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绝情剑率先走到一边的小桥上,往后靠着护栏,冷冷地瞪着仍然端坐不动的李煜。
僵了片刻,李煜终是起身,来到绝情剑对面站定,语气极是阴冷不善:“绝情剑,我警告你,如果你胆敢作对不起云依的事情,哼哼,小心我要你好看。”
“是吧?”绝情剑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表情忽然间也阴冷了下来,凝声道,“我怎么待云依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与外人无关!只要我有本事,能搞定自己的女人,说不客气点你算哪颗葱?凭什么管我!?”
李煜霎时缩紧眸子,脸上露出稍稍的狰狞之色,凝声道:“绝情剑,你不要得意,你等着,总有一天,依依会乖乖地回到我身边的!而且,就像是我手里的面团,要你圆便圆,要你扁就扁!”
“就凭你是河床俱乐部的总经理?”绝情剑淡淡一笑,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还是等你掌控了云家的产业再吹大气吧。”
“你说什么?”李煜神色一沉,霎时紧紧地盯着绝情剑的眸子,沉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绝情剑浑不在意李煜的疾言厉色,语锋一转认真地警告对方:“李煜,我郑重地告诉你,云依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你足够聪明,就不要以伤害无辜的女人来达成你的目的。”
李煜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自禁地握紧了双拳,语气却反而出奇地平静了下来,沉声道:“你胡些什么?我没听明白。”
绝情剑淡然一笑,说道:“明不明白,你心里最清楚!总之,你不要再妄想利用云依,以后如果让我发现你仍在纠缠云依,哼哼,我就再不会手下留情了!”
李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注在绝情剑刚刚扶过的水泥扶栏上,那里居然清晰地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掌印,足有数寸之深,痕迹光滑整洁,似乎坚硬的钢筋混凝土忽然间变成了豆腐渣一般!
“你这是在威胁我?”李煜脸色剧变,悚然瞪着绝情剑,心里对情敌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原来这家伙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无论你怎么想。”绝情剑将双手插进裤兜里,语气轻松地说道,“你只要记往一条,不要再去招惹云依,那么,你就是明天谋杀总统我也不会干涉你。”
望着绝情剑冉冉而去的背影,李煜的脸肌抽搐了数下,眸子里的神色阴晴不定,一息数变,似在心里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说了这么久?”水暗香抬起头来,以小手在嘴边扇了扇,又吐出可爱的小舌头呼了口气,“快来吃凉皮吧?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
绝情剑欣然落座,将自己的那份凉皮推到水暗香跟前:“你喜欢吃就多吃点,看着你吃我就很欢喜了。”
水暗香妩媚地睨了绝情剑一眼,轻声道:“不要,吃多了会发胖的。”
“要的。”绝情剑眨了眨眼,暧昧地笑笑,“女人要丰满一些才更招人喜欢。”
“哎。”一边的冷幽兰忍不住以筷敲击桌面,戏声道,“你们当我是透明人啊?众目睽睽就打情骂俏?一点也不顾忌人家的感受也?”
水暗香喔了一声,娇靥霎时一红,只是笑意盈盈地望了绝情一眼,不语。
“我们走。”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忽然掴住了冷幽兰的柳腰,将她生生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惊回头,却是神色阴沉的李煜。
“怎么了?凉皮还没吃呢。”
“不吃了,我有急事,先回去。”李煜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搂着冷幽兰迅速远去。
看了看两人相拥远去的背影,水暗香忽然问道:“剑,你的那位朋友好像有些生气呢?你怎么也不劝劝他的?”
