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裳躺倒在床上,目光放空,决然而又空洞……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醒来时,却疲惫得睁不开眼。
她觉得疼,全身疼,连毛细孔都疼。无力,沉重,最终要的是下体那种被侵犯后的尖锐痛楚,像有无数的钢针刺着。
她沉默地躺着,因为不动,那种痛就占遍了她的全部意识。
身边静悄悄的,只有空调发出寂寞的声音。还有窗外有雨滴打在落叶上的声音。
嘀嗒,嘀嗒,嘀嗒……
一切,都是那么死寂。可却又清晰地告诉她,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声,有人进来了:“她怎么还没醒?”
“白小姐,白小姐,醒醒。”
白云裳的眼皮挣扎了一下,身体也动了动,听到佣人询问道:“午饭做好了,你要不要去吃点,你已经没吃早饭了,少爷离开前吩咐你必需吃午饭的。”
白云裳的意识模模糊糊的,还是觉得痛,只模糊不清地唔了两声。
“那我们把饭菜端上来,你一会先把饭吃了再睡好吗?”
“……”
离开的脚步声,过了一会脚步声回来,把东西放在床柜边,佣人提醒她快点醒来吃饭,然后又是门合上的声音。
白云裳躺在那里,就仿佛躺在一片荆棘之中,全身…都很疼啊……
为什么活着会这么疼,这么累……
饭菜的香味在鼻前游荡着,她饿,可是却坐不起来,想要睡去,疼痛却让她的意识时刻保持着清醒。
一直一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天黑了吧?她感觉得到身边的光亮一点点暗下来,然后堕入彻底的黑暗里。
走廊里又响起脚步声,一个沉稳矫健的,两个胆战心惊的。
门被打开,司空泽野打开灯,看到原封未动的食物,白云裳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躺在那里。眉头,就不自觉蹩起。
脱去外套,随手递给身后的佣人。
他一把扯掉领带,解开胸前的扣子,走到床前。
“起来。”他不容分说地命令道,“饭怎么不吃?”
“……”
“不好好吃饭,今晚怎么有力气伺候我?”
“……”
他大力地晃了她几下,她的身体却仿佛是散的,不说话,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司空泽野冷冷地笑着:“你给我装死?”
“……”
“很快,我就会让你再尝试到…昨晚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他说着就开始解开衬衫,露出结实野性的胸膛。门口的佣人立即识趣地别开脸,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留下来伺候,因为以前见多了司空泽野上别的女人。
不过…昨晚还真是史无前例的激烈啊……
整整一晚,那声音都没有断。
而且这个女人上次还被少爷当着很多人凌辱过,这一次居然又是她。
不焦也不躁地等着(VIP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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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对女人一向温柔,至少在情事上是如此。而且少爷换女人的速度很快,几乎很少往这里带重复的女人……
可是白云裳打破了所有的例外。
在佣人眼里,她无疑是最幸运,也是最可怜的。
司空泽野刚在白云裳身边躺下,拥着她,就发现情况不对了。
她的身体烫得可怕。
大手往她的额头上一探,果然,滚烫的热度。
他懒懒地起身,叫佣人拿体温计过来,给她一量,居然39°7,整个神色瞬间变得不对。一边叫佣人去找医生,一边就准备了冰袋给她敷着。
整整一天多没有进食,亦没有喝水,白云裳的唇都干燥得脱皮了。
司空泽野将她拖起来,喂她喝水,可是她再多的水往里灌,都会很快流出来。
再看她的脸,苍白得异常,气息也极致微弱,司空泽野抱着她,焦虑的大喊着:“怎么还不来?!”
“正…正在来的路上。”
“要是来不及!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不会的,少爷你不必担心!医生马上就到,马上,你再等等。”
……
“我已经全面给这位小姐进行了检查……她除了发烧外,身上有多处紫青……”女医生摘下手套,胆怯地说,“除了爱欲造成的以外,有多处踢伤和抓伤……还好都是皮外伤,不严重的……”
司空泽野已经知道白云裳和白飞飞打过一架,佣人都说了。
“另外比较严重的是,她的下体本来就有炎症,因为多次发生性事,伤口溃烂,炎症严重。好在我们及时做了处理,希望近期内,你们最好不要再行房事,否则……”
“否则?”司空泽野冷冽的瞳孔眯起。
“这位小姐很可能将终身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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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泽野的目光猛地望向床上的白云裳——
她有炎症,为什么他不知道?想起近期来她的确不舒服,他居然也并没有关心过。昨天,还狠狠地要了她那么多次……
她一直在喊痛……
因为有过被她欺骗的前科,他以为她的痛又是作秀!
“她会终身不孕?”他身上的愤怒爆发,是对自己的愤怒。
医生吓得退后几步:“目前发现及时,治疗得早,只要妥善调理应该没问题。”
司空泽野低声问:“她的烧?”
