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用力地咬,直到鲜血流出,他仿佛突然惊醒一般,大力一掀。
白云裳朝后跌了两步,撞到一个桌子,瞬时,桌子撞到桌子,一下子倒下去几张。
白云裳的脑袋用力地撞到桌角上,痛得她差点要昏过去。
书本噼啪跌落着。
白云裳的脑袋被狠狠地打了几下,身上也是,她觉得骨头是软的。坐在一堆散乱的书籍中,裙子凌乱地掀开,露出她腿上巴掌那么大块的淤青……
司空泽野的瞳孔骤然一缩,心中那揪揪扯扯的痛又出现了。
有两股可怕的势力在他的胸口碰撞。
一个是邪恶,一个是温柔。
最终,他又是输于后者……
就在他要上前扶她起来时,白云裳突然抓起一本书扔过来——
“你这个魔鬼!你给我去死!你把我的生活都毁了!”
书本用力地砸在他的身上。
她大声地叫着: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给我去死啊!”
“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痛,却是麻木的(VIP63)
情绪崩溃到极致,无数的书本飞过去,砸在他的身上,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反正生活已经毁了,她的脸也被他丢光了,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
她的梦想,她的未来,她的爱情,她的生活……
一切,全都被他逼至绝境。
到了这样的程度,他都不放手?
忽然人群里发出倒抽气的声音——
白云裳愤怒中居然举起一张椅子朝司空泽野扔过去。
她因为没有力气,动作是迟缓的,在她扔的时候,司空泽野完全有时间夺掉她的椅子,或者避开。马仔以为他会处理,也不敢妄自插手少爷的事,所以只是站在那里,却没想到,少爷不闪也不避,硬生生地被椅子砸到了头。
椅子撞到他,又跌在地上,竟然连腿都断了一条……可见那撞击的力道有多重。
司空泽野纹丝不动地站着,好像丝毫没有被打到的疼。
可是,一缕鲜红的血,却从他的额迹缓缓落下,染湿了他的发。
“少爷!”马仔低呼。
直到手边最后一本书也砸了出去,白云裳这才消停,靠坐在那里,大口喘着气,头发凌乱,一身狼狈,额头上全是汗。
司空泽野摘去墨镜,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英俊脸庞,轻轻抹去额上的血:“我是魔鬼,魔鬼本就生活在地狱?又怎么会死?”
白云裳喘息:“你不配下地狱,你这种人渣,应该飞灰湮灭!”
“没力气了?闹够了?”高大冷漠的身影却逼到她面前。
白云裳伸出腿踢了一脚:“滚!给我滚——!”
“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滚?”
“……”
“你活着,我怎么会舍得去死。是不是啊,云裳。”
他的声音里有冷冷清清的笑,勾起的嘴角邪魅,如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
因为如此邪恶,他才显得更加俊美,俊美得更加肆意,坐在附近的女生开始看傻眼,连害怕都不顾,直愣愣的……
司空泽野俯身,一把掐住白云裳的下颌,忽然用力地吻住她——
白云裳的下巴被紧紧地掐着。
她抗拒着,扭打着,可是他湿湿热热的舌却不住地往她口里钻。
她觉得恶心,拼命地抗拒,用力咬他,他却任由她咬,肆意地吮吸。
一场比生死较量更激烈的吻。
她的拳头不断地落在他的身上,脚也一刻不停地踢着他的腿。
可是不管她怎么做,都不能停止那个吻。
修长的手撑在她身后的课桌上,她的下巴被用力地抬起,被迫接受他的吻。空气里,似乎可以清晰传来他品尝她的滋味,一种暧昧的气氛在死寂的教室里扩散开来……
四周的人再次看傻眼。
前一刻互相厮杀,以为随时会闹出人命,现在却激烈地拥吻,表演得香艳刺激。
白云裳仅有的一丝力气都被这个吻夺走……
她再没有力气反抗了,就连呼吸都是疲累的。
他终于放过她,修长的指拭去她唇边他的血迹。
“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不要你,任何男人不许染指。”
他的话对着空气,却是在警告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大男生。
“谁敢对你有半点想法,就让他来地狱服侍我!”
他笑起来。
沾着点血的嘴唇艳红,笑容是那么魅惑,吸引女人跌进他的深洞。
越坏的男人,越有致命的吸引。
白云裳全身无力地坐在那里,再没有一丝的反抗力气,只能是用最恨的目光瞪着他。
身体,突然腾空起来,她被他扛在肩上,视野瞬间倒着,脸不断地磕在在他坚挺的背部。
司空泽野扛着她往外走:“外套。”
马仔立即脱下身上的外套。
司空泽野接过,冷冷地搭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短裙下露出的漂亮双腿。
直到他高高大大的背影离开,树一样站得笔直的保镖撤离,门再次被风大力关上——
诡秘的教室里,所有人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没有人敢开口先说第一句话。
只有暴雨,不断地倾斜扑打的声音——
“少爷,怎么处置那个小子?”
