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
白飞飞高傲地站在二楼走廊上,望着白家仅有不多的几个佣人:“谁敢去开门,我一定会让她好看。”
几个佣人围在可视对讲门铃前,谁也不敢贸然动作。
“她以为我们白家是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飞飞用力一捏,一支玫瑰花在手里蹂躏变形。
该死的白云裳,坏了李行长和白家的好事,不知道又勾引上了哪个野男人。报道她看了,8个记者都死了,不知道是意外巧合,还是……
白云裳终于摁得累了,放下手。
她正是来经期的时候,肚子疼,淋着雨很不舒服……
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回来的车钱没有付,出租车怎么还肯载她离开。
而且,她又能去哪呢?
突然,“喀”的一声响,大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了——
白飞飞看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佣人:“林雪心,又是你!”
……
白云裳着凉了,又极累,连找白飞飞算账的心情都没有,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并不知道那个替她开门的佣人,代替她在大门外淋了一夜的雨。
上午她醒来不久,就有佣人送来东西。
“二小姐,今天早晨那位下流先生又来电话了。”
白云裳靠着枕头,双颊烫红,呼吸都费力:“他说了什么?”
“他让我替他向小姐问好。”
“……”
“这是他令人送来的东西。”
女人治痛经的『药』。
“还有这些……听说你昨晚淋雨,感了风寒,才专程派人送来的。”
一些治感冒发烧的『药』,全是国外进口的牌子。
白云裳支着头,昏昏沉沉:“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祝二小姐的身体早日康复。”
哈,他会有这么好心?这个魔鬼到底打着怎样的主意?
白云裳随手抓起那一把『药』扔到地上。
佣人补充说:“他还说,二小姐若是不乖乖吃『药』,他就亲自来看望你。”
不止她一个佣人
威胁么?他算什么东西!
白云裳冷声:“如果再接到这个人的电话,不要再理会。”
“是,知道了。”
“没其它的事下去吧。”
“可是……他说你若醒了,立刻回他电话。”
白云裳厉声道:“我说过不必再理会他,你听不懂?”
真想直接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不过这个家她做不得主。就算拔了电话线又如何,他知道她的住处,要是真的杀过来……
一想到那双邪恶的蓝瞳,白云裳就更觉得头疼欲裂。
下午,白云裳好受点,刚下大厅就见一个佣人跪在地板上,极为认真地擦着地板。
整个大厅干净雪亮,白飞飞翘腿而坐,一脸盛气凌人:
“我告诉你,在白家就要遵守白家的规矩。你要将整个一楼的卫生搞干净,如果你不认真做事,就把你从白家赶出去。”
那佣人毫无怨言,低声咳嗽着。
白云裳走过去:“你在干什么?”
林雪心一顿,抬起头:“二小姐……”
“谁让你做这些事的!”
“是我自愿……”
“是我让她做的。”白飞飞截话道,“白家现在经济危机,佣人大多都被遣散了,家里正是用人之际,留下来的哪还想像以前那般清闲。”
“白家不止她一个佣人!”
“其她佣人各司其职,很忙的。我只不过让她擦个地板,怎么,你心疼了?白家可不养吃闲饭的人。”
白云裳冷声说:“如果我没记错,我每个月都会上缴她的伙食费。”
“伙食费算什么?”白飞飞脸『色』冷下,“她笨手笨脚,今天打破我的香水,明天弄坏我的沙发,把她卖一百次都赔不起这个钱。”
白云裳没力气吵,她跟白飞飞有一本算不清的帐——
“起来。”她一把拉起林雪心,这才见她左脸都肿了,还有隐约的巴掌印。
一股怒火从心口烧起:“你打她了?”
“她做不好事,我只不过想让她长点记『性』。”白飞飞朝刚涂好的指甲油吹了口气。
“白飞飞,别一而再地挑战我的底线。”
“白云裳,我的忍耐程度也有限!”
白云裳几步上前,白飞飞自沙发上站起,两个女人锐利的目光相撞。
白云裳扬手就要打过去,被佣人怯懦的声音叫住:“二小姐,不要……”
白飞飞笑着眯起眼:“你打啊。”
卑贱的佣人
“……”
“我力气不如你,的确打不过你。不过,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什么,有办法让你比我更疼!”
“大小姐,二小姐,不要为了我动气,我不过是个佣人……”
“你当然只是个佣人!”白飞飞一脚踩在抹布上,连同林雪心放在地上的手——
“大小姐,我一定好好干活……我的手……”
白飞飞狠狠地碾了一下脚,这才放开:“哼,林雪心,你要时刻记住你的身份,你生来是卑贱的佣人,到死还是个佣人!你要看清楚,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大小姐说的是,大小姐,我都懂了。”
白飞飞转过身看着四处:“你搞了一上午卫生,还是这么脏!”
“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清扫。”
“好好的扫,扫干净了,要让我看到一粒灰尘,你就把它『舔』下去!”
