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你等等。”
依飘零的眉头越发皱紧,有些不耐地转过头来,望着迎上前来眉目间尽是忧色的依飘雪,讥声说道:“有什么教训吗?依大小姐。”
依飘雪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黯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说道:“飘零,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呢?我只是想帮助你。”
一丝冷色从依飘零的眸子里透射出来,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不需要!”
一丝焦虑轻轻地浮上依飘雪的娇靥,说道:“飘零,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是什么性质吗?一旦……一旦,你就会很惨的。”
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依飘零不屑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可是在这世界上,谁拥有更强大的能力那么谁就是对的,就像你们依家,凭着庞大的家族势力,做的伤天害理事难道还会少吗?”
依飘雪的芳容抽搐了一下,被依飘零说得哑口无言,良久始叹息一声道:“飘零,长辈间的事,我们做晚辈的真的不好去评说,可是我们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姐弟,这你也应该清楚,你不应该这样说自己家的。”
“你错了。”依飘零嘲弄地看着依飘雪,冷然道,“自从十年前我踏出依家大门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依家的子孙了!你明白吗?我与依家早已经恩断义绝的,剩下的……只有仇恨,刻骨的仇恨。”
依飘零眸子里刻骨的冷意让依飘雪轻轻地退开了一步。
冷冷一笑,依飘零接着说道:“老实说,我能够站在这里这样和你说话,已经很客气了!如果不是瞧在小时候……哼哼,我早就……”
依飘雪轻轻地低下头,一丝寒风吹乱了她的秀发,在残冬的斜阳下略显几分凄楚,竟是那样楚楚动人。默然半晌,她始才缓缓地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依飘零,柔声道:“可是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弟弟,我永远不会忘记妈妈临死前说的话,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依飘零的神色忽闪了一下,脸肌似是轻微地投搐了一下。
幕然间却又凶狠地冷笑道:“随你的便,依大小姐!我得告辞了。”
说完,依飘零转身便走。
依飘雪跟着走了几步,娇声喊道:“飘零,听我一句话,你不要再开设赌球盘口了,那是违法的事情,碰不得的。你不要中了别人的阴谋诡计。”
依飘零脚步一顿,然后头也没回扬长而去,留下依飘雪孤伶伶地站在清冷的大街上。枯木寒风,残雪飘零,肃杀之气萧萧而来……
转过一个拐脚,依飘零忽然停住了脚步,身体一歪无力地靠在路边的墙上,抖抖擞擞地从袋里掏出一支烟来,连划了数根柴火居然也没有点着,遂狠狠地将烟扔进了雪地里,抬头浩叹了一声。
一把幽冷的声音忽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发脾气?”
依飘零霍然转过头来,一道全身裹在暗影里的人影鬼魅般在他身后出现,眸子冷了一下,冷然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暗影淡然一笑,说道:“临时听到一件事情,有个更好的主意,我想,如果你能够按照我想的去做,要想实现你的梦想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依飘零不语,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幽幽地点燃,慢条斯理地吸了数口,才说道:“什么事情?”
暗影左右看了看,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这里不方便。”
两人来到街边的茶楼,要了间幽静的包厢。
“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绝情剑?”暗影坐下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他球踢得很好,你们还有过合作的经历,一起踢假球对不对?”
依飘零呷了一口浓浓的苦丁茶,幽声道:“没错,他叫绝情剑,是我二哥,是有那么一档事,不过东窗事发之后就再没有过合作了!还有,我跟你说,你别指望再拉他下水,我不想害了他的学业,更不会毁了他踢球的前途。”
“你看你想哪里去了?”暗影轻轻地吐出一口烟圈,说道,“好像我找你,专一就是为了踢假球,开赌球盘口似的,我是那种人吗?这么多年,我可没少帮你吧?”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暗影接着颇有感慨地说道:“说了你也许不相信,其实从小,我也是在一个残破不全的家庭里长大的,从来就没有小伙伴,看着别的小孩玩得开心,我却要躲在阴暗的角落偷看!我想过和他们一起玩,可他们会打我,不但他们打我,大人也会把我赶走,威胁我不准靠近他们……根本就没有人同情可怜我,那时候,我多想忽然有个人出现,能帮助我,帮我像别的小孩一样快乐地生活……可是现实很残酷,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根本没有!”