楼道间,马仔紧跟着主人,询问着他的意思。
司空泽野看了看肩上这个仿佛死去一般再不挣扎的女人:“半个月内,我要收到他的喜帖。”
马仔明白,这已经是少爷对王杰最轻微的处罚了。
他阴鸷的声音又说:“今天的事,如果泄露了半点风声,这里的所有人严惩不贷。”
“是,我会吩咐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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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加大,大雨狂乱地下着,天地都模糊成一团。
司空泽野走出教学楼,马仔立即打起伞。
由于雨下得很大,又是从斜面飞来,就算打着伞也无法幸免被淋到……
“右边。”
马仔立即懂得,将伞面全撑到白云裳这边。
白云裳被扛在肩上,双手无力地垂着,胸口被咯在他坚硬的肩上,痛,却是麻木的。
如何也逃脱不了了……
再也逃不开这个魔鬼了吗?
她的眼睛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对未来可有的光彩。
她亲手将莫流原从她的世界里推开,丢失了幸福,是她的不信任造成了一切。毁了,一切都没了……
车门打开,白云裳被塞进车里,几乎半个身子都湿透的司空泽野也坐进去。
他的伤口还在流血,眼下又淋了雨,马仔立即就拿来毛巾和空调毯给他。
司空泽野却是拿掉白云裳身上那件淋湿的外套,把唯一的空调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因为全身都湿了,一直滴滴嗒嗒地滴水。
而他随便动一下,水就会飞溅到白云裳的身上……
他皱起眉头,开始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一条内裤。
马仔将车内的温度调高,又把毛巾递给他:“少爷,现在是去医院,还是?”
痛…我很痛……(VIP64)
一向强壮健硕的少爷,10个大汉都难得打倒他,却总是这么轻易地就被这个女人弄伤了。
司空泽野匆匆擦去伤口上滴下来的血:“小伤。”
将白云裳抱过来,置放在腿上,毛巾擦着她被雨水溅湿的头发和脸。
白云裳开始一直是沉默的,死气的,呆呆地任由他擦着。突然,她仿佛复活了一样,伸出手就朝司空泽野扑过去,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司空泽野被压在身下。
白云裳的眼里有决然的恨意。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用劲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掐着他——
她不屈服。
她白云裳从来不认命,不认输,也不甘于臣服于这个魔鬼的男人。
马仔忠心护主,几乎是立刻就掏出手枪来,看到司空泽野冷然的目光,又把手枪放回去。
“你想杀我?”他眼神有些晦暗地问。
“对,我想杀你。”白云裳愤怒说,“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司空泽野的眼神更为晦暗,被她掐着,耳边不停回响着她的话:
【你为什么不去死?】
【你给我去死啊!】
【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她想他去死?!她愤怒瞪着他的目光里,有一种恨不得他死去的决然恨意!
她掐着他的双手其实没有什么力气,也根本掐不死他,他只要一挥手就可以打开她。可是心,却仿佛被掐死了……
“你希望我死了,好跟莫流原在一起?”他寒声问。
“……”
“说啊,你是不是想跟他在一起?”
“是,我想跟他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这样毁掉我的生活,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白云裳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她一味发泄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这就是她的解释?她想跟莫流原在一起,她骗了他,答应了莫流原的求婚……
一种愤怒快要烧毁他的理智,身体愤然地崛起,他一把将她掀倒在狭窄的位置上。
司空泽野笼罩着她,猎豹一样骇然的目光盯着她:“你忘记你对我发的誓?”
【好,我保证。我发誓?如果我跟莫流原在一起,就让我下地狱。】
【我会让你尝试到比下地狱更可怕的痛。】
“我会让你尝试到比下地狱更可怕的痛。”司空泽野的眼底仿佛涌动着地狱里的岩浆,滚烫地奔流着,要烧融触及到的一切。
大掌摁下某个摁扭,车子的靠背自动后移,平躺,变成一张小型的“床”。
看到此举,马仔直觉知道少爷要做什么,让司机停了车,他坐到前座,并且摁下了前座和后座相隔的机关。
狂风暴雨中。
豆大的雨水像无数恶魔的手拍打着车窗。
白云裳的双腿被叠起来,打开到极致,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到她最柔弱的地方。
她痛,下体本来就痛,根本禁不起这样肆虐而粗暴的进入。
她要挣扎,身体却没有力气,她想要寻找依托,却只抓得到虚无的空气。
他用最狠的力道和最迅捷的速度占有她。
阿斯顿马丁快速地在马路上奔驰着,身后跟着四辆黑车,像一条黑色的龙在街道上盘旋,转圈,一直不停。
马仔看看手表,都三个多小时了……车子在这条街上转了10几个圈……
白云裳痛得抓住司空泽野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
头发凌乱地贴着汗湿的脸,她无助地摆动着身体,目光涣散,只希望这残忍的折磨快点结束……
司空泽野眼睛血红,双手用力地抓住她的饱满,撕扯,凌辱。
弄痛她,让她痛,自己才会好过一些。
可是看到她那么痛,他的心竟又会更痛……
如此复杂的情绪袭击着他,让他一会儿是最可怕的魔鬼,一会又是最温柔的情人……
“云裳,云裳……”他俯身柔情地叫她,吻她,一进一出的动作也变得温柔。
他不知道折磨的到底是她,还是自己?