傲慢的脚步声离远,林雪心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去拿扫帚。
白云裳气得胸闷又头晕:“我说过,这些事不用你做!”
林雪心低着头:“二小姐,我不过是个佣人……”
“你——”
“二小姐别为难我,作为佣人这都是我的分内事。你就别管我了。”
不管?白云裳也想不管,可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从小就看到林雪心被白家所有佣人欺负、排挤。
以前有白老爷关照,大家还不至于太放肆,而就在去年,白老爷肺癌住院,在医院里说出实情:
【云裳,别怪爸一直瞒着你,爸爸也是有心无力。当时能够生下你,还是芸儿(白太太)心底善良,宽容……她本完全可以将林雪心赶出去,但她没有这么做。她让林雪心生下了你,并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我很爱芸儿,对林雪心是一时鬼『迷』心窍。】
【当年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走,她是自愿留在白家做佣人的。她说她舍不下你,能远远地在一旁看着你,照顾你,她便知足。】
【这么多年了,我们白家善待她,也从没有亏待过你。芸儿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清楚。】
……
白太太对白云裳的确很好,但那种好是疏离客气的。
白飞飞从小刁蛮任『性』,凡事都喜欢跟白云裳攀比,又样样比不过,心生妒忌。加上她喜欢的莫少爷亲睐了白云裳,知道了白云裳的真正身世后,变着法子刁难。
我们主人想见你
白太太每天都在医院里守着白老爷,也不太管家里的事。
这1年多来,白云裳的日子很不好过,林雪心就更甚。
白家产业也因白老爷的病,无人继承,陷入萎靡不振的境地,眼看白家就要没落……
只有快速跟莫流原结婚,才能解救白家,解救自己和林雪心!
可是这时候,为什么会跑出个司空泽野?!
她不敢想象莫流原知道她已经……会是什么反应?高傲如他,绝不可能接受已经被玷污的未婚妻吧?就算他不介意,莫家也不会肯答应!
三天后,白云裳收到一个邮件。
邮件里一摞照片,全是在她被下『药』的那个晚上,跟司空泽野交缠时被抓拍的。
可恶,有好些还是故意放大的脸部特写……
白云裳看着照片里自己『迷』离酡红的表情,又气又恼:“谁送过的?!”
“是……那位‘下流先生’,说是祝贺你身体康复,送你的小礼物。”
白云裳快速将照片收回纸袋里:“你看过了?”
“没有,二小姐的东西我哪敢随便拆。”
“很好,忘记它,不准再提半个字……尤其是在白飞飞面前。”
“我知道。”
“他怎么知道我病情康复了?”
“上午他来电话,我说你去学校上课了……”
“我不是说过不许再理会他?”
“二小姐你知道,如果电话我不接,其她佣人也会接,尤其是让大小姐接到的话……”
白云裳冷冷一笑:“别装了,我知道对方给了你不少好处。”
否则一个佣人怎么会为她着想。
佣人脸『色』微变,想要说什么,白云裳又问:“这几天你都守着电话,没让其她佣人和白飞飞接到?”
“没有……其实他打的我的私人手机。”
白云裳:“……”
该死,这几天她都被监视着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那佣人兜里的手机响起,她手足无措地看着白云裳……
“是他的?!”
“是,他每天这个时间都会准时来电。”
“接!”
佣人接起电话,说明事情『露』馅,转交给白云裳。
“白小姐,礼物你还满意吗。”
不是那个混蛋!?
原来这段时间一直跟白家联系的都是那个金钩手。
白云裳突然想起莫流原,每次邀约也是让赫管家找她……这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和优越感让她恨透了。
马仔冷冷的声音传来:“这只是小礼,接下来还有更大的。不知道白小姐是否喜欢?”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主人想见你,既然你的病好了,就出来约会。”
约会?
“麻烦你准备一下,二十分钟后我们在白家门口接你。对了,白小姐如果穿一双黑『色』吊带网袜,我们主人会更高兴。”
“……”
白云裳还来不及说什么,手机被挂断,她再打过去,那边却没人接听。
太嚣张了!!!!!
把头发扎起来
拉开一整面墙的衣柜,里面衣物种类繁多,应有尽有,关鞋子就有一百多双,琳琅满目。
这么多年,白家确实没有亏待过她,而现在白家濒临危难……
逃避不是问题,她若不解决了司空泽野,只会换来更无止境的纠缠!