“已经给她挂了吊针,同时也给她输了营养液。明天就会见好。”
医生离开前,司空泽野又问:“我多久不能碰她?”
“十天,或半个月,为了她的身体好,最好是二十天左右。”
……
白云裳醒来时,感觉下体被冰冰凉凉的东西碰触着,司空泽野正在帮她涂药。
她下意识就要抬腿朝他的头踹去,被他伸手扼住脚踝。
她其实身体是软绵的,没有力气的,每次的挣扎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云裳,你发烧了。”司空泽野涂好药,坐在床边,眉头紧皱着,一副担忧的神情望着她,“你现在在挂药水,不要乱动,赶紧把身体养好来。”
看到他这个表情,白云裳心里只想仰天冷笑。
这个男人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现在还在装什么怜惜?她伸手就要去拔针头,被司空泽野压住手臂。
“你做什么?不要命了?”
“是,我不要命了,我想死可不可以?”白云裳愤然道。
她的目光再次蛰痛了他,他的声音寒了三分:“你最好是乖乖的把身体养好来,否则——”
“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想不想见莫少爷?”
“……”
“我带他来看望你如何?”说着威胁的语句,他却是仍然用痛心又怜惜的神情看着她……
白云裳气急了,双手双脚不能动,猛地扬起头,用额头狠狠地撞向他。力的反作用让她痛得皱起眉,脸色也霎时苍白了。
司空泽野伸手揉了揉她的伤处:“你再这么折磨自己,我就真不客气了。”
“那你就尽管放马过来啊!你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对我使出来好了!”
已经被折磨成这样,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大不了就是一死!
司空泽野朝身后人说道:“马仔,把电话打给莫少爷,问问他昨晚睡得可好?”
“你想做什么?你别惹他!”
白云裳激动得就要坐起。
司空泽野摁住她的身子:“别动。”
白云裳咬咬唇,身体躺回去。
“我说过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去惹他。”
“……”
见白云裳果然就乖乖的闭上眼,不说话也不动,司空泽野心口淤积起难以言喻的怒火。
为什么她可以在乎任何一个人的安危,哪怕是一个不相熟的大男生,却唯独对他恨之入骨?
对她,他已经尽量在用她喜欢的方式了。
他送她礼物,追求她,了解她,帮助白家走出危难……
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这样地用心过。
也从来没有被任何女人这样挫败过。
司空泽野怎么会明白,他从一开始就爱错了方式。他以为他在为她着想,却根本从来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为她想。
现在,这么用心,都没有得到她的爱。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去爱了。
大雨一直连绵。
白家,颀长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势。
俊美脸上带着的是一贯空洞麻木的神情。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似乎雨雾中,有个人会缓缓走进他的世界里来……
她一定会来。
所以他不焦也不躁地等着。
直到天色擦黑,又一天过去——
“少爷,看来今天白小姐也是不会回了,”赫管家温声提醒着,“我们明日再来吧?”
“她明天也不会回来的。”白飞飞的声音从门口插进来,“我都说过了,她跟别的男人走了,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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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匿藏的男性用品,床头上每到7点就准时响起的男声闹钟,衣柜里12的男性衣物,白家那么多佣人的证词……
为什么这一切证据摆在莫流原的眼前,他还是这样无动于衷的?
自从白云裳失踪的那天,就每天都来这里等。
莫流原转过身,仿佛没有看到白飞飞,朝门外走去。
赫管家紧跟而上。
在经过白飞飞身边时,她忽然大声地说道:“流原哥哥,我们从小一起认识……为什么是她?就因为她长得比我漂亮?”
“……”
“我那么喜欢你,你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莫流原仿佛没有看到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脚步淡然沉稳,朝前走去。
白飞飞靠在那里,眼睛里有泪光,目光微醺。
她喝了很多酒,这些天,她都在喝酒。
仿佛是不甘心,突然冲上去,拦到他面前:“我知道,我破坏了你们,害得你们很多次吵架,所以你越来越讨厌我了。可是我每次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白云裳她干净,我也找不到那么多把柄说她的不是。流原哥哥,你真心对她,但她那样对你,我觉得很痛心,我是真的为你痛心!”
莫流原淡淡的目光看着她,又仿佛是越过她看着别的地方。
他已经信她的挑拨太多次,所以他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相信云裳。
“白大小姐,”赫管家厉声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不要再无中生有,少爷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的话,似乎是激怒了白飞飞。
她大笑了几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打的相片:“这是你们逼我的,那么多的证据在眼前,你们就是不信。这些证据总不可能还是假的了吧?”
她把相片递给莫流原,莫流原却是不接。
她只好把相片往赫管家手里塞!