“所以你就帮助我?”依飘零的眸子缩了一下。
暗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那天我遇上你的时候,你衣衫不整,脏乱不堪,正好被一群小孩追着打,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年幼时自己!老实说,我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甚至是个冷血的人,可是那一刻,我真的感到很辛酸……”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依飘零深深地吸了口气,似在努力地压制着某种情绪,“我凭什么相信你?”
暗影微微一笑,说道:“信不信都不要紧,开设地下赌球盘口虽然违法,可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这样,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你就是天王老子,谁也奈何你不得!我知道你的目标,所以我现在有个更好的主意,一个可以让你更快地实现梦想的主意。”
一丝警惕的神色在依飘零的眸子里浮起,冷然道:“如果是让我二哥踢假球,那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当然不是。”暗影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但不需要让你的二哥踢假球,你甚至还可以帮助他成为世界级的球星,这是个双赢的局面。”
依飘零的眸子亮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好想想吧。”暗影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依飘零的肩膀,轻声道,“你是个聪明人,这也是我之所以不遗余力帮助你的一个原因。”
冷哼了一声,依飘零盯着暗影的背影,冷然暗忖:这才是你帮我的真正原因吧?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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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深情款款
一条人影悄悄地闪进了阴暗的房间,蹑手蹑脚地向里面摸去。
啪,房间里的灯忽然间亮了起来,似是承受不了这突然间的光线,人影急忙以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双眼,一丝尴尬的笑意响起:“呵呵,幽兰,原来你还没有睡啊?”
穿着低胸睡衣的冷幽兰从床上坐了起来,以嘲弄的眼神望着突然闯进她卧室的男人,神色间没有半丝紧张,说道:“怎么,李煜少爷不在云家做你的姑爷,跑我这个残花败柳的房间来做什么?要让别人知道了,我可担待不起勾引云家姑爷的罪责。”
进来的人正是李煜。
听到冷幽兰的话,李煜的脸霎时阴沉了下来,捋了捋梳得油光滑亮的黑发,在卧室的檀木椅上坐了下来,倏然抬起头,望着冷幽兰的眸子里,异样的深情在流转,淌洋……
冷幽兰轻轻地颤了颤,似是不堪李煜如此深情的凝视,凄然一笑说道:“怎么?姑爷可是心痛我么?啧啧,这般怜香惜玉,还和老情人勾勾搭搭可不太好。”
“幽兰!我……”李煜使劲地扯了扯领口的领带,却什么也说不上来。
“我什么?”冷幽兰侧着头,斜睨着李煜,粉红色的灯光垂落下来,将她光洁的肌肤染成诱人的色彩,被异物高高撑起的睡袍令人怦然心动,娇俏的小嘴轻轻一弯,嘲弄道,“风流倜傥的李煜姑爷该不会是想脚踩两只船,既做云家的大姑爷又做我冷幽兰的野男人罢?”
“你!?”李煜俊脸一黑,忽然站了起来,冷冷地瞪着冷幽兰。
“我怎么了我?”冷幽兰忽然从床上滑了下来,挺胸走到李煜眼前,神色间一片凄楚,盈盈的湿意在她眼眶里流转,“难道我说错了么?你深更半夜跑我房间来做什么?你不陪着云家大小姐反来找我做什么?”
