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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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卒-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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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又听宸王阵营里有人朗声大喊:“弟兄们!他们的铠甲军械在这一个月的雨水里已经泡烂了!大家放开了手的杀!凭咱手中的铁家伙,杀他们就像砍烂肉!哈哈哈!”
  这话一传开,宸王的人更加士气高涨,嗷嗷吼叫着更猛的冲了过来,骑兵更加的得意,在人群中肆意的踩踏,骑士手中的长枪更是戳哪里哪里倒下一片。
  尚懿营中的人一下更慌了,纷纷向后方退,自己人踩死自己人无数。
  丢盔弃甲拥拥挤挤的往后退着,突然跑在前面的人又掉回头来啊啊叫着往回跑。大家都问怎么了,返回来的人惊慌的说:“后面!后面也有宸王的人!”
  小兵们不明所以,一听更绝望了,开始四下里乱窜起来。
  尚懿没有到过西北,对这里的天气地理等情况都没有了解,现在看到这种状况,心里知道中了宸小王爷的计策。正命令诸将稳定军心,先后撤以保存实力。一边命人调取后方支援的几路人马上来拦住宸王。
  谁知去调兵的人还没回来,先又见大营后方起了火光,远远的,滚滚的狼烟中只见写着“周”字“卫”字,“袁”字的几路大军风驰电掣而来,随着他们的欺近,自己的人一片连着一片的倒下。尚懿倒吸了一口凉气。
  知道这几个皈依朝廷的人是又叛变了,原本他们皈依之后便被降为副职,朝廷各派了一个朝廷要员接掌他们的队伍,这次调援兵方敢叫他们来,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尚懿望着那几个大旗,每个主旗上挂的一个模糊的人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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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将尚懿所率的十万大军削弱了一半,一片狼藉中,尚懿带军后退三十里安营扎寨。宸小王爷也没有继续追赶,漂漂亮亮的守兵,回城庆功去了。
  这里尚懿清点人数,救治伤员,一边命人抓紧去各地打造收购兵甲器械。
  两日后,去各地购买军械的士官传回消息——由于征战频繁,备用军械已经严重不足,现正在着人打造,只是有一件,打造军械所需的原料,在墨云国只有两处有出土。
  这两处矿,早年的主人一个是越州史家,一个是雁北王家,这两年两处的实际主人都姓万,是万侍郎家四公子,万延年所有。而这万延年,如今竟是不知所踪,据传闻他已经归降了宸王。
  士官经过勘察之后,发现这两处矿洞里已多是些残渣,优良的以及易开采的部分,早于数月前被人开采殆尽,不知运往了何处。如今无论是深入开采还是再勘探新矿,时间上都有些来不及……
  尚懿听了之后,面色黧黑。
  他没想到多年的挚友万延年会站在宸王尚瑄一边。
  尚懿在铜案前摔碎了一只茶壶,又拔剑将文书战报划了个七零八落,还是不解气,出来又将几个看守军械粮草失职的官员亲手各打了五十鞭,命人推出去斩了。心里的气这方顺了些。
  他命人严守军械没有筹措到的消息,回到营帐里静心的思考对策。
  他和宸小王爷一样,从小都是自己关照自己长大的,不论出现什么困难,总是能以惊人的冷静镇定处理。
  但是虽然他封锁了消息,还是有风声露出来,营中的兵士听说皇上弄不来军械了,不由得人心浮动,各各惶恐,当夜竟有几个逃兵半夜时分想溜出军营。当然被早有预料严加防备的尚懿捉了个正着。
  第二天当众斩杀,士兵们骚乱了一阵顿时老实下来。
  宸王这边,显然不愿意看到尚懿这边风平浪静,不时的射过带文书的箭来,蛊惑军心,闹的尚懿这边在平静的外表下,浊浪暗涌。
  宸王尚瑄静静的观望,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派出一支兵来打打杀杀一阵,折损尚懿的一部分实力,然而又不赶尽杀绝。
  渐渐地,尚懿觉出宸王尚瑄这是在逼他主动退位或者低头纳降,他不想亲手杀自己或者真的活捉自己,也许,他是想逼自己自杀?
