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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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无婚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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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惊讶,苏小芸让我给她写信这件事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要让姚亦淑来转达这个要求?她给我的这三张信笺纸又是什么意思?
我试探地问道:“那她还说什么了吗?”
姚亦淑把手中的那沓信笺纸按了一按,答道:“她让你每星期给她写一封信,写满三张纸。再写的时候就来找我拿……”
我守着姚亦淑看着她把饭吃完,也没有询问她苏小芸有没有托付其他的事情。仅就这件事情来说,写信不是一件难事,写满三张信纸对我来说也蛮容易,关键就是每星期写一封信的话,那不也就是说我每个星期都要来和姚亦淑见面?
二伯出去了很久才回转来。二伯说已经通过学校的接待处订好了火车票,明天就将启程回家,今天见了这一面,也就不去我的学校看我了,问我有没有什么话要捎回家里。我说不用麻烦他了,我已经给家里父母打过电话,不过他要是路过县城的话最好去我家里歇个脚。二伯给我留了个电话,据说是映云镇上他们亲戚家的,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过去,让对方转告他就可以了。我让他路上小心,然后告别。
从姚亦淑学校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个城市的灯光闪亮,夜空中几乎找不到星星,我也没看到月亮。这个城市的特色很多,有辣椒的激烈,有山路的坎坷,还有雾气的朦胧。
回到宿舍楼的时候,楼道里有学生会的同学在发传单做宣传,好像是近期院系要有团支部学生会的招聘会,我拿了个传单看了下,感觉宣传部的要求比较适合我。
宿舍门后贴了一张课程表,我大概看了下课程安排,密度不足我们高中时候的二分之一。桌子上堆着一大堆崭新的课本,据说是林进舟和武涛下午去帮我们四个人一起领回来的,我翻看了下专业课的课本,厚度几乎是我们高中时候语文课本的两倍。看来学习习惯也得调整了,我想。
余季正跑来了我的铺位上坐着,兴奋地给我们讲述着今天白天他逛街的情形,我们都问他是不是带着女生去的,是带的班上的哪个女生,但是他坚决不说。其实就算他说了我也不知道,没有正式开课,班上的女生还一个都不认识。
正坐着闲聊着,电话响了。电话就放在我床头的桌子上,我伸手接了起来。
“喂……请问,是法律系新生宿舍吗?”一个很甜很软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是个女生。
我把话筒离远一点,问道:“是的,请问你找谁?”
那女生说道:“我就找你吧!你能不能到楼下来一趟?”
我又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语气竟然有点撒娇了,她说道:“哎呀,你下来我告诉你,我就在你们寝室楼下。”
我坚持又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吗?”
“哎呀,你快点嘛……”她说着就挂断了电话。这最后一句话更是又甜又腻,听得我的耳朵像是被做了蜜糖拔丝。
刚来学校两天,认识的男生都没几个,这就有个女生晚上打电话喊我下楼?我思考再三,认为是福是祸都得下楼去看个究竟。
宿舍楼下,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生,在楼前的路对面站着,穿着一条浅黄色的连衣裙,双手提着个小挎包。
我在楼门前站住,打量了一下附近的情况,想确定是不是只有这一个女生在这里等着,我还正在看,对面那个女生就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她开口问我道:“你是法律系的吗?”声音比电话里正常了一些,但是感觉还是有些甜腻,稍微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答道:“是啊,刚才打电话的人是你?”
她瞄了我一眼,答道:“是我……”没等我说话,她马上又说道:“我来通知你们几件事情。学院要组织迎新晚会,要求各班级提供节目,你帮我问一下,你们男生这边哪些人有文艺特长,愿意表演的都可以报名。还有,班主任龙老师通知我们明天晚上7点开班会。还有,开班会的时候必须把学费缴费单据带上,龙老师要做统计。还有,你一定要通知到他们……”
她说话的语速有点快,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是又带了点方言的韵调,似乎是江浙那边的腔调,又似乎不是。关键在于几个卷舌音,像极了拉二胡学说话的音调,刺耳又*。
更吸引我注意的是她说话时候的表情。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看我,目光不停地左右扫来扫去,说完话后就垂下眼睛盯住了地面。她的样子像是讨厌看到我,但是更像是有点害羞。我又趁机看了一下她的长相,眉毛很细,应该是修过,脸颊有些消瘦,似乎是有化妆。
这样一来,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分散了,她那一大段话的内容我根本没记住。当她又抬起头瞄了我一眼的时候,我应该是一脸的茫然。
她问道:“你记住了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答道:“你能不能重新说一遍,说慢点。”
她目光又滑到了一边,笑了笑,腮边现出了一个深深的酒窝,说道:“好吧,那我就再说一遍,你一定要记好……”她又把刚才的那段通知复述了一遍,内容几乎一字不差。目光还是扫来扫去,和刚才也几乎一模一样。
“你这次记住了吗?”她的眼神终于定了下来,看着我问道。
我答道:“差不多……”
她提高了声音说道:“什么叫差不多?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通知到他们!”她这句话的语调没有了甜腻,感觉语气还有点骄横。
我在脑子里快速地梳理了一下,对她说道:“好的,我记住了,我帮你通知就是了。”
她笑着说道:“那谢谢你了。”
我说道:“不用客气。你叫什么名字?”
