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骑,仙骑,你怎么就不知道消停些么?南宫老爷哀怨地想着,不知道仙骑变成雌的后,仙术会不会削弱几分?听说雄性的仙骑比较威风,罢了,能有一只仙骑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
小颜一回府就想把头上的那两坨屎给弄散,做人怎么这么古怪,顶着两坨屎到处晃悠,还会有很多人对她的这身打扮赞不绝口,夸得她跟天上的仙女一样。
南宫宸适时地制止了她的小动作,时下最流行的双螺髻被她践踏的一文不值,相信那些整天顶着双螺髻的贵族小姐们,拍死她的心都有了。他刻意让小颜保持着这身装扮,为的就是等南宫老爷回来好好瞧瞧,希望南宫老爷不会轻易将小颜赶出南宫府。
南宫老爷走的可谓是风风火火,小武一路小跑着,引着南宫老爷来到了浮云阁的花厅里,他刚一跨进花厅,就瞧见一个水灵灵粉嫩嫩的小姑娘正别扭地提着自己的裙摆,心里那个震撼不言而喻,一瞬间,他又有一种想回房抱着自己的床角哀叹年轻真好的冲动。
如果说男装的小颜像是一块未曾雕琢过的璞玉,那女装的小颜可以说是散发璀璨光芒的宝石,那么地耀眼,让人几乎挪不开视线。
“仙骑……”南宫老爷忍不住脱口而出,迎上南宫宸怪异的眼神时,他赶紧改口说道:“小颜,你这身打扮……”
“老爷,你回来啦!”小颜对南宫老爷回府的理解,一般定义为晚膳时间到,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看窗外,天色尚早,阳光也很灿烂,难道今天的晚膳时间提前了?
“乖,乖。”南宫老爷笑眯眯地摸了摸小颜的脑袋,嘘寒问暖了一阵后,满意地离开了浮云阁,回到墨染居的时候才想起来,关于唐家大小姐要进门和小颜留在南宫府里的这两件尴尬事好像还没有解决,可是……女装版的仙骑看上去分外可人,既来之则安之,暂时还是不要考虑那么复杂的问题。
看出南宫老爷丝毫没有要将小颜扫地出门的打算,南宫宸总算送了口气,让玲儿为小颜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免得小颜整天想着头上的那两坨东西。
自从知道小颜是女子之后,玲儿对小颜又亲近了许多,以前担心和小颜走的太近,少爷要是一吃醋,那她一定会被狠狠的处罚,现在倒好,小颜既然是女的,她就不用顾忌太多,一边为小颜梳着头发,一边很八卦的打听小颜和少爷之间的感情历程。
没想到问了半天,少爷和小颜之间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急的她干跺脚,“小颜,你知不知道少爷再过一个月就要和唐家大小姐成亲了?”
小颜一边剥花生一边问道:“成亲是什么?咱听不懂呢。”
玲儿捏了捏小颜肉乎乎的脸蛋,真是恨铁不成钢,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己倚仗的男子明媒正娶地去迎来别的女人,出身低微又如何,不管怎么着,都应该积极地争取自己的幸福。
“少爷要是成亲了,就会和少奶奶住在一起,你就不能待在浮云阁里了,知道么?要不,你就只能讨好少奶奶,让少爷把你纳为小妾。”
“小妾……?”这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让她想起切肉的那个切字。
“怕了吧?当小妾是最可怜的了,不但要受正房的气,还得不到丈夫全身心的宠爱,用的,吃的,都比不上正房,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老夫人过世后,老爷一直没有续弦,你才没机会见识富贵人家一大帮姨娘的场面。”
“玲儿姐姐,你的意思是,当了小妾,就吃不好,睡不好?”小颜听得最仔细的,只有吃这个字,别的她一点也没往心里去,什么宠爱,什么正房的,对她来说太过深奥,唯有吃好睡好才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件大事。
“那怎么不是,整天被正房欺压,吃饭也不能上桌……”为了增加恐吓效果,玲儿夸大其词地将小妾形容地惨惨戚戚,就差没被正房一脚踹死。
小颜呆呆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今后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她,可怜兮兮地躲在柴房里啃白馒头的场面,小武和大武也都围着那个所谓的正房转,少爷也不理她,连玲儿也许都不会理她,那样日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她不敢再想,哀怨地抓着玲儿的手,问道:“玲儿姐姐,你说咱该怎么办?咱不要吃不上肉,咱每天都要坐在桌子上吃大餐。”
玲儿很无奈地摇摇头,她说了这么久,小颜怎么就计较吃不吃的上好的东西,看来小颜帮她说过好话的份上,她在小颜耳边低声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牢牢抓住男人的心,让少爷将正房赶走,娶你做正房。”
“咦?”小颜不解地望着玲儿,她刚才不是说正房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么?怎么要咱去做正房了?