白云裳瞬间从痛的顶点被抛到了愉悦的顶点。
她忍不住申吟起来,身体里窜起无与伦比的美妙……
看到她这么舒服,他又变得暴戾,加深加重:“你很舒服?我偏偏不让你舒服!我说过了,我会让你尝试到比下地狱更可怕的痛!”
白云裳痛得又皱起眉头。
在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欢愉之间徘徊,他如此折磨着她……
她抽出仅剩的力气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抓起,目光苍凉而空洞:“你这个魔鬼……”
“我就是魔鬼。”他再次露出地狱撒旦般的阴冷笑容。
“我恨你……”
“既然你不爱我,恨我也不错……恨我,便没办法忘记我……”
“……”
“为了这辈子都不让你忘记我,我可要让你更恨我一些啊,云裳……恨我吧,快来恨我!”
“呃嗯……我杀了你!”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相爱相杀?”我爱你不是讨好你,送你礼物,成为众多毫无特色的追求者之一。我爱你就让你往死里恨我,然后你就永远都忘不掉我了……
阿斯顿马丁终于停下的时候,司空泽野也并没有停止他肆虐的行为。
他随便在她身上裹了件衣服,抱着她下车,而他的浴望还在她体内。
他们的身体彼此镶嵌着,他抱着她回的不是白家,而是那个水上别墅。
那一夜,在浴缸里,在墙壁,在露台,在巨大的落偶地窗前,在任何的地方,他一遍遍要她……
白云裳昏迷前,最后停留的记忆是跪卧在沙发前。
他紧紧地擭住她的腰,仿佛永远都不会疲累地发泄着……
“不要了…我不要了……走开……”白云裳终于开始求饶,“痛…我很痛……”
“痛?你又想跟我玩装病的花样?”
“真的很痛,唔,……嗯……”
她要死了吗?
白云裳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
云裳,我很伤心(VIP65)
在漆黑的昏迷世界中,她看见遍体鳞伤的自己,蜷缩着身子,在小小的角落之中哭泣。
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叫她:
【白云裳。白云裳。白云裳。】
她抬起头,茫然四望着,发现那是她自己的声音:【白云裳,哭是懦弱者的行为,你不可以懦弱,不可以被击倒。】
【……】
【站起来啊,不要认输!】
白云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她刚要站起,双脚颤抖着,打铐着,又跌坐回地上。
身体好像废了,麻木了,不听自己的指挥。又好像灵魂已经脱离了这沉重的肉体,已经飞走。
忽然,一只手出现在她面前。
宽大修长的手,戴着纤尘不染的白色手套。
【云裳。】以及那低低沉沉的嗓音。
白云裳霍然抬头,对上一双空洞却沉静的眼眸。那眼眸看着她,是带着一股柔情的。
【莫流原……】
她怯怯地伸出手,想要跟他的手交握,想要他拉自己一把。
可是他的手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的,她的手递出去,却仿佛拉了一个咫尺的距离。
【莫流原!救我!救我!救我——】
……
下巴忽然被用力地捏痛,白云裳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湛蓝色的瞳孔。
恶魔的瞳孔。
“云裳,他救不了你。”司空泽野愤怒道,“莫流原救不了,如果他再敢招惹你,他恐怕也救不了自己。”
白云裳痛,痛得身体都缩成一团,她冰冷仇恨的目光盯着这个男人:“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说呢?”
“你别接近他,不准伤害他!”
“那要看你的表现。”他捻起她一缕头发,放在鼻前嗅着,“如果你乖乖的,把这个男人从你的脑袋里和心里连根拔除!我可以不伤害他。否则,我就让他得到比李英豪更可怕的下场!”
他可以这么轻易地就伤害到莫流原吗?
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是他需要顾及的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99down'”她疯狂地说,“黑社会?亡命徒?还是神经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白云裳激动着,抓起枕头蒙住他的头,整个身体都压上去。
她想就这样憋死他好了。让他死了,她去自首,一命尝一命,也总比留着他祸害苍生得好。
可是,他只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到身下,枕头落掉。
他又一次进入了她,难过地说:“云裳,我很伤心。”
他抓住她的手,摁住自己的胸口。
“你在我的心上插了很多把刀。”
“……”
“云裳,别这么对我。”他吻着她的指间,眼中里是冰与火的世界,凶猛和柔情同时出现,“别再逼我。”
到底是谁在逼谁?
“云裳,云裳,云裳,云裳……”他低低地呢喃着,进入她,占有她,紧紧地抱着她,想要将她与自己融为一体,让她是他的,他是她的,再也分不开。
鲜血,顺着大腿缓缓流下。
白云裳躺倒在床上,目光放空,决然而又空洞……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醒来时,却疲惫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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