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让你们瞧瞧小爷是怎么使坏的!”
夏暖暖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去,楚楚动人同学,怪就怪你太倒霉,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出现,你的脸恐怕又要奉献一下了!
借着酒精壮胆,夏暖暖冲出去砰地推开对面包房的门,一群男男女女正在地中间扭动。在投来的一片错愕眼神中,暖暖准确地找到了楚朔的位置,他正和一位妖娆女孩坐在角落,两个人的脸上还带着愉快谈话的微笑。
暖暖几步走过去,不由分说拉起楚朔,仰起头两眼直直地狠瞪着他。
音乐声停了,站在门外的韩清和白菲不顾形象地探头探脑,等着看暖暖怎么发飙。
楚朔看清了眼前站得是谁,笑了:“来这儿玩儿跳楼?”
暖暖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说:“在事故发生之前我决定先给你个心里安慰。我刚才听见你唱歌了,还别说,唱出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楚朔戏谑地看着她:“是吗?”
暖暖点点头:“嗯,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故作深沉。”
说完,她上前一步,抓住楚朔的衣领开始大声质问:“楚楚,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说叫我在家老老实实等你吗?可你跑到这儿来和这个女人卿卿我我,你……你……”
一起出来的几个朋友全都愣住,向楚朔和暖暖这边投来难以置信的目光。“不会吧,这个真的是你的女人?”一个比较清秀的长竹竿忍不住问。
刚才和楚朔聊天的女孩站起来,话里明显带着酸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你还是知趣点儿吧。”
楚朔星眸微眯,不动声色继续看着暖暖表演。
暖暖基本属于人来疯,一见观众大部分都很配合,干脆加大了戏码:“你就是看我……”她黯然泪下,仿佛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你是不是……早就想不负责任了?”
夏暖暖的信条是,干坏事要速战速决,说时迟那时快,她小手奋力扬起,眼看就要在楚朔脸上制造一个脆响!
手,在离那张脸仅有五公分的距离停住,楚朔紧紧钳住了暖暖的胳膊,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我们很熟,是吗?”
危 3ǔωω。cōm险,绝对危 3ǔωω。cōm险!暖暖嘴巴一扁,带着哭腔说:“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承认的,你从来都不带我见你的朋友,我对你失望透了,我……我自己走。”她使劲儿甩开楚朔的手,捂着脸就往门口跑。子曰,干坏事儿的时候情况不妙要赶紧撤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反正那个赌约上又没写夏暖暖输了该做什么,这巴掌打不成,自己也没损失。
刚跑出两步远,手腕突然间被握住,暖暖被大力拉回,旋即被扣在有力的臂弯里。楚朔俯视着她,唇角笑意肆起:“亲爱的,我错了,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暖暖刚要挣扎,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她一个激灵,天哪,没打成不说,还让他给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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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咱们杠上了
那嘴唇微凉,一个碰触便让暖暖心悸,她开始慌乱,试图摆脱他的桎梏,可在脑后腰间的手是那样有力,让两个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暖暖恼了,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亏!她张嘴就是一口,那带着薄荷味道的嘴唇蓦地一滞,趁着这个机会,暖暖踮起脚使劲儿用脑袋一撞,额头狠狠砸上楚朔的鼻子。
楚朔吃痛,自上而下怒视着暖暖。暖暖哼了一声,看着他嘴唇上的牙印说:“不好意思,牙印不太整齐,因为我是小虎牙。”
楚朔微微眯眸,突然间笑了,眼睛望向门口,那里有两颗脑袋嗖地缩到门后。楚朔笑道:“亲爱的,那是你的朋友吗?一起来玩儿吧。”
暖暖刚要反对,楚朔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低声说:“既然有胆子来,不如把戏份做足,除非你怕了。”
暖暖朝他翻了个卫生球:“谁怕谁是小狗。”
楚朔摸摸被咬疼的嘴唇,冷哼一声说:“你有咬人的绝技,怕不怕都是小狗。”
韩清和白菲很快被邀请进来,包房里立刻回复了欢声笑语。于是,众人眼中的怨妇变成了正宫,暖暖的“蓄意伤害”变成了“深情相拥”,三个女人由发泄愤懑变成了两个包间的欢聚一堂。
后来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韩清说,大概是因为楚朔这家伙曾试图挽救跳楼女孩的生命,大家便在潜意识里相信了他的人品,所以暖暖也好,她和白菲也好,都没有拒绝一起唱歌的邀请。当然,在那次之后,每个人的生命都有了特殊的颜色。
楚朔坐在暖暖身边,唇角一直上扬着,星眸闪烁,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暖暖抓起桌上的爆米花往嘴里猛塞,恨恨地瞪着他:“你还真是个随便的人。”
他笑,倚在靠背上慢慢地说:“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说吧,你打算怎么叫我泄私愤?”