  墨云国的生力军如今都在他尚懿和宸王手里。一旦他营中现在的这五六万人再消耗殆尽,那可真是大势已去。宸王想杀自己还是捉自己还是杀太后灭赖家,都是尽在掌握了。
  也许是宸王顾惜这五六万的人马,不愿意再死更多的将士。尚懿对着西北边关秋夜苍凉的月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更了……捂脸,惭愧中……下面的章节将更多的是感情戏了,发现俺不适合写万里河山之类的宏大气场和事件,偶还是整私情好了~么文下的亲们,真的很抱歉,很感谢你们的等待,希望下面的章节会给大家带来快乐^^群摸一把,推我的新文:另,很快伦家还要开个现代言情文,到时欢迎大家去踩坑^^夏天来了,忽然就激情澎湃起来,握拳,椰椰!
  虽然厉城之战看起来形势已经十分有利于宸小王爷,但这一场持久的权力之争最后谁是赢家还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因此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墨云国大街小巷的传言,基本上都在传宸王已经被皇上和太后逼到了绝路,如今在厉城准备和皇上同归于尽了。
  墨云国内一时暗流涌动,各种的街头巷议,蜚短流长。
  颜丹璧尽管不大出去,也对主流传言深有耳闻,她渐渐的有点坐不住。
  倒不是因为宸小王爷若死了,尚懿和皇后可能不会放过她。而是另一种担忧伤心的感觉让她坐立不安起来。
  颜丹璧之人主要是有点晚熟,并不是完全的没心没肺。她最大的欠缺就是在男女之情上,说她不开窍吧,她似乎什么也都懂。说她开窍吧,她又处处抓不住重点,处处的理解异于常人,在这方面总之是少生了根筋。
  现在她被莫名的心痛病折磨了这些日子,也渐渐的开始学会了思考。
  她想知道自己对宸小王爷到底有没有那种感情?到底是更爱宸小王爷一点还是更爱她万兄一点……
  这是一场痛苦的思考,因为颜丹璧一直觉得自己是深爱万延年的,而万延年也确实对她很好,现在越想越觉得好的不得了,她真对不住他,一直累赘他。当然,宸小王爷对她也不错,尤其是后来带着她南征北战的时候……
  从偷万延年家的鸡在黎明时分被捉奸在家起,颜丹璧就被万延年的美貌和风度彻底的震撼了!什么叫倾国倾城,什么叫袖风担月的翩翩佳公子,所有的史书传奇里所描述的俊美贵公子,无论从容貌上还是气度上,都未能及万延年一半。
  面对这样的人间尤物,颜丹璧觉得自己不爱他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后来两人又走得那样近,万延年又对她那样好,处处照顾她,不求回报——被这样的倾世佳公子这样对待,是每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当然也是颜丹璧梦寐以求的。
  颜丹璧试想了一下如果现在有人要杀万延年,自己会不会拼死去救他,想了半盏茶的时间,觉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有人想伤害万延年,那绝对也是自己的敌人!
  颜丹璧又想了一下,如果现在万延年娶了别人,自己会不会伤心,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很难过的,并隐隐的有点恨那个女人——万延年那么有钱……
  她又回味了一遍在营地里万延年的吻,算起来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多了去了,尤其是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大概真的是因为以前接触的太多了,或者当时乱七八糟的情况太多了,颜丹璧当时只发呆去了,竟没有细品那个吻的滋味儿(可怜的万延年……)……
  不过现在细细回想起来,滋味儿还是不错的……虽然颜丹璧也不知道被吻时得什么滋味儿才表示爱这个人……
  颜丹璧想她是爱万延年的,心心念念的念叨了这么些日月了,一心想将他弄到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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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宸小王爷呢?