“他就这样。”绝情剑淡淡一笑,“不必在意,过一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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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黄大校园,一切都显得静悄悄。
一辆法拉利轿车悄然停落在女生宿舍前面,一位斯文的戴着墨镜的青年人下了车,走进了宿舍楼的门卫室。
如果有细心的人从旁边经过,一定会发现,漂亮的法拉利轿车,居然是没有牌照的!可惜,在这个阴冷的深夜,行人本已经极少,更不会有人去仔细观察这辆小车的异常。
稍顷,那戴着墨镜的斯文年轻人从传达室走了出来,后面赫然紧紧地跟着一名少女,白衣胜雪,美艳如花,只是动人的娇靥上透着几分焦虑,好看的娥眉也轻轻地蹙起……
两人很快进了法拉利轿车,车子发动,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黄河大学森森的林荫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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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好了。”水暗香以纸巾抹了抹鲜红的樱唇,似乎是辣椒油起了作用,粉脸红朴朴的煞是诱人,绝情剑便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喉结,咽下了一口唾沫。
“你干吗?”水暗香似是不堪绝情剑如此热辣的眼神,小鹿般避开了视线,似羞似喜道,“这样看人家?”
轻轻地搂过水暗香柔若无骨的娇躯,绝情剑掂起她的下颔,重重地吻落下去,蚀骨的销魂从两人紧紧相抵的肢体上弥漫开来,更从两人交缠的口舌里泛滥开来,水暗香的鼻息霎时粗重起来,迷失在绝情剑炽烈的热吻里……
良久唇分,水暗香的娇靥越发羞红如霞。
“我带你去个地方。”绝情剑的大手不知不觉已经从水暗香的柳腰上往下游移,轻轻地覆在女孩挺翘的香臀之上,水暗香似是不堪绝情剑如此大胆的触摸,娇躯微微有些僵硬,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对绝情剑的提议未置可否。
绝情剑在黑暗里微微一笑,他知道水暗香已经意乱情迷了,已经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绝情剑的心忽然间热切起来,连旁边驶过的那辆居然没有牌照的法拉利也无法将他的注意力从水暗香柔软的娇躯上吸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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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驱虎吞狼
史无前例的血案,让整个黄河市都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乐家家赌场的爆炸案在一瞬间夺走了近千人的生命,造成的经济损失粗略估计达到数以十亿计!而靠赌业发家的林家更是损失惨重,光是理赔遇难赌客的丧葬费就是一笔天文巨款。
相比之下,几乎发生在同一时刻的百分百彩票中心血案就再引不起人们的注意力了,与近千条人命比较起来,不足十人的伤亡且无财产损失的案件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云隐龙在凌晨两点被人从床上叫醒,却是他的得力助手符标紧急求见。
符标也算是他多年的心腹了,数十年来一直对云家忠心耿耿,对他云隐龙更是没话说,年轻时更因为云隐龙的冲动而替他蹲了五年大牢!正是因为这个典故,云隐龙向来对符标敬重有加,从未把他当成下属看待。
“标叔,有什么急事吗?”云隐龙揉着朦胧的睡眼,睡意未消,“这么晚了,您老人家还未休息呀?”
“龙总,出大事了!”
符标脸上尽是焦急之色,不过仍未忘了礼数!云隐龙叫他标叔那是对他的敬重,但他把握好分寸则是礼数,所以他向来就跟其它人一样叫云隐龙做“龙总”。
云隐龙吸了口冷气,霎时睡意全消。
符标也算是个老人了,什么大世面没见过?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大事那定然是非同小可的大事,没准还会是惊天的大事,而且符标脸上的焦急神色更是令云隐龙心里莫名一沉,他本能地感到,符标嘴里的大事,显然是对云家极其不利的。
“标叔,慢慢讲,究竟出什么事了?”云隐龙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在云家家主这位置上呆了十数年,他早已经养成了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良好习惯,越是非常时刻他总能越镇定。
深深地吸了口气,符标明显是受到了云隐龙镇定自若的神情影响,理了理思绪,凝声道:“昨晚,林家和依家都发生了惨案!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依家设在黄河市的百分百彩票中心遭人灭场,所有的工作人员无一幸免,但里面的现金却是分文未动!大概过了半小时,林家在黄河市的支点赌馆乐家家发生汽车炸弹袭击,近千名赌场里的赌客不幸遇难……”
“哦?”云隐龙目透深沉之色,闻言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似是听着一件无关痛痒之事,“如此说来,林家怕是遇上大麻烦了,既使不死也要脱层皮了!近千人的人身伤亡,捅的漏子不小哇……”
浓眉深深蹙起,符标有些凝重地说道:“龙总,虽然最近林家与依家关系极其紧张,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冲突,但是……这两件事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未免太过蹊跷!如果是报复行动,必然会有时间差,这点难免令人猜疑啊!再说黄河市又是我们云家的地盘,所以我想……”
“你是说……”云隐龙深深地盯着符标,语气依然平静至极,“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云家,造成是我们云家挑起林依两家争斗的假象?然后惹来两家的血腥报复?”