楚朔笑笑:“明明是你占了便宜,怎么还倒打一耙呢。你跑来说我抛弃你,难道不是想和我进一步接触?”
谁占便宜?谁倒打一耙?谁想进一步接触?暖暖气结,原来这世上真有比夏暖暖还要自恋的人。
楚朔笑道:“都这么亲密了,我总得知道我的女人叫什么吧。”
暖暖哼了一声:“就不说,上次的脑筋急转弯猜出来就告诉你。”
楚朔道:“那不问了,名字肯定不好听。”
暖暖正要发作,走过来一位儒雅的男子,他带着金边眼镜,笑容温暖目光坚定,谦和中带着十足的严谨。
他主动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楚朔的朋友,我叫王梓。”
暖暖站起来和他握手,很大方很得体:“你好,我叫公主。”
王梓笑了,很优雅很风趣:“那咱俩应该是一对儿。”
白菲一摇三晃地跟过来,在一旁咯咯傻笑:“她骗你,她叫夏暖暖。夏暖暖的夏,夏暖暖的暖。”
暖暖这个气呀,就算白菲喝得神智不清,就算她遇见了长得不错的男子,她犯得上这么急着出卖朋友吗?
楚朔唇角勾起,像是更加得意:“原来你叫夏暖暖,一定是属狗的。”
“胡说,我属虎。”
“哦,23。”
这家伙算得可够快的,暖暖气呼呼地狠瞪他一眼。王梓扶住正凌乱摇摆的白菲,笑着说:“香帅,你们先聊。”
香帅?!!
楚——香帅!
没错,他姓楚。
暖暖颓废地栽倒在沙发上,嘴里喃喃地说:“完了,你毁了我心目中的完美,你让香帅这个词一下子从神变成了凡人,不,是超人——让我超级郁闷的人。”
楚朔轻笑着:“那暖暖就是美人。”
暖暖愣住,脸蓦地红了:“干嘛叫得那么亲热,我也不是什么美人。”
“亲爱的,你是。”他顿了顿,坏笑着说:“每次都会咬人的人。”
暖暖大吼一声,扑上去意欲拳打脚踢。楚朔握住她的手腕笑道:“别这样,看着像打情骂俏。”
一听这话,暖暖赶快环视全场,一位头发弄成刺猬的生猛大哥正拿着麦克风狂吼,对面一排漂亮女孩正在用美目瞪着自己。
暖暖回瞪那几个女孩,“我猜那些女的想勾搭你,你拿我当盾牌。”
楚朔微微一笑:“恩,挺好用。”楚朔冲那些女孩点点头,然后对暖暖说:“这几个模特是印象杂志刚签下来拍封面的,总得好好合作。”
印象杂志,那可是专门给时尚女性看的败家指南,韩清每一期都买,对着上面的模特羡慕不已,说那就是她减肥的动力。暖暖心里不由得向往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你在印象工作?”
“嗯,打杂。”
“那该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难不成拍个封面都要牺牲色相?”
楚朔轻哼一声:“夏暖暖,你就非得这么刻薄?”
“哼哼,楚楚,你就非得这么无聊?”