  想到宸小王爷颜丹璧又开始胸闷,郁闷,胸膛里像打了个结一样难受。
  她喝了一口茶,抚了抚胸口,开始想:当初看万延年的时候应该把帐篷帘子找个东西挡上来着,如此他就不会看到自己和万延年亲热了……也就不会对自己说出那么可恶的话……也就不会气成那样了……
  他果然是……很讨厌自己了么……
  自己做的,果然很不对吗?他果然很伤心吗?……
  还有没有可能,让他消除对自己的误解……
  ……
  ……
  ……
  不对,不对,误解?
  那不应该是正解吗?自己确实是在跟万兄亲热,也确实是想嫁给万兄来着。
  ……
  那为什么……现在却这样的难过……为宸小王爷的态度,为……他看到了那件事……
  他说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颜丹璧又一次端起杯子来喝水顺气,又抬手揉了揉心口——
  他真的讨厌自己了,厌弃自己了!
  ……
  颜丹璧为这个结论伤心不已。另一方面又很不服气,觉得宸小王爷气度太窄。同时又有种新的恐慌袭上心头——觉得自己和宸小王爷从此大概就要over了,随着音讯皆无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这种想法更加的坚定。
  曾经那么讨厌他,那么想逃离他的控制的自己,现在竟然会为了这个恐慌难过,是不是说明自己有点离不开他了呢?
  颜丹璧眼前又浮现出宸小王爷平日和蔼时的模样,气度尊贵的一张玉面带着笑容时,竟是温柔优雅的惊人(现在想来……),而每次远征归来见自己时,那在人前尽量紧绷的脸,却是带着隐藏不住的喜悦的,尤其在望向自己时,那眼神里简直都是久别重逢的热烈。
  颜丹璧又想起了宸小王爷的吻,以前被宸小王爷吻着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甚至还觉得有点烦,晕晕乎乎的想睡觉(宸小王爷,拿起折子:“唉……”)现在这么细细咂摸着回忆起来,却忍不住脸红起来,她连忙摇了摇头,觉得身上也燥热起来,不敢再想下去了。
  咳嗽了一声,叫丫鬟上来打开了帘子,她到走廊上吹了会儿风才进屋子。进了屋子又更加的伤心起来,因为觉得宸小王爷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自己了……
  他现在会不会在外面又爱上了别的女人呢?——外面的将军们都那样坏,他又是个王爷,他们还不可着劲儿的奉承啊,一晚上换一个美人儿的伺候着。正好他又跟自己生了气……
  想到这里,颜丹璧满面怒容,心里一会儿拔凉拔凉的,一会儿又绞痛绞痛的,直恨不得抽几个想象中的献媚的将军们嘴巴子,然后将宸小王爷圈在笼子里守着(彪悍的小颜……)
  于是今日的“我到底爱谁之初判断”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心绞痛的小颜气呼呼的喝了些银耳莲子粥,和小丫鬟小厮厨娘四个人热火朝天的打了四圈麻将,将心头的怒气压下去了,这才去睡觉。
  睡觉也睡不着,被那个假想搅的浑身燥热,怒气满胸。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在千里之外,便是有这种事也是没有办法的,自己又去不了。好容易排解着自己睡过去了。半夜又做了个梦。
  梦见宸小王爷在饮酒,怀里抱着一个半‘裸的雪肤美人儿,堂下一排的将军在欢笑,地上还站着许多待选的美人儿。过了一会儿,宸小王爷笑容满面的站起来,把那美人儿往怀里一抱,托着就进了后堂内室,颜丹璧在旁边伸着手要阻止,然而大家好像都看不到她一样,除了那个美人儿转过帘子时娇笑着望了她一眼之外,宸小王爷等对她简直是视若无睹……
  眼睁睁的看着宸小王爷温香软玉的进了内室,颜丹璧气死了,等醒过来,却还是半夜时分,皎洁的秋夜的月光洒进窗内,在床前照出几方落霜一般的雪白颜色,颜丹璧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很孤单很难过——
  又想到街上的传闻,宸小王爷孤军奋战,很快就要和尚懿同归于尽了。这还算好的情况,差的情况——被平叛,死在城里或者旷野,尘烟一样的就消散了,只留下史书上的一个名字而已。
  想到宸小王爷的死,或者现在所处的困境,颜丹璧心里泛上一阵深沉的恐慌和疼痛。脑海中甚至突然蹦出这样的话语:他死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在皎洁若霜的秋夜月光中,颜丹璧伏在枕上流泪了——回想过往种种,她觉得自己十分的舍不得宸小王爷,终于隐隐约约的认识到,自己可能是喜 欢'炫。书。网'上宸小王爷了,或者是爱上宸小王爷了。
  因为她很明白自己也是喜 欢'炫。书。网'万延年的,但在这深夜人静的时候,她明显的感到,她现在的这种喜 欢'炫。书。网',和以前是不同的。
  喜 欢'炫。书。网'万延年,爱万延年,总想霸占万延年,是一种兄弟或者家人一般的感觉,亲昵,眷恋,信赖,不是手足胜似手足。
  而对宸小王爷这种如此强烈又不可解释的感情,也许就是她一直所缺少的爱情?