卷一 鸟落长安 56章 少奶奶速成计划
下定决心后,玲儿决定一定要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将小颜培养成少奶奶的不二人选。为了从细枝末节开始着手,打造少奶奶的气质,玲儿撞着胆子,向南宫宸请求贴身照顾小颜,南宫宸也觉得能避免大武小武和小颜走的太近,便同意了玲儿的请求。
在玲儿的一双巧手下,她为小颜梳了个俏皮的落霞髻,在发髻上贴了几朵粉红色的珠花,对小颜而言,这发髻只不过是从两坨变成了一坨,外带几片菜叶子罢了。
晚上在前厅用膳的时候,小颜竟有一种这是最后一餐饱饭的感觉,尤其在玲儿的危言耸听之下,她已经将自己今后的生活想象地无比凄惨,猪肉不如。
所以这顿饭,她吃的格外卖力,不仅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连厨房准备的宵夜都被她吃了个精光。肚子虽然是饱饱的,可她的心里,总觉得还缺少了些什么。
下桌时,她念念不舍地走了几步,忽然掉过头来,将她用过的小瓷碗给抱在怀里,她这怪异的举动让南宫宸和南宫老爷异口同声地问道:“小颜,你这是在做什么?”
“咱想留点纪念……”她紧紧地抱着碗,想着今后要是吃不上肉了,还能拿着这个碗回味一下当年大鱼大肉的日子。
说罢,她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前厅,玲儿不忘替她打气,“小颜,不要怕,只要你努力,每天都能吃大鱼大肉。”
“玲儿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咱真的不想做啃馒头的小妾!”
“只要你今后都听我的,一定不会做小妾的。如果你还是浑浑噩噩,什么都不去争取的话,今后连馒头都没的啃,只能啃树皮!”玲儿半是威胁地说道。
树皮……这还是人过的日子么?那咱是不是要偷偷练习下怎么找虫子吃,好歹也是鸟的天性,吃虫子比吃树皮有营养多了。
玲儿大概没想过,自己不经意的威胁,居然给小颜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望着大树发呆,思量着啃哪一块的树皮会美味一些。
小颜在南宫府里的身份很特殊,之前是南宫宸的书童,后来恢复了女儿身,南宫宸让玲儿贴身照顾她,也没让她做什么别的事。所以她既不是主子,也不是下人,还有个丫鬟伺候着。
到了晚上,玲儿通常都会和她睡在一起,自从玲儿和她住一起后,她的很多坏习惯,比如在床上横着滚动,把吃的藏在被子里,枕头下塞满干果,一觉就要睡到晌午……等等,都在玲儿的铁血手腕下得到无情的镇压。
每当她想反抗的时候,玲儿就会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关于小妾的一切悲惨事迹,把她吓的不敢睡觉,一睡着就会梦见自己饿死后被人鞭尸。
过了大约七八天,小颜的生活习惯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每天早早的起来,让玲儿为她梳妆打扮,有时候是一坨,有时候是两坨,菜叶子的样式也千奇百怪,她虽然不喜欢脑袋上顶着一坨坨的东西,但她还是很没骨气的屈服在玲儿的淫威之下。
每天早上起来,玲儿都会让她跟着南宫宸一起在院子里小跑,实际上,是想让她和南宫宸多多培养感情。
不过提起裙子跑步,光是让人看着就着急,尤其是她跑不了几步,就会跌倒。于是乎,在不断的跌倒中,南宫宸和她的感情急速上升,到最后,南宫宸基本上也没什么心思跑步,而是不断地扶住即将跌倒的某人。
这一幕,玲儿看在眼里,爽在心上,伴随着身体的摩擦,精神上也一定会擦出火花,小颜成为南宫少奶奶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对于小颜的变化,南宫宸并不是没有感觉到,只不过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小颜对身边的一切人事都很懵懂,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加上她年纪还小,她虽然自称自己只有三岁,但南宫宸潜意识里认为,她顶多只有十三岁。还是个孩子,更不懂得分辨是非清白,他只能循循善诱,让她慢慢地了解这个世界,也让她慢慢地学会自己的生活方式。
可自从她恢复女儿身之后,自从那纸婚书一次次地摆在他面前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明显地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小颜变得格外黏人,也特别听他的话,睡懒觉的时间大大减少,也让他们相处的时间从早到晚,从一睁开眼,到困地闭上眼,他看的最多的,就是那个围着他大打转的小小身影。
这样下去,是好是坏……
南宫宸渐渐意识到,他心里有一种东西,正在逐渐瓦解,伴随着婚期的临近,他想的最多的,只有一个人。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一切能够由自己做主,但他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尚且没有能力肩负起南宫世家的产业,又如何能为自己的婚事做主?
在他最为烦闷的这段时间,北关告急,慕云被炎帝派往北疆,战事一起,夏明昊也忙了起来,宫雪衣则回到了殇月门,战乱之际,朝堂动荡,殇月门又接了几笔大生意,暗杀某些官居要职的大官,这些都必须由他亲自出马。
比起他们三个,他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变得非常无聊,非常寂寞,想找个人诉诉苦水,都没有地方可去。
半个月后,南宫老爷已经开始让下人们准备迎亲之事,以南宫世家的财力,这一场婚事,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该开始准备,只不过因为小颜的事,让南宫老爷暂时搁置了一段时间。
分类繁多的聘礼一一准备妥当,按照习俗,南宫老爷会派人去远在蜀地的唐家送去聘礼,再将唐家大小姐迎回长安。
当玲儿看见墨染居的院子里堆满各种聘礼的时候,急得将还在厨房里偷吃东西的小颜给抓了出来,“小颜,我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找吃的,敌人都要上门了,你竟然一点也不紧张?”
