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的凑近吻了一下,然后享受的看她一副想生气却气不起来的别扭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曲扬,你怎么样?”夏思忆本来是想生气的,可看他这样,又心疼又担心起来。
“没事,逗你玩的。”花曲扬忍着痛,笑着对她说。
夏思忆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也许是不想自己太心疼,所以就不多问了。
“喝粥吧。”她说。
花曲扬也不玩了,像乖孩子一样吃着她一匙一匙喂过来的米粥,心里幸福得都差不多忘了伤口的痛了。
吃完,夏思忆就扶他躺下。
“你休息吧。”
花曲扬握住她的手,“你要走了。”
“是啊,回去上课。”夏思忆认真的回答。
“留下来陪我。”花曲扬没有放开她的手,低声说,“你在伤口才不痛。”
“你都说是小伤了,能痛到哪里去?”夏思忆若无其事的说。
花曲扬被说得一下子回不了嘴,他家小情人什么时候也会回嘴欺负他了?
不过他心里却很高兴,她会跟他生闷气,会跟他说气话,证明她是真心接受他了。
“好吧,那下了课记得过来陪我。”他故意说,她那么心疼他,怎么舍得丢他一个人在医院回学校上课呢?
夏思忆本来心想他会继续开口让她留下来陪他的,而她也没打算回学校的,结果他竟然这样说,她皱皱眉头,瞪了他一眼。
“我走了。”
她转身要走,可花曲扬握着她的手仍是没有放开,反而有些握紧了,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要回学校了。”她没有甩开,却重重的说。
“你一走伤口就会痛,怎么办?”花曲扬问她。
“我又不是医生,留在这里也没用啊。”夏思忆冲他说。
“可你却是我最好的良药。”
“你敢吃吗?”夏思忆反问。
花曲扬把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一旁,他搂着她,在她耳边低低说,“你肯给我吃?”
他是我兄弟!(2)
那声音很低很暧、昧,夏思忆耳根一红,“不跟你斗嘴,你休息吧,我不走就是了。”
就算回学校,她也没办法专心上课啊。
请假了一个月,上了半天又不见了,估计她的老师们已经对她无语了。
“直到我伤好为止?”花曲扬在她耳边低低的问。
“……恩。”夏思忆咬了咬唇,才吐出这个字。
――――――
凤小坏离开医院就来找莫池言。
很容易就见到了。
应该是莫池言也准备见他吧?
“为了报仇,表弟你这回可是花了一大笔钱吧?”他一进来,就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的坐了下来,闲聊一样的问着。
“还好。”莫池言窝在沙发上,懒懒的应着,“可惜失败了。”
“既然他收了钱,就没那么容易收手是吧?”凤小坏问。
“应该是。”莫池言淡淡的应着,然后随口说,“不过我怕他现在的目标会是你。”
“………………”凤小坏嘴角一抽,“这关我什么事嘛。”我是无辜的!
“你不该插手。”莫池言抬眼看他,“花曲扬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要你用命去拼?”
“他是我兄弟,当然跟我有关。”凤小坏很自然的说。
“兄弟?”莫池言听了,冷笑一下,“值几文钱?”
“我跟你好歹是表兄弟,你不会看着见死不救吧?”凤小坏做可怜状,不可怜不行啊,打中那家伙一枪,这仇是肯定结下了,他可不想哪天走在路上就被人一枪毙命,那真是太不值了。
“别说是表兄弟,就是亲兄弟又怎么样?况且,我们毫无血缘关系,我管你死活!”莫池言冷漠的说。
凤小坏心想这个表弟真无情,嘴上却说,“好歹当年你母亲和我母亲义结金兰,我们也一直表兄弟之称,总算是关系比较亲不是吗?”
“你开的侦探社不是开着好玩的吧?”莫池言问。
“当然不是。”凤小坏答。
“那你知道的应该比别人更多才是。”莫池言说。
凤小坏不语。
“‘追风’当年挑战‘逐月’一夜成名,三年来未曾失手,你把他保持的神话打破了,你认为他会怎么样?”莫池言说完,侧头看凤小坏,“我想你该听过‘逐月’?”
“听过,‘暗夜’第一杀手,八年来所接任务没败过,之后被默默无闻的‘追风’挑战,从此在杀手界消失,人人都说他死了,被‘追风’杀了!”凤小坏说到这,一笑,“但事实如何,没人知道,除了他们以外,也不可能有人知道。”
“那你就该知道他得罪不起,既然你得罪了,那就自求多福吧。”莫池言说,“而且我既然花了钱,而他收了钱,除非他死,否则就必须做到任务完成为止!”
切~要真是你接手‘白昼’,老大一句话,那家伙还能不乖乖听话?
凤小坏心里想,却没有说。
毕竟这只是怀疑,再说,如果是真的,让莫池言知道他怀疑了,来一招杀人灭口也不一定。
他是我兄弟!(3)
“你只担心花曲扬,就没想过家里那一位?”莫池言漫不经心的一说。
“家里?”凤小坏疑惑,他家不就是他一个人吗?怎么……等等!他猛的看向莫池言,“苏之风?”