  颜丹璧的眼泪润湿了一面枕头,她抽抽噎噎的将枕头翻过来枕着,在心里喃喃的说:“怎么办呢?我爱上了宸小王爷,可是他快要死了……”想着又伤心起来,她希望在宸小王爷死之前能再见他一面,告诉他自己的感情。
  而万兄,苏笑为了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千里迢迢的驾船而追,很显然她是爱他的,她那么美,比自己配万兄多了。只是自己一直在中间碍事,没有看出来……颜丹璧擦擦眼泪想,她总得在两个人之间做出个选择来。(虽然是想明白了,但小颜真的是好狠心啊……)
  恰在此夜,西北边关的战况又发生了变故。
  已几近疯狂的尚懿为翻转战局,饮鸩止渴一般,和西北大漠的科洛多汗王订立盟约,借了科洛多的五万铁骑来厉城助战。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举国哗然,许多原本站在尚懿这边的百姓士子也纷纷开始指责尚懿,杀鸡取卵,自取亡国之道。一时民怨冲天。
  这也怪不得百姓们恐慌抱怨,墨云国和西北大漠,有史以来的关系便是互为鱼肉,征伐、杀戮、掠夺、侵占,虎视眈眈,罄竹难书的血淋淋的历史深深的刻在历朝历代的皇族和百姓心头,西北大漠骁勇的铁骑,一直是墨云国的心腹大患。
  边关刚刚平静了几年,如今墨云国内战,野心勃勃的科洛多早就蓄谋南下,军队都调集好了,却突然接到了墨云国新皇帝尚懿的交好书函,里面并云借兵。这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科洛多当即派出了五万铁骑,气势汹汹的来助战。
  科洛多虎视眈眈了这么久,对墨云国的情况早已了如指掌,知道墨云国的主力现在都在厉城附近,因此大摇大摆的开进军队来,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军队的戾气养起来之后,这才直奔厉城而来。
  他的如意算盘是出人不出力,坐山观虎斗,将墨云国的主力一网打尽。实现他的祖宗想在江南建都,从此住白玉房子,穿绫罗绸缎的愿望。
  宸小王爷听完哨探的报告之后,玉白的一张脸上看不出喜怒,半晌,抿起薄唇道:“本王多日按兵不动,本是想予他一个体体面面退隐的机会,如今看来,是本王过于慈软了——”说着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神色:“今夜出兵,务必生擒尚懿。后日科洛多的骑兵便要到磬氓关口,战机不可再失……如若不能生擒,也不要再留活口了……”
  说着便叫进几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到内帐议事。
  当夜是弦月,血红的一弯新月斜斜的挂在中天。寂静的两军阵前只有寒凉的夜风吹过,带着秋夜的霜气,微微有点颤抖……
  第二日,厉城以及远近的营盘忽然都换了旗色——清一色的黑边黄地大旗上,隶书的“宸”字看起来气吞山河,睥睨天下……
  ……
  与此同时,远在乐安城的颜丹璧先给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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