“我还没见过这么牙尖嘴利的女人。”
“我也没见过这么腹黑好色的男人。”
楚朔瞄着她,眼里尽是戏谑:“你还触动不了我的色心。”
暖暖哼了几哼:“你倒是激起了我的斗志。”
“暖暖,斗嘴是你的强项吧。”
“楚楚,咱们彼此彼此,你放心,有你后悔的一天。”
“正好,我还没后悔过。”
“行,看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就算你是楚香帅,咱们也杠上了!”暖暖坏兮兮地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真是好{炫&书&网}久都没人让我施展拳脚了,你——完了!”
楚朔的笑容自信而又耀眼:“好,就看你有什么伎俩。”
暖暖朝他伸出手:“既然正式宣战了,电话号码敢给我吗?”
楚朔拿出电话递给她,暖暖在上面飞快按下自己的号码,听见手机开始唱歌,这才笑嘻嘻地说:“楚楚,为了庆祝我们俩开战,我决定送你件礼物。”
“记住,不许叫我楚楚,战前也不用贿赂我。”
“不,这礼物一定要送。”
话音刚落,暖暖小手飞快扬起,“啪”地一声,结结实实给了楚朔一个耳光。
在楚朔的怒目相向中,她嘿嘿了两声:“这个,是回敬你刚才对我耍流氓!”说完,她快乐地站起来:“韩清、白菲,看见没,我打着了!”
目光四下里搜寻,最后定格在角落里互相依偎着的身影,那俩人已经睡着了,压根没看见暖暖刚才的壮举。
06:望远镜
喝醉的时候可以装作洒脱,酒醒了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第二天一早,韩清穿好正装准备去新公司面试。见时间还来得及,她打开电脑边喝牛奶边关注菜地。
“哈哈哈”,韩清爆发出阵阵狂笑:“暖暖,你弟弟真是个油菜花,张龅牙的樱桃马上就熟,又让我给刨了。真解气啊,估计他现在已经疯了!”
暖暖笑嘻嘻地说:“张龅牙就算一个星期换八次密码,果实还是照样被毁,换谁能不疯?”
韩清转过头来,态度很是谄媚:“亲爱的暖暖,每到这时候,我就觉得你无比可爱。”
暖暖嘿嘿两声:“快拉倒吧,在你眼里,什么也比不上好吃的可爱。”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韩清,你不是买回来几瓶可乐吗?我前两天上网的时候看了条趣闻,说非洲人用可乐刷马桶,又干净又便捷。咱也试试,把可乐灌座便器里怎么样?”
韩清摇摇头:“晚了,你想灌进马桶的,已经被我灌肠子里了。”
“真能喝,还不快来给小爷捶捶腿。”
韩清执着地关注着张龅牙的菜地,根本不理会暖暖:“谁给你捶腿呀,你那是趁着我和白菲喝多了,逼着我们签下的不平等条约。”
暖暖急了:“那你们说出来的话,还能被大风刮走了啊,白纸黑字的证据确凿,还带抵赖的?”
韩清耸耸肩:“反正你说那个耳光打上了,我们又没看见,菲菲,你看见了吗?”
白菲刚给教务处主任打完请假电话,她昨晚回来后抱着座便器边哭边吐,彻底毁坏淑女形象之后,发现嗓子已经哑了,头也疼得厉害,干脆很无良地在家休养。她听见夏暖暖要求兑现赌约,马上和韩清变成同盟国,用她那令人断肠的嘶哑嗓音回答道:“没看见,就是看见了也当看不见!”她抱着自己的衣服,故意在暖暖面前晃了一圈,暖暖一见,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菲菲,洗衣服怎么不带上我的?”暖暖可怜巴巴地看着白菲往洗衣机里塞衣服。
白菲翻了她一眼:“你太没出息了,最后还让人家楚楚占了便宜。你和楚楚进展的也太快了吧,第二次见面就投怀送抱当众亲热。夏暖暖,你可真是堕落了,还好意思让我履行赌约。”
暖暖被她的声音折磨得捶胸顿足,不甘心地说:“我真的打他了,你们不信可以问他的朋友,你不是留下王梓的电话了吗?”
