一样拿着戒指,跪在地上吗?”
“我不是让你向我跪地求婚……”
“那就没问题了。”唐妍还想再说什么,西门渚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她用力的想推开他,却不能撼动他丝毫,体内那股热辣的欲念又在窜动了。西门渚直吻得唐妍放弃反抗才停下来,他知道唐妍不是急得来的女人。
“需要我继续用事实来说服你吗?”
唐妍一脸绯红,“卑鄙”
他又温柔的吻着她细致的柳眉,“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反正只是订婚,又没有让你立刻嫁给我,说不定到时是我后悔了呢”
唐妍心里挺着急,自己在西门渚这里住了好长时间,一直没去看顾妈妈,也没和利总裁联系过,恐怕他们会担心。可是西门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怎么去呀?她想了一套说辞出门——给以前的同事送喜帖。现在不能去小别墅了,太危险了,只能找周副总帮忙带话了。西门渚亲自开车载着唐妍去枫莲公司,唐妍抓住他找车位停车的机会,先上楼找周副总。
连门都没敲,直接冲进去,周副总被吓了一跳,看见是唐妍,开心的站起来,“小筠,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手机关机,你家里人说你出远门了,不肯让我见你。总裁都急坏了,直嚷着要上你家要人呢”
唐妍喘了口气,严肃的对他说:“周副总,现在什么都别说了,我求你给我干爹带个信,说我很安全,让他别冲动。先不要和我联系,注意别让人发现他的行踪,过段时间我会直接去找他。公司的事恐怕又要麻烦你多照应了,近期我会找机会和你电话联系。另外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别问原因,只要说恭喜就行了。”
周副总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正在消化唐妍这一番话。西门渚就跟着进来了,唐妍向他招了招手,笑盈盈地对周副总介绍:“这位就是我未婚夫——西门渚,这是一直关照我的周副总。”
西门渚揽着唐妍的细腰,把喜帖放在周副总手中,“老听筠说她在枫莲公司时周副总最照顾她,这回订婚宴一定要请您参加,感谢您对她的帮助,希望周副总能赏脸翌临观礼。”
周副总打开喜帖看一下,眼光突然深沉起来,“有些突然,前段时间我还见过小筠,她都没提起,看来两位是一见钟情了。小筠,有些事还是慎重点好,总裁最近身体不太好,是不是等他和顾总裁商量一下再说。”
唐妍气得真想踹他一脚,刚才自己嘱咐的话算是白说了。西门渚哈哈一笑,“是啊我对筠是一见钟情,就迫不及待向顾叔提亲了,顾叔觉得认识时间还短,而且筠还没有大学毕业,不想太早把女儿嫁过来。可又觉得我的条件太好,为了防止我被别人抢走了,就先订下个名份,所以就订婚吧,准备得有些匆忙,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见谅,利总那里我会亲自登门请罪,一定让他老人家满意才行。”
西门渚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身体绷紧好像豹子一样蓄势待发,唐妍真怕他和周副总发生冲突。周副总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原来是顾总裁安排的,难怪之前没有一点风声呢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先向总裁详细转告的,小筠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任何人想违背她的意愿做决定都是不明智的。”
唐妍赶紧拖着西门渚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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