白云裳被带到一个化妆宴会里。
宴会里很多人,会场很大,布置相当雅致。
舞台也很大型,上演着一个小型的歌剧。
因大家都戴着面具,分不清谁是谁,在这样的宴会中所有人都是全身心的放松。
白云裳进去前有接待员分发面具,她领到一个白孔雀的,非常适合她的气质。
“白小姐请稍等,我们主人马上就来。”接送她的保镖看起来绝非善类。
白云裳随意在一张休息椅坐下。
尽管戴着面具,可她高挑优美的身形令她一出场,就惹来很多火辣视线的观望……
她才在位置上坐下,就不下三次来搭讪。
最后那个喝多了酒,绅士风范尽失,不管白云裳怎样冷漠都赖着不走。
“小姐,你真的很『迷』人,陪我去跳支舞吧……”说着,就抓住她的手掌,整个醉醺醺的身体也朝她贴来。
白云裳冷冷一笑,拿下头上的发夹。
“啊——”男人被夹住了某处,发出悲痛的闷哼。
“从我肩膀上拿开你的脏手,否则别怪我更不客气。”
男人的目光变得愤怒而凶狠,伸手就要去打她。
白云裳闪得极快,并且反应敏捷地回了一巴掌。
“臭娘们……”男人再要反击,手腕却在空中被扭住了。
司空泽野只轻松一个反手,空气里就传来手骨断裂的声音。
男人痛得跪在地上,拼命求饶。
司空泽野把他丢给手下:“处理了他。”
男人被黑衣人拖走了,司空泽野在白云裳对面坐下:“白小姐总是这样让人意外。”
在她手里,发夹都可以变成最可怕的武器。毫不手软。
白云裳:“谢谢。”
“你没事吧?”
“让你失望了,我没出什么事。”在他来以前,就有保镖守在这里看着她,但是几次有人来搭讪,保镖都无动于衷!
“把头发扎起来。”司空泽野忽然眯了眯眸,命令道。
非常难忘的一夜
披散着头发的白云裳消散了冷漠的味道,添了几许女人味,这会引起更多『色』狼的垂涎。
白云裳也知道这点,所以破天荒没有跟他作对。
从包里拿出发带,轻轻咬在唇中,她反手将散『乱』的头发盘起。
红『色』的发带含在她朱红的唇中,因为没用梳子,她的头发有点『乱』,耳边垂下来几缕,脖颈高傲而颀长,承托得更为妩媚高贵。
当然,今天的司空泽野也十分英俊——
半银狐面具下的鼻梁高挺,双唇薄情,穿一套深蓝『色』礼服,袖口和领口有金『色』条纹,肩处有金『色』的徽章,有些类似船长服。
感觉到四处垂涎白云裳的目光!
他冷冷挑眉,肃杀的眼神一扫,宣告着她的所有权。
所有男人知难而退。
“在场欣赏你的女人也不少。”白云裳开口。
“然后?”
“只要你愿意,她们愿意陪你玩任何游戏,为什么是我?”
司空泽野饶有深意看着她:“可惜,没有一个女人像你这般『迷』人。”
“……”
“喝酒还是果汁?”
“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才肯将底片还给我?”
“如果我说,不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给你?”
“你会的,若你的目的是底片,你早就曝光了。”
“……”
“我知道曝光对你而言没有好处,你也不想泄『露』身份……”
两次在公众场合,司空泽野都刻意戴上面具。显然他不想暴『露』自己。
另外相片曝光的确会让白云裳名声扫地,可这对他也没有半分好处。
司空泽野看着白云裳算计的表情:“你很聪明。”
“差你一些。”
“谦虚不是白小姐的作风。”司空泽野深刻地盯着她,“既然来赴约,你心里应该准备了答案。”
上次他说取悦他就放她走的……
白云裳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今天可以取悦你,让你度过非常难忘的一夜,我可以做任何事,只要是你喜欢的……但是,仅限今晚。”
“这是个很诱人的提议。”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我说过你的答案对了吗?”
白云裳尽量克制着脾气:“那我实在不明白,你这样针对我有什么意义。”
“寻开心。”
“……”
司空泽野邪肆一笑:“在你身上,我能找到不少乐子。”好久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激起他的战斗欲了,“来吧,喝了这杯酒,别告诉我你不会。”
做我的情人
“我可以说我不会吗?”
“可以,不过我会不开心。”
白云裳脸『色』难忍,接过他递来的威士忌,眉头紧皱着,喝下。
其实她的酒量很好,但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她的酒量……
当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她的头晃了一下,对司空泽野『露』出微醺的笑容:“我的头很晕,我是不是醉了……”
“你没醉。”
“我没醉?为什么看不清你了……”她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司空泽野面前,仿佛是真的醉了,一个踉跄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里太吵了。”
“你想去哪?”
“安静的地方……”她对着他的耳朵,暧昧地吐气,“只有…我们两个的……”
司空泽野又是邪肆一笑,捉住她往他胸膛里钻的小手:“今晚有没有带有趣的东西?”
白云裳眨眨眼,故作不解。
司空泽野拉下她肩上的挎包,丢给一个手下,包里的东西在瞬间被倒在桌上。
这次没有再带防『色』狼电棒之类的……经过上次一遭,白云裳很清楚带那些东西根本没有用。
司空泽野的长手越过她,在那些东西里挑挑拣拣,似乎很失望。突然他拿起一支口红,打开,闻了闻口红的香气,笑了:“涂这个在唇上不会不舒服?”
“……”
“要是自己不小心吃下去了如何?”
“……”
大掌擭住了她的下巴,他拿着口红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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