重重地点了点头,符标默然不语,云隐龙说的显然就是他最担心的。
“哼哼……”云隐龙忽然阴恻恻地笑了笑,寒声道,“好一招驱虎吞狼啊!不过依沐风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了!嘿嘿,符标,立即替我接通林玉娇的电话,我要和她通话。”
“龙总?”符标有些惊疑地望着云隐龙,惑然问,“这时候找林玉娇,是否有些……”
阴阴一笑,云隐龙冷然道:“标叔,你能想到的,依沐风没有可能想不到!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厮定是想利用这种思维混水摸鱼,既重重地打击了林家,又反过来与林家合作来对付我们云家,驱虎吞狼、一石二鸟!真是毒计呀!”
“嘶……”符标倒吸了一口冷气,凝声道,“龙总的意思是,乐家家的惨案是依家所为?其目的只是为了挑起林家和我们云家的纷争?那……百分百彩票中心惨案又算是怎么回事?他们用不着杀自己人啊。”
“哼!”云隐龙冷冷地哼了一声,阴声道,“这不过是依沐风一贯的伎俩,往浑水里再投入一把黄泥而已,瞒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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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海河市。
依沐风亦在第一时间听到了黄河市史无前例的惨案,凝思片刻忽然大叫一声跌坐在檀木椅上,连声急叫:“坏了坏了!这下依家便是跳进黄河亦洗不清了!”
但依沐风马上便从椅子上弹身而起,连声急叫:“老木,立即安排小姐返回,别再让飘雪呆在黄河市念书了,那里已经不再安全了。”
一名中年人满头大汗地冲进大厅,颤声道:“沐总,已经联系过小姐了,不过没联系上!打她手机也关机!”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依沐风暴跳如雷,厉声道,“还不赶紧包机去黄河市?以最快的速度把小姐给我接回来,听到没有!?”
“是!”中年人颤了颤,灰溜溜地去了。
依沐风重重地一拳砸在茶几上,震落了一套名贵的瓷器,摔在地板成了一地垃圾,冷厉的声音自依沐风的牙缝里一字一句地崩了出来:“云隐龙!定是你这混蛋设的圈套,如果我女儿有任何闪失……哼哼,我定要你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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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黑影鬼魅般掠进了一处幽深的小巷,小巷深处忽然亮起了一灯如豆、又如鬼火般明灭闪烁。
依飘零神色冷峻地端坐在位置上,在他的面前摆着一桌整整齐齐的酒席,酒香四溢,诱人食欲。六副位置显示参加此次酒席的只有六人,而在依飘零的左首边,高壮如山的大喇嘛早已经狼吞虎咽地吃开了,大冬天里露着个肚子,喝得不亦乐乎。
“老板。”
那群黑影从暗处闪了出来,却是四名彪形大汉,大汉们一字在依飘零面前排开,形容冷峻。
淡淡地点了点头,依飘零举起了手里的杯子,凝声道:“很好,你们做得很好,请满饮此杯,聊表飘零对大伙的谢意。”
四名大汉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大吃大喝的大喇嘛身上,依飘零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嘴角不经意间已经浮起了一丝惨淡的笑意,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阴森莫名。
大汉们相互点了点头,欣然走到酒席前面,各自从桌子上端起一杯已经酌满的美酒,与依飘零的杯子重重地撞在一起,美酒溅起,更有数滴自大汉们的杯子里溅起,滴进了依飘零的怀子里,依飘零嘴角的笑意便越发浓郁、越发阴森……
“干!”依飘零收回杯子,一仰脖子喝干了杯里的美酒。
大汉们也海吼一声,依样一饮而尽。
依飘零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无情地绽放,望着四名大汉的眸子里已经多了丝浅浅的可惜!如此出色的四条壮汉,杀之真是可惜!不过……为了更为辉煌的将来,这点牺牲又算了什么?