“闭嘴。”李煜恶狠狠一喝了一声,一把将冷幽兰推倒在床上。
冷幽兰仰瘫在床上,睡衣的带缕散落开来,露出了内里大片雪白有肌肤,傲人的乳峰也是若隐若现,披洒在床上的秀发散发着异样的色泽,如此动人心魄。
李煜喘息了一下,一个饿虎扑食,狠狠地压在了冷幽兰的身上,一双大手已经按住了冷幽兰的玉腕,大嘴探索着向女人的玉唇吻了下去。
冷幽兰使劲地挣扎起来,终于狠狠地一口咬在李煜的脸上,李煜吃痛惨叫一声从女人柔软的玉体上弹了起来,然后失魂落魄地站在床边,眼神忽明忽暗,深沉地望着姿态不雅地瘫在床上的女人,殷红的血迹已经顺着他脸上的伤口滴落下来……
一丝痛色自冷幽兰的美目深处一闪既逝,轻轻地掩扰敞开的睡衣坐起身来。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李煜忽然沉重地说道:“小兰,我知道你恨我,也许你再也不会原谅我,可我仍要告诉你,我心里真正爱的,只有你!任她云依天女下凡,也不能代替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说完这一句,李煜直直地望着冷幽兰,直到确定女人没有任何反应,才长叹一声,落寞地转身,向房门走去。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云依?”
冷幽兰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精心构建起来的防线完全崩溃。
“唉……”李煜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幽声道,“小兰,你不会明白的,也许在你看来,我这样做很傻很不值得,可是在我看来,我却不得不这么做!这既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宿命。”
“不!”冷幽兰悲啼一声,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李煜宽厚的背部,泣声道,“我明白的,我明白你的,我只是心痛你,不愿你活得这么苦这么累!阿煜,我们走吧,离开这儿吧,我们去欧洲定居,做一对幸福的神仙眷侣,好么?”
在冷幽兰希冀的眼神里,李煜却仍是绝然地摇了摇头,轻叹道:“我不能走的,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眼看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我绝不会走的……小兰!”
李煜突然回过头来,紧紧地执住冷幽兰的香肩,神情一片凄厉,俊逸的脸庞形如厉鬼:“总有一天,我会找回属于我的一切!那些本就该属于我的,我一点也不会放过!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小兰,你相信我,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会和你结婚,我一定要给你举办一个全世界最豪华的婚礼,我要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你……相信我吗?”
“不。”冷幽兰凄然摇头,珠泪纷垂,“我不要豪华的婚礼,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好怕,阿煜,我真的好怕,你斗不过云家的,你不会是云隐龙的对手的,放弃吧,我们离开这儿,好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李煜的神色忽然越发凄厉,再次将冷幽兰重重地推倒在地毯上,厉声道,“我绝不会走的,绝不会的!这是我毕生的梦想,岂能在成功的前夕而放弃?”
冷幽兰挣扎着从地毯上坐起身来,这一摔摔得她很痛,可比起心上的疼痛这哪又算得了什么?期期艾艾地望着李煜,她问了一个傻傻的问题:“那,阿煜,在你的心里,究竟是所仇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吸了口气,李煜忽然俯身抱起冷幽兰,满脸的凄厉已经转化为无限的深情蜜意,柔声道:“当然是你重要,但如果我报不了仇我便会一辈子不开心!小兰,你愿意我一辈子郁郁寡欢吗?”
冷幽兰轻轻一颤,玉手抚上了李煜的俊脸,美目一片迷离。
西藏,拉萨市效,喇嘛寺,密室。
阴暗的光线将整个密室渲染成暧昧的空间,沉重的娇喘声正在急促地回荡。
一名光头大喇嘛正盘腿坐在云床上,眉目深垂,宝相庄严,朦朦的雾气在他身边四处弥漫升腾,而在大喇嘛的腿上,赫然是一名身姿丰饶,娇冶动人的金发女郎,女郎浑身一丝不挂,丰乳肥臀一览无遗,正在喇嘛的腿上疯狂地起起落落……
“哦,大师……”妖冶女郎正以生硬的汉语竭斯底里地嘶吼,“你真伟大!”