她听到我问她的名字,微微怔了一下,答道:“我叫楚灿。”
开过班会,大学正式开学。
没有固定的教室,没有固定的座位,新的老师和同学,新的课本和心情。每堂课上都有新鲜的东西能够吸引我的注意,哪怕是教室窗外绿叶摇摇的芭蕉。
苏小芸给我打了一次电话。她说俞俪也已经去西安的学校报到了,她在家里整日无聊也无处可去,只有周立刚偶尔会去陪她聊会天。
她问我是不是已经从姚亦淑那里知道她托付的事情了,我回答说三张信笺纸已经拿到了,等她去了上海把学校的邮寄地址告诉我,我就可以给她写信了。
她笑着问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在折磨你啊?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答道:“我没有意见,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手上系着你的链子呢!”
她吃吃地笑着说道:“那我还有要求,你都要我说吗?”
“说吧!”
她清了清嗓子,语速很慢地说道:“第一,你以后必须每星期给我写封信,我会给你回信的……第二,注意身体,认真学习……第三……”说到这她停住了。
我连忙问道:“第三是什么?”
她故意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不要乱看美女……”




☆、三十三、安静如初

楚灿是我来重庆后认识的第一个女生。我们是同班。
通过这些天来上课时候有意无意的观察,我发现她听课的样子很专注,还发现她眼神似乎不太好,但是也不戴眼镜。我联想起那晚在宿舍楼下她给我说话时候的神情,她目光飘忽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近视。
新入学的我们上课普遍有个特点,就是同宿舍的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坐在一起,经常和我坐一起上课的是林进舟,我们都有共同的习惯,那就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坐最后一排。余季正和班上的好几个女生熟识了起来,因此他上课一般是坐在前面的。至于武涛,他的位置飘忽不定,似乎没有规律。
这些天学院在组织举办迎新晚会,已经开始排练节目,据说我们班有个小品,但是文艺方面我不擅长,也就没有怎么关心。在不适合自己的舞台上表演,还不如在台下做一名尽职的观众,可以尽情点评别人的不适合。
迎新晚会的举办时间在晚上,地点在学校的体育馆。馆内场地里有两个标准篮球场,还剩余一大块空间用做开会的礼堂。
我和林进舟去的很早,会场的观众席上只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人。观众席有按照班级划分的座位区域,我们找到自己班的位置,随便找了两个座位坐了下去。林进舟是个比较腼腆的人,这些天在班上从没有看到他主动找女生说过话,甚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我主动找他说话他才开口。
我和林进舟有一句没一句地胡乱聊着,看着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入场就座,认识的微笑着点头示个意或者大声打个招呼,不认识的留意看一看他们的样貌,争取今后能混个面熟。
整个观众席上已经坐了大半,我们班的位置也基本上要坐满了,但是我身边的座位却一直空着没有人来坐。距离晚会开场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又有我们班上的几个女生走了过来,是楚灿和她同宿舍的几个女生。座位所剩不多,她们站着观察了一下,先后找到了位置,楚灿直接向着我身边的座位走了过来。
“请问这个位子有人吗?”她过来俯着身子问我道。
我赶忙把架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答道:“没人。”
她从提着的小挎包里掏出来一块纸巾,仔细地把座椅擦拭了一番,然后(www。87book。com)整 理好裙摆,优雅地坐了下来。坐姿很端正,把挎包摆在了腿上,再把双手轻轻地搁在挎包上,手指不停地摆弄着刚刚擦过座位的那块纸巾。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到我在看她,总之她保持着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子。她的拘束让我感觉放松了不少,我又翘起了二郎腿,然后晚会很快就开始了,会场里的灯光暗了下来。
迎新晚会的节目特别地欢乐。主持人报幕打结巴,歌手唱歌走音加颤音,舞者跳到丢掉鞋子,小品演员不由自主地笑场……但是这些瑕疵都没有影响到我们看节目的兴致,我们放肆地笑着,夸张地鼓掌叫好,还不时有尖利的口哨声。
我旁边的楚灿也在不停地笑着,她笑的样子也很有特点,右手轻轻掩着嘴巴,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如果是突然地大笑,她的身体就会猛地一个俯冲前倾,然后再快速地坐回来,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掩着嘴巴的手是绝不会放下的。我几次担心她这个样子脑袋会撞到前排的座椅后背。
主持人出来报幕说下一个节目是小品,是由我们班报送的节目。旁边的楚灿突然伸手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摇了一下,有点兴奋地说道:“快看快看,我们班的小品!”