“呃……毒……”一名大汉脸色惨然一变,捧腹蹲了下去,霎息之间另外三人亦脸色剧变,如遭雷噬……
“噗噗噗噗!”
伴随着四声重物坠地的声音,依飘零在挥手间抹掉了四条活生生的生命。
“安息吧,我会记得多给你们烧纸钱的!”依飘零微闭双目,双掌合什喃喃自语,倏忽又向大喇嘛冷然道,“大熊,将他们挖个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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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暗潮汹涌
手机铃声将绝情剑自沉睡中惊醒,绝情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惬意之极,小心地挪开女孩纠缠在他身上的粉臂玉腿,离开这样缠绵的温柔乡还真需要一定的意志。
“喂?”绝情剑压低了声音,尽量不打扰女孩的睡眠,小声问道,“是飘零啊,一大早有什么事情吗?”
清冷的晨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了房间,清晰地照亮了绝情剑逐渐蹙紧的剑眉。
“你说的是真的吗?好的,那我……半小时后就到。”
“剑,有什么事吗?”绝情剑的声音终于把熟睡中的女孩吵醒,轻轻地坐了起来,虽然以锦被遮住了胸前美丽至极的山峦,但仍然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云瀑般垂挂下来,散乱里透着几分慵懒的妩媚气息。
绝情剑不由看得双目发直。
“你干吗?”女孩像受惊的小鹿,娇羞不堪地越发拥紧了身上的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羞声道,“这样看着人家?”
一丝得意的微笑在绝情剑的嘴角浮起,心里忽然荡起一股江山美人尽在怀抱的豪迈,他终于能够稍稍体会,当年的吴三桂何以会为了陈圆圆而冲冠一怒了!有时候,怀拥心爱的美女,你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深情地凝视着已经娇羞不堪的女孩,绝情剑缓缓地回来了床上,缓缓地掀开了锦被,又缓缓地滑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女孩滚烫的娇躯嘤咛一声贴了上来,紧紧地躲进了他的怀抱,幽幽的女儿体香沁入鼻翼,绝情剑只觉情动如潮、再难自禁。
一夜温存、两情缠绵,一旦突破了最后的防线,女孩的美丽才真正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其间的蚀骨销魂岂能以言语表述一二?
绝情剑的魔手肆意地在女孩身上游走,峰峦沟壑、幽谷芳庭,无所不至,经过昨夜的羞涩,女孩明显已经熟络许多,在男人的爱抚下不再生硬,而是熟练地逢迎着男人的爱抚,柔若无骨的娇躯如缠绵柔丝,一圈又一圈地缠上了男人的雄躯……
绝情剑长吸一口气,搂住女孩挺翘的香臀翻了个身,将女孩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深情地凝视着她,柔声道:“香香,你真美,我绝情剑何其幸运,能得你垂青?”
水暗香轻轻地吻住男人的嘴唇,阻止男人再往下说,稍顷才唇分,轻声娇喘道:“剑,别这样说,能够得到你的爱,才是暗香最大的福气,如果你真的怜爱我,那就好好地痛我爱我吧,让我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好么?”
绝情剑的心忽然颤了颤,他的回应就是一个翻身将水暗香重新压在了身下,然后狠狠地动作了一下!水暗香雪雪地娇呼了一声,轻舒玉臂紧紧地搂住了绝情剑的脖子,下一刻,大床开始富有节奏地摇晃起来……
……
与水暗香春风又度之后,绝情剑才驱车来到依飘零的赌场,白云生和依飘零早已经在门口迎接了,两人的脸上都显出几分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