韩清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一听这话又转回头坏笑:“别人说的不算数,除非楚楚动人自己承认。”
暖暖这个气呀,这俩人算准了楚朔不会帮着自己,在这儿将了自己一军。她心念一动,拿着手机搜寻到楚朔的号码,马上拨了过去。
“你好,请问是楚大哥吗?”暖暖捏着嗓子装温柔。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楚留香是我堂兄,找他之前先问问苏蓉蓉。”
“喂,别挂电话,我是夏暖暖,你起来了没?”
楚朔的声音懒洋洋的:“你是问整体,还是问局部?”
整体?局部?暖暖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吼:“你个流氓!”
电话那端传来爽朗的笑声:“夏暖暖,你真够震耳欲聋的。”
暖暖咬着牙捏紧拳头,真想冲到对面楼揪着楚朔招呼几巴掌。她恨声说道:“楚朔,我送你八个字,自恋自大、自以为是、下流无耻!”一口气说完,她又做了个补充,“便宜你了,我还赠送了四个字。”
“谢谢,这种便宜我不占,最后四个字还给你。”
在求人的时候,是需要忍辱负重的,暖暖决定先忍了,“楚楚,我的室友不相信我真给了你一巴掌,你能不能给我做个证明?”
楚朔低低地笑:“我昨天跟我的朋友吹牛,说你其实是我的一夜情网友,你能不能也去帮我做个证明?”
暖暖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被气出内伤,“行,楚楚,咱们的梁子越结越大了,你等着。”
几分钟后,落地窗前端着咖啡的楚朔捕捉到对面楼下夏暖暖的身影,她怒气冲冲的,走得那叫衣带当风。每一步都用尽了十分的力气,好像脚底下踩着的就是楚香帅。
楚朔笑笑,一直看着暖暖走远,恐怕今天她上班的时候,那股子怨气会伤及无辜。
暖暖是那种典型的没心没肺的人,出门上班的时候还义愤填膺,晚上回来已经是喜笑颜开了。她和“飞虎”“含糊”一起吃过晚餐,便神神秘秘跑回自己房间关紧了门。韩清对白菲说,夏暖暖这家伙有古怪,说不定有人要遭受荼毒,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暖暖从包里拿出个望远镜,趴在窗口望着对面那栋楼。这架望远镜是师兄大俊俊的宝贝,没事就会拿着它倚着外楼梯朝美女观望。为了让师兄的眼睛更清澈心灵更美好,暖暖连哄带骗借了来,目的是掌控楚朔的所有行动,找出对方弱点,把敌人逼到无可遁形。
望远镜倍数不算高,但对面楼的情况基本可以看清楚。楚朔的房子灯亮着,从这边可以看到客厅餐厅和一间卧室,暖暖嘿嘿傻笑两声,还好,看不到卫生间和浴室,不然万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是会长针眼的。
从这一天开始,楚朔只要在家,就会受到夏暖暖没完没了的骚扰。
“楚楚,你们家沙发真好看,是真皮的吧,你真有钱。”
“楚楚,你今天穿的那双鞋我在地摊上看到过,十块钱一双,你没买贵吧?”
“楚楚啊,我今天休息,盯着你家看了一天。你怎么不铺床呢,你家那个钟点工来的时候,先躺床上睡了一觉。还有,你回家时喝水用的杯子,钟点工用它喝水后没刷。唉,真可怜,遇人不淑啊。”
“你找什么呢?啊?昨晚看的杂志?不就在你枕头底下吗。真是的,我都快成你的贴身秘书了。”
“楚楚,你换钟点工了啊,真不好意思,我害一个人丢了工作。哎呀,你怎么把窗帘拉上了,这有点儿闭关自守啊,咱还是改革开放了吧。”
楚朔已经忍了她好多天,终于忍不住了:“夏暖暖,你倒底想干什么?”
“没啥,只要你跟我朋友说那一巴掌打上了,让我可以享受她们三个月的服务就行。我也知道,一个男人挨了打不愿意四处宣讲,我倒也不在乎赢来的那点儿小福利。可是白菲她们煽动我打你,还逃避责任,这多不厚道啊!其实我是想对她们进行思想教育,愿赌就要服输对不?我这两天确实是挺烦人的,你放心,这望远镜是借的,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立马把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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