光头大喇嘛却是忽然轻轻地咦了一声,霍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目,灼灼的精光刺射而出,凝视着两人身侧虚无的空间,似是从虚无的空气里发现了某样危 3ǔωω。cōm险,整个人空前的紧张缩紧起来,妖冶金发女郎霎时高亢地欢嘶一声,软软地瘫在喇嘛身上,动弹不得。
危 3ǔωω。cōm险的气息越来越浓,喇嘛霍然跳起身来,大手抚住了女郎挺翘的丰臀,女郎似是受到某样阻碍垂挂在了大喇嘛身上,长长的金发披洒下来,散发着异样的色泽,勾人心魂。这喇嘛好高大的身材,居然差点顶到密室的天花板。
“嘶……”
鬼诡的异响声里,虚无的空气忽然间扭曲起来,似是搅浑了的水般,突兀地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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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错乱时空
“何方神圣?何不显身一见?”大喇嘛暴喝一声,抚着妖冶女郎的双掌骤然间变得通红通红,尺寸也诡异之极地变大,霎时便成了巨灵之掌,然后狠狠地一掌向那团扭曲的空气扇去。
“呃……”下一刻,大喇嘛已经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妖治女郎也随之跌倒在大喇嘛的身上,吃惊地看着大喇嘛像团面团似地软瘫在地,只有那支巨物仍然直挺挺暴露在空气里,骇人之极。
在女郎的注目下,大喇嘛倒地抽搐了数下,即便气绝身亡,寂无声息。
“这……”女郎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骤然的变故让她有些疲于思考。
“呼……总算回来了,好累啊……”一把幽幽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妖冶女郎吓了一跳,急忙转回身来,旋即瞪大了双目,只见另一个喇嘛居然从那团扭曲的空气里缓缓地爬了出来,而最令她吃惊的是,爬出来的喇嘛居然和倒地而亡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你……你是谁?”女郎感到舌头发麻,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我?”大喇嘛终于扭典的空间完全爬了出来,颓然坐倒在地,向着妖冶女郎挤了挤眉眼,指了指倒地而亡的喇嘛,嬉笑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本是一人,嘿嘿。”
“什么?”妖冶女郎白痴一样望着大喇嘛,根本就没听明白。
大喇嘛指了指倒在地下的尸体,说道:“喏,你瞧瞧。”
女郎转回头,那具倒在地下的喇嘛尸体忽然间化作无数小块的晶体,随风飘散了开来,霎时间便消失无影,竟然化作空气凭空而逝……
“小妞,糊涂了吧?”大喇嘛嘿嘿笑笑,向她勾了勾手指,说道,“佛爷是从八年后回到现在的,嘿嘿,你过来!佛爷经过这么久的时空旅行,正好找你练练欢喜禅,补充一下精力,过来吧,嘿嘿……”
妖冶女郎虽然到现在都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大喇嘛暧昧的笑容还有那手势,她却是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丝潮红涌上了粉颊,美目里漫起盈盈的湿意,瞟了大喇嘛一眼,扭着丰臀走到了大喇嘛身边。
大喇嘛淫笑着,一把将妖冶女郎搂在怀里,贪焚的大手早已经攀上傲挺的乳峰肆意揉捏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淫笑起来:“嘿嘿,乖乖,真是不错的身材,够佛爷快活半天了……”
大喇嘛正欲剑及履及之时,密室的门却忽然被人叩响。
一丝恼色浮上大喇嘛的脸,闷哼一声站起身来,巨掌轻轻地在妖冶女郎的天灵上一按,妖冶女郎早已经像一团烂泥般瘫在了密室的地毯上。
打开门,却是一名身材越发高大的年轻喇嘛,看见启门出来的大喇嘛神色陡然间变得肃穆恭敬无比,说道:“师尊,有位年轻人抱着一具冰尸求见师尊,恳请师尊以血手印替那具冰尸解冻。”
大喇嘛两道凶悍的浓眉霎时蹙紧,冷厉地盯着年轻喇嘛,冷声道:“本尊身怀血手印神功乃是秘密,来人从何得知?”
年轻喇嘛神色不变,镇定低头,恭敬地应道:“弟子不知,弟子亦从未曾向外人提及师尊身怀血手印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