说完她的手很快地收回去了,她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我,但是我感觉有点坐不住了。她的动作应该是无意的,应该是在兴致高的时候随性做了一个小动作,就算旁边坐的人不是我,估计她也会这么做,但是,她刚才抓我的那一下,她的手碰到了我手腕上的手链。
小品的内容取材于学生入学报到,一位独自千里迢迢来到重庆入学的男生在火车站遗失了他的行李,然后被另外一位同样是外地来的女生给捡到了,女生为了核实那个男生是不是真正的失主,问了不少纠缠不清的问题。
其中有个扮演挑行李苦力工的同学,表演很是出彩,服装扮相和这几天在外面看到的那些被喊为“棒棒儿”的农民工简直一模一样,一出场就获得了满场的尖叫。等他一开口说话,我才听出来原来是我们宿舍的武涛。
小品的结局很喜剧,女生最后把行李归还给了男生,随后两个人发现他们竟然是同所学校同个院系的,于是就一起去学校了,甚至还牵了牵手。那个牵手的场景一出来,会场里的口哨声和尖叫声就响成了一团,我感觉耳膜都被震到有点痛觉了。
楚灿把头转过来朝我说了一句话,但是她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听到,只看到她嘴巴在动了。她看到了我皱眉的样子,于是直接凑了过来,用手拢着嘴巴,在我的耳边大声地问道:“你感觉这个小品怎么样?”
问完后她把身体撤了回去,我看着她,提高了声音答道:“挺不错的”
她也皱了皱眉,好像也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会场里还是很吵。于是她又侧着耳朵凑了过来,我只好对着她耳朵说道:“我觉得编排的挺不错的。”
她又把身体撤了回去,笑了笑,又凑过来说道:“这个小品是我想出来的。”
这下她的身体没有动,我就在她的耳边说道:“真的很不错!”我看到她的耳垂上有两个耳洞,但是都没有戴饰物。
她又对我说道:“你们宿舍那个武涛,演得很好,这些天我们都在一起排练。”
武涛演小品的事情我事先也不知道,好像是他们对晚会节目做了些保密工作,他也没在宿舍里提过。从他刚才时间不长的出场来看,也谈不上演技多好,但是还是很尽心的。
我问她道:“你为什么不参加表演呢?不是你自己编的小品吗?”
她摆了摆手,说道:“我才不去呢!我一上台就想笑。”她说完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我倒是觉得你很适合演小品,本来我都想让你演那个男生的。”
我问道:“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她神秘地笑了笑,答道:“因为,你的样子很严肃。”
时间马上要到国庆假期。
近几天我刚准备了一个笔记本,专门用来记录每天的生活费开销,主要包括一日三餐的花费和零用的支出。我父母亲已经把整个学期的生活费存在了我的银行账户上,但是我不想胡乱花销。虽然不能做到每一笔钱都计划周详,但是每个月控制一个额度是很有必要的。我这样做,也考虑了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一下姚亦淑。
我已经给苏小芸写好了一封信,三张紫色的信笺纸写的满满的,甚至连背面都快写满了,主要写来重庆这一路上的见闻和学校生活的情况,内容简直就是一篇流水账式的记叙文。
三张信纸用完了,按苏小芸的要求我应该去找姚亦淑再领取三张,从内心来讲,我多少感觉苏小芸安排这件事情带有一些小姑娘的脾气,是有点可笑的。
我揣摩过苏小芸的心理,她或许是想借助这件事情来让姚亦淑来“监督”我。让我每星期去和姚亦淑见个面,可以当面了解一下情况,也可以当面看出一些问题。至于她们两个人会如何联系,姚亦淑会如何向她“汇报”我的近况,我就不知道了。
我曾经怀疑过姚亦淑是苏小芸委派在我身边的“探子”,是利用好姐妹来试探男朋友的忠诚,当时以为那个想法是可笑的。但是现在看来,“探子”似乎变成了“监管”。
在我的假想里,苏小芸这样的安排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时地提醒我和姚亦淑,在我们之间还有一个人不可忽视地存在着,提醒着我们不要有所逾越。但是,这个假想没有任何依据,我也不敢多想。
这期间和姚亦淑通过一次电话,她说学校这些天在组织军训,二伯已经到家了,她脸上的辣椒过敏症状已经基本消失了,身体也恢复了。学费的事情她自己正在办理,她自己的想法是办理助学贷款而不是申请学费减免。我劝她两种方式都考虑一下,她答应再看看。
我想起答应二伯的事情,准备周末去姚亦淑的学校走一趟,结果这个周末并入了国庆假期,没有放假。班上有重庆本市的同学,也有周边地区不远的,他们都准备回家,像我这样长假只够来回乘车时间的学生,只有选择留在学校。
国庆放假的前一天晚上。苏小芸打来了电话,电话是余季正接的,之前他多次问我这个经常和我打电话的女生是不是我女朋友,我都只说是我的同学。幸好他们也完全听不懂我的方言,也就不知道我们的电话内容。我没有透露苏小芸和我的关系,应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也或许不是。
苏小芸的状态听起来很好,声音洪亮,不停地笑着。
她说道:“我们明天就动身去上海了,全家人一起。他们计划先去旅游几天,然后再陪我去学校报到。你呢?这两天怎么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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