“如果你们觉得相片是假的,是合成的,没关系,我还有录影!”
“……”
“就算这次会被你讨厌,我也想提醒你,流原哥哥——白云裳那种贱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爱!”
没有少爷的命令,赫管家也不敢接,相片突然一散,跌得满地都是。
莫流原踩着相片朝前走去。
赫管家本来也是要朝前走的,忽然眼光一变,不敢置信地捡起其中一张相片——
接着,他蹲下身,开始捡起更多,看着,确认着。
那次在阿斯顿马丁里那个极为眼熟的侧面,那个闹钟里极像那个男人的声音……
本以为,这些都该是巧合。
可是现在,满地的相片证实了它的真实性。
“少爷!”他抓着一打的相片,声音微颤地叫住莫流原。
莫流原略停,背对着:“扔掉。”
“可是少爷……”
“我说扔掉。”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相信云裳的。
赫管家小跑几步过去,凑在莫流原耳边说了什么。
莫流原的神情微微一动,接过相片开始看,脸色也越发地复杂起来……
“少爷,看来这次是惹了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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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气很好,阳光照得一池的水光波荡。
白云裳坐在海棠木下的摇床上,正被佣人伺候着喝莲子粥。她不喜欢甜腻并且黏糊糊的东西,很难下咽,很难入口。
一个星期了,她被囚禁在这个地方一个星期。
“小姐,你的身体需要好生调理,少爷吩咐必须喝。”佣人劝道。
听到是司空泽野的吩咐,白云裳心里就不舒服,冷冷地把碗挫在矮木桌上。
那个变态的夜晚之后,司空泽野没有再对她做变态的事。
其实她当时烧得全身疼痛,加上一身的伤,就算是禽兽也下不了手吧?
通过几天的修养,高烧全退,身上的皮肉伤也好得差不多,只是下体还是时而有疼痛感。
最恨的是司空泽野每晚都要亲自检查,亲自给她涂药。
白云裳被囚禁在这里,隔断了跟外界所有的联系。
白天司空泽野都会外出不在,到了傍晚才回来。
院子的门不但反锁,门外还有六个彪形大汉守着;而房内,有4个佣人轮流监制她,名义上打着照护她的幌子,几乎是片刻不离地守着她。
白云裳恨,时刻在想着从这里逃出去的主意。
由于水屋是在海边,而泳池跟海是相通的,其实她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可能,就是通过这泳池。
只可惜,她不但水性不好,还惧水!
如果通过这条路,恐怕没游到岸上逃脱,她就被淹死了吧!
她要逃出去的生路,就是学会游泳。
白云裳犹豫着,起身朝泳池走近。平时她都是尽量绕开这个泳池,生怕自己走路不稳,就栽了进去。
司空泽野也知道白云裳不会游泳,命令佣人看着她,别靠近那个泳池。
看到白云裳走近,佣人开始怕,跟过去劝:“小姐,担心啊,掉下去就不好了。”
“你不会游泳?”
“我会。”在这里的几个佣人当然都懂水性。
“那如果我掉下去,你不会救我吗?”
“可是,你这身体还在休养中,这四月的天气也乍暖还寒……你最好别碰水。”
白云裳走到池边,脱了鞋,坐下,两条腿放进池水中。
这水是带着热气的,不冷。
“我想学游泳。”她命令道。
“对不起,少爷命令你不可以靠近这个水池…游泳就更加了……”
“我想学游泳。”她再一次命令,“否则我就‘掉’下去。”
“小姐,这真的不可以。”
白云裳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掉”进泳池。
听着水花突然飞溅的声音,佣人立即一起下水把白云裳捞上来。
白云裳痛苦地呛咳着,那种窒息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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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痛苦,也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白云裳才喘息好,又挣开几个佣人,扎进了泳池里……
如此仿佛几次,几个佣人累了,而白云裳更是疲累。最后那次,差点因为喝水太多而休克,躺在浴池边上半天都没有醒过神来。
“她怎么还没醒?要,要不要去通知少爷?”几个佣人慌张着,一时没了主意。
“不好吧,要是少爷知道小姐下水了,我们就惨了!”
……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铃声响起。
那电话机被锁了,内设置了密码,只有摁对密码才可以拨打电话,否则平时只可以接听。
除了司空泽野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来电。
所以,几个佣人害怕互望——是少爷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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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里,司空泽野走到露台上,放下酒杯。
只要他一空闲下来,就透过那精明的手表仪器看白云裳的一举一动。
可是今天,他调节了半天,都是漆黑的画面。
把电话拨到别墅,一个佣人接起电话,听到司空泽野询问白云裳的情况,佣人不敢说白云裳下水了,就谎称她在院子里休息。
司空泽野又让几个佣人去查看摄像头。
佣人检查片刻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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