这几天他只顾着担心花曲扬,没回过家,更早把暂住在他家的苏之风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莫池言既然要替他爷爷报仇,就不可能只叫人对付花曲扬……
“糟了。”他暗叫一声,顾不得再和莫池言多说一句,就急急的离开了。
凤小坏一走,莫池言冷冷出声,“出来吧。”
一直藏在屋内的男子走出,十分恭敬的态度。
“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男子答。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赶回家,凤小坏急急推门进去,家里看着和以前一样,可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太安静了?
好吧,他家就他一个人,安静很正常,即使现在多了一个苏之风,以那家伙冷漠到沉静的性格,在跟没在其实没多大区别。
乱了?
好吧,多一个人住家里有点乱也正常。
那为什么他觉得不一样了?
好吧,这是他的直觉,因为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可不认为苏之风会有那兴趣在他家杀鸡宰鸭,所以,他认为此刻平静的家一定发生了事。
“苏之风?”他喊了一声。
没有任何回声。
不会真的被杀了吧?
凤小坏一想到苏之风有可能死在他家里,心里就直发寒发颤。
“苏之风?”他又喊了一声,脚步往里走,经过客厅的沙发,他正要进房间看一下,猛的停下。
他后退一步,低头看着沙发,沙发边角似乎被什么划破,看痕迹明显不是刀划的……
目光在地上搜寻了一下,他上前几步,然后蹲身,从地上捡了一粒小东西。
是子弹头。
没有血迹。
但他心里还是暗暗叫糟。
“苏之风,你没死就给我应一声。”他大喊。
“你想我死?”
冷冷的声音不带半点温度就这样轻轻响起。
凤小坏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暗庆那家伙没挂,要真倒在他家,一想到那彻冷的阴魂在他家徘徊,就全身毛骨悚然。
他走了出来,在对着海的大阳台正中间,看到正安静坐轮椅上的苏之风。
“你没事吧?”由于背对着,他看不到对方的脸,不放心的一问。
苏之风没有回答,很安静,似乎是在看海?
凤小坏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可在离苏之风只有两步左右的距离,却听对方冷冷的说。
“不要靠近我!”
凤小坏无奈,只好停下,一阵风迎面吹来,他闻了淡淡的味道,和屋里的味道不同,这次似乎是——药味?
而且貌似是从苏之风身上散发出来的。
受伤了?!
难怪不让他靠近。
问伤哪了?这家伙肯定不会说,什么也不说直接回似乎又不太好。
想了想,凤小坏就随便说了,“那个,最近忙着花曲扬的事,一时把你忘了,你没事就好……”
“等你?早死了!”苏之风冷冷的说。
他是我兄弟!(4)
“…………”这能怪我吗?
凤小坏无辜。
花曲扬是他的上司兼好兄弟,他当然只记得花曲扬,哪会记得这个冷得要死,凶得要死的家伙?
“这里风大,你还是进屋吧。”好吧,不是他凤小坏想啰嗦,而是这家伙要是有事,对他绝对没好处,所以他才好心说一句的,不过他猜想这人是不会领情的。
果然,对方连吭一声都没,更别说是回话了。
好吧,他凤小坏才不要在这里自讨苦吃,虽然之前是他不对,但这次他也救了这家伙的命,并用连家都让暂住了,也算是不错了吧?
正准备进去,却听苏之风突然开口了。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凤小坏一愣,一时没明白他指是谁?
花曲扬?
林小月?
还是……
“我说的是花曲扬。”苏之风不带温度的补充。
“当然,他是我兄弟。”凤小坏立即就回答了,一说完才想起今天答了两次,难道他帮花曲扬很奇怪吗?他不觉得啊,虽然那个混蛋花曲扬经常欺负他,不过呢,谁让那混蛋是他最好的兄弟呢。“我从小学就跟他是同学了。”他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
“就因为他在你小时候帮过你?”苏之风冷声问。
“呃?”凤小坏一怔,眼睛瞪大了几分,“你怎么知道?”
“我想知道自然有办法。”苏之风冷冷一抹笑。
这小子肯定查过他!
凤小坏在心里想,不过也不介意,反正他又没什么秘密,爱查就查去呗。
不过说到小时候,他还是很感谢花曲扬的。
“交上花曲扬这个兄弟,也算是我的福气。”他自语,虽然,那混蛋有时真TM太混蛋了!
“我以前也有一个兄弟。”苏之风突然说。
“…………”凤小坏好奇、惊讶,这冷家伙会主动跟他聊天?还是‘私人’的事?不会吧?
苏之风并没有转身,眼眸望着不远处的海,神情很静,静得有点冷,冷得有点寒,然后想起什么,刹那的一狠,“可他在最关键时候背叛了我!”