“可是玲儿,咱不是听你的话天天和少爷待在一起培养感情了吗?少爷对咱还是那样,咱也没办法呀!”
“不成,一定要下猛药了!”玲儿像个母夜叉一样双手叉腰,指着小颜,说道:“走,我们出去买秘密武器!”
啥……秘密武器?小颜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咬了一半的鸡腿,你可要等咱回来……
卷一 鸟落长安 57章 居家常用必备良药
玲儿为小颜戴好一层面纱,就带着她去了东市,即便是交战时期,东市上还是热闹非凡,除了巡逻的侍卫多了一些以外,百姓们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已经很久没出门的小颜,一出去就四处张望,看见那些卖小吃摊子,就馋的巴不得挂在锅上,美美地吃上一顿。只可惜玲儿没有南宫宸那么好说话,一路上紧紧地攥着她,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还不时地警告她,“还想着吃,敌人就要打到门口了!你还不觉悟!”
不少路人都将玲儿的话误解成她是在说北疆的戎狄,直夸这丫头看上去年纪轻轻,就有一腔爱国的热血,实在是女中豪杰。而那个没有觉悟的蒙面丫头,则成为他们的唾弃对象。
小颜很无奈地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埋着头跟在玲儿身后,她心里很纳闷,正房上不上门,和这群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长小妾的,连出个门也要被人唾弃?于是乎,小妾的悲惨生活再次上升了一个台阶,连出个门都会被人鄙夷,这还是人的生活么……
玲儿拉着小颜七拐八拐,来到了东市最深处的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里,“就是这里了。”玲儿指着那间半掩着的门,说道:“千金坊。”
“玲儿,千金坊是什么?听起来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小颜对钱的概念,还停留在一个铜板换一个包子,一锭碎银换几笼包子,而比碎银还要厉害的金子,她暂时还没用过,所以不能确定一锭金子能买到多少包子。这千金坊的名字,一听就是很多金子的意思,里面的东西,会不会贵的吓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这钱袋还是夏明昊给她的,里面只有几锭碎银子,哪能和千金相比……
“你可真笨。”玲儿敲了敲她的头,说道:“千金就是指女人的那种病,不是什么钱不钱的,走,我们进去。”
“可是玲儿,我们没生病,为什么要来这里?”那苦苦的药,在南宫宸流血的那段时间,她是亲眼见识过有多恶心,难不成玲儿为了训练咱,让咱在喝药中掌握对付敌人的方法?
“懒得跟你说,一会你听我的就没错了。”玲儿很有气势地瞪了小颜一眼,小颜立马变成温顺的小绵羊,乖乖地跟在玲儿身后。
“老板,在吗?”玲儿在柜台前喊了一声,不多一会,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女人走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把药草,“姑娘,有什么事?是看病还是拿药?”她的目光停留在玲儿的小腹上,来这里的女人,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有钱人家的夫人,身子不舒爽的时候,会来抓几幅调理经血的药。一类是眼前这样的丫鬟,通常都是和府里的主子或是下人苟合了之后,珠胎暗结,来买些廉价的堕胎药。胖女人见玲儿不像是有孕的样子,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小颜身上,看那身子板,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肚子好像有些突起,这……现在的人也太禽兽了吧?
小颜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捂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咱不就是吃多了些吗,干吗要这么看着咱……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居家常用的良药?”玲儿有些促狭地左顾右盼,腻腻歪歪地说道。
“居家常用?”胖女人板着脸,指了指巷子外面的那条街,“丫头,你要买什么风寒药的,去外面的药铺,我们千金坊不卖这些东西的。”
“不是风寒药……”玲儿嘀咕道:“艳本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居家常用的必备良药就是春药嘛!”
“春药就春药,什么时候还冒出这么别扭的名字!”胖女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药包,问道:“你们要什么效果的?”
“还分效果?”玲儿这下也懵了,关于春药的知识,她也是从艳本上学到的,还没想过这春药业要分这么多种。
她看着大小不一的药包上写着:“微弱类,调情类,助兴类,持久类,强力类……”最后一个很大很大的药包上,写着“禽兽类”,她眼睛一亮,抓起这药包,问道:“老板,这个是不是最厉害的?”
“那当然,最强壮的牛吃了都会发qing,你说厉害不?”胖女人收起其他的春药,手在算盘上一拨弄,说道:“就收你们五十文钱。”
玲儿在心里暗爽着,没想到春药竟然这么便宜,艳本上动不动就是好几两银子的,她们今天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付完钱,玲儿乐滋滋地将春药包好,放在袖子里,拉着小颜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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