凤小坏没说话。
“所以……”苏之风轻轻一笑,月光下比雪更白的白衣,比花更美更刺人的笑容,“我杀了他!”垂眸,他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加了一句,“亲手。”
一阵冷风吹来,凤小坏全身一颤,心想好在我不是跟你做兄弟。
――――――
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花曲扬才出院。
枪伤,又接近心脏位置,加上之前夏思忆给他的旧伤一直并未愈合,所以安全起见多留院观察了几天。
其实最主要是有思忆陪着他,不然他还直呆不下去。
虽然他没有告诉思忆他伤在哪,思忆也没有问,不过她也猜到了,只是都彼此没有说开。
他一出院回家,夏思忆就回学校上课了。
快考试了,她再不去上课就真跟不上了。
虽然伤口还没全好,但公司上有多事要处理,所以花曲扬一早还是来上班了,虽然今早他答应了思忆多休息两天再来上班。
宠你不够!
忙到快下班时,花曲扬终于想起今天凤小坏没来‘吵’他,这可不像凤小坏的个性。
正好秘书拿文件进来,他就问了。
“副总啊,我也不清楚,最近他好像很忙,都没……”都没来跟我打趣。秘书当然不敢把后面的说出来。
花曲扬也没有多问,最近公司没什么事,这个小坏肯定又是忙着泡妞了。
如果凤小坏知道他的上司花曲扬这样想,一定会委屈得想哭。
他在干嘛?
当然是工作陪客户。
哪个客户?
不就是那个混蛋花曲扬受伤之前扔给他那个近两百斤的女经理。
天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强悍,胖真的不是你的错,可你也不要穿着短裙对我进行引‘诱’呀……
凤小坏突然觉得,其实林小月也不错,至少那身材,至少那脸蛋……
一想起林小月,自从那天在家门口‘吵’完,就没见到了。
也算是半个解脱了?
某人自我庆幸中,可杯具马上就来了,就因为他一个不小心走了神,原本坐在他对面的女经理竟然来到他面前……
最最最可怕的是……
她竟然装着一副头晕的样,然后理直气壮的往凤小坏怀里倒了下去……
瞬间,凤小坏只有重和窒息。
妈呀~~
她想压死他!
“这里是大厅,拜托你们想亲昵请去开房。”
凤小坏正想把人推开,突然听到声音,好耳熟,他想看对方的脸,可压在他身上的女经理太过庞大,把他前面的视线全遮住了。
好不容易把人推开一点,他逃也似的从椅子上离开,正喘着气就看到林小月双手抱胸,一副看热闹的样。
“………………”这回丢脸丢大了。
“小坏~~”女经理声音非常细非常娇柔的喊着,凤小坏只觉得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天~
他凤小坏为啥要来跟这个对他有‘色心’的女人谈生意啊?
“小坏,你过来!”林小月本来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可看到这个女人居然那么娇媚的喊凤小坏的名字,心里就不爽很来气。
“…………”凤小坏不明。
林小月直接走过去,亲昵的挽住他的手。
“你是谁?”女经理立刻问,也有上前挽凤小坏的动作。
林小月哪会让她有机会碰到,直接一句话,“我男人!”
接着,一个侧身环住凤小坏的脖子,直接吻了过去。
“………………”凤小坏傻眼,不是吧?这是餐厅,这是大厅,这个林小月又来……
还没等他把人推开,林小月就已经放开了他,冲女经理扬眉,“怎么样?”
“你……”女经理那个气的。
林小月才懒得再跟她多废话一句,挽着凤小坏就直接走人。
一走出餐厅,林小月就松开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那样的你也啃得下?”
“她是公司的客户……”凤小坏那个委屈啊。
“曲扬身边那么多人,一定要派你吗?”林小月问,想到自己管太多了,于是又说,“算了,我走了。”
宠你不够!(2)
“小月……”凤小坏张口,才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卡了半会才说,“一起吃饭?”
林小月看了他一会,说,“你不是一直想避开我?”
“…………”凤小坏干笑,“朋友见面吃顿饭……”这很正常啊。
“就只是朋友吗?”林小月问。
“…………”不然呢?
“算了,去吃饭吧。”林小月知道自己不该逼他,就没有再继续提。
花曲扬下班回家,夏思忆还没有回来。
有点累,他靠在沙发上休息。
“曲扬。”母亲的声音。
“妈,你怎么来了?”他坐好。
“我专门过来找你的。”花母坐过来,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香包,对他说,“来,你把这个带上。这是妈妈今天特地去为你求的,可以保佑你一切顺顺利利。”
“妈。”花曲扬蹙起眉,他一个大男人带一个这玩意?
“你最近总是受伤,一切都不顺利,你就当是让妈安心,来,带着。”花母说。
“妈。”花曲扬握住她的手,“你知道我不信这个。”而且他并不觉得哪里不顺,思忆接受了他,他觉得一切很好啊。
“唉。”花母无奈,退步,“我也知道你不会带,那就让思忆带吧。”其实她始终觉得是思忆出现给儿子带来霉运,让思忆带着也好,思忆没事,他的儿子也就没事了。
花曲扬微微蹙眉。
“你不给她,那我自己拿给她。”花母说,无论如何都要他们其中一个带上。
“好吧,一会回来我拿给她。”花曲扬只好接过来。
“你可别骗我,我下次来要是看思忆没带上,我可要不高兴了。”花母说完就起身了,“我约了张太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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